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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朱元璋能看到我的夢境》一百五十五我蠻夷也,要什麽臉呐!
“孩兒謹記。”

 朱棣連忙應了一聲。

 這也是朱元璋後面把許多國家列為不征之國叮囑的話。

 老朱對外的貿易,著實是有點賠錢賺吆喝的意思。

 大明派到高麗索取馬匹的使者們被殺害和綁架,明麗關系惡化。

 新王恢復了對元朝(北元)的宗藩關系,同時也繼續向明朝進貢,展開兩端外交。

 朱元璋也認了。

 洪武五年,朱元璋因高麗貢使往來頻繁,告諭中書省臣限制其貢期及貢品數。

 甚至在洪武二十三年以安南屢次“不從所諭,又複入貢”,令速遣還,但收效甚微,限制不住。

 琉球國小資源缺乏,貢品大部分轉市於日本和東南亞各國。

 其入貢的目的是“欲貿中國之貨以專外夷之利”,在經濟上高度依賴於對明的朗貢,因此一歲常再,再而三的來。

 他們拿著不值錢的玩意來朝貢,明政府回饋價值數倍的東西。

 來一趟就能發大財,誰他媽的不願意來啊!

 畢竟我蠻夷也,要什麽臉呐!

 要臉,能他媽的發財嗎?

 “既然你想要殺倭寇練練手,盡管放手去施展。”

 朱元璋又叮囑了老四一句,些許倭寇,他還不放在心上。

 朱棣謝過之後,便說要去看看母后。

 爺倆聊了一會,檢校也把王布犁的言論送來了。

 朱元璋瞧著王布犁如此冷血的話,也忍不住直皺眉頭。

 他真看不得自己這個女婿。

 有些時候,心冷的像塊石頭,跟上戰場殺過許多人一個樣。

 不過朱元璋又一想,他剝皮萱草了那麽多放在縣衙警示眾人,取得的效果也不大,也就是稍微理解了王布犁不害怕的心思。

 朱標卻是看得臉色大變,他當然也不是一個軟弱之人。

 但王布犁說出這種插屍體,甚至還要因怒興兵報復回去的話,著實讓朱標聽著有點不對勁。

 他還沒領兵打仗過呢,言語怎麽就如此兒戲?

 一點都不穩重了。

 難不成是當了駙馬之後,有些飄了?

 “爹,還是敲打敲打您的好女婿啊,這成什麽樣子?”

 一向是護著王布犁說話的朱標,確實不希望王布犁變得暴虐起來。

 “為什麽要敲打他?”

 朱元璋雙手背後,望著外面說道:

 “他舉的例子又沒有錯,咱們就是如此對付蒙古人的,只不過倭人距離我大明太遠,又是個窮苦的蠻夷之地,沒什麽價值。

 你看他若是在高麗那個地界,咱打不打他,叫他們不要來,還敢來,真是給這幫狗東西臉了。”

 朱標對於老朱開始回護王布犁感到十分震驚。

 他自是知道自家老爹殺人不眨眼,可是面對一個同樣殺人不眨眼的女婿,怎麽還看重起來了呢?

 以前他記得自己老爹看王布犁可是老不順眼了。

 朱元璋面對兒子如此驚詫的神色,也不過多解釋,從這裡的話術而言,他還是挺欣賞王布犁的做派的,頗有些漢唐男兒的豪邁。

 當初王布犁說大漢使者的時候,朱元璋也是心之向往,可惜他手底下的那些使者,除了被殺就是被囚禁。

 他這個當君主的也沒有發大兵征討,朱元璋只能自我安慰,周遭都是蠻夷之地,咱不屑的去奪取,先可著蒙元打。

 畢竟蒙元是證明過自己的實力的。

 ……

 王布犁在院子練了一會軍中老兵教授的手藝,衝了個澡之後,便騎著坡腳的馬奔著皇城而去。

 他這次是替知縣吳衛前去中書省遞交折子的,順便與兵部打聲招呼,同時為驛站申請一下馬匹。

 平安大老遠就見王布犁來了皇城,連忙迎了過去。

 “今天這麽早就來了?”

