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終究是痛的暈過去了。
許富貴這才松開了手,昂著頭,得意的宛若一位戰勝了的將軍。
倒是許孫氏微微低頭,有些燥的慌。
她家這個老東西竟然以割了為榮?不知廉恥啊!
“快……快……快送傻柱去醫院。”易中海聲音都顫抖了。
看著傻柱的棉褲還在繼續染紅,他是慌得不行。
都不用想,傻柱百分百成太監了。
易中海現在擔心的是,別痛過頭了,傻柱人再走了。
那他指望誰養老?
古代,進了淨身房挨了一刀死了的不在少數。
傻柱被幾個年輕人急急忙忙推著板車送去醫院。
這院子裡可不缺年輕人,畢竟除了禽滿的主要角色們,還有一二十戶其他配角人家呢。
至於幾位大爺,包括易中海,暫時都沒跟去醫院。
因為事情鬧太大了,得先解決事情先。
“爸,要……要報警嗎?”
劉光天小聲問劉海中,聲音悻悻的。
縮著腦袋劉光天,在說話間,還無比畏懼的看了一眼得意中的許富貴。
“先不報警。”劉海中深吸一口氣,臉色凝重,看向許富貴,沉聲道:“老許,賈東旭好歹還有棒梗這個兒子。傻柱沒結婚,沒有一個後,你這是直接絕了他的後。”
“哼,傻柱打了我兒這些年,導致我兒不孕不育、同樣絕後。大不了報警,我坐牢,他傻柱也跑不了。”許富貴一點不帶怕的。
曹衛國深深的看了許富貴一眼。
媽的,這個老東西是真的陰險。
看似衝動,事實上一切都好像算計到了。
“傻柱那只是年輕人打鬧之間無意造成的後果,而你是有意重傷傻柱,情節不一樣。傻柱要是被判一年半載,你得被判五年八年。”易中海臉色陰沉極了。
“許富貴,我打死你個壞種,柱子絕後了,老太太我和你拚了……”
聾老太舉著拐杖,哭哭啼啼的要和許富貴拚命。
卻被一大媽緊緊地拽住。
也幸好一大媽攔住了聾老太。
不然的話,許富貴一發力,聾老太能直接被送走。
“老易啊,你說的對。”
“但伱要知道,我退休了,我坐牢五年八年無所謂。”
“傻柱坐牢一年半載,工作可就丟了。”
“他已經成了一個太監,如果再沒有了工作。”
“信不,他這輩子連寡婦都娶不上,還不如我家大茂。”
……
許富貴越發的得意了,甚至還掏出煙抽了起來。
此話有些牛逼,簡直無差別打擊,一旁的吳翠翠有點尷尬的低著頭。
但,憑良心說,許富貴的完全豁出去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滾肉刀態度,還是很唬人的。
易中海憋屈的想要吐血:“老許,都是一個院的,我可以保證傻柱不報警,但你要賠償到位吧?否則的話,大茂以後還住在這個四合院呢?大茂以後還要在廠裡工作呢!”
赤-裸-裸-的威脅。
易中海確實被逼急了。
“老易,不偽裝了?露出獠牙了?”許富貴絲毫沒有遮掩的嘲諷,但還是點了點頭:“所以,要多少賠償?你能做主嗎?”
許富貴說歸說,卻沒有真的想要和傻柱同歸於盡。
耍狠,只是為了嚇住一些人,達到一些目的罷了。
而且,老許家,不缺錢!
許富貴幹了這些年的放映員,賺了不少。
另一方面,許孫氏在婁半城家做了一輩子的傭人。
許孫氏和婁半城的夫人譚雅麗早就處的和姐妹一樣親了。
尤其是解放前,婁家對許孫氏這個傭人更是大方的很。
僅僅是許孫氏自己的壓箱底的那些好東西,如金銀首飾元寶銀兩啥的,加起來都價值大幾千元。
許家才是真正的四合院第一富!
禽滿電視劇裡,許大茂各種吹噓自己啥啥啥的,然後隨便就能勾搭上妹子,可不是沒原因的。
“我能做主,1500吧。”易中海沉默了片刻,道。
他著急的要命,卻也沒有立刻跟著去醫院,不就是一定要最大程度的落實許富貴的賠償嗎?
否則的話,過了今天,許富貴萬一再跑路了,或者發生其他什麽變故,傻柱豈不是白碎了?
不得不說,遇到事情後,易中海還是冷靜的。
沒等許富貴開口,賈張氏就跳腳了:“易中海,你個老雜毛啊,我兒也碎了,並且還要寫諒解書放許大茂出來,加起來才1300!憑什麽傻柱只是碎了,就要賠償1500?”
