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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鄉獵夢人》第二十五章:針孔的真相
  在下棋這件事上,人類終究贏不了機器。

  即便帕雷諾教授的棋力已經觸及人類極限,也還不足以在公平對局中戰勝主腦3號。

  之所以贏下這盤棋,必須感謝2號主腦暗中相助。

  整個對弈期間,名義上擔任裁判的2號,其實暗地裡不斷給自己的妹妹搗亂,發送海量垃圾信息瘋狂攻擊3號,使她無法集中算力下棋。

  反過來2號跟別人下棋的時候,3號也會千方百計給她搗亂。

  要不是這兩個活寶互相扯後腿,人類的頭腦絕無可能在棋盤上戰勝這兩台超級智腦。

  搞清楚了這個邏輯,羅夏就讓系統模擬自己與德洛麗絲的複製體對弈,測試一下勝率能有幾成。

  模擬結果很快出爐。

  不借助沙盤系統,羅夏憑自己的象棋水準與2號或者3號對弈,戰勝任何一個光頭妹的概率都近乎為0。

  反之一旦用上系統開掛,想輸都難!

  這時,帕雷諾教授轉身面對德洛麗絲在牆上的投影,不緊不慢地說:“尊敬的女士,我剛剛在棋盤上僥幸戰勝了您的妹妹,按照約定,您得幫我封印一個蟲洞。”

  “我當然會遵守約定,帕雷諾先生,按照您指定的時間,封印您指定的蟲洞。”

  德洛麗絲微笑著說。

  “按照規矩,每位訪客只能跟2號或者3號下一盤棋,您已經獲得勝利,不知您的助手蜂鳥小姐有沒有乘勝追擊的興趣?”

  帕雷諾教授扭頭望向身旁的綠發少女。

  蜂鳥依舊面罩黑紗,只露出靈動的眼眸。

  面對教授探詢的目光,她苦笑著搖搖頭。

  自知棋力有限,不敢挑戰兩個光頭妹。

  德洛麗絲沒有勉強蜂鳥,轉而望向羅夏等人。

  羅夏算不上象棋愛好者,至於贏棋的獎勵……無論封印還是維護某個蟲洞,都不會給他帶來直接的利益。

  然而轉念一想,如果德洛麗絲封印可可鎮通往臨風城的蟲洞,導致鐵路線被切斷,自己和同伴要怎麽回家呢?

  為了排除退路被切斷的隱患,有必要在棋盤上戰勝德洛麗絲的2號複製體,確保鐵路線上必經的蟲洞不被封印。

  “我來試試。”羅夏拿定主意,坐在2號對面,“請多指教。”

  “親愛的,你很會下棋嗎?”艾蒂趴在羅夏肩頭,疑惑的發來心靈感應,“從前你都沒跟我下過棋,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

  “隨便玩玩,反正輸了也沒有懲罰。”

  羅夏淡定地拿起一顆棋子。

  眼前的棋盤與沙盤系統的模擬空間重合,棋子落下的刹那,所有後招都被推演出來。

  這盤棋明面上是人機對弈,其實是兩台超級智腦在暗中交鋒。算力更強的沙盤系統,很快就佔據壓倒性的上風。

  坐在羅夏對面的2號,漸漸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緊繃著俏臉,見招拆招,整盤棋都處於被動狀態。

  到了最後,每落一子都要耗盡所有思考時間,若非她是構裝體,此刻已然汗流浹背。

  “啊……可惡!”

  不出半個鍾頭,2號就沮喪的投子認輸。

  這一次她沒有為輸棋找借口,對羅夏佩服的五體投地。

  “小帥哥,你太強了!我找不到一絲翻盤的機會!”

  擔任裁判的3號,出奇的沒有因為2號輸棋而幸災樂禍,甚至還有點同情她遇到一個過分強大的對手。

  這盤棋的後半局,她看出2號陷入困境,就沒再給她搗亂,使2號得以集中算力尋找對策,想看她有沒有機會翻盤。

  結果令3號大受震驚!

