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荷莉瑞塔把這個人的資料滑到肯尼斯的面前時,肯尼斯就一眼相中了這個癮君子,再加上荷莉瑞塔的講解,肯尼斯越來越對這個做題家感到滿意,簡直就是專門為了平他的這件事而生的家夥。
“沒關系,他的家族我來打通。”肯尼斯看著這份資料笑呵呵的說道,“這樣的話,鄧肯有可能在明年就會成為中隊長了。”
“哈哈,他將會成為阿普納最年輕的中隊長。”荷莉瑞塔也笑著點點頭,“我明天一早就跟鄧肯商量一下這件事情,你覺得如何?”
肯尼斯略微思索了一下,“你說...如果這個人再暴力抗捕的話,會怎麽樣?”
荷莉瑞塔眼睛也是同樣的一亮,“我對未來發生的事情還不是很了解,不過我想你應該跟鄧肯好好的聊一聊其中的細節,你有一個好地方嗎?”
肯尼斯當然知道荷莉瑞塔的意思,他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很不幸,我只是一個神父,我認識的人不多,不過幸好的是我面前有一個小姑娘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應該會為我提供一個安全的場所。”
荷莉瑞塔立刻會心的笑了起來,“當然,我的場所一定非常的安全,是絕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肯尼斯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其實這個地方謀劃這種事情,雖然不至於大庭廣眾,至少也不需要做到這樣的保密程度,這完全就是肯尼斯在給荷莉瑞塔一個機會。
在和肯尼斯簡單的商討了一遍這件事情未來的發展經過,確認了這件事情繞不開的一個人就是鄧肯。
所以荷莉瑞塔和肯尼斯計劃是挑了一個時間,與鄧肯在荷莉瑞塔的家裡,坐下來詳細的安排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在整個貧民窟裡面能如此輕易的邀請鄧肯到自己家裡做客的,荷莉瑞塔算是蠍子粑粑獨一份,尤其是當荷莉瑞塔跟鄧肯說明他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情而獲得晉升的時候,鄧肯來荷莉瑞塔家的速度幾乎算的上是飛奔而來。
甚至都不需要約定時間,他直接就跟著荷莉瑞塔離開了城市守備的駐地,等著荷莉瑞塔叫人請肯尼斯過來。
肯尼斯也沒想到鄧肯會如此的著急,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肯尼斯的私事,鄧肯能如此的幫忙,肯尼斯這邊也不會端著架子晚到,所以肯尼斯直接就開著他那標志性的敞篷車,載著荷莉瑞塔來到了她的家裡。
而荷莉瑞塔和肯尼斯都清楚的是,鄧肯之所以會如此的興奮,在於阿普納的城市守備和教國的城市守備有一個關鍵的區別。
同樣都是城市守備,教國的城市守備要比阿普納的城市守備更有規矩,或者說教國的守備軍更要一點面子,只是對於別人來說,這個面子有好有壞。
阿普納的城市守備,哪怕就是白天被人一槍給崩了,大家也都會覺得這是火並造成的,而守備隊長除了參加一場葬禮之外,恐怕還在慶幸又可以多領一份空餉了。
而教國的城市守備,更多的就是個人權利的變現,而這個權利則是國家宣傳的“正義使者”的金字招牌,一方面教國的城市守備不能塌房,另外一方面,他們也要大豪斯,他們也想要去著名旅遊景點度假。
所以教國的城市守備就找到了一個平衡點,可以收錢讓賭彩行業流通,可以收錢少開罰單,可以收錢讓阿姨們站在街道的陰暗面不去理會,但是對於搶劫、殺人、強暴等嚴重犯罪,那就是從重從嚴,絕不手軟,這就保證了人設,他們也能過得非常的自由。
但是公然的槍殺城市守備,就相當於把他們的臉面給撕下來,順便還把他們的顏面吐了十八口痰又踹了八十腳,這才是肯尼斯如此難辦的原因,不然以肯尼斯的關系,如果隨便的殺了個人只要有個罪犯頂上就可以了,根本就不用考慮那麽多的事情。
“這個小子的家族,我去跟他們溝通,等我這邊消息一到,你這邊就可以進行抓捕。”肯尼斯指著材料上的那位做題家的照片說道。
鄧肯點點頭,然而旁邊荷莉瑞塔則借著肯尼斯的話頭說道:“說起來,前幾天你的一個手下不是也被槍殺了嗎,他可以在這次的行動中英勇的犧牲。”
