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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崗演義》第三十九章 真誠的眼淚
  話表朱滹滹為尋寒葉花,歷盡艱險,披荊斬棘,終達烏鳳山,言其帶著一身傷勢,懷著搭救虎香的決心,登往烏鳳山頂,正攀躋半山腰處,見得一片花海,花海中央的岩石上,盛開著一朵美麗的花。朱滹滹斷定,那必定是寒葉花。遂此趕去,欲摘下它,卻誰思那花兒聞得人的氣息逼近,瞬間連根崛起,根莖迅速生長,錯亂交叉,將朱滹滹雙腳死死纏住。朱滹滹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有無數利刃在他的雙腳上割裂。他拚命掙扎,試圖擺脫那可怕的植物,但越是掙扎,那邪惡的根藤則纏繞就更加緊繃。朱滹滹急高擎天絕劍,一揮而下,誰知那邪惡的根藤猶如鋼鐵一般堅硬,憑任何鋒刃利器,依舊不能劈斷。

  此刻,只見那花苞閉閉合合,倏忽變成一隻饑餓的嘴巴。原來此非寒葉花,卻是食人花。食人花是一種凶猛而凶險的植物。它長得像一朵巨大的紅花,張開的花瓣中露出一排尖銳的牙齒,每一顆牙齒都閃爍著寒光。而它的根藤更是邪惡至極,能夠纏繞住任何生物,將其吸食殆盡。

  朱滹滹見狀,頓感恐慌,但見那怪花張著血盆大口,緊緊逼過來,欲將他吞噬。

  “救命!”朱滹滹大聲呼喊,聲音在山谷中回蕩。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凜冽的風聲和遠處野獸的嚎叫。

  朱滹滹心中一緊,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然而,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並未放棄。他猛地一用力,掙脫了纏住雙腳的根藤,向一旁滾去。食人花的嘴巴狠狠地咬在了岩石上,頓時石屑四濺。

  朱滹滹心有余悸地喘著粗氣,眼見那食人花再次轉向他,緩緩張開血盆大口。他知道,要想從這險境中逃脫,唯有戰鬥到底,於是挺身而起,高舉天絕劍,準備與這惡花一搏。

  朱滹滹揮動手中的天絕劍,一道道劍氣向食人花飛去。然而,那食人花仿佛擁有神奇的力量,無論劍氣如何猛烈,都無法傷到它分毫。而那邪惡的根藤,卻在黑暗中悄然生長,向朱滹滹纏繞過來。

  朱滹滹感到一陣絕望,他知道,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戰勝這可怕的生物。然而,在這絕望之中,一道光芒在他的腦海中閃現,思得食人花的生命源泉是陽光和熱度。他驀然間使出了一招“雲龍出海”。他迅速躍起,劍氣如龍般騰空而起,劍身反射陽光,照射向食人花。那光芒如同一把銳利的刀,刺向食人花。食人花仿佛感到了痛苦,它那巨大的嘴巴凶猛的向朱滹滹咬來。然而,朱滹滹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用力一躍,跳上了那嘴巴的頂部,手中天絕劍猛地插入了食人花的頭頂。食人花瘋狂地掙扎起來,整個山谷都為之震動。然而,朱滹滹緊緊握住天絕劍,用力向下一拉,將整個食人花的身體割裂。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食人花的身體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朱滹滹喘口氣,從那巨大的嘴巴上滑落下來。此時的他,不敢有半點休息時間。他知道,只有找到寒葉花,才能拯救虎香姑娘的性命。於是他咬緊牙關,繼續駛向烏鳳山頂。

  山路越來越險峻,岩石峭壁間只能容納一隻腳,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墜入深谷。朱滹滹小心翼翼地踩在狹窄的山路上,汗水不停地從額頭滴落下來,他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終於,朱滹滹攀上了烏鳳山的山頂。山頂上充滿了恐怖的場景,草木腐爛,白骨遍地,陰森的樹林中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朱滹滹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但他毫不畏懼,繼續向前走去。

  他走了好一陣子,但見一個山洞中閃閃發光。他心中一喜,加快了腳步,走進了山洞。山洞中充滿了神秘的氣息,牆壁上掛滿了蜘蛛網,地上散落著枯葉和骸骨,寒氣襲來,讓他的身體不禁打了一個寒戰。他小心翼翼地走著,直到洞的深處,他終於看到了傳言畢中的寒葉花。

  寒葉花,生長在一株枯藤上,孤寂而堅強。外型如同一個小小的冰雕,晶瑩剔透。花瓣像是由冰雪凝結而成,它們呈現出淡藍色的色澤,散發著一股清新的芬芳。花瓣的邊緣有著精致的花紋,仿佛是冰川的脈絡,纖毫畢現。而花蕊則是純白色的,如同雪花般純淨。

