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征戰事還在膠著中,東征軍取得了一些勝利,但還沒有達到最終的目的,碼頭這邊每天運送物資的頻率加大了,現在陳耀宗每天的日子就是訓練、看倉庫、睡覺。剛開始的一兩天對於看管碼頭物資倉庫還是很激動的,可這麽多天過去了,天天望著人來人往的碼頭上早就膩了,就連碼頭上走過的漂亮小姐也提不起陳耀宗的興趣。
像這樣索然無味的生活,陳耀宗心裡是一天也不想過了。無聊透頂的陳耀宗,只能找路過的雞鴨貓狗玩。這不是太無聊了,陳耀宗對著經過自己面前的母狗吹起了口哨,引得路人好奇觀看。
林有德湊過來問:“哥,你說女人是啥滋味?”
“我怎麽知道?”陳耀宗繼續吹著口哨。
“你就別騙我了,你早就知道女人是什麽味了。上次你帶我去洗澡,路過翠香樓的時候,半條腿差點邁進去了。還有前兩天,人家學生過來慰問,你還偷偷的摸了人家女學生的手,別以為我沒有看見。”林有德把陳耀宗的糗事一樁樁的說出來。
“你想欠揍是吧?”陳耀宗想讓林有德閉嘴。
可林有德不依不饒,“你不跟我說女人是什麽味的,我就把你的糗事一樁樁的告訴大家。”
陳耀宗不太想理睬林有德。這時候胡二毛托人找他,陳耀宗先讓林有德替自己看一下,自己叫了輛人力車返回黃埔軍校。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長話短說,碼頭那邊我還在當班呢?”陳耀宗急匆匆的說。
“想要問你借點錢?”胡二毛低頭擦著槍。
“要多少?”陳耀宗問。
“不多,就十塊大洋。”胡二毛伸出一個手指頭。
“沒問題,晚上回來我給你。”陳耀宗一口答應了。
“不,我現在急著要,而且我和你做筆生意,算是還你十塊大洋。”胡二毛神神秘秘的說。
“說來聽聽。”陳耀宗找了個木箱子坐下。
“我有個兄弟,祖傳是耍大刀的,在外面也有點名氣,後來出了點事就金盆洗手了。最近家裡的兒子生了一場重病,醫生說看好這個病最少要三十個大洋,我那兄弟把能賣的都賣了,就留下了個舊房子才勉強湊到十五塊大洋。我兄弟想去借高利貸,奈何就他那間破房子,高利貸也不願意借。走投無路之下找到我,你也知道我一個看倉庫的,又有老婆孩子,家裡的幾塊大洋還是上次你給的。我想了想,能出的起這個錢的人只有你了。”胡二毛喝了口茶,慢慢的說著。
“你兄弟走投無路,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又不認識他。”陳耀宗說道。
“我說過我兄弟之前是耍大刀的,而你底子太差,又過早泄了元氣,加上在女人身上損耗不少,依你現在的樣子在戰場上和別人肉搏,就是去送人頭。我尋思了一下,你有錢,我兄弟有藝,你們倆個各有所需,而且還都是要緊的事。我就牽個線,你看怎麽樣?”胡二毛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陳耀宗在心裡想了想,盤算了一下,“行,什麽時候去見你朋友。”
“不急,我朋友還有三個條件,你答應了我就帶你去。”胡二毛又開始談條件了。
“毛病真多,說吧。”陳耀宗有點不耐煩。
“我朋友之前金鵬洗手了,加上之前樹敵太多,不願意再招收徒弟,以免禍害他人。所以你和他之間,一:沒有師徒名分;二:一旦後面有人認出你的刀法,你也不能說是我兄弟教的;第三:他教完你以後,
你們就是陌路人,相互不要o再聯系了,甚至在外面碰到,也要裝作不認識。這三條你能答應嗎?”胡二毛神情凝重的看著陳耀宗。 “行,趁早現在就帶我去。”說完,陳耀宗立馬起身。
就這樣倆個人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口,敲了敲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開了門。
“你爸呢?”胡二毛問。
“在裡面。”小姑娘回答。
胡二毛領著陳耀宗走到裡屋。“劉兄弟,人我給你帶來了。”
看到這位姓劉的師父,差點沒把陳耀宗嚇死,一臉的麻子,左邊的臉都塌陷進去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上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裡裡外外把陳耀宗看了一遍,隨後搖搖頭說:“資質太差了,換個人吧。”
“別啊,兄弟,現在能出的起大洋的就只有他了,再說你們又沒有師徒名分,你賣藝他出錢,誰也別怨誰。你看怎麽樣?”胡二毛上前勸著。
“好吧,我要現錢。”劉師父一狠心咬咬牙勉強同意了。
“耀宗,趕緊拿錢。”胡二毛急忙跟陳耀宗說道。
陳耀宗從兜裡掏出二十大洋,“太多了,我收你十五個大洋。”劉師父點了十五個大洋。
“不多,你們倆個雖然沒有師徒名分,但耀宗的禮數不能失,對吧。”胡二毛在旁邊敲邊鼓。
“好吧,那我就收了。”劉師父伸手把另外五塊大洋給收好了。
“你出去吧,我有些話要跟這位兄弟說。”劉師父給胡二毛下了逐客令。
等胡二毛走了,劉師父讓女兒關好門在外面放哨。
“坐吧。”劉師父讓陳耀宗坐下。
“我姓劉,祖籍山東的,因為我出手快以前大家都叫我劉一刀,後來在外面得罪了人,算是金鵬洗手了,這大刀也有些年頭沒使了,但你放心,教教你還是綽綽有余的。”劉師父先自我介紹。
“你資質太差,又失了元氣。想練成上乘武藝,基本不可能了,但要練到上陣殺敵,問題也不算太大。正好我這裡有本練氣的書,你按照書上所寫,自己先練起來。回頭我把犬子的事情安排好了,找個時間再教你刀法。你看如何?”
“也行。”陳耀宗答應了。
劉師父從裡屋拿出一本書遞給了陳耀宗,“用心練,練習期間切不可再貪圖女色。”
陳耀宗拜別了劉師父,出門叫了輛黃包車迅速回到碼頭,慶幸林有德還算盡職盡責,沒有出問題,也沒有人關心陳耀宗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