不患寡患不均。
大家都是蛋,碎。
價格不一樣?
沒道理!
倒是曹衛國,看戲到現在,終於開口來了一句:“賈張氏,你要知道,蛋,也分大小的。”
“哈哈哈哈……”
圍觀的眾人雖然知道這時候還嘲笑不太好。
可曹衛國這一本正經的調侃,實在是……
忍不住啊!
“曹家小畜生,放你娘的屁!”賈張氏破口大罵。
“張翠花,你個老畜生可要把錢藏好了,別哪天東旭那個大孝子把你剛到手的950元都給偷了拿去繼續賭……”曹衛國毫不客氣的扎心。
賈張氏臉色都變了,給嚇得半死。
易中海看了曹衛國一眼,心裡憋的很,哪哪都有曹衛國,超級攪屎棍啊,他歎了口氣,又道:“正如老劉所言,東旭畢竟還有一個棒梗,不算絕後,傻柱是絕後了,賠償當然要多一點。”
“一大爺,果然還是你能感同身受傻柱啊!”曹衛國又開口了。
此話一出,很多人再次憋的受不了,想笑。
曹衛國這踏馬是在明著嘲諷易中海是絕戶呢。
騎臉輸出。
“曹衛國!!!你能有點公德心嗎?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攪和?”易中海怒喝道,氣的渾身顫抖。
許富貴也開口了:
“老易,你要知道,我賠償給賈張氏的1300元,其中有600元是要她寫諒解書給大茂的價格。”
“等於說,僅賈東旭的碎我賠償了700元。”
“傻柱的話,因為無後,我加一點,1000元。”
“就這麽定了,不要再討價還價。”
……
許富貴說著,就開掏錢。
草!
真jb有錢!
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盯著,眼睛都要直了。
許家的有錢程度,超過所有人想象。
一晚上散財兩三千。
就問,還有誰?
但在曹衛國看來,別說散財兩三千……
哪怕是散財兩三萬,許富貴也賺了啊。
錢這玩意可以掙。
蛋,碎了可沒法複原。
“衛國哥,我傻哥以後還能娶到媳婦嗎?”
何雨水小聲問曹衛國,臉色有些擔心的同時也有些難看。
自己的親哥哥,昨天晚上才洗了屎尿浴,今天又變成太監,這下子更出名了。
何雨水之前想要跟著易中海他們一起去醫院的。
但一大媽說,大晚上的,去了也沒太大作用,明天白天再過去吧。
雖然傻柱對她並不算好,可也到底是她親哥哥,要說一點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應該能吧。”曹衛國點頭。
太監了的傻柱,徹底絕後,也得提前考慮養老的事吧?
所以,傻柱最優選擇,同樣是找一個類似於吳翠翠的女人結婚。
媽的,就離譜!!!
不知不覺中,吳翠翠這樣的肚子裡有孩子的年輕寡婦,竟然在四合院內如此有市場?
我曹某人只是搞搞事、看看戲,四合院怎就成這個鳥樣了?
才穿越過來十來天,我也沒怎發力啊!
“話說,雨水啊,你知道你爸在保定住哪裡吧?”曹衛國問道。
禽滿電視劇裡可是說了,何大清跑路後沒多久,傻柱不甘心,就帶著雨水去了保定,想要找回自己親爹。
結果何大清那個沒良心的老畜生,竟任憑白寡婦將兄妹兩人關在門外一晚上,都沒露面。
爹做到何大清這個份上,無敵了。
“知道。”何雨水點頭。
“回頭把地址和我說聲,等適當的時間,我找個人過去一趟,把傻柱被許富貴打成了太監的事告訴何大清。”曹衛國小聲道:“這種大事,何大清這個當爹的理應知道。”
何大清也是一個混不吝、壞種。
比許富貴隻強不弱。
要是把何大清提前弄回來……
何大清大戰許富貴。
嘖嘖,應該很精彩吧?
如果何大清再能把白寡婦,也帶到四合院裡一起住。
更得勁了!
關公戰秦瓊,咱看不到。
可白寡婦大戰賈張氏,可以一睹為快嘛。
“嗯嗯。”
何雨水毫不猶豫的點頭。
這個傻丫頭,像是中了曹衛國的蠱。
曹衛國說啥,她都聽。
“真乖。”
曹衛國滿意的撫了撫何雨水的腦袋。
心想著,等去找何大清的時候,順便問問他這些年有沒有給傻柱、何雨水郵寄生活費?
