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城走的時候,曹正淳給了丁易百兩黃金。
這一路上,丁易又從山賊那裡繳獲了一些銀兩,之前已經讓徐奉春盡數換成了黃金。
而自己為了刷新商城,再加上購買昂貴的辟邪劍譜,現在自己渾身上下就剩一點碎銀子了,遊戲幣更是不到十個。
可以說,丁易現在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
“當務之急是把鎮撫司的事情安置好,然後再想辦法賺錢吧……”
丁易喃喃地說道。
漁陽郡鎮撫司是丁易的第一個勢力,無論如何也要把它經營起來,成為自己手中的一把劍。
想著想著,鎮撫司內六扇門的捕快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丁易打手一揮,當先走進鎮撫司,其余錦衣衛緊隨其後。
錦衣衛隸屬朝廷,是朝廷的一大武力機構,因此錦衣衛所在的鎮撫司也修建的富麗堂皇,大氣磅礴。
行走在鎮撫司寬敞的走廊裡,丁易倒是沒什麽反應,但是其他人已經激動到不能自已了,徐奉春和鄭飛雁更是誇張,兩人嘴裡的哈喇子都差點流下來。
“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我怎麽過的嗎?”
鄭飛雁激動地說道,要不是現在沒酒,他非要痛痛快快喝上三大壇。
來到鎮撫司議事廳,丁易當仁不讓地做了主位,其他人相繼落座。
看著議事廳周圍空蕩蕩的座位,丁易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錦衣衛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就這麽點人,自己想做什麽都會捉襟見肘。
“得想辦法擴充錦衣衛的規模才行。”
丁易掃視著周圍的眾人,手指有節奏地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打著,這讓在座的錦衣衛都心裡一顫,原本激動的表情也都收斂了回去。
“既然我們已經把鎮撫司搶了回來,那錦衣衛的架構也要馬上建立起來,首先,是情報部門。”
丁易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穿透力,在丁易的話音落下的時候,鄭飛雁已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頭兒,我是負責情報部門的。”
你?
丁易詫異地看了鄭飛雁一眼,他原本以為負責情報部門的是徐奉春,沒想到竟然是這個酒鬼。
“嘿嘿,頭兒,鄭兄可是從大名鼎鼎的天行宗出來的,只不過,是棄徒。”
徐奉春咧嘴一笑,在和丁易解釋的同時還不忘了損鄭飛雁一句。
“用你多嘴!”
鄭飛雁狠狠地瞪了徐奉春一眼,隨後一臉諂笑地看向丁易。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還請示下。”
丁易沉吟了一下,問道:“我稍後要寫封書信送往京城,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你派出三隻信鴿,一隻暗藏書信,另外兩隻充作幌子。”
丁易頓了頓,還想要繼續往下說,但是一抬頭卻看到鄭飛雁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怎麽?這點事兒也辦不好?”
丁易皺著眉頭說道。
“大人……這信鴿……這信鴿……就剩兩隻了。”
就剩兩隻了?
丁易面露疑色:“錦衣衛的信鴿應該最少留十隻備用才對,怎麽就剩兩隻了?”
丁易話音一落,原本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的薛紅衣忍不住開了口。
“大人幸好您來得早,不然剩下這兩隻鴿子也要祭了某人的五髒廟了。”
丁易面皮抽動了一下,心中明白,其他的信鴿八成是讓鄭飛雁當成下酒菜下酒了。
“那就兩隻同放,
鄭飛雁,之後的信鴿由你訓練,購買信鴿的銀兩從你的俸祿裡出。” 鄭飛雁欲哭無淚,但還是老老實實地答應了下來。
丁易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第二,內務部門,這個之前由誰負責?”
“頭兒,我負責內務!”
徐奉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和丁易想的一樣,徐奉春不是負責刺探情報就是負責鎮撫司的內務。
“第三,鎮撫司內不日就要加入一些新人,這新人的管教和訓練也需要有人來做……”
“大人,我是負責教導新人的。”
薛紅衣攏了一下頭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丁易環視了一圈,發現這漁陽郡鎮撫司還真是有些可取之處,別看麻雀不大,但是五髒俱全,省了自己很多的事。
至於其他兩人也不用問,估計就是執行一些特殊任務的錦衣衛了,這種錦衣衛沒有專門的職位,基本上就是聽從上司的安排。
將人手都安排下去,丁易在心裡暗自歎了一口氣,這漁陽郡鎮撫司還真的是百廢待興,恐怕要廢自己一番功夫了。
“老徐,咱們的庫房還有多少銀兩?”
“不到五萬兩了……”
丁易和徐奉春一問一答,直接把鎮撫司現在的窘迫境況給道了出來,索性現在鎮撫司還有一些丹藥和武功在,這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好消息。
“大人,我們再不想辦法賺一些銀兩,這鎮撫司恐怕運行不起來了。”
徐奉春一臉苦笑的說道。
“欲奪利,先奪權!”
丁易的眼中精光一閃,嘴裡吐出了幾個字來。
奪權?談何容易?
幾名錦衣衛都是面色發苦,負責情報的鄭飛雁更是忍不住出聲說道。
“大人,六扇門在漁陽郡經營了三年,無論黑白兩道,他們全都有所涉獵,想要從他們手裡奪權,那無異於虎口奪食,更何況就憑我們現在現在這幾個人……”
鄭飛雁沒有明說,但是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就憑他們現在這幾個人,別說奪權,自保都成問題。
“誰說我們人少的,別忘了我們錦衣衛是做什麽的?”
丁易冷笑一聲,目光中充滿了瘋狂之色。
看到其他人面露疑惑,丁易也沒有解釋,只是淡淡地吐出了一個字。
“等!”
他的想法太過瘋狂,還需要等待曹正淳那邊給他的回復。
這場議事就這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宣布議事結束之後,丁易轉身離開議事廳,但是卻突然想到了什麽,最後留下了一句。
“老徐,等你們把鎮撫司的東西搬過來的時候,把鎮撫司儲藏銀兩的一半換成黃金,送到我的房間來。”
一句話結束,丁易轉身便走,隻留下目瞪口呆的眾人。
“這……這麽明目張膽的麽……”
鄭飛雁撓了撓頭,要知道,即便漁陽郡錦衣衛都落魄到了沒有鎮撫司的程度,他們幾個也沒敢從鎮撫司的庫房裡拿一針一線,最過分的就是拿幾個信鴿打打牙祭罷了……
“這位丁大人,他到底想幹什麽?”
一直沒作聲的遲玉華看著丁易的座位,低頭沉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