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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定南北朝》第一十七章:因勢導利
  衛鉉的狐假虎威、狗仗人勢非常有效果,第二天就有一百四十多個鄉兵歸隊,換走了軍中老人、小孩。

  眼見無人再來,衛鉉正式進行整編,作為本幢精銳的一、二旅不變,仍舊是那兩百名老兵和青壯。

  這兩旅也是衛鉉最重視士兵,並不是說他們戰鬥力有多強。而是他們能夠在農忙時節依令而來,說明他們沒有弄虛作假的門路、與豪強出身的五名都伯沒有瓜葛。

  衛鉉現在並不具備和五名都伯以其家族抗衡的實力、資格,自然不會傻乎乎去觸動他們的利益。但是這兩百名出身純粹、沒有後台的士兵,日後不僅容易收為己用,還沒有觸動五名都伯及其家族的利益。

  這也算是衛鉉未來的暢想,以及一點小私心。但是沒辦法,誰沒有一點小私心?

  相對第一、第二旅士兵,迅速的歸隊一百四十多名鄉兵分明被五個都伯所把控。若不然,他們哪敢弄虛作假?哪能回來這麽快?

  對於不敢不歸隊的人,衛鉉先是將一百人劃入第三旅,剩下四十多人和年紀比較大的孩童湊成第四旅;最後的老少則是湊成了第五旅。

  如此一一替換下來,設想中的五旅在理論上並沒有變化,可是一百四十多名身強力壯的鄉兵的到來,卻使本幢戰鬥力至少提升三成。

  整編完畢,正式訓練。

  訓練內容只有列隊和戰陣,列隊比較簡單,而戰陣之術就複雜困難多了。

  多兵種配合的戰陣之術是克敵製勝“法寶”,如果不精通行軍戰陣之術、不能把數萬或數十萬兵馬合理調派,只會令己方大軍亂作一團。

  中原王朝從上古時期的牧野之戰開始,就有了成熟的戰陣之術,後來的《六韜》、《吳子》、《孫子兵法》、《孫臏兵法》、《尉繚子》等兵書更有詳細記載。而曹操所著的《孟德新書》更是立有專章講述行軍戰陣之術;諸葛亮在推演兵法之時,也留下影響深遠的武侯八陣。

  大魏王朝的主流戰陣是方陣、圓陣、疏陣、數陣、錐形陣、雁形陣、玄襄陣、卻月陣。然而衛鉉在戰陣方面十竊通了九竊,最後是一竅不通。

  借屍還魂前的他生在熱兵器時代,戰陣之術在那時早已被時代所淘汰,他一個普通人哪懂什麽戰陣之術啊?而被他取代的原主是個小道士,其之所長多為個人之勇、個人之能,同樣不懂戰陣之術。

  兩者結合,造就了衛鉉這個戰陣上的廢物。

  衛鉉不懂,可他有個“外掛”,他的外掛就是副幢主韓軌。此人大不了衛鉉十歲,可是人家懂各種戰陣之術。

  見他那麽懂,衛鉉乾脆令他練兵、令他“指點”都伯和隊主,自己和師兄弟也跟在旁邊學習,參與議論。

  “外掛”不知衛鉉底細,還以為衛鉉“傍著”爾朱氏,根本就不在乎一個小小的幢主,故而專程培養自己。所以他不僅賣命做事、傾囊相授,還感激得要死。

  “外掛”懂是懂,也許是因為他受限於地位、實戰經驗不足等緣故,所有內容還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而衛鉉思維模式超越“外掛”一千多年,有時候反而還指出“外掛”的種種不足。

  這般糊裡糊塗下來,“外掛”反而以為衛鉉是精通戰陣之術的行家,之所以求教自己,是謙虛、是不恥下問。

  軍中一、二、三旅士兵終究有些底子,矯正幾次之後倒也把向種簡單的戰陣練得似模似樣,雖然無法和真正的精銳之師相比,但是他們隻用一天時間就有這種表現,已經相當不錯了。

  入營數日,衛鉉一邊努力學習和訓練戰陣之術,一邊了解軍務。

  按照大魏軍製,每個鄉兵有槊一杆、橫刀一柄、甲一套(優劣不等)、牛皮盾一面、弓一張、箭矢三十支、備用的弓弦三副、捆綁俘虜用的繩子三根。除此以外,每個百人旅根據士兵的特點配有十名戰斧兵、十名鉤鐮槍(麻扎刀)兵。

