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可以不用說了,你們是政治家而不是戰士,永遠在戰爭還未結束的時候就想到建設新的世界,就好比美國和蘇聯還未攻克柏林已經考慮如何在歐洲劃分勢力范圍。”
昂熱絲毫不在意幾位校董難看的臉色,甚至在上杉越和媧主面前也絲毫從未想過給他們留面子。
他是戰士、是龍族的送葬者,隻想活到戰爭落幕,所以他一直穿著黑色,袖子裡帶著折刀,一百年裡每一刻都在想屠龍。他是那種最記仇的人,誰和他結下仇恨,成為他的敵人,就只有死路一條,除非他先一步死掉。
本來一直昏昏沉沉的守夜人似乎睜開了雙眼,目光擔憂的盯著昂熱。
他並不喜歡校董會裡那幫財閥和政治家,出於利益考慮,他們可以犧牲任何人,政治家本來就無所謂道德和底線。但他們想的仍舊是建設,建設全新的混血種時代並掌權。
但是昂熱不同,他只是想給龍族送葬,當火雨從天而降時,他會點燃一支雪茄倒上一杯香檳來祭奠老朋友們。人生就在等待那充滿行為藝術感的一瞬間,此外再不關心任何事情。
人常說過剛易折,昂熱就是最容易把自己玩斷的那一位,雖然他不在乎,但是身為老朋友的他卻在揪心,這個固執的老人已經走上了絕路。
昂熱可不會管這些,他的雙眼直視著每一道看他不爽的目光,“戰爭已經開始了,非專業相關的人選可以退場了。”
“我們連旁聽的權力都沒有嗎?昂熱你太過分了。”
校董會也是一群好面子的人,尤其是弗羅斯特這種暴脾氣自然不會讓著昂熱。
“那就請我們的代理校董先生負責旁聽吧,我的建議是不要干擾我們制定戰略!”昂熱將‘代理’兩個字咬的很重。
整個會議室好像變成了朝堂,在軍情面前文臣武將分作兩派吵得不可開交。
弗羅斯特還在怒視著昂熱,但是對方卻已經閉上了雙眼,如若不是他是密黨的代表,恐怕這個老人已經降臨了戰場。
無視!赤裸裸的無視!在弗羅斯特的眼中這就是對自己的侮辱,但是現在是戰爭時期,還有外人看著,這口氣他只能忍著。
校董們都不會很喜歡昂熱,尤其是這個爭奪權與力的棋盤上,昂熱從來不會是這些政治家的助力,反而會使戰爭落幕後的最大阻礙,他的影響力太強了,強到能隨時在密黨裡拉起一派勢力,同時他的實力也太強了,高絕的實力與無與倫比的領導力讓校董會一直找不到替代他的人選。
如果能有機會讓昂熱與所有的龍族同歸於盡,弗羅斯特一定會肅穆的在他的墓前獻上花圈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與家人彈冠相慶。
“還是先聽聽弗拉梅爾導師的分析吧,來自外面的客人可以退出了。”
另一位校董尹麗莎白·洛朗開口,將話題岔開的同時向著上杉越與媧主下達了逐客令。
在一眾校董裡她是最精致的一個,面容精致得像是希臘名家的凋塑。二十歲的外貌,卻有三十多歲的眼神,化著歐洲貴婦的妝,蒙著黑色的面紗,穿著昂貴的掐腰套裙,外面罩著裘皮坎肩。明明是緊急拉起的會議,她卻是像早有準備一般。
隨著兩個通訊板塊信號燈的熄滅,真正意義上的作戰會議才剛剛開始。
既然已經被校董點名,那麽弗拉梅爾自然也不會閑著,這個老牛仔還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當年昂熱在西部的荒野追他回來,所圖的可不是一身俊美的身材與滄桑的臉龐,而是他的一身煉金術成就,真真正正的屠龍武器。
“委實說,我們有很多煉金武器都能在理論上重創龍王,但是面對龍王諾頓,這一切都是未知數,畢竟他才是煉金術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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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會的人聞言都有些沉默,確實密黨自認為自家的裝備部已經是所有混血種勢力的同類型部門巔峰,但此次的敵人是所有煉金大師的祖師爺,足以讓任何煉金師失去底氣,哪怕是恐怖的弗拉梅爾。
“或許我們之前都忽視了一件事,在煉金武器的測試中,我們隻想著怎麽樣去提高威力,精度有100米誤差就把爆炸半徑提高150米,認為在科技的加持下,我們的堅船利炮將所向披靡,但是王之所以是王,那是因為他們自帶無與倫比的領域,或許我們的煉金彈藥根本無法突破那一層屏障。”
“所以我們需要能斬開王域的刀?”
弗拉梅爾看著提問的貝奧武夫,心裡忍住了吐槽這個武夫的衝動, “現在和龍王在對戰的就是我們的刀,甚至他佔據了上風!”
最起碼在曼斯、弗拉梅爾等人的眼裡,穆意就是密黨最尖銳的刀鋒,尖銳到足以斬斷一切。
“這次是最好的武器試煉場,各位,排除我們的千軍萬馬,不要讓英雄孤身奮戰!”
一向脫線的弗拉梅爾難得正經了一回,似乎回到了曾經西部的荒野,漫天飛舞的黃沙中,縱馬奔騰的牛仔帥氣的逆著狂風向敵人射出致命的左輪子彈。
昂熱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向著停機坪走去,施耐德沉默不言,卻在自己的終端平板上開始‘點兵’。
除了已經在任務內脫不開身的執行部專員,諸多閑置的執行部精英都受到了施耐德下達的任務指令,甚至包括在校的學生,卡塞爾的精英學生哪怕沒有畢業也已經是執行部的臨時專員,身為執行部長的他自然有資格調動。
幾位校董也用眼神交換了意見,這些家族隱秘的力量開始浮出水面,位於世界各地的隱秘軍事基地中一架架戰機開始起飛奔赴自己收到的神秘坐標,
世界的輪盤仿佛被某種象征著權力的手波動了,一枚枚被密黨藏起來的棋子開始浮出水面,被背後的掌權者派往最適合自己的地點。
詭秘的棋局在翻騰,深淵裡的怪物即將破門而出,無數雙貪婪地眼睛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太平洋上的戰場。
那裡有戰士在衝鋒,有陰謀家在布局,還有鬣狗已經做好了衝上去在屍體上咬下一口戰利品,每個人都在尋找自己的定位,打算在龍王倒下之後拿到自己的預期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