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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斷夜行》無常身手
  慕千洪聽聲音便已知道是鬼先生來了,他帶著一副略微驚慌而還亂中能穩的樣子道:“顏兄,你這是何意?”

  顏古富道:“來者不善,殺人未驚馬,武功不低,看來咱們這杯酒喝得有些艱辛。”

  慕千洪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

  只聽車廂簾外人說道:“你們不下車更待何時?”

  顏古富道:“下車閣下就會放過我們嗎?”

  鬼聲音尖銳淒厲,夜梟聞之亦會卻步,聽他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放過你們。”

  顏古富道:“如此說來......”

  話正說著顏古富已經衝了出去,快,這身法當真是快,宛如電光石火一現,但聽“嘭”一聲他們二人的雙掌相交,他也正因此看清了鬼的面孔,他內心一陣虛驚,鬼從馬車直接被這股力量衝擊地落了下去,馬兒受驚,前蹄揚起嘶鳴一聲,顏古富腳尖一點馬頭,他人借力站回到車廂,馬拉著車向前狂奔,而他的人下盤實在是穩,整個人雙手背後挺身站立好似釘在馬車上的木樁一般一動不動,這番協調身體的功力不可不謂之驚人。

  鬼眼見馬車要衝過來了,他施展輕功身體向上躥起,腳踩在馬頭上借力衝向顏古富,顏古富亦出招應對,二人就這樣在黑夜奔馳著的馬車上的狹小空當打開來。二人武功真是旗鼓相當,然而他們對彼此的功力深淺卻都漸漸心中有數。顏古富將自身內力化為寒氣散發出來,鬼在出手之時不但要出招應對,還要以內力禦寒才不至被顏古富的寒氣侵體。

  顏古富心想道:“沒想到長運城內竟然有此等武功之人。”

  鬼冷笑道:“寒玉凝神訣,沒想到會在這裡遇上。”

  顏古富心中吃驚道:“天下陰寒武功門類極多,他怎會在這一時之間便能猜出我所練的是寒玉凝神訣?”

  鬼問道:“很吃驚?”

  顏古富道:“知道本座修練的是寒玉凝神訣又如何?”

  鬼道:“今日遇此敵手當真是生平一大快事。”

  顏古富不屑道:“快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鬼揮拳凝聚內力卯足力氣揮掌拍向顏古富,顏古富也揮掌硬接,可是這一掌他好像打進了水裡去,這下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原來對手這一招並未用老,而是似實非實,他也緊忙變招,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被鬼一腳踹中腹部摔下了馬車,好在輕功不俗,落地前便已協調好身體的動作,落地安然無恙。

  顏古富落地的時候,鬼也騰空而起躍下馬車,慕千洪走出車廂拉住韁繩停下馬車,慕千洪站在遠處看著他們二人交手心想道:“鬼先生做事果然直截了當,若是在此處殺了顏古富也未嘗不可。”

  顏古富與鬼從地上打到屋頂上,月光的柔美披在身上顯得格外寧靜,無暇欣賞這般夜景實在可惜。顏古富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不僅自己衣服上生起一層冰霜,甚至他的對手鬼身上也漸漸生起一層寒霜。

  衣袂因鬼的內力來回舞動,鬼笑道:“很好......”

  兩人出手越來越快,如此舒適的夜景當真適合痛痛快快地打架,他們都已沉浸在其中。

  顏古富想不到的是此人竟然在他與他的寒氣相逼之下仍遊刃有余,此人的武功怎能與自己相提並論,高手過招比武功為次,比心境為首,久戰必心生厭,生厭必方寸大亂,尤是焦躁之火灼燒心房之時,人之心力渙散,好似稀爛如泥,然顏古富的寒玉凝神訣恰恰是解此心境的良藥,可是任何事情過之不及,習寒玉凝神訣修為越高人便越易絕情才好,倘若情志仍在,難免壓積重返,情志潰堤,江河奔瀉,人必失心發瘋,乾坤顛倒,不治而亡。

