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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意志》第六十章 Treil 三十一
  Treil 31

  瓦洛蘭歷982年8月21日

  埃德琳借助護衛隊的關系弄了一條不小的軍艦,我們有幾百號人上了船,我們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乘風破浪。

  船上都是艾歐尼亞人,即使在平時分屬不同的勢力,在一起時仍然有很多共同語言,他們彼此間聊得火熱,只有我獨自在甲板上思考人生。

  我看著無垠的海面,想起五年前自己心血來潮決定獨自一人來艾歐尼亞的場景。當時的我年輕氣盛,隨便買了一張船票就踏上了路。艾歐尼亞人傑地靈,又是魔法的誕生之地,在這裡我遠離了皮城的同行們,缺少音樂上的交流,卻收獲了取之不盡的靈感。包括《Breathing》的源頭,也是在納沃利的海岸邊產生的。

  我不禁又想起夜刃來,想起那天晚上她向我訴說的有關夜刃的種種……我問自己,我所喜歡的,究竟是那個默然的夜刃,還是那個堅毅的刀鋒意志呢?

  我聯系先前所想,想起埃德琳曾經向我傾訴,她預見了艾歐尼亞的失衡。將她的話與此刻自己的想法結合起來,我終於明白:原來夜刃也早就預見了它,並多年以來在暗中保衛與彌補著艾歐尼亞的種種裂痕,為此,她付出了難以想象的痛苦與掙扎……

  然而,這次的對手是空前的。對方是諾克薩斯百年難遇的軍政奇才,在短短數年時間內便排除異己,掌權了偌大的帝國。我還聽說,他的個人實力已經是人類所能達到的巔峰。面對這樣的對手,夜刃的鋒芒還能閃亮得起來嗎?

  我想起艾瑞莉婭那把曾讓我感到不安的十字劍。這把劍通靈而鋒利,艾瑞莉婭曾告訴我,劍中尚蘊含著諸多秘密。主人被劫走後,這把劍就一直懸在了護衛總署的長廊裡,沒有人敢去碰它。臨行前,我特意去見過它一次。盡管我至今未解我從它身上感到的那一絲不安與肅殺從何而來,我還是對它保證:“你就在此等候著,我一定把刀鋒意志帶回來……”

  ……

  艦船繼續向前航行著,已漸漸接近了諾克薩斯的地域。

  根據已成文的歷史,不朽堡壘的東部本來應該有一片富庶的平原,而如今的這裡已經是一片茫茫的大海,我們現在就航行在這片海域中。

  符文戰爭時期的一次駭人聽聞的重大爆炸造成了這場海陸變遷的地質災難,而諾克薩斯的緣起之地,就位於那場災難的廢墟旁。

  貝亞爾已經能用洞察術探尋前方的海況。他憂慮地說,諾克薩斯已經進入了戰爭戒備狀態,港口已經沒有商船過往,而換成了清一色的軍艦。

  這是不好的消息。

  除了比爾吉沃特的海盜,諾克薩斯並沒有海上威脅。因此諾克薩斯的海軍是以輔助進攻大陸為目的建立的,諾克薩斯的東部沿海也一般不會設置嚴格的海防。

  我們的原計劃是,如果我們能夠悄無聲息地登陸,就化整為零,隨後在不朽堡壘外集結,衝擊都城中心,救回艾瑞莉婭。

  但此時的諾克薩斯東海岸已經進入軍事化狀態,沿岸隨處都是他們的部隊與戰船,我們似乎只能強行登陸了。

  氣氛逐漸凝固,大家不再說笑,準備在一登陸就舉行一場惡戰。

  出乎意料的是,我們找到了一處神奇的登陸地點。我們在登陸時沒有遭遇任何諾克薩斯海軍、陸軍或其他防守力量的阻擊。

  我們一行人順利登陸。我剛剛上岸,時間是晚上的十一點鍾,看見的是一片開闊的沙地,除了身邊的同伴,整片沙地空無一人。氣氛寂靜得可怕,我抬頭望去,不遠處,能望見一片燈火通明的城市,從外看去很是繁華,竟與我的家鄉皮爾特沃夫不分伯仲。

  那裡就是諾克薩斯的都城,而都城中心的內城,就是艾瑞莉婭所在的地方——不朽堡壘。

  我有些驚訝,不朽堡壘在我的印象中本是森嚴的政治中心、軍事要塞,但這諾克薩斯帝國政治的核心,竟然就坐落於這樣繁華的鬧市中。

  “暴力,混亂與機遇並存。”我想起人們對諾克薩斯的這句評價。而這句話最具象的體現,或許就在諾克薩斯的城市形態中了。

  突然,空氣中產生了強大的魔法湧動,我們所有人都進入警惕的防禦狀態,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紫色的法光中憑空走出了一位妖嬈的女人。

  一杆修長的法杖被她握在手心,她裹著一身玲瓏的法袍,邁著優雅的步子向我們走來。突然又停下腳步,掃視了一圈我們所有人,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我,對我一笑,說:“我在這裡恭候各位已久了。”

  她停頓了一秒,聲音嫵媚而意蘊悠長。

  “歡迎來到墮落之城,諾克薩斯。”

  ……

  “樂芙蘭。”阿卡麗直接護到了我的身前,手持鋒利的鉤鐮對著她,冷聲道,“你想做什麽?”

