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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山道人,絕不倒鬥》第五十章 傳承之源,符水治病
  嗣漢天師府內有道藏三千,更有無數紀異志怪,論及消息之靈通,天下奇人所在皆無出其右。

  張從周為本代天師長子,日後若無波折,注定要繼承道統,自然也知曉搬山的名號。

  與陳陽自他自己世界所知道的不同,這世界的搬山道人雖然也自認不是正經道士,但追根溯源,也確實是道門中的一支,且傳承悠久。

  當年三天法師正一真人於龍虎山結廬修道,築壇煉丹,三年後丹成而龍虎現,時年六十歲,盡悟丹符之妙。而後入川傳道,先居陽平山,後住鶴鳴山,傳下“三五斬邪雌雄劍”和“陽平治都功印”。

  所以龍虎山雖是道成之所,巴蜀卻是真正發源之地,因奉道者須納五鬥米,又稱五鬥米道。

  搬山道人的祖師便曾是天師入蜀時的親傳弟子,尤善搬運法,故而此派不僅不是旁門,與正一嫡傳的關系還十分密切。

  “搬山一派的嫡傳已近兩百年沒有現世,我還以為道統已經斷絕。”

  知曉陳陽根底,張從周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

  “掘墳倒鬥終不是正道,還望道友迷途知返,重歸大道。若如此,龍虎山雖小,亦有搬山派的位置。”

  近兩百年沒有現世?

  這自然不可能。

  陳陽清楚地知道自家歷代祖師的活躍,只不過多年都沒有通法傳人而已,許多精妙法術也因此只剩下記載,這在道門裡大約也等同於道統斷絕。他如今已解鎖了重瞳珠,若無意外,必然能重塑道統,搬山派中興之相已現。

  高品階籙書就那麽幾張,天師派自己尚不夠分,想來沒有搬山派的份,與其在龍虎山上坐苦窯,不如行險一搏。

  面對著龍虎山小天師的告誡與勸慰,陳陽隻哈哈一笑,搖頭拒絕,他雖然年輕,好歹也算是搬山派的掌門。

  “道不同,不相為謀,搬山派不敢高攀龍虎山嗣漢天師府,我等就此告辭。”

  天師貴胄自有陽關道,搬山道人自有獨木橋,各走各道,井水不犯河水。

  “冥頑不靈。”

  張從周冷冷一拂袖,轉身便走,空留下徐弘遠對其身影怒目而視。

  “這小天師好大的派頭!師父,他為何突然變了臉?”

  “老一輩的矛盾了,不外乎是認為搬山敗壞了道門的清譽……沒事。”

  陳陽帶著眾人再次啟程,總算來到了老獨眼的家門口,此時門板上已積累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似是有段時間沒打開過。

  陳陽暗道不好,立即運氣縱身,輕輕一跳便躍過牆頭,先反身將門閂打開,隨後直入裡屋。

  老獨眼躺在床上已不省人事,面色發青,氣若遊絲,陳陽扣住其脈搏,隻覺入手冰涼刺骨、脈搏似有似無。

  用重瞳珠一看,胸腔已積累大量邪氣,如鏽蝕一般遍布於肺部表面。

  “還好邪氣沒進入內腑,勉強趕上了。”

  陳陽略微松了口氣。

  他知曉這是老獨眼為保存體力而運轉龜息功,進入了名為“冬蟄”的狀態。

  以冬眠般的沉睡保存體魄,同時抵禦瘟邪,用陳陽那世界的話說,就是超級省電狀態。

  老獨眼身虛體弱,就算將身體維持在最低耗也堅持不了多久,再晚上幾天,便是陳陽回來也沒得救了。

  此刻要令其蘇醒,得先將瘟邪壓製,方能令其元氣複蘇。

  了解完狀況後,陳陽走出門,先吩咐徐弘遠去附近井裡多打些清水、又囑咐一定要是井心水,接著又令綠蘿去生火準備熬粥。

  他自己則將大桃木匣展開為桌,找出倒鬥筆記所載搬山填海術中的靈符卷,從中尋找到一張治瘟疫符,先用指頭虛空比劃了幾次,待有把握後,便拿出那支由黃皮子的尾毛製成的狼毫,蘸了朱砂,提氣揮筆一蹴而就。

  這時徐弘遠已打了桶水來,陳陽找到個還算乾淨、卻缺了個口的破碗,用其裝了半碗水。

  口中念念有詞,食指與中指夾住靈符輕輕一抖,便令其無風自燃,灰燼盡數落於水中化開。

  其實最好將符化入藥湯,如此符水的效用才最大,只是如今時間緊迫,只有暫且行這權宜之計。

  陳陽端著符水進入屋內,將老獨眼扶起,撬開嘴唇灌下。

  “咳……咳!”

  老獨眼飲下了符水後,過了一會便醒了過來,跟著就咳嗽不停,仿佛要將肺也給吐出來。

  “你……你小子要嗆死我啊?”

  陳陽看著老獨眼肺部的邪氣隨著咳嗽不斷吐出,略微放下心來,立刻捂緊口鼻,默念淨天地神咒以淨化周遭邪氣。

  “救你一命還不領情?若不是我現在著實能畫幾張符,便是趕回來也救不了你。”

  靈符重要的不僅是氣,更需要一筆寫就、格式工整,多虧重瞳珠在手,陳陽才得以在短時間內掌握大量靈符的寫法。

  老獨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喝下的是符水,又驚又喜:“哎呀,老天有眼,你小子通法了?賽魯班袁老猴子是走的哪門子運,有你這麽個好徒弟!東西可拿回來了?”

  說著,他面色熱切地看著陳陽,掙扎著就要起身。

  “有我出馬,自是手到擒來,你還是悠著點吧,仔細掉下了床。”陳陽將其按住:“我這就給你拿來。”

  出門自桃木匣裡取了摸金符,讓徐弘遠與綠蘿自去收拾行李並生火做飯,陳陽又返回屋內。

  摸金符前端尖銳,下端則呈錐圍形,是摸金校尉辟邪之物,鑲嵌金線、色澤漆黑,火光下有著潤澤光芒,入手微涼細膩。

  老獨眼顫顫巍巍地自陳陽手中接過,用手摩挲著“摸金”的兩個篆字,眼前無數記憶閃過,終於老淚縱橫、鼻涕眼淚混成一團。

  “是哥哥我無能呀,連累你們埋骨他鄉……可笑我還以為自己一身功夫,天下間哪裡都可去得,其實卻與井底之蛙沒什麽兩樣……”

  大悲傷身,但積鬱不散則更傷身,陳陽默默地站在一旁,等這獨眼老人發泄完情緒,才將無頭林將軍塚一行的始末告知於對方。

  “屍偶蟲……無頭將軍?原來是漢末英傑的屍身斬了我的兄弟,也算不冤。”老獨眼重重地歎了口氣,恨道:“誰能想到一個毫不設防、幾乎沒有布置的墓局,卻有那等自凶邪之地衍生的強悍邪物。還好你機靈,知道將那蟲子扒出來,沒去硬拚。”

  “也多虧了當時火把沒有立即熄滅,同行之人又帶了犀利火器,老前輩雞鳴燈滅不摸金的規矩還是有道理的。”

  陳陽苦笑,“不瞞你說,火滅的時候,我也是慌了,隻以為自己要跟著死在那裡,眼前一個活人被砍瓜切菜般劈成兩段,血直接濺到了我臉上。即便通法後的現在,再去近身與那將軍硬拚纏鬥,我依舊沒有把握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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