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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四合院》第三十三章 回家
  “你的票,拿好了。德行...歲數不大,口氣還不小...”

  都說這年頭的國營飯店、國營商場啥的,都會豎塊上書“不得無故毆打顧客”的牌子。以體現這年代服務人員那令人一言難盡的職業素養。

  這塊牌子,許亞林暫時還沒見過。而這服務人員,距離自己最近的,方雅蘭和沈淑,在空中的服務態度那叫一個好、職業態度那叫一個端正。

  本以為這就是個段子,沒成想,坐個公交的功夫,還真讓許亞林遇見了。

  只見那微胖的大媽級售票員,頗不耐煩地撕下一張印著“首都市公共汽車電車單次票”的小紙片甩給了自己。一邊甩,嘴裡還一邊嘟囔著“你這麽能怎還來坐公共汽車,怎麽不見你坐小轎車”之類的聲音。

  周邊幾名聽到售票員嘀咕的乘車市民,似乎也是習慣了這些人的態度一般。紛紛將頭撇到一旁,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起了窗外的風景。耳朵自動開啟噪音過濾模式,許亞林也是一樣。

  或許是即將要去空軍大院,或者叫回家...嗯,準確一點說,回家所在的小區的緣故,看著窗外的行人、路邊的綠化,還有不遠處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紅色城牆。

  許亞林真懶得和這售票員計較,要是擱十年前...那這事可沒那麽容易過去...

  看著不遠處雄偉的紅色城牆,即便許亞林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依舊被原身那雄厚的背景給震得說不出來話。十年前,噢不,準確地說是十五年前。

  不到十歲的小許同志,可是在不遠處那牆樓下邊嗞過尿的主兒啊...

  雖說沒上去吧,但這也足夠駭人了。起碼你要換現在的許亞林,那是想都不敢想。

  當然,這隨地小便的行為自然也讓小許同志受到了嚴厲的處罰:一頓來自親爹的“竹筍炒肉”。

  瞧!多嚴重...

  隨著大一路公交車的前進,許亞林也從首都的城東來到了城西。

  越來越靠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許亞林關於過去的記憶也漸漸多了起來、飽滿了起來。

  就比如複興門,複興門55年,也就是許亞林入伍,乃至到了東北航校以後,才開始動工拆除,56年徹底拆完。要不是售票員報站名,喊了句“複興門到了,下車的趕緊,上車的買票”。

  單看外景,那綿延的臨街商鋪,還有商鋪後的簡易民居,許亞林還真沒認出來這裡就是小時候,他跟著大哥、二哥,還有幾個大院裡的一群小兔崽子們,玩“打仗”遊戲的地方。

  當公交車駛過複興門後,那能勾起許亞林回憶的地點就更多了:什麽這是和海軍大院那群栽種打架的地方,完了誰誰誰門牙還被打掉了一顆;什麽這三裡河是他們本來打算炸魚的地方,結果不知道哪個傻叉把雷管扔歪了,扔進了人家茅房裡。搞得所有人都被濺了一身奧力給不說,被各家老子知道這事後。

  當初來炸魚時有多心高氣傲,回頭排成一長溜,在某個家長作為代表的帶領下,被警衛連的幾個戰士們押著過來給人苦主賠禮道歉時,就有多狼狽。

  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許亞林的內心感受一時間宛如桌上被打翻的調味品盒子,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或許是靈魂融合的緣故,許亞林既有些與原身感同身受一般的,對過去發生的那些荒唐事的羞憤;對當初那群小夥伴們的掛念;對當初那雖然兩天挨一小打、三天挨一大打、每周再來一次夫妻混合雙打,但回憶起來卻又甚是懷念的日子的...緬懷?

  兩輩子的鋼鐵直男,讓許亞林很難準確的用語言來描述那種感受。如果非要比喻的話,或許,就和初次聽到周董的《稻香》時,感受一樣吧。

  而在這之外,另一個許亞林的靈魂,則又對當年這群大院子弟們的行為,感到...有些窒息。

  或許是建國初期,大家夥普遍的法治意識比較淡薄,加之各行各業的各項規范制度還不完善的緣故。

  這群屁大的猴崽子們,乾出來的事,在後世人許亞林的眼裡,有不少都是相當“可刑”的。比如,拿雷管在三裡河,也就是西護城河裡炸魚...

  如此可莉的行為,在後世,不說牢底坐穿吧,就私藏雷管這一項,那沒個好幾年,怕是別想囫圇出來。

  可這小許同志當年,所面臨的懲罰也只是一頓加料版的“竹筍炒肉”,外加去警衛連的禁閉室裡呆上三天...