  哪怕她撤銷干擾,羅夏依舊在棋盤上死死壓製2號,不給對手任何機會。

  3號自知棋力與2號差不多,羅夏輕輕松松完勝2號,意味著她上場也是一樣白給。

  “你下棋好厲害,腦子簡直不像人類!”3號滿眼崇拜的望著羅夏,儼然小迷妹。

  羅夏故作羞澀地笑了笑,說些“承讓”之類的客套話。

  其實心裡明白,3號真沒說錯,如果把沙盤系統考量在內,他的大腦已然超越人類。

  “羅夏,恭喜你在棋盤上戰勝2號,作為獎勵,你可以指定一個蟲洞,我將承諾不會封印它。”德洛麗絲說。

  “我要豁免的是可可鎮到凡達林鎮鐵路線上,途經的那個蟲洞。”

  “可可鎮和凡達林鎮分別在哪裡,你有地圖嗎?”

  “當然有。”羅夏從儲物袋中拿出地圖冊。

  德洛麗絲頓時兩眼放光,連忙給離羅夏最近的2號複製體發送腦波,暗中做出指示。

  2號站起身,衝羅夏露出討好的微笑:“地圖借我看看,記住地形,才曉得應該豁免哪個蟲洞。”

  羅夏覺得這個要求很合理,然而伸出去的手卻被侯爵夫人一把攔住,搶在2號前頭奪走地圖冊。

  “德洛麗絲!你欺負我的學生不知人心險惡,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從他手中騙地圖,真當我不存在嗎?”阿佳妮滿面怒色。

  “呃……不好意思,是我妹妹不懂規矩,讓您見笑了。”德洛麗絲果斷賣了2號。

  2號滿臉委屈的望著姐姐,眼神仿佛在抗議:不是你讓我去拿地圖冊的嗎?

  然而妹妹畢竟是妹妹,該她背鍋就得背鍋,不敢當著客人的面抱怨。

  帕雷諾教授看到羅夏和哈姆都是一臉莫名其妙,就替侯爵夫人向他們解釋:

  “遷徙城主腦最重要的使命就是測繪地圖,在她們眼中,沒有什麽比新地圖更寶貴。”

  “你們可以用地圖在德洛麗絲女士那裡交換想要的資源,比如稀有金屬、高檔魔核、構裝圖紙……以及那些你們想去而又不知怎麽去的地方的地圖。”

  “原來是這樣!”哈姆一拍腦門,恨恨地吐槽:“我就知道那個光頭婆娘沒安好心,來騙、來偷襲小朋友!”

  阿佳妮見帕雷諾教授已經做出解釋,便不再多說,帶著怒氣坐在棋桌旁,要求跟2號對弈。

  她對自己的象棋水平還是有數的,憑真本事贏不了2號,但是沒關系,羅夏這個好學生就是她的人肉外掛!

  下棋的時候,不允許旁人支招。

  羅夏用不著開口指點阿佳妮,直接把自己的影子藏在桌子底下,與老師的影子相連。

  如此一來,每當阿佳妮在棋盤上陷入困境,羅夏就能及時通過“影感”幫她出謀劃策。

  這當然是一種作弊手段。

  然而只要不被抓到現行,作弊贏下來的棋也算贏。

  “影感”非常隱秘,但也並非毫無破綻。

  羅夏通過影魅給阿佳妮傳遞信息,本質上還是一種心靈感應。

  只要是心靈感應,就會產生精神波動,而精神波動本質上就是一種腦電波。

  如果直接進行心靈感應,輻射到周邊空間的精神波動,必然會被自帶雷達的2號主腦探測到。

  羅夏之所以敢當著她的面作弊,是因為他和阿佳妮通過緊密相連的影子傳遞信息,向外界溢出的精神波動非常微弱,跟正常輻射的腦電波混在一起,很難被察覺。

  最初,2號的確沒有覺察到異樣。

  然而在旁邊看棋的帕雷諾教授,時不時低頭朝桌子下面瞄一眼,引起了她的警覺。

  懷著疑惑,2號也低頭向桌子下面窺覷。

  羅夏連忙切斷“影感”!

  然而還是引起2號戒備,出神注視他的影子,若有所思。

  眼瞅著就要被揭穿作弊手法,3號突然一掌拍在桌上,劈頭蓋臉呵斥2號:

  “不好好下棋,伱在東張西望個什麽!”

  “你不尊重對手,太沒禮貌了!我為你感到羞恥!”

