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與楚子航很抗拒來到穆意這裡,可惜帶領他們的服務員可不會,在所有人看來這一行人就是今天的最大金主,怠慢了榜一大哥怎麽行?
最後楚子航與凱撒還是挪動到了穆意面前,看著送上來的香檳塔兩人舒了口氣,如果只是喝酒就能把穆意打發走的話那應該問題不大。
“我想讓兩位喝交杯酒,兩位應該可以滿足我的需求吧。”
穆意的聲音不大,但偏偏乘著風鑽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那些還清醒的女孩們再次歡呼,眼神越來越明亮,唯獨兩位主角的臉色越來越黑。
“不可以!”楚子航沒有想就回絕了,要是沒有熟人就算了,兩人已經商定好把這當成埋藏一輩子的秘密。
他們打算對外一直宣稱在為了躲避蛇岐八家的搜索,在一個心理培訓機構工作,陪一些上門求助的、有心理障礙的女性聊天,給她們必要的關懷,幫助她們恢復對人生的希望。
說話的藝術可以說被兩人拿捏死了,可偏偏現在有熟人找上門來,看著這副滋潤的樣子也不可能拉他下海。
“你們的花道允許讓這麽多女孩們傷心嗎?”
夏彌站在了凳子上向著所有的客人們呼喊,女孩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楚子航與凱撒反對的話語被淹沒在了人群中。
店長此時也來到了台前,用著嚴厲的眼神盯著凱撒與楚子航,年輕人確實很優秀,但是明顯沒有為花道付出一切的心,這是他不能容忍的,哪怕是實習生也要拿出該有的態度!
楚子航臉色越來越冷,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向酒杯走去,一杯遞給凱撒一杯拿在自己手中,凱撒看著周圍的氛圍,他很想拒絕,可無論是骨子裡的紳士守則還是面對楚子航不能輸的驕傲都讓他無法再說話。
在上百雙眼睛的注視下,獅心會長與學生會長完成了世紀性的儀式——交杯酒。這張照片要是掛在守夜人論壇應該可以拿到十年的置頂頭條吧。
“我對今天的演出很滿意,你們這裡有什麽特殊服務嗎?”穆意又一次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看著眼前的楚子航與凱撒仿佛什麽稀世珍寶。
“客人不好意思,我們是新宿區乃至於東京都最頂級的牛郎俱樂部,提供的只是演藝和陪酒的服務。”
凱撒還沒有回絕,身後的店長座頭鯨已經來到了穆意面前,話語不卑不亢。從合法性來講牛郎店確實不會提供更進一步的服務,而身為頂尖豪門俱樂部的他們也不會自降身份做那些為人不齒的事情。
“就不能破個例嗎?我可是大金主誒。”穆意不依不撓,開始在楚子航準備拔刀的眼神中扮演著經典的反派形象。
“不可以!先生你這是對花道的侮辱!”座頭鯨仿佛一頭紅眼的公牛,穆意的話就如同在他的雷區蹦迪。
“什麽頂尖俱樂部嘛,連在包間裡喝喝酒聊聊天都不行。”穆意再次開口,臉上滿是失望與無辜的神色。
“客人你說的特殊服務是讓右京和Basara King陪你在包間聊聊天?”
“當然了,不然還能是什麽呢?”
座頭鯨臉色發紅,好像剛剛自己第一時間就帶入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在這一行自己面對的那種要求太多,初入行業時的純潔心思已經隨風散去。
“咳咳,當然可以!客人裡邊請!”,原本氣勢洶洶的店長開始向穆意一行人鞠躬道歉,並表示願意送上一箱香檳王作為剛剛不愉快的賠禮。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大部分的夜店都到了散場的時刻,也就是高天原這種夜店中的豪門此時還有著大批量的客人,穆意一行人在座頭鯨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最大的包廂,楚子航與凱撒在簡單的化妝之後會來到這裡,穆意的顴骨稍稍移位,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樣子。
“呦,我們的右京看起來格外精神啊!”
在楚子航推開包廂門的那一刻就聽見了來自穆意的調侃聲,於是先進門的不再是楚子航而是閃著寒光的村雨,村雨精準地橫在了穆意面前,那透著寒光的刀鋒似乎隨時打算切開穆意的肌膚。
夏彌等人並沒有動,夏卿與傑茲米也是認得楚子航的,只有繪梨衣剛準備起身就被夏卿按住了手。
“不至於動刀吧,我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穆意小心翼翼地按在了村雨的刀背,想把這柄利刃往外推一推。
“可你就是想讓我們死。”,楚子航還沒有回應,門口就傳來了凱撒的聲音,氣勢洶洶地凱撒也是提著刀進來的,但是看著傑茲米的眼神沒有再開口了,默不作聲地將已經出鞘的穿甲劍遞了過去。
傑茲米撫摸著自己佩劍的劍身,好像在安撫著一個受了傷的孩子。
“話說你們竟然會來到這裡,其他地方不好嗎?”