  望著寒葉花,朱滹滹心跳加速,他知道,這便是他歷經千辛萬苦尋找的目標。他慢慢地靠近寒葉花,小心地伸出手去采摘。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花瓣的那一刻,一股強大的阻力從花朵上傳來,那股力量像是在警告他不可輕舉妄動。朱滹滹心頭一緊,但他並未退縮,他知道虎香的生命寄托於此,他決不能就此放棄。

  朱滹滹觸摸著寒葉花,感受著它帶來的冷冽和溫暖。花瓣的觸感很柔軟,像絲綢一樣,卻又充滿了生命力。他的手指在花瓣上滑動,感受到了花瓣上的霜融化的溫度。寒葉花的美麗讓我陶醉其中,他凝視著它,仿佛進入了一個神秘的世界。

  此時,端見洞底深處,走出一女子。你見她:嬌容好,冰肌雪膚。衣袂飄,青帛烏裝。

  “你……你是?”朱滹滹問。

  “吾乃烏鳳鬼月仙,今聞碧氣出洞玄。若思摘得寒葉歸,必使枯藤呈青繁。”

  “仙姑所言,只有枯藤青時,才能摘下此花?”朱滹滹問。

  “不錯!若不然摘下的花朵,會瞬間枯萎。”

  “還請仙姑指教,如何快速讓這枯死的花藤長成青一色,我還得用寒葉花救人性命。”

  “若要枯藤青,必須以真誠的淚水來澆灌。”

  朱滹滹心中一暖,當即跪下,言:“竍族鳳砉帝君朱滹滹流途躍馬澗,偶遇虎香女身陷山崖之下,身遭重傷。朱滹滹善意之舉,搭救其命,日久天長,彼此間生愛慕之情。後至孫遐街觀鬼月之禮,朱滹滹教閑言碎語蒙蔽心扉,誤以為其與六旬叟有奸淫之作,不容其釋之,故將其棄也!其不堪含冤受辱,癲瘋患疾之下,卻不曾忘記依然愛著我……”言未終,淚似長河,滴落枯藤之上,接著續道,“鬼月夜降臨,孫遐街遭百年覡禍亂,其不記前仇,奮不顧身護我一命,可憐她魂歸陰域。朱滹滹知悔已晚,蒙霏卡拉女神祈示,須得烏鳳山尋寒葉花去,方可使之脫離陰域之苦,朱滹滹歷經艱險,飽經磨難,現至烏鳳山,尋得寒葉花來,只求枯藤冒綠,容我摘得奇卉歸去,救得她命……”此刻,朱滹滹已雙目哭紅,悲淚猶洪,澆洗在枯藤之上,任然不見半點綠色呈現,他的哭聲越來越沉重,痛徹心扉,接著續道:“朱滹滹真祈願上天開眼,若是虎香得返人間,朱滹滹甘願粉身碎骨,以彌補自己過錯……”

  枯藤經過一番淚雨傾洗,依舊不呈一絲碧綠。

  “哼!”鬼月仙喝道,“從始至終,愛情乃二人攜手共進,相互扶持,彼此間皆當取得信任,而非見道聽途說,用來懷疑和猜忌,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將她一片真情厚誼拋擲於腦後,輕視於塵埃,為圖個夜夜之娛,片刻之歡,只不過是在玩弄感情,似這般狼心狗肺,最終隻換得滿身傷痕,這便是汝應付的代價。”

  “朱滹滹肩負破國之仇,滅族之恨,想到竍族慘遭鼐哈克殺戮,無數冤魂共赴九泉之下,背著一條條血證,前至天崗揭露鼐哈克罪行。”朱滹滹含淚道,“人生似夢,迷茫茫的道路,奈何情字難收,使我一腳踏入深淵,難以自拔。倘若虎香安好,朱滹滹則將九世之仇棄之度外,與之共枕百年,相偎相依,寧失天下,亦不失她。”

  鬼月仙聽罷,神情一肅,道:“世間萬物皆有定數,此乃天地之道,非人力所能改變。枯藤青,需以真誠之淚水澆灌,然汝之淚水已被私欲與仇恨所染,已失真誠。若想摘得寒葉花,必須先淨化你的心靈。”

  朱滹滹終於明白了,他輕輕閉上眼睛,回想起與虎香的點點滴滴,那些曾經的歡笑和淚水,那些共同度過的時光。雖然他們相識的時間不是很長,但虎香對他的感情天地可鑒,而他自始至終將鼐哈克屠戮竍族的罪證放在心頭,卻沒有用真正的感情去愛她。現在他心中,對虎香的思念和愧疚如潮水般湧來,淚水也隨之流淌。他用真誠的眼淚,一滴滴地澆灌在枯藤上。

  時間在朱滹滹的眼淚中流逝,枯藤上的顏色漸漸發生了變化。從一開始的枯黃,到漸漸的綠意盎然,最後,終於變成了朱滹滹心中的顏色——青翠欲滴。須臾,整個山洞充滿了生機,而寒葉花的花瓣似乎也變得更加鮮豔。那股清新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中,令人心曠神怡。

  “仙姑,你看!”朱滹滹指著恢復生機的寒葉花,激動地道,“我的淚水起作用了!”

