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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四合院》第二十七章 機場相見
  武漢的上空,淅淅淋淋的春雨靜謐地滋潤著大地。

  春雨通常都不大,這才有“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的說法。

  點點細雨敲打在機身的外殼上,連綿的“噗噗”聲,惹得許亞林眼皮有些打架。春雨落地的聲音,本就是最適合助眠的白噪音之一,加上許亞林昨晚也沒休息好。

  早上呢,更是一大早就被李榮給薅起來,跑到嘉陵江邊去“進貨”...

  雖說自己一個光棍漢,不說開火做飯麻煩了,就自己那小院裡,如果許亞林沒記錯的話,自己院裡可是連鍋帶灶,一個都沒。就是買到了新鮮的蔬菜,自己也不好動手做飯。

  可偏偏,許亞林也知道,李榮叫自己起來這事,也不是惡意。甚至,不是接納了自己,不是可能懷有那麽一丟丟,替121機組的徐機長,對懷疑自己一事,表達歉意的想法...他都未必會叫自己起床。

  但不管怎麽說,沒有休息好的客觀事實,就擺在眼前。

  從重慶登機的旅客不多,到了漢口,那就更加稀少。

  從接近一點五十分落地,到現在已經快兩點二十分了,總共只有一個乘客,在打著傘的機場工作人員護送下,走進了首都121的客艙。

  整個客艙裡,還是一片空曠。

  當然,乘客們普遍是不嫌棄客艙空曠不空曠的,甚至空曠一點,對他們來說反而更好。

  在經停的時間裡,他們也不像後世的旅客,稍微等的時間長了點,便會不耐煩。許亞林在偶爾眨動眼皮間,看著那群,左顧右盼,明顯想到處溜達溜達,好好觀察觀察這飛機,但在飛行時卻又不太敢亂動的乘客,現在趁著飛機落地的功夫,三兩一群。

  一會去機翼下轉轉,一會去找空乘們聊聊的乘客,看那樣子,他們指不定還希望經停時間久一點。等他們好好把眼前這“西洋景”看夠了,收集到足夠落地以後,和朋友們吹牛的素材,再起飛才好。

  而另一邊,一邊打盹一邊等著某人的許亞林,也不太希望經停時間過得太快。

  同時,許亞林也有點奇怪,那葉學兵怎麽還沒來?

  空降兵空降兵,沒聽說過有空升兵的...

  配合他們訓練,那還不是載著他們飛到預定的空投場地上空,然後打開艙門給這些“天空中的雄鷹”丟出去就完了。總不能飛機還在上空盤旋等著,等他們訓練完了再讓他們爬回飛機上,再給拉回出發地吧?

  從某種角度上說,配合空降兵訓練這件任務,反而要比一般的航運任務,對航運師的飛行員們來說更加簡單。飛航運任務,還得起降兩次,還得等地面接收方下貨,說不定還要再上一波貨。但空投傘兵,那可不用...

  是以,按道理說,這會都快兩點二十了,葉學兵這“崽種”怎麽都該回了。

  結合地理上的特點,許亞林敢說,他們的空投場地並不會距離武漢太遠。要知道,湖北這地方,可謂是四面環山,什麽巫山、大別山,除了武漢所在的鄂東,也就是江漢平原這塊有比較開闊的場地外,像宜昌那地方,多是山區。

  若真是執行什麽軍事任務、或是和後世那樣,抗震救災,必須爭分奪秒地趕時間也就罷了...那時候甭管是刀山還是火海,說跳就得跳。但眼前這只是一個訓練任務,甚至還是帶點試驗性質的高空特種傘降訓練。

  誰會沒事乾,上來就給自己上地獄難度的?

  別說什麽部隊訓練死亡指標,死上幾個人很正常雲雲...淨扯淡。安全事故,在部隊裡的嚴肅程度,兩輩子都是軍人的許亞林可謂是再清楚不過了。

  但凡出現部隊人員傷亡,那都是嚴重安全事故,輕則該單位主要領導全部記一個嚴重警告處分,多少年內不得晉升、稍微嚴重點,那搞不好就是降級降銜,甚至最嚴重的,一擼到底都不是沒有發生過。

  所以,空投地點不遠、飛行任務簡單,特種傘降主要考驗的,那是人空降兵,又不是你飛行員...在那場許亞林不能親眼目睹的高空傘降訓練中,飛行員說難聽點,那就是一個木得感情的工具人。

  人送到了,就可以撤了。

  以伊爾-14的航速,從天門導航台,哪怕算它再向西飛得遠了點...

  就打它是和自己這邊的DC-3同時調頭返航,理論上,也應該是飛行速度更快的伊爾-14先落地,再不濟也是兩架飛機一前一後的落地才對。

  可眼下,不僅是自己落地時,沒有看到那架軍航041落地,在自己落地後,這小二十多分鍾的時間裡,也沒見到有伊爾-14落地。

  這特麽就很奇怪了!

