“砰”
一聲巨響,酒杯被重重的砸在地上。
“怎麽回事?”
寬敞的會議室內,一個西裝男子憤怒的嘶吼著。
“他們怎麽會相遇?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說罷,男子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向著面前的熒幕砸去。
熒幕上,循逆寸寸崩裂……
“王長官何必如此生氣?”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出現,接住了那煙灰缸。
“天意如此,其是人力可逆?”
見到忽然出現的男人,王曉初迅速從腰間拔出手槍,子彈快速上膛。
“砰砰砰”
三枚子彈伴著火藥炸裂的光芒從槍管射出,槍槍直指要害,卻懸停在男子身前一尺處。
“你覺得在傳承了數千年的力量面前,這東西有用嗎?”
“堂堂天機閣閣主曹靜樓,忽然來我這兒是有什麽事嗎。”
自知不敵,王曉初卻沒有放下槍,只是槍口轉向了自己,覺著這樣好像還是沒用,他思索了一下,重新將槍別回腰間。
“王長官倒是識趣。”
靜樓先生調笑一聲,隨手將手中的煙灰缸擲向半空,懸停在其身前的三枚子彈無端變向,以更快的速度向著煙灰缸激射而去。
一聲脆響,煙灰缸碎裂在地,熒幕上三枚子彈死死的嵌在牆裡。
“你到底想做什麽。”
王曉初的眼神很冷。
“靜樓不才,欲與天爭。”
聞言,王曉初的瞳孔急劇收縮,刹那間,連空氣都變得安靜。
“為什麽要告訴我?”
“欲滅天刃,需借天刀。把她藏的這麽深,那便保護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麽能耐。”
伴著眼前的人影消失,一聲壓抑已久的怒吼傳出會議室,兩名警衛守在門口,聽著物品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
“靜樓先生,天意為何要讓這二人相見?”
“製約者被現世之人控制,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老人有些為難,思索了一陣說道:
“等著卸磨殺驢?”
“嗯。”
靜樓先生只是輕輕發出一個鼻音,便不在言語,仿佛言已至此,便該明白了。
“靜樓先生,恕在下愚鈍,還望先生詳言。”
“製約者的作用,只是製約罷了。那守夜人不該死在製約者的手上,他還有更大的作用。”
“他們既以交手,又如何保證守夜人不會死在製約者手上?”
“繼循逆之後被崩碎的那柄劍,為情道分支所鑄,名曰摧心。”
“世間大道千百記,唯情一道最傷人,這其中,若論最傷人,當屬男女之情。”
老人還想問些什麽,卻無意窺了一眼水幕。水幕中,趙霞望著余暉,驚疑,恐懼,不解充斥著那動人的眼眸,眼底,卻是怎麽也掩藏不住的愛意。
“好毒的手段。”
“這便是天。”
靜樓先生感慨道。
“庸人弈小利,高人弈全局,那又如何?真正的聖手,弈的,從來都是人心。”
“靜樓先生,告辭。”
老人神色複雜的看著水幕,看著眼前狀若瘋癲的少年,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自心底油然而生。
“情思動,摧心碎。此愛終無果,此恨終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