按照一些猜測,何大清每個月郵寄10元給易中海,當做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費,但易中海從沒有說過這筆錢的存在,直接貪墨了?
如果真是這樣。
嘿嘿,又有好戲看了。
“都散了,老劉,老閻,你們陪我一起去醫院,看看傻柱和東旭的情況。”易中海擺了擺手。
這大冷天的。
劉海中和閻埠貴哪裡願意去?
可不得不答應。
他們可是二大爺和三大爺。
曹衛國回去了。
一回去,立刻打開系統。
“臥槽!!!”
曹衛國驚呆了。
情緒點從8.9萬,一口氣狂飆到了12.1萬。
這麽凶殘嗎?
足足增加了3.2萬情緒點!
“倒也不稀奇,被直接乾成太監的恨意和憤怒,顯然是爆表的,何況許富貴還來了個雙殺?”
“許叔啊,你是我的財神爺啊!”
“不行,我得想辦法讓許富貴留在這個四合院裡。”
“這種財神爺回鄉下,實在是耽誤了。”
……
曹衛國打定主意。
接下來。
就是買卡。
媽的,等了十多天了。
為了買一張中級的人物關系指定卡,費勁了心思。
終於要得償所願。
“天靈靈地靈靈,卡神附體要顯靈。”
曹衛國神神叨叨的花了10萬情緒點買了一張卡。
然後在緊張和期待下。
開卡。
“叮:中級人物關系指定卡已使用,人物指定:四九城供銷社副主任沈青山,人物關系:堂舅!”【母親的表兄弟稱表舅,母親的堂兄弟稱堂舅。部分地方對舅舅的稱呼只有表的、沒有堂的,全國各地區說法不統一。書中采用堂舅這一說法,主要是對應男主母親和沈青山同姓沈。】
曹衛國激動的臉色微微漲紅:“四九城供銷社嗎?爽!”
1950年7月,成立了全國合作社聯合總社。
1958年,合作社與國家商業部合作,成為了官辦機構供銷社。
直到1982年,供銷社才變為民辦組織。
這二三十年的物資匱乏的年代裡,供銷社絕對是實權部門,統一管理著全國的消費、生產等。
四九城供銷社的話,目前有一位主任和兩位副主任。
系統給曹衛國指定的親戚,正是兩位副主任中的一位,名為沈青山。
“我母親娘家那邊的親戚關系?”
曹衛國在前身的記憶中,幾乎找不到關於母親的記憶。
前身唯一知道的就是母親是魯省膠東那一片的人。
母親早年間跟隨家裡人闖關東,半路就走不動了,沒有闖到東北,扎根在了四九城。
母親名為沈紅雲。
按照系統的指定人物關系,沈青山的爺爺奶奶就是母親沈紅雲的爺爺奶奶。
乖乖,這關系指定的可不遠了,四服以內。
“我這位便宜堂舅,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就是我的靠山了。”
這個靠山還是牛逼的。
物資缺乏的年代, www.uukanshu.net 別說四九城供銷社副主任了,就算是一個下面的小村子裡的合作社普通乾事,那都是別人巴結的對象。
別看沈青山的級別只是副廳級,在這個年代,他某種意義上比很多正廳級乃至副部級領導更讓人巴結、討好。
“明天正好周天,不上班,直接去我這便宜堂舅的家,認個門。”曹衛國心想道。
………
………
醫院。
易中海幾人在抽煙,一個個沉默著,臉色有點發白。
剛才,醫生過來問了誰是家屬,讓去交錢之類的。
易中海問了情況。
醫生就一句話:“兩個人下面都是稀巴爛,只能全切了,否則的話,容易感染。”
情況相當嚴重。
稀巴爛啊!
草了。
“許富貴幸好離開了四合院去了鄉下住,這個禍害要是一直留在四合院裡,太危險了!”
閻埠貴忍不住道,聲音悻悻的,隻覺得下面都涼颼颼。
“不錯,許富貴那老東西要是一直留在四合院裡,不敢想啊!那得睡覺都睡不著了!”劉海中重重點頭,表示同意。
易中海雖然沒說什麽,但對許富貴也是忌憚的不行。
“最近不知怎麽回事,截胡的截胡,吃屎的吃屎,蛋-碎的蛋-碎。”劉海中深吸一口煙,又罵了一句:“邪門了。”
“還有兩個進了小黑屋和少管所的呢。”易中海悶聲附和了一句:“都快過年了,我們院鬧得不成樣,我思來想去,這其中幾乎都有曹衛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