  鬼月仙笑了笑,道:“其實,你已經明白了如何用眼淚澆灌枯藤。你只需將你的真心獻給虎香,讓淚水滋潤枯藤,它便會茁壯成長。”

  朱滹滹恍然大悟,“我現在明白了:要麽不愛,倘若愛,請別傷害,一路艱難險阻,一身傷痕累累,此乃我對她的辜負,愧疚萬分的心靈回應。容我把寒葉花帶回去,喚醒她,在以後的時光裡,我定惜之而改變,好好愛她。”言罷,他小心翼翼地采下寒葉花,捧在手心,感到它似乎在微微顫抖,像是有生命一般。他深深地向鬼月仙鞠躬致謝,然後轉身走出了山洞。

  出洞外,朱滹滹沿路返回,微笑的臉上帶著一絲牽掛,溫暖的心頭埋著一陣痛楚。他知道,有了寒葉花,虎香就有的救了。朱滹滹加快了腳步,心中滿是喜悅和期待。他知道,這一路走來,所有的艱辛和困苦都是值得的。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寒葉花,仿佛握住了一個新的生命。

  朱滹滹手捧寒葉花,馬不停蹄,星日兼程,直至翌日夜幕降臨時,方至孫遐街,徑尋家去。

  閨房中,紅燭通明,交匯出一片浪漫的星空。虎香安靜的躺在蠶絲軟塌上,淡淡的燭光映照在她恬靜的臉上,為她柔和的側臉勾勒出一份朦朧的美。微微張開的唇瓣,以及那輕輕上揚的睫毛,仿佛在訴說著一個美妙的夢境。

  朱滹滹將寒葉花熬做仙藥,輕輕敷遍她的全身。望著沉睡多日的她,朱滹滹臉上表露出一片渾然的迷茫,想起了她的笑容,想起了她的眼神,想起了她的溫柔,“夢,終究會醒,我會一直等待著你醒過來,縱使海枯石爛,歲月不流,亦會默默守護你。”

  朱滹滹小心翼翼為虎香裹好被子,輕撫著她嬌嫩的臉龐,她眉頭微皺,仿佛在夢中感受到了什麽。朱滹滹站在床邊,看著她,一動不動。她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安靜,那麽的美麗。望著她沉睡的模樣,朱滹滹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他輕聲言道:“虎香,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公主,我願意用我一生的時間來守護你。”言畢,他輕輕吻上了虎香的額頭:

  你是天女,在無垠的蒼穹裡,

  乘著潔白的雲,眺望人間。

  我是凡人,沉浸在愛的世界裡,

  漫步在無垠的曠野,等待著你。

  哽——哽——

  花香醉人,風聲輕吟。

  燈火闌珊,月色朦朧。

  你我共賞月,不離不棄。

  獨自思量,請與我共依?

  月光灑在她那優柔的秀發上,讓她的黑發變得更加柔順、光滑。高挺的鼻梁和櫻紅的嘴唇,仿佛天生就是為她而生。那淡淡的粉紅色在紅燭的映照下,讓虎香的臉頰變得更加柔和。她的皮膚光滑細膩,透出淡淡的粉色,仿佛是那綻放的紅蓮,不經意間勾起了人的憐惜之心。

  “你可知,失去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已經哭了。”朱滹滹淚如雨下,緊緊握住她纖細的玉手,悄悄地道,“現在,你已經成為我靈魂的一部分,就像魚兒離不開水一樣,我離不開你。我愛你,就像那月光傾瀉般純潔,就像那樹影婆娑般堅定,就像那微風輕拂般柔情,就像那大海包容般廣闊。”

  紅燭燃燒,蠟淚落下,

  真誠的眼淚隨之流淌。

  花兒在風中輕輕搖曳,

  散發著迷人的馨香。

  風,你聽到了什麽?

