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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格利安的血與火》第八章 仁慈的國王
  孩子們的安全決不能有失,確認了赫倫堡的安全後雷妮亞才又關心起了君臨城的事情:

  “‘空氣大臣’裡戈掌握著王國的經濟命脈,他死後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夠接替他的工作。不知道我那國王弟弟會怎麽處置那些暴徒?”

  七國的權力以國王為中心,在傑赫裡斯登基掌權後,把屬於國王的顧問團正式定為禦前會議六個固定席位,六人負責從各自的專業角度向國王提供建議和谘詢。

  國王之手,又稱首相,國王的左膀右臂,權力僅在國王之下。如果國王沒有任命攝政並且不在紅堡時,首相還能代替國王坐在鐵王座上代理執政。

  海政大臣,掌握著王家艦隊的指揮權,並有權調遣七國其他海軍,至今每一位都出自瓦列利安家族。

  法務大臣,國王的法律顧問,並管理紅堡地牢,監督管理監獄及負責行刑的劊子手隊伍。

  大學士,這個世界的知識都被舊鎮的學城所壟斷,在那裡學習訓練過的人被稱為學士。學士被派往各個貴族家裡負責教育和指導,其中被派到國王身邊的稱為大學士,他既負責提供學術指導又是王室的醫生。

  情報總管,負責收集紅堡、君臨以及整個七大王國甚至狹海對岸的其他地方的任何情報,是國王的間諜組織首腦,大多數人對這個職位上的人又愛又怕。

  財政大臣,國王的錢袋子。他的職責包括記錄王室國庫的收支狀況、接收並匯總來自下級官員的匯報、監督稅賦與關稅的收繳、借貸、管理國庫和監督王室的三個鑄幣廠。

  財政大臣手下還有大量的官員,包括四庫總管、王家會計、王家度量員、三家鑄幣廠的負責人、港務長、包稅人、海關人員、羊毛代理商、道路收費員、船務長以及葡萄酒代理商等等。

  六位重臣各管一方,一場瘟疫讓本尼費爾大學士,法務大臣阿爾賓·馬賽伯爵先後病死,而今君臨城的暴徒竟讓財政大臣裡戈·德拉茲伯爵橫死街頭,捅破了國王的錢袋子,局勢變得不可收拾。

  遇刺的財政大臣裡戈·德拉茲伯爵是一位來自厄斯索斯大陸的潘托斯人,之所以被稱為空氣大臣、空氣伯爵,是人們覺得他能從空氣中變出錢來。

  在任十年,他利用布拉佛斯鐵金庫、泰洛西和密爾的三家銀行間的相互敵對關系,貸出了大筆的低息貸款,雷妮絲丘陵上的龍穴才有錢得以動工。

  又根據產地、產量和運輸距離,對各種商品制定了正確的稅收政策,還向貴族使用的外國舶來品征收關稅,不到十年就使經過戰亂過後的國庫充盈無比。

  死的是其他人還好說,國王的錢袋子沒了,在座的沒人敢妄論國王的決定,心裡有想法都憋著不說話,等著雷妮亞自問自答。

  剛剛得到任務的徒利公爵又開了口:“裡戈伯爵遇刺令人惋惜,國王仁慈,我想他會抓住凶手後進行公平公開的審判,以正國家律法。”

  他自認這話模棱兩可,既不會得罪國王也不會敗了國王的威名。

  他話一說完會議桌上的人全都看著他,一個個默不作聲裝作思考。旁聽席的雷加坐著硬板凳不舒服,站到椅子上後又盤腿坐下。

  看到氣氛有些尷尬,雷妮亞注意到雷加的動作後準備緩解一下:“你想怎麽處置凶手?小硬條?”

  我才4歲你問我有何高見?雷加知道被外祖母當槍使了便配合她,裝作滿臉無辜的樣子:“不知道!還有,我不小!”

  “呵呵。”

  “哈哈哈!”

  在場的人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笑了,氣氛確實緩和不少。

  “笑個雜碎!嘎了他的卵蛋!賣掉他的妻女!掀了他家祖墳!”這就是雷加現在的真實想法,敢說嗎?這從4歲的雷加嘴裡說出來還不把這幾個雜毛給嚇心梗了。

  對於說自己是傻子的流言雷加偷偷聽到過。這些大人拿顆糖在眼前晃來晃去就想逗我,還要讓我陪笑?板著個臉不理他們卻被說成是反應遲鈍的傻子,雷加只能心說夏蟲不可以語冰,反正親近的人知道自己腦子沒毛病就行。

  笑聲過後,雷妮亞接著說道:“如果這次不用鐵血手段鎮壓,這些暴徒現在敢殺財政大臣,以後就敢攻進紅堡刺殺國王,我相信傑赫裡斯他明白該怎麽做。”

  眾人都不是很認可,從繼承王位至今已過十二年,為避免重蹈梅葛時期的暴政,在面對衝突時傑赫裡斯向來都以智慧兵不血刃地進行處理,現在財政大臣當街遇襲,應該也會依法處置。

  一周過後,從君臨城過來的騎士帶來了最新消息,事情果然和雷妮亞預測的一樣。

  遇刺的事情傳到紅堡後傑赫裡斯暴怒,不顧大臣們的建議,直接將這場暴亂定性為了叛亂, 並將消息用信鴉傳到七國。

  緊急征調了周圍領主的軍隊,聯合所剩不多的城防軍進行全城大搜捕,城裡所有罪犯都被抓獲,又派禦林鐵衛將那群行刺的暴徒抓進了紅堡地牢。

  不管這群暴徒是否都動過手,只要在場的統統被國王定為了死罪。

  王國律法上規定,被判死罪的人可以選擇加入守夜人軍團,去極北的寒冰長城堅守一輩子。然而國王傑赫裡斯拒絕了他們加入守夜人的請求。

  上百名暴徒被一字排開高掛在紅堡城牆上,劊子手活活剖開他們的腹部,內髒和血液沿著城牆流淌,所有君臨城的人都見證了他們的身體被老鼠啃食,從慘叫的活人變成骷髏一整個過程。

  傑赫裡斯是先定性公告全國,再用堪稱殘暴的手段鎮壓,因此並沒有激起貴族們的逆反心理,反而覺得國王英明。

  如今瘟疫剛過,各地的領主都在爭奪繼承權或鎮壓暴亂,有了國王帶頭,他們肯定支持。

  傑赫裡斯以往手段太過柔和,如今在正確的時間用最殘忍的手段懲治凶手,既顯示了他的智慧,又讓普通民眾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只會用腦子的懦弱國王。

  七國民風尚武,忠於傑赫裡斯的貴族們始終希望依附的是一位能文能武的國王,曾經站在傑赫裡斯對立面的貴族也紛紛低調起來,不再敢隨意糊弄他。

  雷加心裡對傑赫裡斯的評價也高了一籌,如果是十幾年前的梅葛一世這麽乾,名聲已壞的他無論什麽原因都會被認作是惡行,大書特書留在史書上遺臭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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