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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萬盧布》第5章 仰臥起坐的鹹魚
  玻璃上的門被輕輕打開,穆罕默德拚力把高大魁梧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從門那裡擠過來。他拎著一包東西,把東西放在地上,來到老太太旁邊,先輕聲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才帶有一絲遲疑地開始動手拉扯老太太身上近乎嵌進肌肉的細鐵鏈,發現老太太沒有試圖攻擊他以後,他終於又向前一步,解開鎖鏈的操作也更利索了。不久,鎖鏈軟綿綿地掉在地上,發出幾聲清脆的響聲。穆罕默德看著她緩緩地站起來,下意識地伸出雙手上想扶住看起來顫顫巍巍容易摔倒的老太太,卻被後者粗暴地推開——盡管並沒有讓穆罕默德感到什麽。但他還是體會到了塞赫美特的厭煩,悻悻地拎起東西從房間本身的鐵門離開了。

  然後是伊凡的身影在打開玻璃門提供的另一側的視野中現身。塞赫美特看著這才真正見到幕後黑手的模樣。她看到一個披著帝俄毛絨披風的少年,看起來也就是還在上學的年齡。他正扭頭看向這邊,打理過的中長棕色卷發梳成精致的歐式髮型,兩條劍刃一樣的誇張粗眉下是一雙極富有攻擊性的眼睛,但那種眼神在對上目光時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和。很顯然,她還是沒從疼痛帶來的精神恍惚中緩過勁來,也還是難以把虐殺惡魔和眼前的少年形象結合起來——盡管她早已明了這一事實。這時惡魔對著她擺了擺手,露出一個微笑,然後邁開腿敲著手杖從另一側的門離開了房間。誰說惡魔醜惡,他看起來真善良,那微笑就像是剛扶完路上摔倒的老人的三好學生一樣。想到這裡,塞赫美特越發不適。

  現在這裡終於徹底安靜了。

  塞赫美特拖著一條劇痛的腿艱難地挪向玻璃對面,哪怕這麽快站起身來會讓她感到十分不舒服。她那麽迫切地想要看到自己的兒子,那因為她而無故被惡魔折磨的兒子。她終於站在了玻璃門旁,吃力地扒著玻璃,脆弱的玻璃微微搖晃。她盡力把自己的脖子抻過去,哪怕因此差點漲冒了眼睛。她終於看到自己的兒子,蓋亞正像死了一樣倒在地上——他似乎因鑽心的疼痛而昏厥。塞赫美特又用了五分鍾才坐到兒子失去意識的身體旁,她吃力地扒著兒子壓在身下的左胳膊,試圖將它從身下拉出來,當她終於感到一陣脫力時,舉起胳膊的手卻愣在空中。

  他的左手好好的呆在那裡。

  她的腦子被疑惑狠狠衝擊了,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她這才注意到,她的大腿上並沒有本該有的已經潰爛的傷口,衣服上也沒有大量本應黏糊糊的殷紅色的半凝固的血。

  她的腿沒受傷。

  “這到底怎麽回事……那把劍?”

  “這把劍,可真好使啊。”伊凡和穆罕默德並排走在鋼鐵走廊裡,後者還特地放緩了步伐。他低頭看了看手裡拿著那把從穆罕默德的包裡掏出來的劍,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那是一把賽裡斯古劍,看起來有年頭了。劍刃上包裹著星星點點的青黃鏽跡,劍並不很長,也就六十多厘米的樣子。劍刃上有一些已經辨不清的金色篆體銘文。隨著伊凡的走動,燈光從不同位置打在劍上,真奇怪,已經鏽跡斑斑的劍卻能反出寒氣逼人的光。

  魂器·仁王劍

  魂器等級:Ⅲ

  偉大意志:劉備

  效果:在切割人體時不會留下任何傷痕和實質性傷害,切割無視一切護甲和衣物,會直接作用於人體。被切割者會切身感覺到真實切割的痛苦。由於實質殺傷力不強不被認為危險,不過因為有過作為刑具持續折磨使得被害人精神失常的案例,