  莫非,是自己打盹的時候,沒注意到他們落地了?

  “同志,打擾了,我想和您打聽一下,這邊是首都121號客機嗎?”

  就在許亞林內心泛著困意,邊嘀咕邊琢磨著葉學兵到底死哪去了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機尾的艙門處傳來。

  哪怕周圍還有其他乘客們閑聊的聲音,但許亞林依舊一耳定真。

  “是,這就是。這位解放軍同志,請問你找誰啊?”

  快步趕到機艙口,許亞林便見到了一個身著55式空軍常服,扛著和自己在民航局報到時一樣的空軍大尉肩章的家夥,正提著一個網兜,裡面裝著兩個罐子。

  一臉焦急地向著一名正在機艙外,飛機附近,觀看飛機加油的老頭打聽著。

  就在許亞林在機艙門口看到葉學兵的同時,眼尖的葉學兵也看到了機艙口的那道身影。

  “許鱉孫!”

  一聲激動地大喊後,葉學兵直接繞過身前的老頭,直撲許亞林。然後...

  “停停停,別抱!我媳婦這給我熨得板正的衣裳,可不能給你毀咯。”

  在許亞林以為二人要來個激情的擁抱時,一隻沒有心的大手,忽然推到了許亞林的胸前。硬生生地給二人中間橫出了一臂的距離。

  “嘿,成心的是吧?”

  “呐,剛回家裡拿的一點芝麻醬,你帶上。”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

  許亞林頓時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葉學兵,學人堵話學得還是快啊。

  四年同學,許亞林可太清楚這小子什麽樣子。就好像,自己那個“鱉孫”的外號一樣...

  由於當年入伍時,鑽了個征兵規定空子的緣故。許亞林的年齡別說是和那群政工系的學員們比了,就是葉學兵幾人,都普遍比許亞林大了四到五歲。

  再然後,本身就是個“弟弟”的許亞林,因某個教導員出身的學員,在喝高了以後,冒出一句“你這年紀,放過去,那就是我孫兒”...從此,“弟弟”直降“孫賊”...

  只是隨著年紀的增長,過去的玩笑大家也開得越來越少。許亞林可不認為,現在的葉學兵,還會和他十年前一個吊樣...

  所以,當那句“許鱉孫”出來時,許亞林就明白。這家夥肯定是在“報復”自己在空中時,那一句話將他堵回去的“仇”。

  然後,先在自己身上,搶上一波口舌之利,再順便來一波“你怎麽知道我有媳婦了?”的精神攻擊,回擊一下自己當年的米-17改裝廣告,最後直接塞上兩罐芝麻醬。讓自己出於“伸手不打笑臉人”,或者叫“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的考慮,吃下這個啞巴虧。

  原身許亞林的臉皮在這個年代算是比較厚的,但要和現在的許亞林一比...

  拿人手短?開什麽玩笑?

  “嘖~芝麻醬啊,還是兩大罐...我說你怎麽這麽久沒來呢,我算著時間,你早該落地了。說吧,為了這點東西,在家跪了多久啊?”

  “放你丫屁,你嫂子是那不通情理的人?我本來只打算給你拿一罐的,反正你拿回去也是當蘸醬,放我這還能下個熱乾面吃,不浪費。結果你嫂子一聽我說是要送五六年沒見過面的老戰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人直接說:送人送雙,哪有隻送一罐的道理?這不,硬給我塞了兩罐不說,還把燙好的衣服都翻出來,說得打扮的精神點來見你,是對你的尊重。我說不用,人都不依呢...”

  “你快拉倒吧,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玩什麽聊齋呢?還嫂子非得讓你換新衣裳,我怕是嫂子攔都攔不住你這騷包勁吧?你也真是個人才,本來時間就不多,你這一打扮...這下好了,我馬上就得走了。”

  “也不差這一會了,等會我那邊也有事情要忙。過會,還有一批傘兵要送...多個一二十分鍾,我想著區別也不大。還是得像你說的,等有過夜的時候,才能好好聚聚。”

  在將芝麻醬遞給許亞林後,葉學兵十分自然地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香煙。一邊拆著包裝,一邊問道:

  “你小子怎麽跑去飛民航了?咱玩笑歸玩笑,你的本事,兄弟我還是認的。照理來說,不應該啊...”

  “還能為什麽,飛不了唄。謝了,我沒學會抽煙...”

  眼看著談話進入正常流程,許亞林也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在擺手婉拒了葉學兵遞來的香煙後,平淡地解釋道:“之前外出的時候,在佛山那邊,幾個學生仔偷偷下水,溺水了。”

  “咱當兵的,沒見到就算了,看到了總不能視而不見吧?結果人是救上來了,我這腦袋卻不知道磕到哪根經,G力一高,身子就受不了。”

  “本來是和你一樣,要去飛運輸機的,結果臨到頭,被改成了民航。”

  “是不是叔叔那邊打的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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