 “晚點來,就該曬的慌了。”

 王布犁下了馬請平安幫忙看護一下戰馬。

 “這馬看著不錯,可惜瘸了,咱給你整匹好馬。”

 平安拍著王布犁坐騎的脖子,有些可惜。

 “不用了,我又不需要騎什麽快馬,這馬要是我典史衙門要是不養著,也該被宰了。”

 王布犁同樣撫摸了一下戰馬的臉:“我還養得起一頭瘸馬。”

 平安只能感慨王布犁是個仁義之人。

 馬革裹屍。

 當然是從馬匹身上把皮子炮製下來的,然後再給屍體裹上。

 戰馬一旦瘸了腿,價值大失,等待它的從來不是什麽好下場。

 “走了,幫忙好好照顧一二。”

 王布犁接過自己的腰牌,便大大咧咧的往一旁走去。

 待到了中書省的地界,雖然朱元璋換了名字,但是大家還是習慣叫中書省。

 王布犁身著一個從九品的常服,頭戴烏紗帽,胸前是雜色,至於衣冠禽獸還得等朱元璋在過十幾年才定下來的補子。

 王布犁頗為守規矩的說要投遞奏章,便被人領了過去,交給一人。

 禦史中丞塗節見王布犁這個準駙馬來了,縱然是為官多年,此時也盡顯尷尬之色。

 “見過塗中丞。”

 “嗯。”

 一旁的禦史大夫陳寧抬起頭打量著站在一側的王布犁。

 陳寧本人性情冷酷,在民間是個酷吏,有陳烙鐵的美稱,為了征收賦稅足額,用燒紅的烙鐵燙人。

 無論官民,只要達不到他的目標,都得燙一燙,叫他們長記性。

 別看陳寧是個酷吏,但就是有政績,而且能力也不錯,被老朱所看重。

 可惜壞就壞在他過於威嚴,不聽勸。

 就是因為他兒子勸諫他,幾次之後就不耐煩,活生生的把他親兒子給打死了!

 老朱作為一個最為重視親情的皇帝,十分不滿陳寧的如此行徑。

 認為他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打死,對於君父會有什麽樣的心腸呢?

 陳寧得知這個評價後,極為害怕,便主動搭上胡惟庸的戰船,尋求保護。

 “伱來做什麽?”

 “吳知縣他身體不舒服,由我來替他投遞奏折,順便去兵部匯報驛站之事。”

 “拿來我看看。”陳寧開口道。

 塗節摸著胡須,別看他平日性子也冷。

 但是那天在相府的宴會之後,他越回想越覺得王布犁這小子是扮豬吃虎,故意瞧著他出醜。

 可誰讓他成了天子的女婿,塗節對朱元璋親近之人,還是有些懼怕的,生怕自己漏了馬腳。

 故而塗節屢次回想自己按照胡惟庸的吩咐,拉攏王布犁的時候,有沒有說錯什麽話。

 免得王布犁同當今天子去搞他的黑狀。

 好不容易讓自己的心態安穩下來,塗節今天一瞧王布犁來了,還是稍顯慌亂。

 這份慌亂來自於他不清楚王布犁會不會同陛下說什麽話,故而一直都在提心吊膽。

 但比塗節更狠的是一旁的陳寧。

 陳寧下意識的翻開奏折,仔細看了起來。

 在中書省內辦差的人都很驚詫。

 禦史大夫什麽時候變得如此脾氣收斂了,還親自接待一個從九品的小官!

 這個年輕人難不成是陛下的兒子?

 不對。

 先不說陛下的兒子不會穿著一個從九品的衣服,單說禦史大夫也不是一個會顧及別人家公子的人呐。

 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能打死嘍,還在意別人家的兒子?

 縱然是韓國公家的長子駙馬爺在這,他都不會給面子的。

 王布犁看了看四周,許多人看見他打量過來,便立即移開目光。

 “陳大夫,那我先走了?”

 “嗯。”

 陳寧擺擺手,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想要議論的人,集體辦公用房內,頓時鴉雀無聲。

 他才走進了胡惟庸專用辦公室。

 便有與塗節親近的人問,方才那個人是誰。

 塗節倒是也沒瞞著,只是淡淡的回復是陛下欽點的駙馬爺,在三山街一口氣監斬了上百人那小子。

 眾人立馬就明白了。

 原來又來一個殺神,要不是王布犁破獲假鈔案,這群人也不會被盛怒之下的天子給毫不留情的砍殺示眾,死無全屍。

 現在的年輕人,怎麽辦事一個比一個狠辣呐?