  作為幢主,衛鉉還有一面名字叫“幢”的旗幟。“幢”是以羽毛或雜彩為飾的軍旗,因為五百名士兵共用一面,故名為一幢,統領一幢士兵的將領也因此稱為幢主。

  雖然現在是流離失所、土地荒蕪的亂世,不能用和平盛世的標準來衡量。但是在武人當道的現在,軍隊乃是製霸天下的根本,爾朱榮對於軍隊自然是竭盡所能的供給。而並州又是爾朱榮根基、各郡縣的鄉兵是他重要的軍隊之一,所以較之以往的盛世時期,待遇更勝以往。

  乍一聽到此軍的“雄厚”家底,衛鉉都嚇了一跳:他受小說影響嚴重,真以為所有槊杆都要用到各種陰乾竹木和魚膠、生漆,真以為三年方能成一槊,故而被一人一槊的配給驚到了;然而當他看到士兵們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槊,方才發現槊並沒有那般神奇。

  簡而言之,“槊”就是本著一寸長一寸強原則所製成的“一類”長兵器。它相對於長矛、長槍,無非就是整體更長、槊首更長,有的甚至和矛、槍沒有區別。套用《說文解字》來說,即“槊,矛也”;而《通俗文》也說“矛長丈八謂槊”。

  大魏王朝是騎兵的巔峰時期之一,槊又是軍隊的標配武器,少說也有幾十上百萬支,這便導致“槊”的工藝標準大為降低。如果用權貴子弟追求的三年三年又三年來囊括一切,那就是以偏概全的無知表現。

  而“槊”和“馬槊”等名詞在大魏更是成了爛大街的存在,它們如同後世的“人參”一般,雖不乏專供權貴的罕見珍品,但更多是一斤幾十塊那種。

  “一應器械,可曾配齊?如果有短缺,你清點下數目,我去郡府討要。”了解完軍中配給之製,衛鉉向韓軌說道。

  “箭矢有些短缺,損壞的皮甲和布甲、橫刀、槊、步弓已送往梗陽城修理,至今尚未歸還。我去催催即可,無須幢主出面。倒是戰馬缺得較多……”韓軌此前兼任幢主之職,對軍中情況異常了解,他快速說道:“按大都督定下規矩,我軍當有一旅騎兵,然而我軍只有輔馬,戰馬卻遲遲不到位。這事,需要通過郡府才行。”

  聞聽此言,衛鉉為之默然:說實話,他覺得爾朱榮已經很仗義了;換作其他地方,就算沒有克扣軍餉,卻也不會從高發放軍械物資。

  韓軌看了看衛鉉,繼續說道:“我軍屬太原郡,郡守乃是太原王氏王椿。若是讓都伯王銳去討要,或是更合適一些。”

  太原王氏是並州北部的龐然大物,便是大都督也要禮讓幾分。在討要物資方面,韓軌並不看好初來乍到的衛鉉。而王銳是王氏子弟之一;如果由他出面, www.uukanshu.net效果絕對比衛鉉好。

  衛鉉也知道王銳和溫儀肯定把自己上任消息回饋給了太原王氏、太原溫氏;只不過兩大家族此時應該沒有弄清楚他和爾朱氏的關系,正處於比較謹慎的調查和觀望階段。而在這模糊不清的階段,其實也是他可以用來爭取的寶貴時間;一旦對方查明自己來路,極可能惡意刁難、打壓。

  想著時不可待,衛鉉於是向王銳說道:“王都伯,且去郡府一趟,將我軍物資討要回來,若是能夠討到一些鐵甲,優先考慮第三旅。”

  “幢主放心,末將這便前去晉陽面見王郡守。”王銳一聽此話,雙眼發亮的站起身來。

  太原王氏形同一個小王朝,家大業大子弟多,“陽光雨露”哪能灑到每個人身上?而他王銳只是微不足道的旁支子罷了,焉能得到家族庇護和提拔?若非如此,他焉能當這小小都伯?

  他打仗勇猛、不避危險,既是希望憑能力和功績得到晉升,同時也是希望光宗耀祖,得到家族認可和重視。倘若以官身和王氏子弟身份從王椿手上要來鐵甲,那便是如虎添翼了。

  “那便有勞王都伯了。”衛鉉是此軍主將,他考慮的是整體利益。王銳如果受此激勵,成功從王椿手上額外求來一批鐵甲,最後無論是交給哪一旅,對整體而言,那都是利好之事。

  如果韓軌、劉榮、蔣緒、溫儀、龐陵也能通過所在家庭的人脈關系討來更多、更好的武器裝備,衛鉉照樣如約交給他們所掌管的那一旅。

  反正最後受益的,終究還是此軍每個人、以及他衛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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