  “喲,別急嘛,新晉的暗影之拳。”樂芙蘭面不改色,仍保持著微笑,“黑色玫瑰沒有敵意。我知道你們來此的目的,刀鋒意志此時此刻就被囚禁在不朽堡壘城內,處在護衛團的層層戒嚴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見我們仍保持著警戒的神態,樂芙蘭後退了一步,說道:“如你們所見,‘風雷夜’後,黑玫瑰就在諾克薩斯失勢,這個國家現在正在受到擇·凱斯特的集權統治,黑玫瑰在‘帝國護衛’的高壓圍堵下損失慘重,只能在暗中苟存。因此,我希望與艾歐尼亞的朋友們結為聯盟,為了表示誠意,黑色玫瑰已經為你們的登陸肅清了沿岸的敵人,並且,在接下來的行動中,黑色玫瑰願意為諸位打前鋒——我們將在都城內發起暴動,不朽堡壘外圍所有的護衛團與軍隊,都可以交由我們處理。”

  “另外,我們也會在行動中為諸位提供最安全快捷的前進路線,直通不朽堡壘的深處,諸位只需沿著我們的部署長驅直入,如何?”

  她意味深長地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是在等我回應,讓我感到渾身不自在,不敢與她對視。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樂芙蘭的話聽起來不無道理,甚至於我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但她始終如一的笑容讓我完全猜不透這個女人的心理。與她對視的感覺,就像在凝視深奧的黑洞。

  “留心,她很危險。”阿卡麗輕聲提醒我。

  我回頭望向埃德琳,她向我點了點頭,示意由我做決定。

  我清了清嗓子,道:“既然如此,我同意結盟,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哦?先生但說無妨。”

  “我要你保證。”我鄭重地說,“如果黑玫瑰日後重新控制諾克薩斯,絕對不會向艾歐尼亞發動侵略戰爭。”

  樂芙蘭一愣,轉而笑道:“呵呵,當然可以了……我保證,黑玫瑰永遠不會背刺自己的盟友。”

  雖然我們的“盟友”關系來得很虛幻,但在得到了她的保證後,我還是點了點頭。她微笑著伸出手,道:“那麽,合作愉快。”

  我們的手握在一起。她的手保養得光滑如脂,但是與之想握,卻有似是而非的不真實感。

  ……

  樂芙蘭獨身加入了我們的團隊,其他人都對她敬而遠之,但她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我們的隊伍全速前進,想以最快的速度衝擊不朽堡壘。樂芙蘭沒有食言,在我們到來之前,黑玫瑰的人就已經與城內的守軍交戰在了一起。他們甚至完全控制了一處城門,我們的隊伍在黑玫瑰的掩護下暢行無阻地進入了都城。

  我們一路前去,能看到諸多黑玫瑰的高手在與城中的守衛力量交戰,整座城市到處是戰鬥、部隊調動的聲音,亂成了一鍋粥;看得出來,這是黑玫瑰潛伏已久的蓄勢一擊,無論是護衛團還是諾克薩斯軍方,都沒有料到黑玫瑰的突然襲擊,被打得措手不及。

  我們在城內錯綜複雜的小巷中前進,一路上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緊張之余我還有所震撼:黑玫瑰在擇·凱斯特的全力壓製多年的情況下,仍能調動出如此強大的力量,讓整個已經軍事化的城市陷入如此的混亂,場面之激烈幾乎不下於一場勢均力敵的戰爭,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組織?

  擁有如此力量卻仍要與我們結盟,樂芙蘭到底在懼怕什麽?

  我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隨行的她。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麽,對我抱以常態的微笑:“聽說,先生是一位來自皮爾特沃夫的DJ?或者說,音樂家?”

  “音樂家算不上。”我對她還抱有戒心。

  她似乎全然無視了我的冷淡態度,繼續說:“呵呵,還有什麽能比音樂更能打動人心呢?難怪刀鋒意志會與先生互生情愫……等事成之後,不知先生能否賞臉,來諾克薩斯舉辦一場音樂會,讓我也一賞佳音呢?”

  “這些事情,等救回艾瑞莉婭再慢慢談吧。”我說。

  “呵呵呵……”樂芙蘭捂嘴笑,“先生果然是救妻心切呢……那我們走著瞧吧。 ”

  她又退回隊伍後面,不再做聲,我怦然的心跳這才穩定下來。

  ……

  有了黑色玫瑰的幫助,我們的隊伍很快就來到了不朽堡壘前。

  不朽堡壘是一座高聳入天的宏偉建築,完全由陰森的灰色調組成,從下方仰望,難免使人感到膽寒。

  不朽堡壘內部擁有複雜的立體構造,能夠輕松容納數萬人的軍隊。據說這座建築在諾克薩斯建國前就已經存在了,曾經隸屬於一位窮凶極惡的暴君。野性的諾克薩斯先民就是以這裡為起點,連年對外征伐,才有了如今強盛的帝國。而諾克薩斯的歷代統治者,也一直將之視為權力與力量的象征,將中央政權安置在不朽堡壘深處的中心。

  不朽堡壘曾經長期對外開放,允許任何人進入,一度成為了諾克薩斯都城內滋生危險與地下勢力生長的土壤。而在擇·凱斯特掌權後,不朽堡壘便被完全收歸政府,成為了名副其實的軍事禁地。

  但奇怪的是,此刻的不朽堡壘外圍並沒有敵人防守。吊橋放下,大門敞開。這裡的寂靜與城外熱火朝天的巷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面巨大的石門好像一張血盆大口,仿佛在向我們說:“請君入甕。”

  我們已經來到這裡,沒有不繼續前進的道理。貝亞爾帶著一些人率先進入,大部隊隨後跟上。

  在不朽堡壘內部不遠處,我們終於遇到了少數“帝國護衛”的成員。這些人是襲擊艾歐尼亞護衛隊的直接凶手,阿卡麗與埃德琳二話沒說就殺了上去,屬於我們的戰鬥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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