 “胡相,那王布犁替吳衛送來的奏章,有關清掃街道,監獄,避免發瘟之事的倡議。”

 陳寧把奏章輕輕放在桌子上。

 胡惟庸略顯詫異,他沒想到王布犁當了個典史,還真想著一步一步往上爬。

 這主意不用想,定然不是吳衛想出來的。

 他接過來仔細瞧了瞧:“像是出自王布犁的手筆,這小子習慣先舉例,然後寫出危害,再給出解決辦法。”

 “胡相對於此子很是了解?”

 “不了解,我只是了解陛下,他能被陛下看重,必定是有著過人之處。”

 胡惟庸把奏章扔在一旁:

 “你瞧,光是這些危害,天底下就沒有人,能夠聯系的起來。”

 “那該給陛下送過去?”

 “送去唄。”

 胡惟庸對於王布犁的奏章也沒有攔截的必要。

 既然王布犁想要大乾一場,做出點成績證明自己的價值,年輕人有乾勁那可太好了。

 就怕你不乾事擺爛不栽跟頭,要不然怎麽有機會收拾你呢!

 乾的越多,犯的錯也就越多。

 那就更容易做錯事,就可以有更多的把柄。

 陳寧是個不講人性之人,他眉頭微皺:“胡相,若是讓此子過於跳脫了,豈不是?”

 “無妨,咱就怕他不跳咧。”

 胡惟庸連連擺手,把吳衛的奏章放在那堆要給皇帝過目的托盤裡。

 “年輕人不氣盛一些,還叫年輕人嘛。”

 胡惟庸站起身來活動了一會:“乾活好啊,就怕他吃閑飯沒有進取心。”

 他們二人說著話。

 王布犁就被引到了兵部,自是有兵部主事詢問是何人,所謂何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見到兵部尚書的。

 王布犁便報了自己的名號,說是有關驛站之事。

 王布犁的名頭,他們在皇城當差的人,哪一個沒有耳聞過。

 兵部主事打量了他一陣,便讓他在此等待,他要去匯報。

 兵部尚書林榮正在忙活,聽到下面的匯報,說是駙馬都尉王布犁求見。

 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想了想便揮手叫他進來。

 王布犁進來之後,照常行禮,開始匯報工作,反應困難。

 林榮耳朵聽著王布犁的匯報,手裡拿著王布犁寫的奏章看,倒是個乾實事之人。

 待到王布犁說完之後,大眼尚書林榮便頷首:

 “你說的在理,此事我會叫戶部盡快支取錢財,購買馬匹,填補到位。”

 “多謝林尚書。”

 林榮仔細打量了王布犁一眼,修目俊俏,顧盼有威,且個頭也比尋常人高一點,身體並不顯得單薄。

 光是外貌上,就說的過去。

 願不得他是一個平民,就落入了陛下的眼。

 只要你長得過得去,別人才會有更大的意願去了解你的內在。

 “還有巡檢司有問題這件事,以你王半升斷案的名頭查出來一點線索,我是相信的。”

 林榮合上奏章:“此事本官會為你保密,繼續查探去吧,這種蛀蟲我也不會留他,壞我兵部的名頭。”

 對於這件事能夠主動匯報,林榮是極為滿意的。

 否則王布犁暗中查探,未曾支會他一聲,只會讓他這個兵部尚書將來變得更加被動。

 “明白。”

 王布犁應了一聲。

 林榮不知道王布犁是不是有人在官場上做事這方面,點撥過他。

 總體而言,就這件事對他觀感極佳。

 “至於你所說的請求兵馬司的人配合江寧縣清理溝渠等垃圾,倒也不是不行。”

 林榮把奏章放在一旁:“你說的可以有效避免疾病的蔓延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否則我為什麽要費時費力的搞一個這麽清理衛生的行動呢?”

 王布犁坐在對面,他不知道要如何科普。

 人生存的環境好一些,便不容易生病,因為他也是個半吊子。

 更不用說雙方之間的代溝足有幾百年。

 “何文輝那不治之症是你爹治好的?”

