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的大門前,陳遠面帶笑容地吐出了這句話。
生死鬥!
常人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本來就是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存在,也許因為一句話,也許因為一件事,兩名武者就會結怨,甚至結仇。
如果這兩名武者是兩個勢力的人,那兩方勢力同樣也會結怨,也會結仇,再鬧大一點,甚至會上升成兩個勢力的全面戰鬥。
因此,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江湖上的人特意弄出了一個生死鬥。
有恩怨的兩人若是都沒有意見,可以寫下死契,按上手印,進行不死不休的生死鬥。
直至一人徹底死亡,兩人之間的仇怨也會煙消雲散,這樣也不失為一種解決仇怨的辦法。
聽說陳遠要進行生死鬥,丁易還沒回答,他身後的徐奉春就焦急地說道。
“大人!不可!陳遠早已經到達了聚氣境,只差一步就能邁入先天,你和他生死鬥就是有死無生啊!”
丁易瞥了徐奉春一眼,沒有答話,心裡卻悄悄把這消息記在了心底,他初來乍到,一切的信息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哈哈!放心!我不會出手!出手的是我手下的捕頭!如何?丁兄難道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嗎?”
“不用對我用激將法,即便和我生死鬥的人是你,我今日也必須奪回鎮撫司!”
丁易淡淡地說道。
鎮撫司是一定要奪回來的,漁陽郡的錦衣衛受六扇門欺壓多年,只要自己奪回鎮撫司,那就相當於給他們打了一劑強心針,這可以極大地增加自己手下的凝聚力。
更何況,丁易早就把漁陽郡鎮撫司當成了自己的地盤,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先有個老窩,再去考慮下一步的勢力發展,穩扎穩打才是王道。
“丁兄果然是少年英雄!厲京!去吧!和丁兄打一場!切記!注意“分寸”啊!”
陳遠衝著丁易豎了豎大拇指,緊接著朝著身後的一名虯髯大漢使了個眼色,話裡帶著別樣的語氣。
“嘿嘿!大人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分寸”的!”
厲京獰笑著從六扇門的人中走了出來,隨後接過了一張黑色的契紙,大筆一揮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契紙和筆扔給了丁易。
丁易看都沒看這張契紙就要簽上自己的名字,一旁的徐奉春卻再次神色緊張地開口了。
“大人!陳遠這是再給你設套呢!他怕你不敢和他生死鬥,所以派了他手下最強的人和你生死鬥,厲京前些日子已經突破到了換血境,一身的橫練功夫更是罕有對手,大人,你……”
徐奉春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丁易卻已經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徐奉春見狀,心裡微微一歎,緩緩地退到了錦衣衛之中。
很快,六扇門的捕頭和錦衣衛就給丁易和厲京留出了一大片空地,而剛才兩人簽的契紙就放在空地之中,只等一人的鮮血將其染紅。
厲京獰笑著看向丁易,雙手不停地揉搓著,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
“小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呃……”
厲京話還沒說完,他的脖頸處就傳來了一股刺痛的感覺,緊接著,他便感覺一股冷風從他的脖子鑽進了肚子裡。
“嘭!”
厲京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在場的所有人盡皆是瞠目結舌,他們甚至都沒看清丁易的動作,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厲京死了。
厲京脖子上那道長長的劍痕可以說明一切。
“好快的劍!”
陳遠也被丁易嚇了一跳,在場的人裡也就他看清楚了丁易出劍的整個過程。
在他的眼裡,丁易的動作就只有三個,拔劍,直刺,收劍。
簡簡單單的三個動作,但卻在丁易鬼魅的身法和無與倫比的出劍速度下變得恐怖無比。
“咕咚!”
不知道是誰吞咽了一口唾沫,緊接著,全場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錦衣衛那邊尤為嚴重。
“嘶!咱們還是小瞧了咱們這位新上司啊!這等劍法!別說厲京了,就是陳遠也能鬥上一鬥。”
徐奉春張大了嘴巴說道。
其余人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丁易,直到丁易經過他們身邊也沒有反應。
“走吧!”
“大人,我們去哪!”
“鎮撫司!”
…………
漁陽郡,鎮撫司外。
丁易看著不斷向外搬著東西的六扇門捕快,扭頭衝著一旁的徐奉春說道。
“去那邊看好了,不要讓六扇門那群家夥把錦衣衛的東西搬走了。”
“好嘞!”
徐奉春興奮地答應了一聲,然後小跑著就向鎮撫司門口衝了過去。
現在六扇門門口,徐奉春不停地吆喝著那些六扇門的捕快, 神色間充滿了得意之色。
而薛紅衣等人則站在原地,一臉羨慕地看向徐奉春,他們恨不得衝上前去,代替徐奉春喝罵六扇門的人兩句,好好出出這些年的氣。
不遠處,陳遠也來到了鎮撫司,他若有所思地看著丁易的背影,過了好一會,他才帶著忌憚的目光離開了鎮撫司。
感覺到身後那道犀利的目光離開,丁易這才松了一口氣,用力揉了揉有些發悶的胸口。
辟邪劍法很強,非常強!
但是它的副作用也是顯而易見的,修煉辟邪劍法的先決條件先不談,就光是修煉它產生的那股寒氣,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而且,使用辟邪劍法之後,丁易感覺到渾身的體溫都降低了不少,可見辟邪劍法的副作用之大。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辟邪劍法壓根就沒什麽招式,就突出一個字,快!
什麽七十二路辟邪劍法,至少丁易沒有從系統得到,在丁易看來,辟邪劍法就像一種用劍的方式,他可以讓簡單的劍招變得十分凌厲,任何基礎劍法都可以使用辟邪劍法駕馭。
而又由於辟邪劍法的副作用,丁易只能把他當成殺手鐧來使用,別看剛才生死鬥丁易好像毫不費力的樣子,其實以丁易鍛骨境的實力,剛剛他最多再使用一次辟邪劍法就會力竭。
當然,結局是好的,至少陳遠信守承諾,把鎮撫司還了回來,不過……
丁易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腦袋,現在一個更大的困難出現了。
他,沒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