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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龍族當龍侍》第72章:切腹
  一旁的眾人紛紛看向夏臣,但夏臣卻依舊那樣隨性地站在原地,腰間的斬馬劍還在鞘中。鏡心明智流桃井信繁和神道無念流流主小川武皺著眉頭,沒看懂夏臣的意思。

  如此隨性的站姿,可以說全身都是破綻,如果不是大塚洋一郎不想搶佔先機佔夏臣的便宜,早就將手中的刀斬落,根本不會高舉著刀等待夏臣的動作。

  但大塚洋一郎的耐心顯然也是有限的,因為他將這場對決視為了生死對決,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是想擊敗昂熱這個他心中的夢魘,而夏臣就像是大塚洋一郎在吃昂熱這道大菜前的開胃菜一樣,他絕不會放水。

  神社內靜的可怕,只剩人們刻意壓製的呼吸聲。

  沒有人敢打擾眼前的二人,也沒有人想錯過接下來的一切。

  “格!”

  大塚洋一郎大喝一聲,不再留情,手腕和手臂同時發力,陸奧守吉行瞬間落下,速度在刀身經過頭部位置的時候到達了巔峰。

  夏臣目光上瞟,這一刀的力度和速度很足,勁風落在他的臉上有些生疼。

  陸奧守吉行劃過銀白色的刀光,似乎在用刀弧畫一幅絕美的化作,但這支“畫筆”卻在半空中忽然向後偏移了幾寸。

  夏臣的重拳捶在了大塚洋一郎的胸口,劇烈的撞擊將他的氣息撞得紊亂,原本筆直落下的陸奧守吉行也被撞得偏移,一隻手抓住了陸奧守吉行的刀柄。

  大塚洋一郎被那一拳砸得生疼,但畢竟是有著充足對敵經驗的北辰一刀流流主,在拳頭捶中胸口的一瞬間他就反應過來夏臣將要做的下一步是奪刀。

  類似的招數在劍道流派的古流之中早已有之,其中以柳生新陰流的“無刀取”最為著名。

  與大多數人印象中的空手接白刃不同,在日本的劍道之中,空手接白刃叫做“真劍白刃取”,與“無刀取”完全不一樣。“無刀取”作為柳生新陰流的真髓,是用空手製住手中有劍的對手,即在絕妙的時機衝入對手的懷中,控制住刀子,之後將刀整個奪走。

  反應過來的大塚洋一郎緊握著陸奧守吉行傾向夏臣的方向,他的卸力太過突然,即使是夏臣也有些沒有預料到,整個人向後仰去,那柄陸奧守吉行也帶著寒芒被推向了夏臣的脖頸。夏臣的腰部與地面觸碰到的那一刻,就是刀刃切開他咽喉的那一刻,鮮血會在神社中飛濺,染紅這柄刀的刀身。

  只是,大塚洋一郎的計劃適用於任何一位修習劍道的日本人,卻不適用於夏臣。

  只有日本人才會秉持著武士道和流派規則,在“無刀取”握住地方的刀柄後絕不松手,但夏臣並不是,他甚至都不知道“無刀取”這種技巧,這只是他順手而為罷了,這都是在這千萬年間在戰鬥中形成的對敵招數罷了,只是為了打倒敵人而存在。

  夏臣松開刀柄,凶猛的寸拳直擊大塚洋一郎的面部,大塚洋一郎被巨大的力量帶著凌空飛起,重重地砸在神社的木地板上。如果有慢動作回放的話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的面部隨著拳頭的落下而凹陷,還能看見那兩顆帶血的牙齒和混合著鮮血的唾沫從他的嘴裡吐出。

  咚!

  身軀墜地的大塚洋一郎意識恍惚了一瞬間,旋即他雙手撐地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脖頸感覺涼涼的,喉間有著淡淡的灼燒感。

  一柄斬馬劍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大塚洋一郎的脖頸被劍鋒抵住切開了皮膚,就像被閘刀抵住脖頸一般,及時的收力讓他沒有因為慣性和力量將自己的脖子送上斷頭台。

  “竟是如此麽!”

  大塚洋一郎一拳捶在地板上。

  北辰一刀流並非輸不起,因為北辰一刀流的尊嚴早在1946年就被那個名叫昂熱的男人踩在腳下,而且踩得稀碎。可他好不容易又將北辰一刀流的破碎的尊嚴一塊塊找了回來,抹上了膠水,卻又被昂熱的學生給踩碎了,和昂熱一樣沒有用什麽劍術的技巧就擊敗了他。

  這還是讓他多少有些不甘心。

  畢竟他為了有一日能和昂熱一戰,已經磨了五十幾年的刀,可他連昂熱的鋒芒都未曾體會到,就被他的學生用拳頭打倒在地。

  “唉,也罷,時也,命也。”

  大塚洋一郎起身盤坐在地上,解開了身上的黑色劍道服,挽起了袖子,從劍道服的內側取出了一柄短刀。他將刀鞘扔在一旁,用劍道服擦拭著光亮的刀身,刀身反射出的白色光斑映照在大塚洋一郎的臉上。

  “洋一郎!”

  “大塚君!”

  “流主!”

  大塚洋一郎對著眾人伸出左手示意眾人止步,他不希望別人干涉他的決定。

  雖然大塚洋一郎看上去僅僅是個中年人,但他卻曾那個軍鍋主義泛濫的年代末期生活過,從長輩那裡接受的教育也是信奉著切腹才是最光榮的死法,也是唯一可以償還戰敗罪孽的死法。

  所以,他隨身都會攜帶者那柄用於切腹的懷劍。

  不少人看日劇和動漫時看見許多日本古代的武士會帶著一長一短兩柄刀,而這樣的組合經常是太刀和肋差或打刀和肋差, 所以很多人就認為短的那把肋差就是用於切腹的,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

  肋差是防止長刀破碎破碎而備用的刀,是為了彌補長刀(太刀和打刀)刀刃過長容易被近身作戰這個缺點的武器,也可用於不方便使用長刀的狹小室內環境,真正用於切腹的是懷劍。

  “劍道澈心源,終生伴劍行。”

  “六十八年一睡夢,榮華盛名付杯中。”

  念畢辭世詩,大塚洋一郎心中再無牽掛,虎目圓睜,雙手倒握懷劍重重刺下!

  噗呲!

  銀白色的華光沒入他的腹部!

  大塚洋一郎握著懷劍的手顫抖著,右手握著劍柄,左手抓著右手手腕,咬著牙狠下心來猛地一拉,再以同樣的方式豎著切了一刀。

  十字切!

  大塚洋一郎的喉嚨裡傳出低沉的痛吟,身軀震顫著,腹部被剖開的痛苦讓他面色蒼白汗流浹背,但承受這樣的痛苦也正是他償還戰敗之罪的方式。

  夏臣歎了口氣,並非是為大塚洋一郎的死歎息,而是為他自己。

  他來不過就是遵循昂熱的要求打壓一下在日本影響力最為深遠的三大劍術流派,而非結仇。

  雖然他劈了人家的牌匾,但只要他勝了,這一切都不會有人在意。可如今大塚洋一郎切腹了,這就是死仇了,這多少會給他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夏臣眼底的寒意一閃而逝,右手緊握著鎮嶽,晶瑩透亮的劍刃透著噬人的寒光呼嘯著斬落。

  重物墜落的聲響傳出,神社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2249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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