  顏古富碰此高手,內力源源不斷化為體外寒氣自然消耗巨大,心中生起的怒火不停地衝擊著他,他只需陰寒倒逆便可壓製,可是他現在與鬼交手根本分不開心。於是,他暴喝一聲掌上凝聚寒氣一掌拍出去。鬼不閃不躲竟然以硬碰硬,顏古富沒想到此人竟然可以拚著自己性命不要硬接自己這一掌,二人雙掌相撞,“嘭”一聲後一股振蕩感傳來,顏古富身上的寒氣瞬間消散殆盡,他自己身上的寒氣竟被眼前人一掌所破,他大為震驚,令他更沒想到的是鬼此時沒有殺他反而轉身便走。

  顏古富靜立不動心想道:“此人舉動實在奇怪。”

  鬼擦掉嘴角的鮮血,他瘋笑道:“可惜,可惜啊,武功竟然隻恢復了八成,可惜,可惜......”

  顏古富仍呆呆地站在屋頂之上,慕千洪走過來道:“顏兄,你怎麼樣?”

  顏古富笑道:“本座很好,好的不得了。”

  慕千洪道:“方才真是凶險萬分。”

  顏古富此時也冷靜下來道:“可惜他的對手是本座。”

  慕千洪道:“那就好.......”

  顏古富道:“我們走。”

  慕千洪親自為顏古富駕車,顏古富心中一直在想方才那人的鬼樣子,臉像是被撕下來的一樣。這樣的人想來是遭受過很大的折磨。幸好他殺人永遠都是手起刀落,折磨人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做,這至少是對將死之人最大的尊重。

  馬車停下,慕千洪道:“顏兄,該下車了。”

  顏古富走下車若無其事般笑道:“多謝慕兄不辭辛勞。”

  慕千洪道:“顏兄哪裡話?區區小事不足為道。”

  顏古富道:“走,隨本座去喝一杯,不醉不歸。”

  慕千洪道:“喝酒何必大醉,耍起酒瘋來豈不讓顏兄笑話。”

  兩人說笑著走入顏府,顏古富只需吩咐一聲一桌酒菜便擺好,顏古富親自為慕千洪斟滿一杯酒,他道:“慕兄,這杯酒祝我們相識至今還能坐到一起喝酒說笑。”

  慕千洪道:“敬顏兄。”

  顏古富笑道:“陌路相逢除了緣份那便是別有用心,慕兄與本座成為朋友說明我們的緣份可不淺呐?”

  慕千洪道:“正是如此,緣份這東西實在難講。”

  顏古富道:“慕兄,我們來時本座在車上給你說的那番話你也不要不以為意,太過依賴無用之人事情只會越拖越久。”

  慕千洪喝下一杯酒道:“顏兄的話我都記在心裡了。”

  顏古富道:“好,能記在心裡就好。”

  二人酒足飯飽慕千洪起身告辭,顏古富也不多加挽留,顏古富吩咐道:“來人,備馬車,將慕兄親自送回家去。”

  慕千洪道:“多謝顏兄。”

  顏古富送走慕千洪便來到冰室內,他想不明白那個跟鬼一樣的人是如何破掉他的寒氣的,可是自己身上的寒氣被破是事實,可他又如何在破了自己的寒氣後就走了,按理說能破寒氣者勢必武功造詣要比自己高,莫非是故意為之讓自己陷入無盡的恐慌中?顏古富冷哼一聲一躍躍至冰台上,運功修練寒玉凝神訣。長運城內出了一個能勝過自己的高手,這讓他以後不得不更加謹慎。

  慕千洪踏著月光回到家中,他走進屋子點上燈,現如今偌大個家就他一個人,正是惆悵時,鬼赫然出現在他身後,鬼道:“你回來了?”

  慕千洪道:“眼看鬼先生今晚便可得手,怎麼又突然收手了?”

