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任性的牛麗在結識錢路後,產生了難以名狀的好感。與其說是癡情才貌雙全,還不如說遇到心儀之人動容。
真情流露,牛麗也一樣迷人。
錢路覺得牛麗怪可憐,也許是出於同情,並不介意牛麗坐在他身邊。牛麗情渴似饑,在桌下就抓住錢路的手往大腿內側摸……。
而項目出去謠傳錢路沒大沒小,不給老夫子面子就罷,現在在樓上挑戰棋王,罵他要出風頭。
打牌鬥地主的、摸麻將的、喝茶吹牛的、紛紛上樓看熱鬧。但屋子太小了,容不下那麽多人。項目又建議到院壩裡大桌上擺棋局。
錢路把牛麗的手移開,起身離去,可是一群人堵在門口,擋住去路,弄得錢路進退不能。
要挑戰這個、挑戰那個,錢路生怕蓋過壽星的風頭,就強行往外擠。可是項目授意旁人攔住,不讓錢路離開。
“你就跟李老師和牛大夫下盤棋吧!讓我們開開眼界。”
“壽誕就圖個熱鬧!”
“在這個小鎮上,就沒有人乾過他們兩個。”
吵吵嚷嚷,牛大夫和李老師就不下棋了。起身看著錢路和牛麗,牛大夫說,“小夥子,你跟李老師先殺一局。”
“我……。”錢路看著牛麗表明不是他要挑戰,而是牛麗要他前來學藝。
牛大夫見孫女溫柔地望著錢路,內心有種莫名的暖意,感覺明年春天就要添小牛了。
因而歡喜地把錢路拉到桌子前,拉過來凳子,“坐下來吧!”
牛麗趕緊打招呼,相當於賄賂各路友人,“李爺爺……。”
李老師一直抬頭看著錢路和牛麗,他的臉上早已露出笑容,“這位帥哥是…?”
牛麗飛快地說,“我的同學。”
同學就是所有身份的化身。
“小夥子,你坐下,我跟你切磋切磋?”
“不敢不敢,晚輩向李爺爺學習。”
門口項目縱使朋友高聲吆喝,“擊敗他們,給我們這群年輕人找回面子!”
院子裡的大桌上已經擺好了棋局。項目又告訴老壽星錢路不但拔筆,還要挑戰“棋王”。
不過是本鎮謠傳的棋王。
壽星為此又驚又喜,沒想到百歲壽誕之際,不但有了拔筆的舉動,而且有人向本鎮棋王提出質疑,歎服之後。急忙叫人將火盆,圓桌,茶水和果盤放在二樓的過道裡,她準備居高臨下地觀戰。
在第一回合中,錢路跟牛大夫下了和棋,在第二回合中錢路跟李老師再戰和,在第三回合中兩位老先生決定攜手跟錢路下棋。錢路沉著應戰。
兩位老先生暗暗稱讚,村裡有這樣的年輕人做榜樣,何求大家不上進呢?因而,第三局他們看似合力,實則成權錢路!
土都壘到脖子上,青年銳氣怎挫得住?他們決定對全村青年們說一句話:挑戰的不是高手,是你自己!
所以第三局,他們滴水不漏地輸給錢路。接著站起來恭敬地祝賀錢路。錢路趕緊攔住,並低聲說:
“二位表爺,人家不知怎回事,難道小錢還不知道嗎?”
即便是技藝高超的人願意讓步,錢路也應該擁有那樣的實力,對吧?因而兩位表爺各握住錢路一隻手,激動不已。
此時壽星被王大夫扶著起身,抓住欄杆說道:“一個甲子的時間裡,本村無人打敗李勝和牛軍,書寫對聯更是後繼無人。今天,終於有人打破這一記錄,不枉我百歲!思凱……。”
王思凱是壽星的孫子,也就是王大夫,年齡六十五歲。
“奶奶,你希望孫兒做什麽?”
