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途中遇到風浪,遊輪在海上航行了整整六天后才到上海黃埔江碼頭。
宋希濂和陳耀宗拎著行李箱跟著人群下了船。
“少雲,這裡。”陳魁在外面喊著。
“陳魁,你怎麽在這裡?”陳耀宗問。
“我現在是上海警備司令部的人,奉上面的命令來接你們。”陳魁回答:“路上還好吧?”
“路上遇到大風浪,差點沒回來。”陳耀宗笑著說。
“怪不得呢?按照上面的命令你們應該昨天就到了,我怕錯過你們,前兩天我就安排兄弟們在碼頭上盯著了。”陳魁回答道。
“蔭國兄,這是我三期同窗陳魁。”陳耀宗介紹道。
“宋長官好!上海警備司令部陳魁奉命迎接兩位。”陳魁給宋希濂敬了個禮。
“我們現在都沒穿軍裝,就免了吧。”宋希濂回了個禮。
“來人,把兩位長官的行李拿到車上去。”陳魁安排身邊的人。
“架子不錯啊?有點那味了。”陳耀宗打趣道。
“就一個警備司令部的小營長,算不得什麽,跟你這個留學生不能比。”陳魁說道。
“取笑我吧,我現在可是無官一身輕啊!”陳耀宗說。
“你們都留學回來了,校長肯定會有安排的,升官那是少不了的。”陳魁笑著說。
“現在送我們去南京嗎?”宋希濂問。
“喔,宋長官,是這樣的,上峰的意思是今天你們先在上海警備司令部裡休息一晚,明天上午我安排人送你們上火車。”陳魁回答道。
“我可以回去一趟嗎?”陳耀宗問。
“這個恐怕不行,上峰的意思,你們最好不要離開我們的保護區。萬一你們出事了,我們擔待不起。”陳魁解釋說。“不過少雲的家裡人我可以讓兄弟們去通知。”
陳耀宗聽後搖搖頭說:“算了吧,後面還有時間的。”
陳魁領著兩人驅車前往上海警備司令部。
“這是兩位長官休息的地方,兩位長官可以先洗個澡,休息一下,等到晚上警備司令部安排晚宴給兩位長官接風洗塵。”勤務兵說道。
勤務兵把行李箱拿到房間裡就關門離開了,陳耀宗打開行李,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去了洗澡間。洗完澡,陳耀宗躺在床上不久就睡著了。
“陳長官,陳長官。”勤務兵在推著陳耀宗。
“嗯。”陳耀宗眯起眼。
“陳長官,晚宴馬上就要開始了,請您準備一下就可以下去了。”勤務兵說道。
由於上海警備司令部的主要負責人都去南京去開會了,就留下了一個副參謀長招待了他們。
第二天一早,陳魁親自把宋希濂和陳耀宗送上了火車。
“有空到南京來,我請你吃飯。”陳耀宗上車之前對陳魁說。
“有機會就去。”陳魁一邊回答一邊揮手送別。
火車來到南京,軍政部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和上海的套路一樣,宋希濂和陳耀宗去了軍政部辦理了手續,在軍政部提供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上軍政部的人安排了一頓晚宴。
吃好晚飯,陳耀宗帶著酒意上了軍政部的汽車。
“就到這裡吧,沒有兩步路了,我下來走走。”陳耀宗對司機說。
“那長官您慢走,明天上午九點我來接你。”司機把車停好,陳耀宗拎著行李箱走回自己的家。
陳耀宗正準備往自己家門口走, 好像發現有人在後面跟著,
自己家旁邊的住戶門口也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我靠,不會被特務盯梢了吧?”陳耀宗心裡嘀咕著:也不對啊,現在軍統還沒有成立了呢?
陳耀宗假裝蹲下來系鞋帶,等到後面的人接近自己的時候,突然一個背包式把對方按在地上。
“你是什麽人,竟敢跟蹤我。”陳耀宗問。
“少雲兄,別誤會,我是四期的徐亮。”來人回答。
這時候,陳耀宗家旁邊的住戶門口跑過來一個人。
“王天木,別動,這是陳長官。”趴在地上的徐亮急忙喊。
“王天木、徐亮這不是軍統骨乾嗎?他們怎麽在這裡。”陳耀宗心裡嘀咕著。
“你們鬼鬼祟祟的幹什麽?”陳耀宗問。
“少雲兄,你誤會了,我們就在你家隔壁辦公。”徐亮站起來說道。
“雞鵝巷。臥槽,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呢?戴笠這混蛋玩意不會把複興社總部放在我家隔壁了吧。這個廢物點心,看我不弄死他。”此時陳耀宗內心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少雲兄,我們戴組長一直提起你,知道你要回來,讓兄弟們在門口看著。明天戴組長一來,我就告訴他,你回來了。”徐亮對陳耀宗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也要上樓睡覺了。”陳耀宗跟徐亮和王天木打了個招呼。
“少雲兄,那明天見。”徐亮揮了揮手。
“我一分鍾都不想見到你們。戴笠這個王八蛋。”陳耀宗心裡大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