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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盧布》第3章 撲空
  天色不知不覺地暗了下來,這城市也在這夜色中一反白天的溫和,就像是一位溫婉的和服少女剝去了寬大的浴衣,露出那每一寸肌膚中被隱藏的妖冶本色來。

  這裡是東京,全世界的繁華中心之一,跨越光譜的霓虹燈是她皮膚上眩目的紋身,絡繹不絕的人潮是她血管裡的細胞。她張開懷抱,將每一位來訪者半推半就地帶進懷中,沉醉在那五光十色的溫柔鄉裡。

  夏末初秋的秋風多了一絲肅涼,從離開地鐵站的那一刻夏洛蒂就感受到了。身邊有行人匆匆經過,他們似乎也是因為涼風而加快了腳步,想早點回到溫暖的家中。

  比起地圖上不起眼的馬羅列斯小城,東京無疑要繁華得多。但不知怎的,夏洛蒂現在置身其中,看著街邊大樓上那些五顏六色的日語廣告牌,並沒感覺二者有多大的區別。

  或許真的就和伊凡說的一樣,她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對真正的高端從來都有眼無珠。

  “看那個,東京塔。”伊凡伸手指向遠處那矗立在街頭的紅白色鐵塔。看上去它似乎只有幾步之遙,但夏洛蒂知道,那只是因為那座塔夠高夠大而已。

  “這東西看起來怎麽……那麽像巴黎鐵塔啊。”猶豫了一會,夏洛蒂還是說了出來。

  “沒錯啊,本來就是仿照那個建的。”伊凡說,“在天空樹竣工之前,它曾是東京最高的建築,後來連它本身的電波塔職能都被天空樹搶了過去,現在它基本也就是個景點了。”

  說到這裡,夏洛蒂咂了咂嘴:“真是總有新人換舊人啊。”

  “倒也不是,在天空樹宣布修建的那一年,其實它很不招東京人待見。”伊凡又說,“原因很簡單,於1958年建成的東京塔在市民心中的地位太高了。它不僅已經成為了東京的地標,更代表了戰後日本的重新崛起。”

  “而天空樹的到來呢,就像是一群人宣布他們發明的新式炸雞取代了順天烤鴨,成為了新的順天特色菜,你懂我意思吧?”

  (順天,塞裡斯國首都)

  “看來無論哪個地方的本地人都一堆事啊。”夏洛蒂點點頭,“話說起來,到底還有多久,才能找到你要找的那個人?我們已經在東京到處撞了快一下午了誒!”

  “應該是快了。”伊凡低頭看了看手機上的地圖,“導航顯示目標公寓樓就在附近了。”

  “你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還敢信任導航?”夏洛蒂不信任地瞠目,“不過,你要找的難道是個社畜白領嗎?怎麽還住公寓樓啊。”

  聽了這話,伊凡抬起頭來,露出了一如既往的微笑。夏洛蒂對他這副表情很熟,一般這就代表著他要開始嘲諷她和顯擺見識了。

  “你對日本不夠了解而妄下論斷。”他說。

  對於塞裡斯人來說,如果一個人住在鴿子籠一樣的樓房裡,往往意味著其生活水平一般,而郊區那些寬敞的大別墅則是富人的象征。

  與之正相反,日本的工薪階層一般住的是獨棟房屋,也就是戀愛動漫裡常出現的路邊小平房,當地人稱為“一戶建”。而那些精英階層則住在市中心的公寓樓中,繁華地段寸土寸金,通常居住樓層越高的人就越有錢。

  “這裡是台東區,東京二十三區的中心,而我們要找的這個人就住在這裡。”伊凡仰起頭來看向旁邊的一棟高樓,此刻它看起來像是一線天旁高聳的絕壁。

  “這可真是……”夏洛蒂站在她曾不屑一顧的公寓樓前,

卻被那足足有六個她那麽寬的玻璃門給嚇到了,“這是公寓樓?從外面看著比他媽的中央大廈還豪華好不好?”她站在精心栽培的綠植灌木叢旁,看著每扇窗戶旁泛著青光、足足有一棟商廈那麽高的公寓樓感歎。  “我還以為你跑了那麽多地方好歹開了眼界……”伊凡扶額,“看來還是新瓶裝舊酒啊。”

  “不是,誰出去旅行的時候去調查當地居民樓的規格啊?”夏洛蒂忙不迭地爭辯,“如果是你去悉尼,你不去看帆船劇院難道還能去看市中心的CBD嗎?”