“把你祖父留下的象棋給我拿來。”
“奶奶。”
“把它交給勝利的一方。”
王思凱至今還認不得錢路是誰,又如何將祖父遺物傳給他人?因而心裡不舍,“奶奶,孫兒扶您進屋裡去歇息。”
壽星看出了王思凱的心思,於是說道,“今兒個高興,把那象棋當成見面禮送給那個小夥子!”
王大夫自然理解祖母的想法,全村紅白喜事要寫對聯,哪次不是恭恭敬敬地請來外村的兩個老夫子?但凡怠慢還請不來。如今村裡來了新秀需要激勵,榜樣力量是無窮的呀!
王思凱手持黃花紫檀木象棋,站在奶奶身旁。壽星喊道,“小夥子你上吧!”
錢路疾步來到二樓,站在壽星前抱著雙手揖道,“老祖宗吉祥!”
“我以這個象棋做見面禮給你!”
錢路接過來,轉身交到王大夫手裡,扶住壽星的胳膊,“感謝老祖宗的厚愛!您的心意晚輩領受並銘記您的教誨!”
“你父親叫什麽?”這是最崇高的問候。
“我出生在池溪,家父務農。”
“為什麽來到我的家?”
“趙……。”
老壽星想不起趙麗父親,名字就對不上人,身邊人就說出趙麗祖父的名字。老壽星這才把名和人對上。於是問,“你就是趙師傅的孫女媳嗎?”
“是!”
此時樓下鞭炮聲響起,禮司在喇叭裡招賓客就座。各路遠道而來的親朋近鄰絡繹不絕地進入劉家大院。
祝壽儀式之後,堂屋裡兩張八仙桌,院壩裡四張八仙桌,客廳兩張八仙桌,東西房各兩張八仙桌,十二桌同時開席,96個人聽事主致敬詞,致敬酒,熱鬧非凡。
項目和牛麗見趙麗男朋友搶鏡,內心十分難受,暗中授意閨蜜為錢路灌酒。
上桌不碰杯無話可說,但王大夫、兩個老夫子、李老師和牛大夫卻自降身份主動和坐在院壩上的錢路喝了起來。
錢路雖得壽星賞賜,但輩分不夠、地位不高,只能坐院壩中4張桌子的最盡頭。
德高望重者出屋敬酒,錢路得飲而回敬。自端杯以來,項目的人馬循環來敬錢路的酒。
有人敬酒, www.uukanshu.net 那就得回敬。項目,牛麗緊緊抓住這個不可多得的機會,囑咐朋友依次介入,把錢路往死裡喝。
錢路並不知道這個項目就是趙麗的前男友身份,更沒想到牛麗與趙麗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隔閡。他們傷害他,而他還以他們為友。
趙麗批卷出來,還有一個鍾頭天就黑了。學校給每個村教師安排了食宿。可是趙麗心慌胸悶,面紅耳赤,右眼跳,總感覺要出事。
於是拿著電筒,急匆匆地往家裡趕。走在路上,她幻想著錢路半路接著她,然後在樹林裡辦事了。
有人說接天地之精華,受父母之基因,野外受孕所生子女不僅聰明伶俐,而且長得十分美麗。
可是錢路沒有來接趙麗。趙麗的心雖然有些悵然,但是鑒於山路,錢路是陌生的道路,不來接倒是覺得放心。
趙麗回到家,看見祖母和祖父坐在火盆旁取暖,“爺爺、奶奶,我回來啦。”
奶奶起身問,“吃飯沒有?”
“還沒有。”
金小梅到王大夫家裡幫忙趙麗知道,但錢路去哪兒了?於是問,“他人呢?”
“到王大夫家裡吃酒。”
吃酒就是前面說的祝壽!
“怎麽讓他去?”
“中午就去了。”
“我媽知道嗎?”
“知道!”
趙麗了解牛麗,也知道項目會到現場。還知道錢路因她而采取劉備入東吳之策,欲公開她就是錢路的女人。
因而心裡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於是拿起電筒就出門,又覺得不妥,便叫上祖母急匆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