 “不能全是我爹的功勞,還得陛下的支持以及他家條件不錯。

 若是尋常百姓在這炎熱的季節動手術,縱然救過來,他們也容易感染熱毒而亡。”

 林榮雖然沒有上過戰場,但是也清楚的明白受了刀傷,死於熱毒的士卒有多少。

 “哎,終究是少數人才能得到醫治,這法子倒是不難,難的是照顧。”

 聽著林榮的話,王布犁也是頷首。

 許多病都是需要得到良好的照顧,才能更好的痊愈的。

 要是沒有這種生活條件,還得遭更多的罪呢。

 “此事我也會往下調撥,叫他們全力配合你的。”

 林榮對於王布犁又鼓勵的了一會,才讓他離開。

 王布犁自爆名號到兵部的事情,許多人也都有所耳聞,他們都想瞧瞧此人的面目。

 在皇城內辦公,若是辦差的腦子不靈光,很容易受到責罵的。

 王布犁從林尚書的房間往外走,眾多官吏看著王布犁,就覺得他娘的,這小子長得確實比某好一點點。

 願不得陛下能看重他,給他機會。

 一個平民,迎娶皇帝的嫡長女,他們羨慕的恨不得把王布犁的臉撕下來,貼在自己臉上。

 當真是讓人嫉妒捏!

 朱元璋很快就看到了胡惟庸特意差人,把“王布犁”的奏章擺在最前面的動作。

 對於吳衛所寫的那些事,朱元璋早就清楚。

 京師是他長久生活的地方,萬一鬧了瘟疫之類的,他這個當皇帝的難免會不得勁,甚至可能會動搖國本。

 一旦皇帝要避禍遠走,那天下就該震動了。

 朱元璋也不願意承擔這個後果。

 王布犁此時提出來講究衛生,可以讓有效的預防瘟疫等疾病的發生,如何能不讚同?

 不說王布犁能進入仙境當中,他爹的醫術就得到了老朱的認證。

 還有能想出來中原士卒抵禦高原瘴氣的法子,朱元璋也一直都在期待著。

 他快速看完了之後沒什麽紕漏,便迅速的批閱了一下,放在一旁,攢夠了再發回中書省,叫他們趕快辦。

 王布犁倒是也沒浪費,直接去找自己的未來媳婦朱明秀去了。

 朱明秀上次送了冰激凌給幾個妹妹,惹得她們天天想要吃。

 可是老朱節儉慣了,再加上那些妃子們聽聞一碗冰激凌就能賣到三十貫的價格,直呼買不起。

 馬皇后對於這件事也不能松口,這本就是好女婿為了重八斂財的工具,如何能賣的低價,叫許多人都買得起?

 那還如何收割那些富商勳貴們手裡的錢財?

 獨家壟斷就是這麽的暴利。

 王布犁倒是沒有去后宮,依舊是在文樓等待。

 馬皇后帶著女兒前來,免得旁人說閑話。

 “見過皇后娘娘。”

 “沒有外人,你稱呼我為母后,這樣也更加親近一二。”

 馬皇后雖然看女婿更順眼,但也要為了大明的長久發展做考慮,有些事情靠著情分,還是能夠辦成的。

 王布犁額了一聲,便從善如流:“見過母后。”

 馬皇后這才頷首,又詢問了有關何文輝救治的手法。

 “布犁,依你之見,此技術何時能夠成熟,惠及天下人?”

 王布犁搖搖頭:

 “母后, 這門手藝目前十分的不成熟,能夠救活何僉事運氣也佔了極大的部分。

 不說照顧的條件吧,若是換一個身體虛弱之人,他可能挨不過傷口帶來的疼痛,會活活疼死的。”

 沒有止痛的藥物,刀口又不小,能不能挨過去還是個事呢。

 馬皇后聞言再次歎了口氣,表示自己明白了,果然有些病不是人能夠救治的。

 “你們兩個聊吧,我去忙了。”

 馬皇后帶女兒的任務完成了,剩下的便是他們孤男寡女兩個的獨處時光。

 馬皇后想著的是依照老四夫妻一樣,多培養培養他們之間的感情。

 如此,成婚後,即使王布犁需要寵幸別人的女人,也不至於夫妻感情不和。

 腦瓜子迷迷糊糊的,更新不及時,感覺被傳染了,又要感冒了,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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