所以被記錄為Ⅲ級魂器(中危險性)。  介紹:於1986年(克裡斯歷)出土於漢中武道南,是漢昭烈皇帝劉備生前隱於史書的佩劍,被認為魂主是偶然得於楚地。曾被其多次用於格外開恩寬恕的犯罪處置,最後於登基儀式時被其親手埋在土下,魂主在失去它以後就選擇發動了導致其基業系數葬送的毀滅性的夷陵之戰。

  “惟賢惟德,方能服人。”

  “用仁王劍欺負一個老太太,這事您也真能乾得出來。”穆罕默德帶有埋怨地說。

  “這怎麽能叫欺負呢,從結果來看,她沒有受傷害,我得到了結果,這叫雙贏。”惡魔似乎心情很好,並沒有在意下屬這略有失禮的措辭。

  “那這個怎麽解釋?”穆罕默德從包裡掏出一個不到巴掌大的壺門座玉質棺形函,玉棺內有液體,有一節類似空心微黃玉段的物體在其中,依稀可見有白色小霉點附在其上。

  塞赫美特看著自己兒子的身體突然開始發光,直到她睜不開眼睛,整個屋子被這種亮光而包裹,亮光驟然消失時,蓋亞的身體也化成散落在地上的金粉,消散了。

  塞赫美特一時無法接受自己眼前的異變,一下癱倒在地上,怔怔地看著原本蓋亞所在的位置。但她已經短時間多次發生的怪誕事情衝擊的麻木了。

  魂器·佛骨舍利

  魂器等級:Ⅱ

  偉大意志:唐憲宗李純

  作用:可以讀取已經被給予心理暗示或者精神脆弱的人的思想來製造一個基於其思想的所有人可見的幻影,可以被持有者人為操作製造幻影,幻影可以是人,可以是物,甚至可以是一個場景。雖然魂器功效強大,但是由於觸發條件比較苛刻且本身無害,被記錄為Ⅱ級魂器(低危險性)。

  介紹:出土於1987年的SX省BJ市扶風縣法門寺,是釋迦牟尼的真身指骨舍利,為右手中指,並不是存於寺廟的那枚。元和十四年(819年)正月,唐憲宗李純親自提燈將佛骨引進宮內,由於引發了全國性的瘋狂禮佛熱潮,富人爭先恐後進香,小康之家不惜傾家蕩產,窮人甚至割下皮肉砍下手指表示虔誠。時任刑部侍郎韓愈上書抨擊引得李純盛怒,先是要殺,後來經臣屬勸諫後貶到潮州做刺史。這之後李純愈發癡迷於長生佛道,開始服用長生藥,性情變得暴躁易怒。在諫迎佛骨事件一年後暴死於宮中,傳說他死前曾發瘋一樣叫嚷,話中好像是見到了佛陀真身一樣。

  “菩提隻向心覓,何勞向外求玄?”

  “這就是你的格局問題了,我用佛骨舍利免了她兒子的綁架之災和皮肉之苦,這對她難道不是好事?”伊凡對著佛骨擺了擺手,似乎對這東西有所反感,“不過能看出來我做的真不錯,她的精神脆弱到明明知道他兒子在英國工作還是中了它的套。”

  穆罕默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浮現出一中帶有微微愧疚感情的表情來:“您完全不懂什麽叫護子心切是嗎?”

  伊凡的腳步沒有一絲停頓,:“叫後勤部的去準備吧,明天就開拔埃赫塔頓。”

  “是。”

  “是你個大頭鬼啊是!”夏洛蒂狠狠地在薩達特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她全然不信,把她一個人晾在陽光毒辣的大街上的薩達特真的就在街對面的廁所蹲了一個小時。

  “哎呦喂姑奶奶,還不讓人便秘啦?”薩達特哼哼唧唧地申辯,同時試圖救出自己被夏洛蒂狠狠捏在手裡的耳朵,“我不比你一天天吃好的很好的,吃點你們這的細糧大便不通暢也不行嗎?”

