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來攔住你。”女孩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但是沒有說出原因。
零身邊的領域法則開始逆轉過來,而原本交雜在一起的領域因為一個個節點的扭轉而開始崩潰,這已經是一個略顯敵意的信號了
她能說這麽多話已經超出穆意的預料了,不過對於她的目的......穆意上下打量了這個女孩,她憑什麽認定自己有這個實力?
如果沒有路鳴澤給的底牌,零斷然攔不住他,如果有路鳴澤的底牌,那麽最少兩者應該是可以見面的,零的阻攔就沒有了意義。
“我想知道為什麽......算了,你攔不住我!”穆意表現得相當自信,“我倒是想看看,未來的學妹有什麽特殊的手段。”
負責隱藏著他們的領域消散了,穆意與零的組合暴露在了大眾的面前。
身邊的人隻覺得竟然有這麽好看的兩個人剛剛都沒有注意到,而看著雙方的表情,他們知道有熱鬧看了。
魯迅曾說過“國人愛看熱鬧,看熱鬧的時候一個個都像鴨子一樣伸長了脖子來看”。而且除了愛看熱鬧,還有一個優良傳統是絕不摻和。
這一點魯迅也說過,“在這裡,尤其是在都市裡,倘使路上有暴病倒地,或翻車捽摔傷的人,路人圍觀或甚至高興的人盡有,有肯伸手來扶助一下的人卻是極少的。”
現在看著一對年輕男女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們的好奇心都不由得被勾了起來。而在穆意被仕蘭的學生認出來之後,這個場面就更好看了。
穆意沒時間去理會這些,面前的女孩在他的眼裡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他不願意和零在這裡交手,為了其他人的安危。
無論是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在這裡暴走的話對於在場的人都會是災難性的打擊。
仕蘭中學的校門口,市政特批加寬的道路再次出現了擁堵,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是來往的學生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在這裡見到的人。
蘇曉薔也是造成擁堵的“罪魁禍首”之一,原本上了車的她讓前排的管家停了車,看向那個站在學校門口的男人。
大概已經有一年沒見了,他似乎沒有一點變化,時間在對方的身上暫停了。
而且她眼裡的主角不是穆意,而是站在穆意面前的女孩,明明身高並不算高,但是身上冰冷的氣質就是要逼著人屈服。
“小姐,該回家了,老爺還有事情找你。”
前排的管家低聲說著,他並不想破壞蘇大小姐的興致,但是現在能浪費的時間確實不多。
家裡蘇總的身體已經開始每況愈下,做礦業這個行業的,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受過傷?現在蘇總的身體已經開始有舊疾複發的現象。
現在每晚蘇曉薔還有這必修課,跟著他的父親去學習家族企業的管理。
礦業和其他行業還不一樣,做這一行經驗和人脈要比合理的管理方法有用太多,這是一門需要他的父親言傳身教的學問。
“我說了,等等。”
蘇曉薔鐵了心的在這裡等了,經過前一段時間的培訓她身上已經有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這種氣質讓她有著莫名的光環。
可以說現在的蘇曉薔已經和大多數同學不在一個層次,但是她並不開心。有時候她也會哭,不是因為別的,只是悲戚無憂無慮的日子可能要離自己越來越遠。
比起回家面對那成堆的業務報表,或者認識成群的合作夥伴,她更想要那些無憂無慮的春天和秋天的傍晚。
那時候女孩們不約而同地坐在籃球場邊的看台上,等著看自己的意中人來打籃球。在心情好的時候,空氣都乾淨得如同洗過。
別人都說她是小天女,其實小天女心中也會有人。但是她太驕傲了,驕傲到不願意承認,路明非的暗戀可以被全校所知,她的暗戀則是真真正正隱晦到了極點。
她是好動的,或者說心裡有著對於教條的抵觸,這種抵觸讓她與周邊的同齡人有些格格不入。因為家世背景的差異,她和女孩們的圈子中往往有一道隔膜。
大家都在說burberry的風衣、的香水、la prairie的化妝品,蘇曉檣一張口就是什麽什麽礦,公司裡什麽什麽事,話題就忽然聊不下去了。
在光鮮的天女稱號背後,她也是遠離人群的人,坐在礦上就像是坐在了天上,和人很難交流。
所以她羨慕一切自由的東西,羨慕天上的飛鳥,羨慕水下的遊魚,也羨慕那個在學校裡最自由的人。
穆意在別人眼裡代表著神秘,在她眼裡代表著自由。漸漸的她對這個男孩有了好奇心,而好奇心,往往是人淪陷的開始......龍類也不例外。
一種別樣的情緒在她的心中出現,是愛嗎?算不上吧......但她就是喜歡觀察他的一舉一動,就想遠遠的看著。
然後有一天他就走了,橫跨太平洋到達了芝加哥,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裡生活。她的世界因此昏暗了幾分,對她而言,自由的信標消失了。
今天象征著自由的飛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多看哪怕一眼也是一種幸事。
連帶著穆意面前的女孩也在她的觀察范圍裡,雖然有點氣,但是不得不承認對方身上確實有一種自己還比不上的氣質。
穆意也察覺到了一道一道觀察自己的目光, 他在仕蘭就是明星。雖然已經畢業也是在“此僚當誅榜”上隱藏起來的人物。
投來的目光不能分散他的注意力,面前的零雖然無法到達他的層次。但是在雙方都只能使用人前可以展示的實力時,零絕對稱得上麻煩。
在穆意的注視中,零動了起來,原本極易失控的力量被精準鎖定在了肘部和膝蓋。
這是曾經那個龐大的帝國訓練情報員的搏擊術,名為“克格勃”的組織憑借著一個又一個情報員讓各界人士提心喪膽。
零的起手式像剛猛的泰拳,但她用起來輕靈舒展,像是獨自在空中跳舞。不可否認的是零的格鬥術中的每一個動作都相當精準,像是刀鋒劈入流水的縫隙。
雖然她已經將自己的招式演活了,像是解牛的庖丁。在這種精準的打擊之下,人體的骨骼或者肌肉組織會由於奇怪的著力點而崩潰,就像開啟了大地與山之王的權柄一般。
此時的穆意還沒有料到,自己將會遭受有史以來在混血種身上遭受的最大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