  鬼平靜地說道:“他的武功已經被我看穿,我也已經破了他的寒玉凝神訣,只可惜我的功力不足以殺他第二次。”

  慕千洪道:“在下並不懂何為寒玉凝神訣,若鬼先生當時是說一聲,在下定會助鬼先生一臂之力鏟除遠禍。”

  鬼永遠躲在陰暗的角落中,月光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彩,他語氣冷的如顏古富身上的寒氣般徹骨,平靜又帶著深淵般的深邃,他道:“我只是破了他的寒氣,並未破他的神,我們齊手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的局面,得不償失,除非你有十一成的把握可以殺他第二次?”

  慕千洪道:“不試試又如何知道不可以?”

  鬼突然笑起來,慕千洪知道此人性情不定,喜怒無常,自然也是不以為意,他的笑或許就是鬼笑,讓人感受到的唯有心驚,他道:“機會永遠都會有......”

  言訖,鬼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人要如何才能真正融入黑暗?或許融入並不容易,人只會被黑暗奴役,而唯一擺脫被黑暗奴役的方法是不是他本身就要是黑暗?用黑暗的眼睛看黑暗,黑暗便不再是黑暗。

  慕千洪歎息一聲道:“鬼先生當真是神出鬼沒。”

  翌日清晨,曙光撒向大地,長運城又一日被喚醒,日複一日過,千變萬化新。

  顏府,季常道:“顏主,長運城內出了新的店鋪專門賣米面糧油等物,價格比我們的要低,導致我們的店鋪無一人。”

  顏古富道:“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店鋪是何人所為?”

  季常道:“此事不詳,或是外來的客商?”

  顏古富道:“他們可有在此地經商的批文?”

  季常道:“據悉沒有。”

  顏古富道:“好,本座知道了,青樓、賭坊的收益如何?”

  譚錢道:“並不似我們期望中那般好,只因現在長運城內如我們這般規模的青樓賭坊共有六家。”

  顏古富道:“做買賣嘛,同行無同利,讓青樓裡的姑娘好好下功夫,不但要留住他們的銀子,還要留住他們的心。”

  譚錢道:“屬下明白。”

  顏古富道:“開業那日人滿為患,可現在卻少之又少,這群刁民呐,就喜歡佔便宜。”隨即對方師爺說道:“師爺,你說本座應該如何處理那幾個孩子?”

  方師爺道:“此事該得顏主錦上添花,汪為義兜兜轉轉又回到我們手中,我們可因此要挾汪為仁,若是汪為仁重視這個汪為義他不就正好為我們所用嗎?倘若不然,手起刀落作了便是。”

  顏古富道:“甚合本座心意,給他們個痛快,讓他們少受些罪。”

  嚴常道:“此事,我來做。”

  顏古富道:“好,此事就交由嚴常來做,不過,暫時先將他們囚禁著。師爺,派胖佛爺去給汪為仁送個消息,讓他來見本座,你先在家等候客人。”

  方師爺道:“我這就去安排。”

  顏古富對嚴常道:“我們出去一趟。”

  府寺,顏古富來到府寺,田玉良道:“顏老弟來了,快裡邊請。”

  顏古富道:“好。”

  田玉良道:“一早來找本府寺可有事議?”

  顏古富道:“大人,最近長運的商道上又開了幾家商行,據我所悉他們都沒有咱們長運府寺的批文,可是違法經營。”

  田玉良道:“是嘛,此事我倒是沒有聽巡邏的官差提起過。”

  顏古富道:“在官差兄弟眼裡只要無傷大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嘛,哪像我們如此斤斤計較。”

  田玉良喝口茶道:“顏老弟這是哪裡話,維護我漢都律法乃是人人之事,這怎麼能算得上斤斤計較。”

  顏古富道:“大人,他們的所在與商戶的名號全都記錄在這裡了。”

  田玉良接過去看了看道:“這全都是米面糧油等物的貨鋪。”

  顏古富道:“不錯。”

  田玉良道:“好,此事本府寺會派人去看看。”

  顏古富道:“大人,只看恐怕有些人他不長記性,應當罰,罰到讓他們不敢再藐視漢都律法。”

  田玉良道:“這該不該罰,或是該怎麼罰也由不得本府寺做主,還是要按律法辦事。”

  顏古富道:“那是自然,不過我覺得他們沒有存在的必要啊。”

  田玉良抿嘴一笑道:“不知這又是為何?”