  夏洛蒂看著面前張牙舞爪的大男人,狠狠抓住他的後頸皮,微笑著說:“改回頭我請你吃巴豆好不好啊?”

  “巴什麽…?算了,而且你就算不信我,也得信那個大猩猩吧?”——這裡指的是穆罕默德,他吸了吸鼻子,指著自己左手上的電擊手環,“我這一個小時要不是在那裡蹲著忍受惡心的空氣我早就被電的叫喚了,怎麽可能走得動啊。”

  “好吧好吧,錯怪你了。”夏洛蒂松開手,嫌棄地在薩達特的衣服上擦了擦他的油汗,在他的後背上不輕不重的一推,薩達特踉蹌了幾下,揉揉脖子和耳朵邁起步子,走路沒超過半分鍾,就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猛地重摔在地,身體像一條被撈上岸的大鯉魚一樣頻繁抽搐,他晃動的視線略過驚慌而竊竊私語的人群中打在一臉晴朗微笑的夏洛蒂。

  “我願稱之為魚兒出水。”十米開外的夏洛蒂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拉起被電的凸眼睛的薩達特,“誰叫你讓我在大熱天底下等了這麽久呢。”小魔女在耳邊這樣低語。

  這臭女人報復心真強,薩達特這麽想。等他終於又能走的時候,由於後怕,沒走幾米就會回頭看看夏洛蒂的位置。當他第十四次回頭時,他沒有對上魔女故作無辜的臉,也沒有看到少女邁動的腿。夏洛蒂就那麽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眼睛怔怔地看著街對面。

  “在看什麽?”薩達特在她的面前揮揮手。

  “她。”夏洛蒂說。

  很多時候,你再次遇見的不是當初一眼驚情翩若驚鴻的過客,而是恨得牙根癢癢念念不忘的怨種。

  夏洛蒂就這麽憤憤地想著,看著那個女人,那個裝扮成佔星術士的女人。

  真正的性感不是騷,不是把鏡頭懟到私密部位拍的令人作嘔的妓女,不是矯揉造作惺惺作態的東施,而是一種成熟和欲望的美。或許衣著並不很暴露,甚至身材不怎麽出色,是一種內外配合出的氣質與外在的綜合體。

  著名的埃及豔後——克裡奧帕特拉七世,被古羅馬史學家稱為“一切詩人和放縱者的情婦”。她讓愷撒和安東尼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事實上,根據出土的頭像和文獻描述還原,她的容貌並不算豔麗絕倫,甚至更多的是一種簡簡單單的清秀。但這絲毫沒有與她“古代世界最性感的妖婦”之頭銜向衝突——這之外,她懂多國語言,學識淵博,聰明睿智,精於權術,獨身為羅馬威脅下的托勒密埃及爭得了二十年的和平。

  伊凡說過:“智慧是女人最好的首飾。”看來多少還是有一些道理。雖然這句話是他評價一個在學校和他曖昧不清的女生的。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這樣,雖然身體的大部分都裹在星月式的改良黑長裙中,僅僅露出脖子以上和腳踝以下,但仍然勾人心魄。她小麥色的皮膚和閃光的金屬珠簾頭飾格外相稱。她似乎注意到了夏洛蒂帶有強烈復仇意志的灼灼眼神,深色的貓眼睛對著這邊眨了眨,但並沒有離開是非之地的意思。

  “我大概知道了怎麽回事了……但……喂喂喂!”薩達特看著夏洛蒂一步一步走向街對面,穿行的人流掀起陽光烤熱的塵土,在夏洛蒂身後的空氣炸開。這時在薩達特眼中,她的背影活像個亞馬孫女戰神。