  更讓許亞林感到難繃的,還有記憶裡,那茅房被炸的苦主,在收到幾家大人給的補償款後。不僅不覺得幾家長輩對皮猴子們處罰輕了,反而還覺得太重,一個勁得給他們幾個求情。

  在現在的許亞林看來,那苦主之所以如此,或許是因為舊時代兵災過境的影響,對比之下,能收到賠償都很好了;也或許是,害怕這群無法無天的家夥,真被關了禁閉,出來以後將氣撒在他們家人身上...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處不在體現著特權二字的行為。令生長在法制健全、人人平等時代裡,普通家庭出身的許亞林,別說代入了,他本能地感到排斥。

  一邊是原主記憶帶來的感同身受;一邊又是與後世道德觀念、道德認知裡完全相悖的排斥,甚至可以說厭惡。兩種極端對立的情緒,交織在此刻正坐在公交車廂裡的許亞林腦海裡,以至於,不知不覺間,公交車到站了,許亞林都沒反應過來。

  “誒,那邊那個。坐回程要重新買票啊!”

  “啊?到站了?”

  售票員的聲音,將許亞林從自我糾結、自我擰巴中拉出。看著不知何時,變得空空蕩蕩的車廂,許亞林連忙拿起放在自己雙腿上的挎包,站起身子。

  “早就到了,是不是沒坐過公共汽車,想蹭著多坐一會啊?我跟你講,沒門啊!要麽下車,要麽買票...”

  完全沒有搭理這售票員的意思,許亞林抓起挎包,直接跳下公交車。在身後隱約傳來的“嘿,什麽人啊,牛氣什麽...”的BGM中,許亞林站在路邊,先是看了看兩邊的街景。

  在基建大爆發來臨以前,縱然是首都,想要看到日新月異的變化都是大多數人夢裡的情景。靠近內城那邊,由於發展的需要,變化更大,這可以理解。而到了公主墳這邊...

  變化嘛,固然有。但總體而言,與十年前差別不大,起碼還有不少道路、院門或是店鋪啥的,許亞林還能認得出來。

  順著記憶裡的道路,許亞林很快就摸到了空軍大院的門崗前。警衛連的執勤哨兵,直接上前兩步,攔下了許亞林:“同志,麻煩出示一下證件。還有,請問你是來找誰的?”

  身上穿著的59式飛行皮服,就是許亞林透露給哨兵們的第一身份信息識別物。作為空軍的戰士,他們沒穿過這衣服,可不代表他們沒見過。

  於是乎,這問話的態度在和藹之余,也顯得乾脆多了。絲毫沒有把許亞林當成一個普通的路過群眾那般無視。

  “我不找人,我是民航局首都管理處一大隊的飛行員。我是過來買口糧的...新證件還在製作,所以這是我原來的軍官證。”

  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證件遞給門崗的哨兵後,許亞林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報出自己的家門。

  “九師的人?”

  門崗的班長早在聽到許亞林的說法時,眉頭就開始有了皺起的傾向,在翻開許亞林的證件後,更是整張臉都快擰到了一起。

  對許亞林說“他是來買口糧”的來訪事由,作為機關警衛連的班長,他倒是知道。幹部們用的價購糧票,的確是需要掏錢在指定地點買糧的。

  可你丫,跑到空軍大院這邊,就為了買糧?

  這理由,怎麽聽怎麽扯淡啊。

  再加上,許亞林自己報出來的單位,和軍官證上的單位也完全不一致。

  “別的地方你不能買嗎?抱歉,許同志,機關重地。我不能放你進去。”

  在得罪一個幹部,和違反規章制度之間,門崗的班長果斷選擇了前者。“啪”得一聲合上許亞林的證件,並將其遞還後,動作上禮貌的敬禮,可這言語上,卻是一點情面都不講。

  迅速抬起右手,給這位班長回禮後,許亞林也理解對方給出的拒絕理由。

  對自己被拒絕進入的事情,許亞林有心理準備:開玩笑嘛不是?要是這部隊大院真那麽好進,那反而有問題。甚至說嚴重點,要是三言兩語間就真給自己放進去了,那特麽把那警衛連長拖出去斃了都不過分。

  罷了罷了,遲早是要回家的...

  內心微微歎上一口氣,許亞林趕在那班長問“你怎麽還不走”前,再次開口說道:“同志,那辛苦您幫我聯系一下家屬院的樊喜蘭同志吧。就說...亞林回來了。”

  “幾號樓?”

  完全沒看許亞林那有些惆悵的臉色,班長公事公辦地直接問道。

  而這一下,頓時又給許亞林乾的一愣:我特麽怎麽知道現在自己家在幾號樓?!

  “我...不知道,之前是在六號樓。現在...同志,我有十年沒回來了,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家搬過地方沒。”

  一聽許亞林這話,那班長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隻留下句稍等後,便見他匆匆跑回門崗值班室。

  莫約三四分鍾後,等他再出來時,給許亞林的答覆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許同志請稍等一會,樊喜蘭同志馬上過來接你。”

  訪客來訪,拜訪誰?又是誰帶進去的,都必須挨個簽字登記清楚。

  這是門崗的規矩,也是想進入部隊大院必須遵守的規定。

  逃不掉的流程,許亞林聽後也只是點點頭。在回過禮後,默默地站在門崗一旁,開始...

  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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