  “服了你了。”伊凡率先走了進去,自動門適時關閉,正好把他身後匆匆跟上的夏洛蒂卡在外面。

  電梯在第二十八層停下,伊凡又看了看手機上的文件,最終篤定地在一扇門前站定。夏洛蒂對他點點頭,對方用手指的骨節輕輕在門上敲了幾下。

  沒人應答。

  伊凡把耳朵貼在門上以後又敲,但連踱步或者電視的聲音都沒聽見。

  他困惑地抬頭看向夏洛蒂,後者聳聳肩:“或許他只是睡著了?”

  於是他用更大的力氣敲門,最後可以稱之為砸了。似乎他的努力有效果了,夏洛蒂聽到一聲門開的吱呀聲音,但卻不是伊凡面前這扇。

  “あなたたちは誰で,何をするのですか?”一個滿頭白發,但精氣神看起來還不錯的老太太站在他們身後的那扇門旁,正緊皺著眉頭盯著他們。

  “這老太太說的啥啊?”夏洛蒂看對方的表情不是很友善,連忙小聲詢問身邊的伊凡。

  “她問我們是誰,要幹什麽。”伊凡小聲解釋,連嘴唇都沒動幾下。他的視線落在老太太的手上,準確來說是那手裡的手機上。看來如果他們不能給出一個讓這老太太信服的理由,沒準她真的會報警。

  “呀嘞呀嘞……對不起了吵到您了,老太太。”伊凡用日語說,同時雙手合十微微鞠躬,“我們是渡邊的朋友,這家夥明明約好了今晚上一起出去的,結果就沒了動靜,我以為他睡著了才這樣子……大聲敲門的。”

  盡管夏洛蒂不懂日語,但她也能看出來伊凡說話磕磕絆絆的,應該是還不太熟練。

  似乎連那老太太也看出了這點,她眯起眼睛,臉上的皺紋更多了,“小夥子……你這口音……”

  “北海道來的?”她問。

  “そだねー!”伊凡連忙點頭,這是北海道口音的“是呀”。

  “所以,老婆婆,您看到我們的朋友,也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出去了嗎?”伊凡連忙問。

  夏洛蒂已經戴上了許久不用的同傳耳機,在一旁點頭如搗蒜。

  “這我還真不知道。”老婆婆面露思索,“不過既然是朋友的話,他沒告訴過你們備用鑰匙放在哪裡嗎?”

  “他沒說起過這種事啊……”伊凡撓了撓頭,“您知道他會放在哪裡嗎?”

  見老婆婆也搖了搖頭,伊凡說:“那等我們再打個電話吧,沒準他不在這裡呢。麻煩您了老太太。”說著他就要轉身離去。

  夏洛蒂正要轉身跟上,卻發現老太太根本沒有退回自己房間的意思,而是緊緊地盯著他們。

  瞬間像是過電一樣,她恍然大悟,這老太太是要看他們到底會不會給那所謂的“朋友”打個電話。

  如果按伊凡這樣子甩手就走,估計就會被她識破他們在說謊,這之後恐怕真的會招來警察。雖然說,她對他們兩人的逃脫能力有自信,但這無疑會打草驚蛇,可能會影響到計劃的順利進行……

  想到這裡,她忙不迭地拿出手機,放到耳邊裝模作樣地說起話,好像是真的在打電話的樣子。

  在她苦惱怎麽扯幾句日語的時候,余光裡的那老太太逐漸轉身退回了門裡。

  夏洛蒂長長呼出一口氣,她剛要開口爭功,伊凡卻隻伴著一陣吹過她發梢的風匆匆經過她身旁——他竟然轉身又折回去了!

  “你他媽……”張口欲罵的夏洛蒂愣住了。伊凡正一把掀起他曾錘過的那扇門前的門墊,還從那下面摸出一把鑰匙來。

  “這也行啊……”夏洛蒂瞠目結舌。

  “我說,假如你從下面什麽都沒能摸到怎麽辦?”已經反手關上門以後,夏洛蒂向直接踩上地板的伊凡問道。她看了看一塵不染的腳下,甚至在猶豫要不要脫鞋。

  “那就迅速離開,然後半夜回來用空氣切割機把門鎖毀掉。”伊凡狠狠地說,咧開嘴露出正咬在一起的一口鯊魚牙,“我都毀掉一把古埃及鎖了,還怕切壞一扇日本門嗎?”

