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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叫我爸爸》三十四 朕的第2個女兒
  第二天。

  蘭池宮,大漢政府的二十八位中央領導人齊聚一堂,聽取總理碧羅蒂的報告。

  “……根據初步調查統計,昨日的事件共造成二萬二千四百一十一起死亡案例,其中各類邪教徒二萬一千五百八十五人,用非法手段盜用市民身份的妖魔精怪八百二十六名,幽靈不可數計。”

  “一個平民都沒有死?”

  聽到這裡,有名領導忍不住出聲質疑。話一出口感覺不對,連忙補充。

  “我不是希望死人,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其他領導人雖然沒說話,但碧羅蒂抬眼掃了一圈,感覺懷有類似疑慮的不在少數。

  “並不是沒有平民傷亡,但全部是間接性的。”

  她把報告書翻過一頁,繼續匯報。

  “因為死掉的邪教徒全都是爆頭,妖魔精怪也會在死後暴露原形,因此被嚇死或嚇出毛病的目擊市民也有很多。根據醫院方面的統計,昨日一共收治了此類傷病市民4651人,開具死亡證明341份。以上,就是‘第三次祖龍之怒’事件造成的全部傷亡人員數據了。後續調查中應該還會發現一些遺漏補充,但總體來說不會有太大變化了。”

  碧羅蒂坐下後,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壓抑不住的驚色。

  和之前的敖暉潔一樣,他們當中不少人曾經對始皇帝不戰便退位的行為頗為鄙視,甚至懷疑其能力被過度誇大,那些流傳千年的傳說水分太多。

  昨天親身體驗過一番,今天再聽報告才發現,始皇帝的能力並無半分誇大。

  不過還是有人出頭挑了下傳說的刺。

  “相比歷史記錄的前兩次,這次‘祖龍之怒’的規模小了很多嘛,是不是可以認為那位……陛下也變弱了?”

  雖然知道這人這麽說是想提振下大家的信心,但問題是,他就算變弱了,在座的也沒一個能打得過啊!

  而且,你怎麽知道他不是上了年紀所以火性沒那麽大,收著手呢?

  事實上,從“陛下”這個稱呼就可以聽出來,發言人自己都不信自己說的話,他的質疑自然也不可能有效果。

  最後,還是坐在主席位上的敖暉潔開口提了個關鍵問題。

  “碧羅蒂你一直在負責與秦昊閣下聯系,知道他為什麽突然發怒嗎?”

  其他領導人的耳朵一下都豎了起來。

  對啊,那位陛下到底為什麽突然整這麽一出,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

  示威?還是誰惹到他了?

  下次有誰惹到他,能不能請他老人家先冷靜一下別動氣,我們可以幫忙處理的!

  碧羅蒂露出了古怪的表情,答道:“他說是為了抓賊。”

  抓賊?

  哪家小賊這麽大膽子,偷到他老人家身上去了?

  等到聽碧羅蒂把聖域金人失蹤的事兒一說,眾人的眼光頓時集中到了敖暉潔身上。

  因為,他們已經聽說了,昨天這位主席遭遇了一次未遂的刺殺,刺客身上穿的就是獅子宮金人變化的聖衣。

  敖暉潔擠出一個微笑:“這麽看來,我昨天還是托了秦先生雷厲風行的作風之福才逃過一劫。”

  天位上下階級的戰力差距,無法靠數量彌補。

  但那是指正面交鋒。

  如果是暗殺,那麽歷史上確實存在下級天位刺殺上級天位成功的案例,而且這樣的事兒還不止一次。

  畢竟暗殺可以下毒、可以設伏甚至還可以穿著一身神裝去爆正在蹲坑的目標菊花。

  講究的就是一個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臉可以不要。

  昨天敖暉潔遇刺時,對方雖只是小天位,卻身著金人聖衣,力量得到極大增幅不說,還是在蓄勢後瞬間爆發。就算當時她沒有被秦昊的天心意識壓製,仍然處於極度危險之中。

  這個救命的恩情,不能不認。

  敖暉潔接著又問:“那名刺客是什麽身份,秦先生可有說明?”

  碧羅蒂面上的表情更怪了:“秦先生也不知道,因為那賊子在同黨的掩護下,施展金蟬脫殼之術,成功逃脫了他的追索。所以他還想請當時與刺客對上過眼的敖主席你畫一張像給他。”

  輕微的騷動在與會者們之間漾開,會議室內莫名地有了生氣。

  本來嘛,大家在領教過始皇帝的威勢後,雖然嘴上不說,但內心都覺得對方拿捏自己就跟拿捏泥人一樣容易,自然沮喪。

  沒想到現在居然聽到這麽一個……呃,好消息?

  原來那位陛下也不是真的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居然讓得罪過他的人給跑了?

  這就給了所有人一種看到希望之花的精神鼓舞!

  我也是小天位,我也有朋友,那我將來就算不小心得罪了那位陛下,也不是不能死中求活。

  敖暉潔也沒想到碧羅蒂會給自己這麽一個回答。

  不過,也不是什麽難事,對於那位幾乎衝到自己面前的少女刺客, www.uukanshu.net 哪怕只是驚鴻一瞥,她印象也還蠻深的。

  而且,身為黑龍公主的她在北海龍宮還沒傾覆之前,也受過各方面的良好的教育,包括繪畫。

  於是,她直接就提筆在筆記本上畫了一張精致的大頭像,傳給好奇的眾人看了一圈作為提醒之後,單獨撕給了碧羅蒂。

  這場會議結束之後,碧羅蒂親自跑回聖域,把畫像交到了秦昊手上。

  秦昊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昨天香桂的天心意識小心翼翼靠上來的時候,為什麽會傳遞出哀求的意味。

  “原來是她的女兒。”

  “誰的女兒?”

  碧羅蒂連忙發問,秦昊衝她揚了揚手中的畫像,反問道:“你不覺得眼熟嗎?”

  “的確有這種感覺,但一路上我都沒想起來。”

  “哼,無聊的干擾。”

  秦昊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從空氣中凝聚水分,變出一尊香桂的胸像,懸浮在自己臉旁。

  “現在呢?”他問道。

  “香桂小姐!”碧羅蒂驚呼出聲,她的視線在紙上的少女畫像和水塑胸像,還有秦昊的臉龐之間來回遊移,震驚之情溢於言表,“她是你和香桂小姐的女兒?你們什麽時候有了一個女兒?”

  “並非現在,而是在未來。”

  秦昊面色沉靜地解散了那水做的胸像,再次凝視紙上的畫像。

  “她是為了拯救自己和自己的母親才來到這個時代。”

  “但是,她自己和她母親都沒有穿越時間的能力。”

  “那麽,是誰送她們回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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