  真誠淚水,任它飛翔,

  遊弋在我的心浪,

  傳遞愛你的美好暢想,

  天上繁星閃爍,

  地上燈火輝煌。

  夢中人,夢中情,夢中回蕩,

  哽——哽——

  “虎香,虎香,你聽見了嗎?”朱滹滹淚眼盈盈,輕聲呼喚,“醒醒吧!你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寶藏,我願為你付出一切,守護你一生一世。無論風吹雨打,我都會緊緊的擁抱你……”

  紅燭的光芒逐漸暗淡,直到只剩下最後一縷燭光。在這昏暗的氛圍中,一滴清淚滑落在虎香的臉頰上,為她勾勒出一個深邃的淚痕。她的睫毛顫動著,眼中透出一絲痛苦,然後她的嘴唇微微張開,發出微弱的聲音,“滹滹哥……滹滹哥……”

  朱滹滹聞得虎香的聲音,立即拭去面龐的淚水,默默注視著她那雙沉睡中的眼睛,輕聲安慰道:“虎香,滹滹哥一直都在你身邊,不要怕,不要害怕……”

  紅燭燃燒著,火苗跳動著,但漸漸地,它變得微弱了,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

  朱滹滹的臉色變得蒼白,汗水如雨般滴落,“虎香,求你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我一定要使這場愛再續今生。”言罷,他顫抖著手,小心翼翼地將最後一根紅燭點燃,“醒醒吧!寒葉花已融入你的身體,願你重新綻放……”

  朱滹滹的淚水再一次打濕眼眶,似流做線兒的珍珠一般,滴落在她那冰涼的手上,虎香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朱滹滹的內心充滿了絕望,“難道寒葉花只能讓你擁有一次短暫的生命嗎?”

  朱滹滹熱淚長流,把溫暖傳遞在她全身每一處,使她重新找回了生命的氣息。須臾,一襲芬芳的香氣飄出她的身體,這是寒葉花的馨香,仿佛在告訴朱滹滹:“生命之花已重新綻放!”

  虎香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朱滹滹欣喜地望著她,只見她的眼睛緩緩睜開,一股清泉般的淚水從她的眼中湧出,宛如一串串的珍珠滾落。她凝視著朱滹滹,滿臉充滿了悲傷和怨恨,“滹滹哥,我恨你,我恨你……”

  朱滹滹見虎香已完全蘇醒,內心的喜悅難以言表,無論虎香如何怒罵,他都心甘情願去接受。他跪在虎香的面前,淚水如雨般流淌,“虎香,我辜負了你,對不起。我知你心存怨恨,只要你安好,朱滹滹任你打罵,便是要我這顆心,我即刻剖出於你。”

  “你這個無心人,我討厭你。”虎香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她的臉色比紙還要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朱滹滹的心被撕裂了一般,他望著眼前的虎香,仿佛看到了她那憔悴的身影。

  “虎香,你別動,我來幫你。”朱滹滹忍著心頭的疼痛,伸手去扶虎香,卻被她一把推開,“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虎香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絕望。

  “虎香……”朱滹滹含著淚,屈膝跪地,言:“我真知過也!你原諒我,我會好好去愛你,以彌補我的過錯。”

  “躍馬澗,謝君義舉搭救,鬼月夜, www.uukanshu.net 我舍命相報,我們從此兩不相欠。”虎香的聲音如同寒冬中的風,冷冷的,卻又充滿了堅決。

  “皆怨我耳根子軟,輕信外人流語蜚言,使君蒙屈遭難,才招來鬼月怪覡之患,君挺身相護,鬼頭法杖之下,命歸九泉。”朱滹滹的聲音如同秋日的落葉,低沉而哀傷,“我悔過當初,君為我真情實感之愛慕,換來皆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虎香啊!我已遭到應有的報復,愛你的路上,歷盡艱難坎坷,落得一身傷痕。請看在我真心悔改的份上,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吧!”朱滹滹的眼淚,如同夜空中的星星,閃爍著真誠和悔恨的光芒。

  “你的愛是真誠的,但我的心已經破碎,無法再被填補。”虎香言畢,在窗邊的花籃裡,取出剪刀,放在手心,緩緩地舉起,放在脖子上。

  朱滹滹見狀,急忙上前,奪過剪刀,拉住虎香,戰戰惶惶言道,“虎香,求你別做傻事……”

  朱滹滹的眼淚,如同決堤的洪水,無法停止。他將虎香緊緊地抱在懷裡,“虎香,千錯萬錯皆我錯,余生有你,我會用生命去保護你。若君非尋一死,則請朱滹滹替代。”

  虎香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滑落,“你若真心悔改,今生今世,你我永生永世不再相見。”

  朱滹滹緊緊地抱住虎香,“我願意。”

  朱滹滹的真誠和悔恨,如一場細雨,衝刷著虎香的心靈。她終於感受到了朱滹滹的真心,也感受到了他的悔恨。她知道,朱滹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也知道了他的真誠。虎香的心,終於被朱滹滹的真誠所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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