  “你就沒想過萬一主人還在這屋裡會怎麽樣嗎?”

  “別逗了,如果他真的還在這裡,剛才捶門的時候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伊凡從懷裡掏出白手套,儼然一副專業做派,

  “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這人明知道有人找還在能屋裡裝死,那他肯定沒有能與我們對抗成功的把握。這麽一來,他無論是想要半夜逃離或者等平靜下來後再查看情況,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知道你越來越像個黑社會了嗎?”夏洛蒂一邊戴上手套一邊說。

  “別這麽侮辱我,我可是個貴族。”伊凡露出一副厭惡的神情,“沒準是這世界上最後的貴族呢。”

  “英國王室要是在這的話絕對會罵得你全家狗血噴頭。”夏洛蒂翻了翻白眼,終於好好地觀察起這間公寓來。

  走過門廊後,入目是擺在客廳裡的大沙發,和沙發之後的整面大落地窗,東京的繁華頓時一覽無余。夏洛蒂一時間想起在開羅旋轉餐廳的那夜,那時她腳下只是一條銀河,現在卻是一整片璀璨的螢虹星火。

  難怪這公寓賣得死貴,假如每天都能俯瞰東京的話,多花點錢或許也值得。從這裡往下看,將三千萬人踩在腳下時,恍惚間似乎已經成為世界之王。

  房間很乾淨,但卻讓夏洛蒂眼花繚亂。牆上掛著繪有浮世繪的折扇,褐紋的木地板上鋪著榻榻米。這是典型的日式風格,似乎住在這裡的人相當傳統。

  但那一旁那巧克力糖球般的半球沙發卻把那種東方和諧打得粉碎,更別提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海膽狀燈球,似乎下一秒這客廳就會變成跳著倫巴舞、彌漫著香檳和雪茄氣味的夜店。

  “這到底是……什麽風格啊?”夏洛蒂愣住了,這個房間就像是兩種相互不溶的顏料在相互對抗交錯一樣,看起來迷幻而怪異。

  “有點意思……”伊凡站在牆邊,看著一張詭異的畫。

  那畫的主體是一張女人的半張臉,它被盛放的紅花與菊花點綴著,像是從臉上長出的粉刺。從邊框處伸出幾條粗壯的章魚觸手,向觀眾展示著兩排吸盤,而在這之一切之後,則是一顆正在融化的太陽。

  “至少藝術品味還是可以的。”伊凡說。

  “如果這就是你說的審美,我還是維持現在的樣子比較好。”夏洛蒂轉過頭去,那畫看的她不太舒服,似乎那些觸手正在她身上摩挲。

  她來到房間的另一角,日式的屏風木紙門隔出了一個小一點的隔間。通常通常這種房間裡面應該擺著茶幾和茶具,還有精心插好的花瓶。但裡面卻是一個軟乎乎的床墊,榻榻米上鋪著毛毯,半空中掛著收起的銀幕。

  “上帝啊!”另一邊傳來伊凡的驚呼。夏洛蒂忙不迭轉頭,卻看到他神情激動地指著液晶大屏幕旁的東西,“PS5誒!還是光驅版!”

  夏洛蒂把頭轉了回去。

  她現在信了伊凡的話,這家的主人確實富有。不用別的,牆上裝的大水族缸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怎麽沒看到裡面養的是什麽呢?

  夏洛蒂看了許久也不見動靜,直到終於有一條很普通的海魚遊了出來。它看起來灰突突的,讓夏洛蒂失望極了。難不成這麽大的缸就養這麽普通的東西?有錢人真是任性。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時,卻突然有什麽東西閃電一樣從沙下鑽出。就一刹那間,那條魚就被拖入沙下,頓時激蕩起沙子和血霧。在這片混亂中,夏洛蒂看到一條彩虹色的、如蛇一樣身子細長的怪物。它混身有著蝦一樣的甲殼,足足有人的胳膊那麽長。

  夏洛蒂忍不住叫出聲,髒話裡還帶著哭腔。經過之前的歷練,哪怕是發現了倒在血泊裡的死人,她也不至於有如此反應。但這可怕的多節怪物實在是給了她太大的衝擊。

  “博比特蟲。”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她身邊的伊凡說,“一種巨大的多毛類海蟲。剛才它在捕食,會用鋒利的雙顎把獵物撕碎。”