穆意看著眼前稍微卸了妝穿的正常了一點的兩人,心裡只能感歎莫非這是世界線收束的力量。
“學校的安全港關閉了,我們聯系上了諾瑪但是只能先行突圍沒有得到任何援助,之後我們才發現已經被警方通緝,只能順著千鶴町的小巷子一路返回了這裡。”
凱撒坐在了沙發上端起了酒杯,雖然他可以享受營業時候的樂趣,但是眼下這種屬於自己的時間才是他所需要的。
“這裡是新宿區誒,黑幫氣氛最濃重的地方,簡直就是蛇岐八家的後花園。”穆意和凱撒碰了個杯,語氣愈發低沉,“你們的目的應該不只是脫身吧,甚至想要反攻這裡。”
“沒錯,我想你來到這裡的目的應該也是和我們一致的吧,蛇岐八家將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凱撒舉杯說著自己的宣言,楚子航則是在一旁擦拭著自己的刀。
“首先事情的原本是穆意拐帶了蛇岐八家的大小姐,我和凱撒只是被牽連之後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其次這家夥來這裡肯定不是為了反攻,而是在和別人約會對吧。”
楚子航的目光鎖定在了夏彌身上,“你應該是夏彌吧,雖然看起來完全不像。”
“哇哦,師兄這都看得出來!這是化妝啦!”夏彌笑了笑,沒有否認楚子航的推理。
凱撒此時也回過神來,仿佛自己這幾天的顛沛流離還真是拜這個家夥所賜,“真的嗎?你這幾天不是在逃亡?”
“咳咳,我的易容技術你們也看到了,蛇岐八家根本找不到我,這幾天我在朋友的別墅裡玩了兩天來著。”穆意不好意思地回過了頭,下一刻就看見村雨與狄克推多一左一右向他襲來。
“喂喂喂,你們玩真的?”,穆意抽身後退,兩隻手分別按在了兩把刀的刀柄,“不至於吧哥哥們?”
隨後是兩記重拳轟在了他的腹部,穆意也沒有還手,畢竟自己確實有點坑隊友的意思,大不了讓他們發泄一會唄,又不會少塊肉。
善良的繪梨衣幾次想要起身製止,但都被夏彌攔了下來,“這家夥皮糙肉厚的,不會有事,你先打你的遊戲。”
“別打臉!”
這是穆意最後的反抗了。
“你們是真狠啊。”
穆意用冰塊敷著臉上的青腫,他的示弱行徑並沒有激起凱撒與楚子航的同情之心,一點收手的意思都沒有。
他們的遭遇確實稱得上無妄之災,如果穆意只是在逃亡那也罷了,可偏偏這個家夥在溫泉別墅裡玩了兩天!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種落差讓他們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好像全世界的蛇膽都在肚子中翻騰,受不了想把這種苦吐掉,但是這東西剛倒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空留一口苦澀。
楚子航一言不發,那仍然冷冽的眼神說明他的氣並沒有消,他們二人與穆意相比起來確實有點同人不同命的意思。
“你能帶我們去溫泉別墅了嗎?”凱撒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只要能有一個好的地方隱藏,那他依舊是那個貴公子。
“不能,東京的大戲才剛剛上演,第二回合才剛剛開始。”穆意端起了香檳,再沒有了玩鬧的神色,“你們如果只是想要逃避應該會去山裡做荒野求生吧。”
“當然,被擺了一道我可是很不爽的,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不能是懦夫。”
“我想你已經有了計劃了吧”楚子航已經將村雨擦拭乾淨,眼裡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那當然了,你們的任務就是繼續潛伏在這裡等我們的盟友,只要時間一到蛇岐八家現有的格局將被我們顛覆!”
“為什麽我們還要待在這裡?”凱撒與楚子航剛剛燃起的心再次被潑了一盆冷水。
“一方面是你們沒有易容的能力,另一方面這裡是完美的聯絡站。”穆意看著眼前的二人,“這裡也是你們選擇的反攻前哨站,不是嗎?”
楚子航緊捏著自己的刀柄,老實來說在這裡他很不願意,但是穆意說的又全是事實,這裡確實是上好的聯絡點與前哨站,隱蔽且處於敵人勢力腹地,隨時可以在他們的心口插上致命的一刀。
“那你呢?你負責做什麽?”楚子航已經不再奢求可以離開這裡,而是覺得只要和穆意落差不大就可以。
“我陪著夏彌約會...然後再去拜訪幾個關鍵人物,那是我們掃平這裡陰謀的關鍵!”看著楚子航與凱撒再度的憤怒目光,穆意說了一半的話趕緊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