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有人類和龍類兩面,血管裡同時流動著白與黑、善與惡、愛與恨、和平與殺戮等諸多矛盾。我們不是純善亦非純惡,我們有殺戮的能力而不能有殺戮的欲望。請謹記我們站在人類一方,只有內心中人類的善戰勝龍類的惡,才是我們的同伴。任何人如果不能克制那惡,讓自己的靈魂被對力量的渴望吞噬,那麽就變成我們的敵人。”
作為密黨元老之一的所羅門王合上沉重的法典——《亞伯拉罕血統契》,“此刻我們之間的契約終結,我們的刀劍將指向那墮入深淵的人。”
無數的密黨元老看向被拉進的鏡頭,那渾身包裹著外骨骼的怪物,背生雙翼,透出天使和惡魔之間的美感,他每一次攻擊都像是要把對手生生地撕碎,黃金童的顏色像是熔岩,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那可以是神、魔鬼、龍王,唯獨不能是人類。
這是明晃晃的違反了亞伯拉罕契約,違反了密黨成立的根本,但是更多的人對於這種情況卻避而不談。
“他的情況有些特殊,我們會在後續加大對其的監控的。”
加圖索家族的弗羅斯特先開口了,作為幾個領頭羊家族,他試圖憑借自己的身份先給穆意下一個定義,在他看來那是加圖索家族的獵物,最有價值的獵物。
“那麽不如放到我們日本分部進行監控吧。”
“我們華夏也願意負責穆先生的安全措施。”
所有密黨元老都沒有想到的是有兩個不屬於密黨的聲音出現,一個是來自日本分部的部長上杉越,另外是來自華夏的少女音,不過兩人開口之後就關掉了自己的麥克風。
“EVA,無權參會的人可以先請出去!”
弗羅斯特對於自己的計劃被打亂很是不爽,現在有了其他勢力的參會更是讓他坐立難安,在密黨的勢力范圍內他有著極高的話語權,但是加圖索這個名號在華夏和日本並不好使。
“恐怕不行,弗羅斯特先生,這是伴隨著視頻信號接入進來的,如果斷掉的話我們將失去視頻信號,現在的視頻信號源是現場拍攝,再由我進行智能還原,看來是視頻的拍攝方聯系了兩方客人。”
“所以你們很早就倆偷聽了嗎?”昂熱笑呵呵地開口,他從來不會在意弗羅斯特的面子,不過對於上杉越和華夏的媧主會進入會議也表示很驚奇。
“對呀,我說你們還真是挺別致的,前面有人在衝鋒陷陣,後方在想著怎麽樣先把前線的將軍斬了,真是令我大開眼界啊。”少女的聲音從擴音器裡傳出,語氣中的嘲諷毫不掩飾,“現在穆意小子算你們密黨的人,所以我給你們三分鍾,三分鍾後不幫忙那麽華夏將出手相助,從此他和你們再無關聯。”
“我這邊也一樣,我們分部還缺一個鎮場子的王牌,作為總部你們應該會大方地給個人吧。”上杉越的聲音緊隨其後,也表明了保護穆意的態度。
亞伯拉罕契約是密黨的基石,是凌駕於一切明文的條約,在明面上所有的密黨成員都會遵守,時刻關注臨界血限,對於一切龍化的現象唯恐避之而不及。
但同時這份契約在真正的掌權者面前就是一份廢紙,用來擦屁股都嫌棄上面的油墨染黑了自己的屁股。
楚子航展現出危險會迎來審判,但是帕西不會、凱撒也不會。
所謂契約只是掌權者給金字塔底端的人套上去的枷鎖,是他們自己編織起來一個牢籠,將一群羔羊套了進去以保證自己一直會是那個領頭羊或者牧羊人。
一方面限制其他人爬上高峰的可能,
另一方面自己研究各類禁術,或許死在加圖索家族實驗室裡的失控混血種要比整個密黨執行部因為暴血失控的人還要多。除此之外,以勢壓人也是他們常用的手段,在面對突破臨界血限或者使用了秘術的混血種時,這些家夥往往會像獵狗一樣圍上來,把自己放在道德與法律的製高點,一項又一項的指控著對方的罪名,如潮水一般的精神壓力會衝垮他們的心理防線。
密黨有著無數的秘密療養院為那些危險分子準備,或許說那些地方是監獄,基本只要進入其中就代表著永不見天日。但似乎那裡從來沒有爆滿過,那是因為即使是這樣的機構也並不是沒有出來的方法。
療養院有著出來的方法,只需要加入任何一方校董的麾下,他們會賜下全新的身份,收獲一名衷心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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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混血種的生活中本身就帶著血之哀, 躁動的龍血提供著數倍於普通人的活力,對於他們來說自由是最不能被束縛的東西,盡管荒島的療養院裡有著陽光、沙灘、海風,但是那些防禦措施足以破壞一切好心情。
穆意的戰鬥表現確實很離譜,但這不是校董們在意的地方,只要他是穩定的那麽越強越好,另一方面,他們的一貫手段在穆意身上並不適用。
以往的他們會用煌煌大勢壓迫別人,將其逼到絕路再施以援手,或者說拋下橄欖枝,宛如對著乞丐伸出隻握有兩枚硬幣的手一般。
可穆意不一樣,他有著完美的退路,無論是去華夏還是日本,他的地位都不會有一絲變動,甚至三方勢力論起來,他在密黨的身份最低,背後的不是被迫選擇的退路而是一條康莊大道。
再以勢壓人只會將其逼到對立面,現在他的戰力已經不輸於初代種,這是絕對得不償失的選擇。
“我們當然會前往戰場,這是密黨的使命所在,正如你們所說,他是我們密黨的戰士,就不勞煩兩位插手了。”
弗羅斯特被迫改變了說法,現在這種局勢他只能先宣誓己方對於戰場的絕對主權,或許自己一方參戰要損失很多,但這次的戰利品同樣喜人。
昂熱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校董會那些人是沒法對抗龍族的,他清楚、守夜人清楚、施耐德也清楚,只有他們自己不清楚。他們根本不了解戰爭是何等殘酷的一件事,卻已經滿懷信心,認為在龍族被徹底埋葬之後,他們便會掌握世界的權力。殊不知那時候只是戰爭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