  顏古富道:“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們是外來商戶,掙夠了銀子就走人了,就像前幾日那錢莊之事,可坑苦了眾多百姓,導致民怨沸騰,而咱們可都是長運的老字號,同時也影響咱們自己家的士氣不是?”

  田玉良道:“錢莊一事顏老弟所言不差,可這影響自家士氣此言差矣呀,我為長運府寺,自然希望每個人都可安居樂業,生活無憂,然這經商往來之事恰好能帶動長運百姓的生計,所以本府寺沒有閉關自守的道理啊,此事顏老弟既然告訴了我,我就派人去查查,讓他們給我們個交代。”

  顏古富道:“那就有勞大人。”

  田玉良道:“不勞,這是本府寺的職責所在,此事還多虧顏老弟的提醒。”

  顏古富道:“那我就不打擾大人了。”

  田玉良道:“好,顏老弟請便。”

  顏古富、嚴常坐上馬車,顏古富道:“這個田玉良他真以為本座是找他幫忙。”

  嚴常道:“此人不是那種給銀子就可以任人擺布的人。”

  顏古富道:“這樣的人反而是牽製仇高齒、戴緲生等人的一柄利劍,要比那些貪贓枉法、唯權濫用之人更鋒利。”

  嚴常道:“用的好自然就是柄好劍,可是用不好難免倒戈自傷。”

  顏古富頷首道:“嚴常,本座需要你在長運找個人。”

  嚴常道:“何人?”

  顏古富道:“一個長的跟鬼一樣的人,武功之高不在本座之下。”

  嚴常道:“竟如此之高?”

  顏古富道:“昨晚本座已跟他交過手了,你要多加小心,找到便斬首。”

  嚴常道:“我明白。”

  顏古富道:“我們去探探貨鋪的事情。”

  賭坊,胖大佛黃濟才、探頭鬼李濟聲、板上蛟龍金波鳴、旱地鬼槍陶劍四人走進賭坊。

  胖大佛笑哈哈道:“這裡人不少啊。”他吸一口氣猛聲喊道:“此處的坊主何在?”

  這一嗓子蓋壓群聲,滿堂靜然,都呆立著望向他們,此時,掌櫃的走過來道:“敢問幾位有何貴乾?”

  黃濟才道:“你是坊主?”

  掌櫃道:“我只是這裡的小掌櫃,我們坊主近來不見客。”

  黃濟才“哈哈”笑道:“不見客?難不成躲在家裡抱孩子?”

  掌櫃道:“幾位禍從口出,你們多自重些。”

  黃濟才一拳打過去掌櫃輕松閃了過去,黃濟才“呦呵”一聲道:“行啊,有兩把刷子。”

  掌櫃道:“你們是來找事的。”

  黃濟才笑道:“難道這還不夠明顯?”

  掌櫃拍了拍手,接著從屋內走六位看上去就知道武功不俗的江湖客,眾賭客一見事情不妙,都怕殃及自身拿起自己的銀子紛紛跑出門去。

  黃濟才道:“人不少,行啊......”

  可正當所有人都要動手的時候,汪為仁從樓上走了下來喝止道:“住手。”

  黃濟才“呵呵”笑道:“喲,汪公子,我們顏老板有請,勞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汪為仁道:“跟你們走一趟?可笑,本公子是你們請得動的人嗎?”