  “我們是不是該聊聊?”夏洛蒂微笑著抓出兩瓶假香精,在女人的面前晃動著。這個女人的身材高挑而纖細,甚至比薩達特還要高一些。她挺起腰來,用貓一樣無害的眼神看著夏洛蒂,嘴唇帶著戲謔的弧度,“這不是我們的賽裡斯女孩嗎,找我有什麽事嗎?”她的聲音還是那麽酥媚,如果是平時或許夏洛蒂已經開始吹起口哨了,但夏洛蒂現在隻想在她同樣酥媚的胸口上狠狠地懟上一拳。

  “哦,這樣子哦,但我沒騙過你吧?”聽完了夏洛蒂投訴的女人故作姿態地輕輕捂著嘴,做出一副誇張的被誤解表情來,“我賣給你的是埃及香精誒,它難道不是在埃及產的嗎?”她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子幸災樂禍,這使得夏洛蒂格外生氣。

  夏洛蒂被這女人狠狠嗆到了,她的指節捏的咯咯直響,雙眉和顫動的眼皮攪在一起。她想問候這女人或許不存在的母親,在心裡也確實這麽做了。但是她在諸如此時的場景往往被氣的說不出來話。或許有些人就是這樣,等到事後抱怨的時候條理清晰輸出爆炸,但真的在當時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這種限制不來自恐懼,委屈的任何一種,卻讓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時一隻手再一次拍上現在威風掃地的小魔女正顫抖的肩膀。薩達特就這麽挺上前來,“伊西佩斯,好久不見啊。”他說。而對面的伊西佩斯一下子懵在那裡,盡管在盡力克制,但夏洛蒂還能看出她的慌張。

  “我呢,也不想惹什麽麻煩,畢竟都是大家都是吃一碗飯的,更何況你還是這麽一個大美女。”他笑了笑,眼睛瞥向下方伊西佩斯的貨攤,厚實的眼睫毛蓋在眼瞼上。他話鋒一轉:“不過嘛,這個小文字遊戲確實挺無聊的。”他抬起頭,臉上全無笑意地說:“你說是吧?”

  這種凌厲的話語竟然出自他之口?夏洛蒂凌亂地想著。

  在雙方目光的短暫而無聲地,仿佛空氣凝固了的對峙後,伊西佩斯的目光軟了下來,她歎了一口氣,從鑲嵌紫水晶的小絲質手包裡掏出一根蠟燭來。“這是昔蘭尼燭,燃燒的氣味驅蟲作用非常好。”她的臉上全然沒有剛才的遊刃有余,現在一副錙銖必較的嘴臉:“我可不會退款的哦,這東西也算是稀有貨了。”她說著看向薩達特,後者對著夏洛特詢問的目光點了點頭算是肯定。

  “還不夠。”這時夏洛蒂說。

  “啊?你還想怎麽樣?”伊西佩斯的臉一下子漲紅了,她用嬌媚的聲音炸雷似地說著,那好看的眼角正突突跳動著。很顯然,她對眼前和薩達特勾連起來的沒完沒了的賽裡斯人不耐煩到了極點,這是她從業以來第一次這麽後悔騙傻老外。

  “佔卜。你不是佔星術士嗎?為我免費佔一次卜。”夏洛蒂以無可厚非的神情這麽說。

  伊西佩斯把眉毛擰成一團,狠狠地啃咬著自己染成藍紫色的手指甲,從牙縫裡擠出同意的回答。然後從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水晶球,還有一個淡紫色水晶擺。

  “這是靈擺。”她解釋道,然後閉上眼睛,表情中已經沒有一絲輕浮。她手裡舉起的靈擺輕輕晃動,不知道是她在暗中使力還是風動。隨著她口中接近無意識的極低聲呢喃,水晶球裡似乎浮現出什麽墨似的東西來。

  “啊,這還差不多嘛。”夏洛蒂收起蠟燭,得意洋洋地拍拍手宣告自己的勝利——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伊西佩斯置氣似地,這之後一言不發地轉過去那顆好看的頭不去理他們,雖然薩達特說了幾個冷笑話,也沒能重新逗樂佔星女郎。

