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俊偉正陪著張燕兒坐在府衙外的涼亭裡有說有笑,言語歡歡,見白玉天出得府衙,好似見到了摯友一般,綻放開笑容之花,連忙起身奔了過去,喜聲道:“白玉天,聽燕燕姑娘說,你那武功好的不得了,可是真的?”
白玉天見賀俊偉情緒激昂、像極了戰場上的勇士、好似有著一場激戰在等著他、正需要高手相助、且隻為戰個輸贏、從而來個有利可圖,不免好奇,回話道:“賀少爺,你堂堂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喜文弄墨就成,怎麽在意一介武夫的舞刀弄槍來了?”
張燕兒走到白玉天的身邊,讓白玉天的手臂放上自己的肩膀,摟著白玉天的腰杆,抬頭看著白玉天的眼睛,歡笑道:“他想請你去爛柯山打上一架,幫他求得美人歸。”
白玉天摸了摸張燕兒的下巴,朝崢嶸峰下走去,邊走邊說道:“賀少,那爛柯山以棋問道,何時變成了談情說愛之地了?”
賀俊偉臉色羞紅,羞羞地回道:“白玉天,爛柯山也是山,山下的姑娘也是姑娘,若不來些談情說愛,怎不能全部去做仙姑吧?”
白玉天道:“賀少,就算來些談情說愛,也是口吐蓮花戲玉露,手彈琵琶自逍遙,哪用得著使用刀槍棍棒,一展武人雄風。”
賀俊偉深呼一口氣,道:“可人家看我一文弱書生模樣,偏偏不讓我講什麽詩詞歌賦,說他除了武藝就是棋藝,要我其中選一樣,打贏了他,再談迎娶他女兒之事。我為了馨兒,四處尋覓高手,有的請不動,請得動的也是一兩招落敗,從未如願。美好時光如白駒過隙,瞬間就是兩三年,乾巴巴地看著馨兒年歲日漸坐大,真是心急如焚。”
張燕兒見賀俊偉一副癡情模樣,很值得相助,道:“白大哥,聽賀大哥說,那馨兒姐姐可是一等一的好,不僅貌兒美,琴兒好,還溫柔寬厚,善解人意。要不你就幫幫賀大哥,會會那爛柯三友去。若是因為長輩們的自視清高,過於挑剔,誤了馨兒姐姐的美好年華,那就不好了。”
賀俊偉立馬接話道:“還是燕兒妹妹說的好。”
白玉天微微一笑,道:“賀少,你又不缺銀子,帶著馨兒姑娘私奔得了。等生米煮成了熟飯,再來個攜子成婚不就行了,她爹就是再怎麽挑剔,也不敢拿女兒一生的幸福來賭氣。”
賀俊偉聽過,生起氣來,道:“白玉天,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喜歡馨兒,就得喜歡馨兒的一切不是。怎能因為她爹的挑剔,就讓她未婚生子,損害她的名節,這事我乾不出來。況且我爹還盼望著我日後能考取功名,報效朝廷。身為人子,怎不能為了一己癡情,什麽都不管不顧吧!那樣非大丈夫所為。”
白玉天歡歡一笑,道:“賀少,沒想到你還是個大丈夫來著!”
賀俊偉胸脯一挺,很是自豪地說道:“那是自然。我賀俊偉活了二十多年,詩書滿腹,壯志在胸,從不恃強凌弱,未乾過半點壞事,有時還力所能及地幫幫人家,怎能不算個大丈夫!”
白玉天打住腳步,將燕兒抱緊了些來,歡言道:“好,賀少,就看在大丈夫的面兒上,我決定幫幫你。不過你得告訴我,馨兒他的爹武藝怎麽樣,高嗎?”
提到武功,賀俊偉有些不自信起來,小聲答道:“他爹的武功好像深不可測,那壯志拳、凌雲掌甚是厲害,連龍威鏢局的蔣總鏢頭都敗下了陣來。”
張燕兒驚奇道:“蔣伯伯也去過了?”
賀俊偉歎息道:“去過了。
我爹見我一心想著跟馨兒成其好事,實在沒辦法,相求蔣總鏢頭為我做媒,去了爛柯山。結果還是不敵,害的蔣總鏢頭折了不少顏面,好事變成了壞事。” 白玉天聽過,心頭暗暗吃驚,輕聲問道:“蔣總鏢頭武功極高,怎就輸了?”
賀俊偉答道:“我也不知道,不過下得爛柯山來,蔣總鏢頭讓我死了那份心,說什麽我這一生怕是難以找到武功能與心兒他爹相配美之人了。”
張燕兒將頭靠到白玉天的胸前,輕聲說道:“白大哥,此人武功如此之高,住在這爛柯山上,無人知曉,甚是不合情理。”
賀俊偉接過話來,小聲問道:“白玉天,你行不行啊?聽蔣玉鳳說,你可是來爭奪龍威鏢局總鏢頭之位的。若是為了我這點私事,讓龍威鏢局的兩任總鏢頭都折了面子,我說什麽也不會安心的。”
白玉天笑了笑,道:“面子事小,有情人終成眷屬事大。你跟那馨兒姑娘真的是兩情相悅嗎?”