  “別吵別吵!我在想事情……”2號試圖向她解釋,自己懷疑有人在作弊。

  然而3號根本不給她解釋機會,搶著說:“你現在唯一需要思考的就是棋局,十秒之內不落子,我只能判你認輸!”

  被她這麽一打岔,2號顧不得分神監視羅夏,隻得把全部注意力放回棋盤上。

  按照當前的局勢,只要侯爵夫人穩扎穩打,不出昏招,三步之內必贏。

  然而她已經習慣依賴羅夏支招,陡然斷開精神鏈接,心裡空落落的莫名發慌,手一抖,下錯了一步關鍵棋。

  2號看到棋局起死回生,臉上浮現喜色,抓起自己的皇后,就要吃掉阿佳妮的騎士。

  然而落子刹那,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腦波衝擊。

  回過神時,發覺棋子已經落在棋盤上。

  也是一記昏招!

  “啊啊啊!!這一步不算,重來!重來!”

  2號試圖悔棋,卻被擔任裁判的3號當場製止。

  硬著頭皮又堅持了兩分鍾,終究難逃被阿佳妮將死的結局。

  “我不服氣!你們合起夥來作弊欺負我!”2號氣的哇哇大叫,“最可惡的要數3號,關鍵時刻用海量垃圾信息攻擊我的服務器,害得我下錯一步棋,不然我就贏定了!”

  “你在發什麽賽博神經病?!”3號滿臉莫名其妙,“我根本就沒有攻擊你,輸了就輸了,少找借口!”

  2號當然不信她的話,姐妹倆又撕逼起來。

  艾蒂趴在羅夏肩頭,看著2號和3號對罵,天使般可愛的小臉兒,浮現惡作劇的笑容。

  德洛麗絲和她的姐妹們在冰山中沉睡太久,不明白外面的世界變化有多快。

  艾蒂的催眠術,不僅對生物有效,也能對智能構裝體造成精神干擾,使之暫時短路——就像受到黑客攻擊。

  德洛麗絲已經看出羅夏和艾蒂聯手作弊,幫侯爵夫人贏下這盤棋。

  但她並不在乎。

  輸也好,贏也好,只是給她一個處理蟲洞的理由。

  “親愛的姐妹,恭喜你戰勝了2號,盡管采用的手段不大光明……”德洛麗絲似笑非笑,“告訴我,你想豁免哪個蟲洞?”

  阿佳妮與羅夏交換了一下眼神,抬頭對牆上的投影說:

  “我要豁免凡達林鎮與臨風城鐵路線上穿越的那個蟲洞,具體的地圖,等一下交換資源的時候我會給你一份。”

  “沒問題!你們當中還有誰想下棋?”

  德洛麗絲先看向哈姆,視線隨即轉向艾蒂。

  她已經看出來,羅夏背包裡那個看似天真可愛的女嬰,其實比作家先生心眼兒更多。

  羅夏本來打算讓表哥上場,再贏2號一盤棋,從而保障可可鎮到威普頓的蟲洞也不被封印。

  如此一來,從臨風城到威普頓整條鐵路線都不會受到德洛麗絲的威脅,自己和旅伴徹底後顧無憂。

  可惜,他的作弊手段已經被識破,單靠艾蒂的精神催眠不足以幫哈姆贏棋。

  至於艾蒂自己,嬰兒下棋這件事本身就會引起旁人懷疑,況且她的棋力並不比母親強多少,沒必要上場獻醜。

  哈姆先生最大的優點就是心態好。

  既然輸了棋也不用付出代價,上場玩一玩又有什麽不好?

  於是樂呵呵的坐在棋牌桌旁,提出與2號下一盤。

  2號妹子已經連輸兩盤,心理壓力有點大。

  看到對面上來一位重量級選手,不敢大意,集中全部算力權衡每一步棋。

  然而時隔不久,就發現對面那個胖子是來搞笑的,完全就是在亂下棋。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3號卯足勁兒搗亂,也不可能讓她陰溝裡翻船。

  2號主腦這下舒服了!