  黃濟才道:“真是驢糞球打狗給你臉了,這封信好好看看。”

  手一揮信便脫手而出,汪為仁伸手抄住拿了過來抖開一看,心中大吃一驚,心想道:“為義,怎麼會落到顏古富手中?這不可能啊?”

  李濟聲看著汪為仁道:“汪公子不相信信裡面是真的?”

  汪為仁直言不諱道:“我怕你們詐我。”

  黃濟才道:“詐你?你胖佛爺我以我們顏老板的名聲發誓,若是詐你,我們顏老板不得好死,怎樣?你還覺得我會騙你?”

  汪為仁道:“莫非真如他們所說為義落入他們手中?不可能啊,顏古富是怎麼做到在仇府裡將人劫走的?”

  黃濟才見汪為仁還在發愣道:“跟我們走一趟見到顏老板什麼事情你不都清楚了?”

  汪為仁道:“好,本公子就且信你們一會,不過,咱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了結後再說。”

  黃濟才冷哼道:“臭小子,你可別不知道天高地厚。”

  汪為仁眼神變得異常犀利他縱身一躍便從樓梯上落下,直接向著黃濟才出手絲毫不作猶豫。黃濟才跟汪為仁交過手自然知道他的底細,於是他出手便是殺招直取汪為仁,免得讓汪為仁佔盡上風。可是,這一次他深感不同,汪為仁的功力好像大增,自己的招式頻頻被牽著走。

  李濟聲、金波鳴、陶劍三人也見黃濟才打得十分艱難,情知不妙便一起出手攻入殺陣。

  汪為仁以一敵四,遊刃有余,幾十招一過反倒是他們四人汗如雨下,透濕衣衫,他們著實沒想到汪為仁短短幾日之內竟能將自己的功力修練到足以同時匹敵他們四人的地步。

  汪為仁道:“一群有人養沒人管的瘋狗,也配在本公子面前瘋叫。”

  黃濟才怒喝道:“小兔崽子,大爺我斃了你。”

  話音剛落,他反倒被汪為仁快他一招一掌拍在胸脯上震退出去,黃濟才退出殺陣感覺喉嚨甜絲絲,彎腰向地上吐出一口血來。

  黃濟才剛想再衝上去可一時間心頭絞痛難以行動,咒罵道:“他媽的,這小子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汪為仁抓住李濟聲的手腕一擰,骨頭斷裂的聲音如此清脆,緊跟著一腳將其踹了出去。

  當陶劍的鬼槍就要刺到汪為仁胸前之時,他一手攥住槍杆,回身一腳將陶劍踹了出去,而槍卻留在了他的手中,他揮舞著長槍去挑金波鳴的板斧,三兩招攻破金波鳴的防線,繼而一記“橫掃千軍”將人用槍杆發猛力抽了出去。這一槍杆直抽的金波鳴是骨碎筋斷,好在是一個粗皮厚肉的鐵漢子,換了尋常人恐怕就已一命嗚呼。汪為仁手中的槍身來回顫抖,若不使上幾分勁力恐怕還真拿捏不住,似是龍困淺灘但得風雨便脫手而出一般。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被打退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在汪為仁傷害他們的同伴時再次出手相助。

  汪為仁此時殺心正盛,他道:“四條瘋狗怎麼現在不咬了?”

  陶劍丟了手中的槍這形同光天化日之下自己挨了汪為仁的巴掌,他疾衝而上,暴喝一聲道:“小子,納命來。”

  汪為仁冷笑道:“納本公子的命?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長來送命。”

  言訖,一杆長槍刺出,汪為仁不通槍法,在行家眼裡他的槍法不是槍法,宛如小孩子耍棍棒沒什麼套路。不過,最妙的是人只要拿起棍棒便知道用它如何敲打,路數似是渾圓天成,性中自帶,故此百變不離其宗,如此一杆長槍落到汪為仁手中他的打法雖非行家招數,可是硬湊起來的路數卻也是威力驚人。