賀俊偉喜聲答道:“要不是兩情相悅,相互喜歡的個天昏地暗,我何須孜孜不倦地找尋武藝高強之人來幫我說親做媒,一等就是三個美好的年頭,好年華是經不起肆意消磨的。”
白玉天喜聲道:“好。今日你備齊禮單,明日一早趕往爛柯山,我為你說親做媒,把這門婚事定了,免得你們各自一方,飽受那相思的煎熬。”
賀俊偉大喝一聲:“白玉天,你若能幫我成就其好,你願與你結為兄弟,一生奉你為兄長。”
張燕兒笑道:“賀大哥,這不好吧,你年齡比白大哥大哥兩三歲。”
賀俊偉笑答道:“有什麽不好的,英雄不問出處,更無須借問年紀大小。”
正在這時,賀知府帶著十來個官差快步走了來,賀俊偉帶著白玉天、張燕兒避在一旁,朝擦肩而過的賀知府說道:“爹,我明日請白玉天少俠去爛柯山幫我提親說媒,你記得早點回家。”
“這事跟你母親商量就好。”賀知府回頭朝白玉天看了一眼,見其太過年輕,不怎麽在意,輕輕一句了之,朝著前方走去。
等賀知府帶著官差走遠,賀俊偉朝白玉天說道:“白玉天,你切莫在意,我爹是看你太過年輕,前邊連蔣總鏢頭都敗下陣來,對此事沒抱多大的希望而已。”
白玉天笑道:“蔣總鏢頭武功高強、義薄雲天,他都敗下陣來,知府大人心灰意冷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沒關系,只要你賀大公子信心滿滿就成。”
賀俊偉豪言道:“馨兒看好我,我也看好我自己,更看好這段緣分,不到最後一刻,我賀俊偉絕不認輸。”
張燕兒聽過賀俊偉的言語,大拇指一伸,喜氣道:“賀大哥,好樣的。男子漢大丈夫,什麽都可以認慫,唯獨對待意中人的情意,那是不可以認慫的。”
回過臉,對著白玉天問道:“白大哥,我說的對嗎?”
白玉天笑答道:“只要聽著舒心,燕兒姑娘說什麽都對。”
賀俊偉朝著白玉天兩人溫文有禮地說道:“那兩位就自行下山了,我這就準備聘禮去。”
白玉天松開張燕兒,朝著賀俊偉溫溫一禮,道:“賀少,那就這麽說定了,明早我在山下等你。”
賀俊偉將手一拱,喜聲道:“多謝白兄,不見不散。”
白玉天牽著張燕兒朝山下走。
兩人走過百來步,見兩隻畫眉鳥在竹叢中嬉戲打鬧,張燕兒見之心喜,春意湧動,一把抱住白玉天,仰起頭,怯羞羞地說道:“白大哥,你親親我好不好?”
白玉天抱緊張燕兒的身子,趣語道:“剛才賀俊偉都說了,亂親意中人不好。”
張燕兒羞聲道:“我是你妻子,好過意中人,那有丈夫不親妻子的。”
白玉天笑道:“你做好成為我妻子的準備了?”
張燕兒道:“早做好了,從胡家莊出發的那一刻就做好了,你親我吧。”
白玉天道:“那我真親了,一生都不能有悔意的。”
“親吧,保證一生隻歡喜,不後悔。”張燕兒羞羞一笑,閉上眼睛,就等著白玉天親過來。
白玉天快速地將張燕兒的額頭親了一下,道:“好了,睜開眼吧。”
張燕兒慢慢睜開眼睛,嬌笑道:“你親我了,以後再也不能丟下我了的。”
“那你以後要乖乖地陪著我睡在一起,不是我就不做你丈夫。”白玉天一把摟緊張燕兒的小腰,歡喜道。
“那你得抱住我的身子,一刻也不能松開。”張燕兒將臉兒貼在白玉天胸口之上,嬌滴滴地說道,像極了一條春水。
白玉天歡喜一身,情不自禁地將張燕兒的秀發跟脊背撫來撫去,心裡美滋滋個不停。
“白大哥。”
張燕兒羞怯怯一小聲,將白玉天從夢中嚇醒過來,白玉天連忙將張燕兒松開,臉色羞紅地尊下身去,一把將張燕兒背上,朝著山下走去,步子說不出有多快活。
“白大哥,下山後,我們去那裡啊?”張燕兒挽著白玉天的脖子,親吻著白玉天的耳根,小聲問道。
白玉天看著前方的煙雲,微笑道:“剛親了娘子一下,自是該請她吃點好的補補。”
“那我要吃好多好多,不能虧待了自己。”張燕兒將臉兒靠到白玉天的耳根旁,歡喜道。
白玉天感覺燕兒的臉蛋很熱乎,說不出的舒服,趣語道:“吃那麽多幹嘛?又不是在山地行走,有了這頓沒下頓。”
張燕兒笑答道:“你第一單獨陪我吃飯,若是不吃多點,豈不浪費了一份好心情。”
白玉天道:“好,我也多吃點,不能白費了燕兒姑娘的一份好心情。”
張燕兒打趣道:“白大哥,你真乖,第一次感受到有你這麽乖巧的男人。”
白玉天用手在張燕兒的屁股上撓癢癢一下,道:“丈夫不對妻子乖巧,晚上討不了好,不得寂寞死了。”
張燕兒喜樂樂一聲:“那你以後使勁地乖巧下去吧,我天天晚上讓你討到好。”
白玉天道:“這是你說的。”
“張燕燕說話,一向作數,只看你乖不乖了。”張燕兒摸了摸白玉天的下巴,歡喜一聲。
“好,從此乖巧,隻為討到好。”
白玉天將張燕兒背好,大踏步往上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