  “這房子的主人和你一樣愛養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驚魂未定的夏洛蒂吐槽。

  水族缸裡迅速恢復了平靜,只不過是還能看到飄在水裡的殘破魚鰭。那巨大的海蟲重新縮回了沙下,似乎並不在意這兩個陌生的闖入者。

  “除了這把你嚇一跳的海蟲,你還發現什麽了嗎。”伊凡問,他扭頭看向樓梯,朝著通往二樓的方向眺望著。那樓梯沒有任何多余的結構,只是一塊塊逐步上升的黑色木板,不知道踩在上面會不會摔下來。

  “嗯……其實確實有。”夏洛蒂揉著下巴,“怎麽沒看到吃飯用的桌子啊,日本人不吃飯?”

  “我他媽……”伊凡無語凝噎。

  “那你說我說的有什麽錯嗎。”夏洛蒂強嘴。

  “其實在那茶幾上也能吃。”伊凡說,“低是低了點,但挺多日本人不都喜歡跪坐嗎。”

  “想想都不舒服。”夏洛蒂搖了搖頭。

  “別光惦記著吃了,我說的是這個。”伊凡把手遞給他,手心裡躺著一枚彈殼。

  夏洛蒂頓時警鈴大作,她對這東西並不陌生:“原來日本不禁槍嗎?”

  “不盡然。”伊凡說,“在日本,狩獵愛好者是有合法持槍的權利的,盡管需要經過一系列麻煩的手續和流程來獲得證件。”

  “你是說,這屋子的主人是個獵人?”夏洛蒂問。

  “他叫做渡邊逐明。”伊凡說,他找著先前保存到手機的資料念到,“男,33歲,主業是醫生,但他似乎並不怎麽工作。據預言之書所說,他的加入會是本次行動不可缺少的前提。”

  “這麽重要?怎麽,沒他入夥我們兩個會受重傷死外面嗎?”夏洛蒂不以為然地說,“費這麽大力氣就為了一個日本醫生?從公司裡隨便找一個子爵派不就得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伊凡說,“但預言書現在還沒出過錯,所以我為了求穩還是來了。”

  “哦,此人有一個特點。”伊凡又說,“除了其所供職的醫院,以及曾消費和活動的場所,公司在他身上挖不出一點其他的社會關系。”

  伊凡頓了頓:“你知道這是什麽概念嗎?”

  “你的意思是……什麽都沒有?”夏洛蒂有些不敢相信。

  “對,什麽都沒有。”伊凡說,“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同學……他的人生是一片空白,至少在公司能查到的記錄中是這樣。他……怎麽說呢,就像一個被憑空捏造出來的npc,這個存在不需要任何過程和邏輯。”

  夏洛蒂見識過公司的手段和能力,她深知不可能是公司黑客的技術問題。但……如果這是真的,那也太荒謬了吧?一個人真的可能把自己的過去統統隱藏嗎?甚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客廳已經搜查過了,還是去他的臥室看看吧。”伊凡搖了搖頭往樓上走去。踩在那幾塊木板上時,他的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

  “是不是不太好啊,強闖偷窺別人隱私什麽的。”夏洛蒂這時候倒是猶豫起來。

  “那你出去吧,錢也別要了。”伊凡雲淡風輕地打消了夏洛蒂心中的道德包袱。

  渡邊的臥室布置也和客廳一樣,一如既往的撕裂。入目盡是木色。榻榻米緊挨著是一扇小窗,兩者之間用一面畫著神奈川衝浪裡的日式屏風隔開。

  但就在這和風床品不到半米的桌子上,赫然擺著三折的全景顯示器,幾乎有整面牆那麽大。一台筆記本電腦擺在旁邊,伊凡認得那是今年新出的頂級配置。他忍不住伸手按上外置的機械鍵盤,頓時整面牆都被喚醒,絲線一樣的霓虹色燈光在六邊形的凹凸牆磚間律動。

  “блядь……”伊凡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已經說不出話了,沒有任何一個遊戲宅不會被面前的這景象打動,“回去之後我也要搞一套。”

  夏洛蒂對電腦和遊戲不甚了解,但站在這裡還是會由衷地說一聲牛逼。

  “這主人玩得可真夠雜的。”她咽了口吐沫說,“床頭還專門打了個櫃子放刀,或許你們倆會有不少共同語言。”

  伊凡這才看到,床頭前被鑿出了一塊空間。裡面有一個古樸而精致的木刀架,從上到下擺著長短幾把日本刀。

  按照長度的不同,日本刀大致分為太刀,打刀和肋差等幾種。

  其中肋差較短,通常不超過六十厘米。伊凡拿起刀架上最上面的那把肋差,拔出它的刹那頓時就變了臉色:“這是……虎徹!”