  夏洛蒂忍俊不禁地看著眼前的鬧劇。他們兩個是什麽關系啊,前男女朋友嗎?還是單純的歡喜冤家同行?真沒想到一直給她留下蔫慫印象的薩達特也能在這裡充當地頭蛇的角色——或許是一物降一物吧?無恥專克無賴。或許他作為一個景區銷售員還是挺成功的。

  這時候她褲兜裡的手機“嗡嗡”地震動了兩聲——是伊凡的電話。

  夏洛蒂接起手機,“……喂,聽得到嗎,帶著薩達特在一個小時之內回來。”電話裡傳出伊凡慵懶的聲線,“回來讓穆罕默德給你講一下任務概況,然後明早就出發。”

  “出發?去哪裡?”夏洛蒂問。“埃赫塔頓。”伊凡說了這麽一個地名,接下來夏洛蒂的問題就沒人回答了——電話被掛斷了。

  這該死的……夏洛蒂坐在車上返回時仍然在心裡詛咒伊凡。現在正是兩三點鍾,一天最熱的時段剛剛過去,而最舒適的時候才剛剛走到他面前,風情萬種地和她打了個招呼,她卻不得不被那無良老板拉去加班了——回答還那麽不清不楚。這一刻,她深刻感覺到歷史書上說的打倒階級敵人的必要性。

  她扭頭看了看薩達特,他正把後腦杓對著她,專心地看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棗椰樹林。“沒看出來你還是有兩下子的啊。”她看向另一邊的車窗時這麽說著,“別別別,可不是我厲害,只是手頭恰巧有她個小把柄唄。”薩達特轉過頭來說,他清澈的眼睛裡含著一種活潑的意味。“如果你有那位monsieur的大把柄,比如他嫖娼這種醜聞的話,或許也能做到呢,對不對?”薩達特話音未落,他就像碰了烙鐵一樣突然抽手,銷魂地哀嚎著——他的手環正滋滋作響。

  “我聽得見。”夏洛蒂聽見同聲傳譯耳機這麽說。

  等他們終於下車又走了三又二分之一公裡回到小屋時,薩達特幾乎癱倒在地上,他的手環似乎“被”漏電了, 時不時就會電他一下,他會報點似地隔三五分鍾叫喚一次,弄得夏洛蒂鬧心不已。

  夏洛蒂站在接近於危房的小屋前,多少次伸手又縮回,猶豫著是否要觸碰那扇滿是灰塵的破爛木門。再她因為怕被木刺扎手而再次縮回手時,門被從裡面打開了——是穆罕默德。開門的那一刻,她看見那個佝僂的老太太靜靜地坐在耗子尿味的破爛椅子上,帶著一副平靜而虔誠的神情。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布羅戈諾夫斯基先生讓我上來接你們了。”穆罕默德看著頭髮已經根根直立的薩達特這麽說,然後嫻熟地替後者解下電子鎖,這時薩達特迎來了他今天內的最後一次電擊——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穆罕默德有意為之。但不管怎樣,他已經麻木了,只是臉頰淺淺地跳動了一下作為尊重性的回應。

  “還是歡迎您回來,莫裡亞蒂小姐。”穆罕默德轉過頭來,溫柔而恭敬地這麽說,這種語氣和他頗為魁梧的身材讓夏洛蒂產生了某種心理反差感——更何況剛才他對薩達特還是一副嫌棄和無奈的表情。

  穆罕默德扔下眼裡含著恨意的薩達特,把手環裝回兜裡,一彎腰掀起積灰的地毯,再次露出那塊裁切嚴絲合縫的電梯門鐵板。夏洛蒂在他之後跳下去,順便把四肢已經不協調的薩達特拽下來,“不小心”把後者摔了個狗啃屎。

  “埃赫塔頓是哪裡,穆罕默德先生?”在電梯裡,早就疑惑的夏洛蒂迫不及待地問。

  “我知道您會問的。”穆罕默德點點頭,然後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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