  汪為仁拿著長槍有挑有刺,猛敲猛打,陶劍竟然完全沒辦法奪槍,心中念道:“沒想到我用槍三十多年卻被一個狗屁不通的菜刀小子戲耍。”

  一時滿腔悲憤,怒火不由自主燒起來,決計拚死也要殺了汪為仁。憤怒有時管用,有時卻是火上澆油。他顧不得躲閃拚命,非要貼身到汪為仁身前好讓他耍不了長槍,可這一進,躲閃汪為仁進攻的身法便慢了,本來汪為仁的招數就是沒有招數,混亂猛打,防守之時需用十二分精力,可他眼下慢了半招,頓時氣勢衰弱,僅慢半招之功,但見寒光一閃,長槍似猛虎突襲,陶劍的身體已經被汪為仁一槍捅穿,陶劍到死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被自己的槍殺死,他死有不甘,硬是頂著槍身向前又挪動了小半步才氣絕身亡。

  金波鳴心中心疼萬分,怒吼一聲,殺了上去,另外三人也同時殺上去,汪為仁棄了槍應對他們三人越發輕松自若,那三人心知已不是汪為仁的對手,奈何在江湖上混丟命事小,丟面子事大,他們硬是扛著不退半步。

  汪為仁冷嘲熱諷道:“怎麼,這就不行了?你們還未讓本公子盡興。”

  李濟聲單手難敵汪為仁的快招,汪為仁出手掐住李濟聲的脖頸道:“本公子送你最後一程,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本公子?”

  李濟聲直覺自己喉嚨發緊喘不上來氣息,頭腦嗡嗡發昏,眼前發黑,被置於接近黑暗的他,身體還在拚命掙脫,擺脫這讓其感覺恐懼的黑暗,可這緊要關頭汪為仁哪能容他掙脫,手上一發力,李濟聲便徹底陷入黑暗,他的身子癱軟地摔在地上失去了生機。

  汪為仁順勢又避開黃濟才、金波鳴的殺招,轉首進攻,他的身法快到黃濟才與金波鳴二人的防守處處都是破綻, 他一手按在黃濟才的肩頭,黃濟才反手擒拿,汪為仁譏諷道:“出手太慢了。”

  話中,手一發力捏斷了黃濟才的肩頭骨,黃濟才畢竟是老江湖知道此時不可松懈,忍痛去拿汪為仁的手,沒想到他的手剛搭上汪為仁壓在他肩頭的手,汪為仁另一隻手便握住了他的手腕。汪為仁也沒立刻殺他,而是扭身便是一記過肩摔,胖大的身體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悶響,黃濟才被摔的七葷八素,腹內翻騰。汪為仁順勢提起他另一條手臂發力扭斷。

  金波鳴的板斧也到了跟前,汪為仁棄人保命躲開殺招,身子一經協調,立刻進攻,他貼身來到金波鳴眼前,徒手卸掉了他的板斧,繼而一腳回身踢將人踹了出去撞到柱子上。

  汪為仁揮舞著金波鳴的板斧直衝黃濟才,黃濟才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兩條手臂好似兩根面條一樣懸在空中無力地晃擺,板斧已到,橫砍入他的身體,鮮血四溢,他連一句痛苦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便轟然倒地。

  汪為仁閃身來到金波鳴的跟前一拳捶在他的臉上,金波鳴眼前瞬間花花綠綠,汪為仁的拳頭雨點般猛砸在金波鳴的頭上,直至最後這個頭骨似鐵的漢子竟被打的血肉模糊全無人樣,身子似一灘爛泥一樣靠著柱子滑落在地上氣絕身亡。汪為仁這才停了手。

  可惜這兄弟四人出生入死幾多載,好死不死,好活不活,偏偏遇到了汪為仁這般殺神似的人,臨終前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說給彼此聽。汪為仁雙眼猩紅,呼吸著濃重的血腥味,殺意不減,神似意猶未盡的品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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