“那小子玩小姐姐不給錢。”鄧肯不屑的說道,但是在聽到荷莉瑞塔後一句話裡面,也是靈光一閃,“對啊,也不見非得是一個人。”
“在教國都敢殺城市守備,這樣的一個凶惡之徒,在阿普納抗捕什麽的,不是很正常嘛。”荷莉瑞塔假裝渾身哆嗦的說道,然後一臉壞笑的向鄧肯說道:“這樣咱們英勇無畏的隊長大人,將這樣一個凶惡之徒繩之以法,不僅僅能弘揚咱們阿普納的正義,也能提升隊長大人你個人的威望,是不是。”
鄧肯看著荷莉瑞塔如此的上道,臉上的笑容都都快笑出花來了,身後的尾巴也激動的來回的擺動著,只不過他的那張蜥蜴臉怎麽看怎麽扭曲。
計劃已經制定完畢了,接下來就等待著肯尼斯那邊的回應。
這件事情荷莉瑞塔僅僅就是做了一個牽線的工作,就獲得了五十金鎊的進帳,當然更加隱形的是,事成之後鄧肯如果提升成了中隊長,這份從龍之功必然也有荷莉瑞塔的一份。
半個月之後,肯尼斯這邊傳來了消息,肯尼斯會給做題家的四個孩子一筆助學金,這比助學金足夠四個孩子念完大學,而且這筆錢是一次結清的。
同時肯尼斯還動用關系為做題家的妻子申請了一份社會補助,教國每年都會給做題家的妻子發放這份社會補助,但要求就是除了這份社會補助以外,做題家的妻子名下不能有超過十金鎊以上的資產,而她的四個孩子則沒有這份限制。
既然後邊的路已經打開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
鄧肯在一次調查當中發現了自己的一個手下死因十分的蹊蹺,他順著線索調查下去終於在貧民窟裡找到了這個罪惡至極的犯人,作為邪惡克星的他立刻召集了自己所有的手下,逮捕這個罪大惡極的殺人凶手。
然而這個無法無天的凶手在看到了犯罪克星的鄧肯,非但不舉手投降反而抗拒逮捕,因此罪惡克星的鄧肯失去了幾位一直與他並肩作戰的同僚,最終將這位目無王法的凶徒逮捕入獄。
然而在審判的階段,我們偉大而又公正的鄧肯隊長發現了這個凶惡的罪犯竟然在來到阿普納之前就已經是教國的通緝犯,而他也在阿普納對教國發生的兩個案件供認不諱。
令人膽寒的是,這個凶惡的歹徒竟然在教國槍殺了自己入獄的證人。
然而更加讓人覺得可怕的是,這個狂妄的殺人犯竟然在殺害證人之前,為了練手竟然還隨機的殺死了一個教國的城市守備。
這樣一個危害社會的殺人狂魔,現在正在等待著法律的審判。
邪惡已然伏誅,正義即將到來!
為我們的英雄稱讚!為犧牲的英雄稱讚!
至於事實的真相,真相只有一個,公布的就是真相,其他的傳言根本就不可信的,都是謊言。
因為案件涉及到教國,至少在外交層面上,阿普納所在的國家尊重教國的屬人原則,也希望教國能夠理解自己的屬地原則,希望能夠共同審判這名凶惡的罪犯。
可以說從這份外交聲明上來看,就能看出真正主事的是哪個國家。
不過這種事情荷莉瑞塔這個層次的也就只是聽聽罷了,接下來的事情按照正常的情況,基本上也就與她無關了。
本來這就是一件很普通的“守民協作”的案件,荷莉瑞塔嚴格意義上來說根本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但是阿普納最近來了一個正義的法官,讓這件事情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如果說這件事情有什麽漏洞的話,那麽就是這個做題家在來到阿普納之後就染上了紫晶,接下來就是這位做題家荒廢的一生,但是這種事情誰說的準,他到底是在來阿普納後染上的,還是來阿普納之前染上的。
這位正義的法官顯然對於案件當中疑點做出了詢問,她懷疑這個做題家根本就沒時間去殺害阿普納的城市守備,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她就在懷疑鄧肯找到這個人的初衷。
因為這位正義的法官顯然是知道阿普納的城市守備是一個什麽樣的德行,自己的手下被人槍殺,根本就不會如此的勞師動眾。
也正是因為這位正義法官的堅持,阿普納的國家才會向教國申請屬地原則,要求共同判決。
這件事情荷莉瑞塔雖然知道,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恐怕會少了一個好法官,但是令荷莉瑞塔沒有想到的是,她很快就見到了這位法官,更加令荷莉瑞塔吃驚的是,她竟然跟這名法官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