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是楊煙的乳名。楊村書的女兒，錢路的同班同學，陳恩拜的乾女兒，和錢路是娃娃親。

　　她長得高高的，圓圓的臉蛋和大大的眼睛，不胖也不瘦，小小的嘴巴格外誘人。

　　“路哥?”燕子叫著錢路走進了院子的大門。

　　“二嫂子，不如你出面比較合適，”錢智表示。

　　“你是姐妹關系。我這個做嫂子的出去不合適。”

　　“這可都是娘兒們的事。當年認一個乾閨女也就算是，還許配什麽婚事。”錢慧說道。

　　“大妹妹這句話說得不好。娘那個時候的作法，有很多原因。說句不喜歡聽到的話。要不是楊煙父親的鼎力相助，那歷史的問題還能使大哥、三弟和你們兩姊妹直起腰來嗎?”

　　錢慧、錢智灰溜溜出門迎燕子。李光拉住趙麗的手說，“趙小妹你留在這裡。”

　　“為什麽?”

　　“總之，你別站出來。”

　　“再躲我躲得跟當小偷似的。”

　　“那個燕子不是封氏姊妹，就是往脖子上架刀也得忍。”

　　“二嫂子，您說我和錢路這是什麽戀愛?”

　　“有可能實現。”

　　領證書、辦事情、下月腹中有結果，可不可以不再躲……?想在心裡的事，趙麗卻敢怒不敢言。

　　李光見趙麗低著頭坐在灶後面，於是說，“那麽，封曉春憑什麽帶回封蠟梅呢?那麽，李嫂憑什麽和你爭吵呢?燕子怎麽會等到路哥呢?那麽，你為何要主動上門呢?”

　　“我是……。”

　　“被動也好、主動也好，錢路承認你就好了。那麽封氏姊妹呢?那麽燕子呢?她們才是……。”

　　“二嫂子，你真好。”

　　“應當說，我們是有緣份做妯娌的。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害怕哪一個，而是我們觀察到她們之間的爭吵，最終會怎樣呢?娶回家的人就是最終的勝利者。”

　　“阿姨很喜歡燕子，跟我談了很多次。”

　　“選擇燕子的話還告訴你嗎?采取這種方式是為了確保你有充分的心理預期和充分的準備。當然啦，那可是對你的考驗。”

　　“考我的是什麽?”

　　“錢路出色麽?”

　　“嗯。”

　　“他那些哥哥姐姐們都看過了?”

　　“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

　　“男人很多，哪一個才是最適合的?”

　　“二嫂子，你得教我。”

　　“英俊瀟灑，才貌雙全的男人是每個女人都適用的。每個女人都愛又帥又有才乾的男人，要不咱們會主動上門?”

　　“你和二哥在一起……?”

　　“在街上趕集認識的。”

　　“然後呢?”

　　“我便主動和他攀談起來，並要求他到媒婆那裡去說，要他來提親。但那時他已有女友。不過......。”

　　“不過什麽?”

　　“他那前女友沒有我漂亮，也沒有我能乾。”

　　“能乾意味著哪一方面的能力?”

　　“我便主動找到了這個家。當天家裡面只剩下二哥一個人……。”

　　“那又怎麽樣?”

　　“我把二哥收拾了。”

　　趙麗捂住嘴笑，“你這樣是不是在影射我?”

　　“優秀的男人會被手段高超的女人抓住。”

　　“阿姨是不是反對先生育後結婚?”

　　“那時候我曾威脅過二哥:如果你不娶我，告他引誘良家婦女登門先奸後……，使其吃不了兜著走。”

　　“二哥不是有女朋友嗎?”

　　“先下手為強。”

　　“我與錢路……。”

　　“這麽漂亮還搞不定一個錢路嗎?”

　　“他不上當。”

　　“不可能吧。”

　　“連縣城都沒陪我去。那天晚上居然把我推離臥室。”

　　“如果不說錯話，那一定是顧及了你的職業。”

　　“我不可以挺個大肚子去上學嗎?”

　　“俗話說:出師有名，名不正言不順，你們既不經兩家父母同意又不領證辦酒，挺著大肚子去學校，別人怎麽看你，怎麽看錢路?娘要是知道了，第一個看不起的人是你。”

　　“他還真替我考慮嗎?”

　　“那些首次遇見我們這些容貌出眾的女性的男性就要求……，他們的結局往往並不如我們所期望的那樣。”

　　“為什麽?”

　　“這世上只有你和我才美麗?你和我長生不老嗎?美麗少婦多得很。”

　　不進一家門不是一家人，李光還真是了解這一家子。思至此，因而問道，“那麽，我下一步應該做什麽呢?”

　　“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太陽會再次升起來。”

　　“二嫂子，你直接說吧。”

　　“哥哥和弟弟四人在家做什麽?”

　　“我不知道。”

　　“他們賊著呢。”

　　“是啥意思呢?”

　　“如果我沒說錯話，人家早就在紙面上寫下了你的姓名。”

　　“紙上?”

　　“紙上是趙麗、封蠟梅、楊煙、李素素、黃冰兒……。”

　　“她們是候補人員嗎?”

　　“只有你才是追錢路的人?”李光看了一眼趙麗繼續說， “他們正在分析哪個最合適。”

　　“假如。如果我和錢路一起去領證書了怎麽辦?”

　　“王豔兒和錢雄還生了一個小孩。”

　　“那麽，我應該怎麽做呢?”

　　“等他們出來啊。”

　　“你剛說了那些人，哪一個最合適……?”

　　“燕子才是你們最有力的競爭者。”

　　“不瞞二嫂子說，我以前天天相親，不僅有好吃的，還有送禮的。只有我選擇男人的權利，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挑剔我。但如今情況已經改變，只有男人才可以選擇我，我沒有權利的選擇……。”

　　“只要你退而求其次，明早就給你介紹一大把，不重姓的。在石鎮鄉，追求你的未婚或者已婚的男士一定不少。”

　　“然而，我偽裝成狐狸和鬼魂，讓他們害怕得不敢靠近。”

　　“說明了什麽?這表明你在挑選過程中未能找到真正喜歡的人。現在碰到錢路就主動上門了，就要接受挑戰。”

　　“真有意思。”

　　“你們有過那事嗎?”

　　“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實話。”

　　“有。”

　　“一看就要成功。”

　　“為什麽?”

　　“你跟我來吧！”

　　李光領著趙麗從火房後門出來，走到客廳後面的雜物間，不僅能聽得到客廳的談話，還能聽得到門外的動靜。

　　“我出門後，你就鎖上門，聽聽就知道了！”

　　“二嫂子，你真要把我藏起來嗎?”

　　“夫人在家老是不露聲色，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