  逮住哈姆這個菜雞往死裡虐,尋回了下棋的樂趣。

  哈姆在棋盤上被步步緊逼,殺得落花流水,也不著急,每次都把思考時間用盡,不是為了思索破局對策,隻想趁機跟2號妹子多聊幾句。

  真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貨在棋盤上的表現一塌糊塗,搭訕倒是很有一套,跟光頭美女聊的很開心。

  羅夏笑著衝表哥比出大拇指,轉身對帕雷諾教授說:

  “老先生,難得有機會再相逢,方不方便單獨聊聊?關於可可鎮前任裁決官之死,我有疑問向您請教。”

  “聊天可以,但是蜂鳥必須在場。”教授先生平靜的說,“我的腦子保不準什麽時候會犯病,沒有她在旁邊照顧,我怕自己做出不得體的事情。”

  “您的要求很合理。”

  羅夏解下背包,把艾蒂交給阿佳妮照看,自己跟著帕雷諾教授還有蜂鳥去隔壁房間。

  1771號遷徙城剛從冰川中脫身,廚房還沒來得及為人類訪客準備餐飲。

  帕雷諾教授拿出一瓶自帶的紅酒,交給蜂鳥。

  綠發少女熟練地打開軟木塞,醒酒過後分別為教授和羅夏斟了一杯,服侍的很周到。

  羅夏按照侯爵夫人手把手教導的貴族禮儀,優雅的品酒,微笑著向蜂鳥道謝。

  “您自己不來一杯嗎?”

  蜂鳥輕輕搖頭,柔聲道:“很抱歉,羅夏先生,我向來滴酒不沾。”

  “這是個好習慣。”羅夏放下高腳杯,對帕雷諾教授說:“您還記得可可鎮的老酒鬼嗎?他對您印象深刻,還說可可鎮的抽獎風俗就是您五十年前設計的。”

  “是有這麽一回事,難得還有人記得。”教授捧著酒杯感慨,“可惜我們那位朋友貪杯過甚,葬送了自己的老命,他死以後,可可鎮應該就沒有人還記得抽獎的源頭。”

  “沒人記得這項殘忍的制度是您設計的,這正合乎您的心意。”羅夏淡淡地說,“當然,我這話不是指責您謀殺老酒鬼,盡管您是當晚第一個到達死亡現場的人。”

  “是啊,我就住在老酒鬼隔壁,夜裡醒來聽見異常動靜,出於好意去隔壁探望,可惜還是遲了一步,他已經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在床上。”

  帕雷諾教授遺憾的攤開手。

  “年輕人,如果人是我殺的,我不會在現場留下腳印和指紋,這些痕跡恰恰表明我沒有惡意。”

  羅夏觀察他的神態,系統檢測不出絲毫內疚或者緊張情緒。

  教授平靜的態度本身就透露出豐富的信息,補全了案件的最後一塊拚圖。

  “你說的都是事實,老酒鬼的確是死於嘔吐物窒息,但是有一個細節讓我很在意,屍體手腕上為什麽會有針孔?”

  “哦?針孔你都發現了,不錯不錯,你的觀察很細致。”教授先生點頭微笑,仿佛羅夏是他的得意門生。

  “關於那個針孔,曾經困擾了我很久,剛才聽您親口講述老酒鬼死亡的細節,我心中的疑惑也漸漸解開了。”羅夏端起酒杯,愜意的潤了潤喉。

  “真的嗎?”教授先生盯著年輕人,臉色有些古怪,“我還沒有說到重點,如果你現在就想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後果,我可不會認為你很聰明,反而懷疑你腦子多少有點病,譫妄和臆想壓倒了你的理性。”

  羅夏將酒杯放在桌上,平靜的反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通過嚴格的邏輯推理得出真相。”

  教授向後靠坐在椅背上,蹺著腳,雙手交叉搭在腹部:“那我倒要請教一下你的高論了!”