  “什麽?”夏洛蒂不解。

  “虎徹,是一種日本刀的統稱,得名於其鍛造者的名字。”伊凡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刀刃,似乎稍一用力就會受傷,“他用各種頭盔、廢棄的鐵釘熔化之後來打造刀劍,人稱其刀出鞘必見血。新選組局長近藤勇的佩刀就是這種刀,傳說當它砍在人身時,刀刃就象是會被吸進身體裡去似的,輕輕一砍便會為敵人帶來嚴重的刀傷。”

  “那要不你劃破手指意思意思?”夏洛蒂半認真地說。

  伊凡沒有理她,繼續說道:“由於虎徹太過知名,導致後期偽物極多,難尋一把真品,一度有‘見虎徹必偽作’的說法。”他把刀刃舉起,臉上帶著朝聖般的笑容,“但這把絕對是真品!”

  “沒看出來你在鑒定日本刀這方面這麽有造詣啊。”夏洛蒂不怎麽真心地誇讚道。

  “過獎了。”伊凡說,“主要是蓋著官印的鑒定書擺在旁邊。”

  夏洛蒂頓時就露出一副極蔑視的神情,伊凡卻已經拿起另一把長一些的打刀。當鋼刀出鞘的聲音再次出現在這房間裡時,伊凡的表情又一次發生了波動:“這是……妙法村正!”

  “這次鑒定書在哪呢?”夏洛蒂不屑地說。

  “不,這次不是。”伊凡把刀拿給她看,刀鐔前赫然刻著一些咒語式的符號,“這種符號就是妙法村正的特征,其他的村正刀是沒有的。”

  即使對日本刀毫無興趣,“村正”的大名夏洛蒂也略有耳聞。作為最負盛名的日本刀,它的存在終於讓夏洛蒂意識到了這些刀具有多名貴。

  “如果說那些奢華的電腦配置和遊戲機還能用有錢來解釋的話,這兩把有價無市的刀可就不好說了。”伊凡盤算著,他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一雙綠眼睛眯縫起來,“竟然能搞到這種東西,但我們的人卻幾乎挖不出一點他的社會關系……我大概明白為什麽預言書要的人是他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如何, 但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說得好,偵探先生。”夏洛蒂說,“可問題是這人現在在哪呢?萬一我們等了一宿他也沒回來那可就有意思了。”

  “著什麽急啊?”伊凡不滿意地說,“等我現在就黑進他的電腦,他要是有行程肯定能翻個底朝天!”

  十五分鍾後——

  “所以。”夏洛蒂坐在床上,拳頭捏的磕磕作響,“你所謂的‘黑進他的電腦’,就是用電子破譯試出電腦密碼,然後翻他瀏覽器記錄?”

  “這不還是挺成功的嗎?”伊凡狡辯,“無非就是瀏覽器記錄裡還沒找到他的行程罷了!”

  夏洛蒂懶得聽他狡辯了。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通往埃及的電話,等著遠在地球另一邊的哈托爾接通。

  半小時後——

  “哈托爾查到了!”夏洛蒂捂住耳邊手機的話筒小聲而急切地說。

  “他現在在什麽地方?”伊凡也一樣急切,盡管之前讓他把事情交給哈托爾時他還不情不願。

  “我沒聽懂……該死的,這同聲傳譯耳機聽手機裡的話就不好使了。”夏洛蒂恨鐵不成鋼,“哈托爾說他去了個什麽地方……我聽不懂!”

  “那你就直接學哈托爾怎麽說的!”伊凡急不可待。

  “叫什麽,阿薩黑尕娃?”夏洛蒂盡力轉述著。

  “阿薩黑尕娃……あさひかわ!”伊凡呢喃著,突然恍然大悟,“那是旭川,一座北海道城市。現在是秋季,正是打獵的時候,他一定是去旭川附近的北海道獵場打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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