  “死者腕部的針孔,有三種合理的解釋。”羅夏不緊不慢的展開推理。

  “首先,可能是想測試老酒鬼死了沒有。”

  “如果老酒鬼只是窒息昏迷,遭到針扎的時候,極有可能因疼痛刺激而恢復意識。”

  “第二種可能,針孔是靜脈注射留下的痕跡,注射的目的有可能是急救,也有可能是加速死亡。”

  “然而我在死者的血管中,沒有找到任何藥物成分,也沒有空氣泡。”

  稍微整理一下思緒,羅夏接著說:

  “帕雷諾先生,剛才您說進入老酒鬼的臥室時,他已經死亡超過十分鍾。”

  “我看不出你有撒謊的跡象,那麽假設你說的是實話,當時你不需要用針刺屍體,一眼就能看出老酒鬼已經死亡。”

  “既然人已經死了,同樣不存在注射藥物急救或者加速死亡的前提。”

  “既然針刺和注射兩種可能性都被排除,屍體手腕上的針孔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顯而易見,只剩下最後一種解釋。”

  羅夏盯著帕雷諾教授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出答案:“那是抽血留下的針孔。”

  “很有趣的想法。”教授先生抿了口酒,心平氣和的問羅夏:“如果我從老酒鬼的屍體上抽血,這麽做的理由是什麽?”

  “您這麽做當然有充足的理由,這件事等一下再說,我們先來討論第二個疑問。”

  羅夏不動聲色間奪回談話的主動權。

  “既然老酒鬼已經死了,第二天早上出現在抽獎儀式現場的那個老酒鬼又是誰?”

  教授輕輕點頭,示意羅夏接著說下去。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力,冒牌貨和真正的老酒鬼,在生物學意義上是完全相同的。”

  在不透露沙盤系統的前提下,羅夏只能把判斷真偽歸結為自己的眼力。

  冒牌貨在系統監控下呈現出的生理特征,與真正的老酒鬼一模一樣,這讓羅夏聯想到前世的克隆技術。

  從克隆再聯想到抽血,真相就很清楚了。

  “帕雷諾先生,聽說古時候的煉金師擅長一種奇特的魔法,用某人的血肉組織作為素材,培育出一模一樣的人。”

  “我懷疑你掌握了此類能力或者魔導器,利用老酒鬼的血液作為素材,創造出他的複製體,第二天一早出現在人們面前,冒充老酒鬼主持抽獎儀式。”

  “盡管這個猜想看起來很荒唐,然而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選項之後,再荒唐的猜想也是真相,不知教授先生您作何感想?”

  啪、啪、啪!

  帕雷諾教授微笑著鼓掌。

  “年輕人,坦率的講你的推理並不完善,臆想的成分太多,我可以從中挑出不止一個邏輯漏洞,但我不想做那種無聊的事。”

  “事實上,我得承認你的猜測八九不離十,這或許並不能歸功於邏輯推理,而是你的想象力發揮了恰當的作用。”

  “無論如何,我必須為你的探索精神鼓掌喝彩,祝賀你接近了真相。”

  “教授先生,很高興聽到您的評價,現在我想從您口中得知全部的真相,您能滿足我的好奇心嗎?”

  帕雷諾教授的坦率態度,使羅夏對他也多了幾分客氣。

  “事情大體如你想象, 老酒鬼去世那天晚上,我被隔壁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起身敲門無人應,推門進去,看到老酒鬼躺在床上,空酒瓶滾落在地。”

  “我靠近查看,發現老酒鬼已經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本想第一時間報警,忽然想起老酒鬼是鎮上的裁決官,抽獎前夜意外身亡,必定會引發爭議,耽擱抽獎儀式。”

  “當時我已經計劃好了行程,看完抽獎儀式就離開可可鎮,進山拜訪一位老朋友,不想因為老酒鬼的意外身亡而耽誤行程。”

  “為了確保抽獎按時舉行,我不得不動些手腳,從老酒鬼的屍體上抽了一管血。”

  “就像你猜測的那樣,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魔法力量,叫做‘血之殘響’,飲下某人的血液,就能暫時變成對方的樣子,和正主一模一樣。”

  “變身期間,想要恢復原樣也很簡單,只需飲下少許烈酒。”

  “我和老酒鬼認識好多年了,模仿他的言行舉止並不難,第二天早上,我在抽獎現場扮演的還算成功,沒有被當場揭穿。”

  “至於之後發生的事,就沒必要多說了。”

  羅夏聽帕雷諾教授說完前因後果,關於老酒鬼之死的最後一絲疑惑也消散了。

  心頭釋然的同時,腦海中也傳來期待已久的系統提示。

  滴滴——

  “關於帕雷諾教授和‘血之殘響’的情報完備度上升,獲得900點經驗!”

  “完成任務:偵探事件簿01老酒鬼之死!”

  “任務獎勵:屬性點+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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