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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斷夜行》理中藏迷
  賭坊內的人烏泱泱的,可在樓上出奇的靜,只因汪為義要閉關所以他不準任何人打擾他,說實在的他已經練習那半部武經有十多年卻也沒見有何奇特之處,他實在沒有信心認為自己的閉關可以窺破武經的真諦。他心知習武之事急不得,這半部武經乃是汪百行言傳身教,可惜了,可惜,他卻隻學了上半部。越想越沒有底氣,心神一亂,內力失路,渾身絞痛,他緊忙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緩緩運功,撥亂反正,方穩住內力,他收攻給自己倒上碗茶喝下去,渾身上下如水洗一般,他心有余悸道:“差一點就自傷經脈,看來還是不能太急。”

  汪為仁心中想著半部武經眼睛諱莫如深地望向窗外,天很清,暖陽下飛鳥成群,他心想道:“若是想從已習得的半部武經上再求精進到底還有沒有可能?”

  他心中的武經縈繞心間百轉千回,舍棄已經無法做到,可是憑借半部武經又如何是那群江湖高手的對手?如果跟他們沒有一較之力又如何保護自己的一切?天下武功門類之盛汗牛充棟可自己手中只有這半部經法,江湖中但凡習武之人必將自己的武學奉為至上豈肯輕易讓其流落身外?為義自幼聰明,汪百行對其關懷備至豈肯不教他,他一定知道下半部武經之秘,可是他又怎麼能失憶,真是老天爺使絆子繞都繞不過去。

  世上只要有人,事情永遠是想不完的。

  汪為仁收攏心神,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他靜下心來再度運功。每個人都希望奇跡可以發生,可是奇跡真的會降落到每一個人的肩頭嗎?

  樓下賭坊吵吵嚷嚷,張三麻、李四眼輸了個精光,李四眼道:“一兩銀子沒贏反倒賠了個精光,真他奶奶的晦氣。”

  張三麻道:“這大中午的也到吃飯的時辰了,咱們找個地方喝一杯。”

  李四眼道:“走走走,喝一杯除除晦氣,他媽了個巴子的。”

  兩個人吊兒郎當在街上晃悠正好看見了江運與齊六的水果攤,張三麻道:“呦呵,這不是江運老弟,齊六老弟嗎?”

  李四眼順手抄起個蘋果吃起來。

  齊六道:“怎麼你們這兩個兔崽子還沒死呢?”

  張三麻“呸”一聲道:“你這放的是什麼屁?”

  齊六道:“滾滾滾,少他媽打擾大爺們做生意。”

  李四眼道:“怎麼說話的你們?”

  齊六道:“以前你們傍著有郝管事騎在我們頭上,現在莫說你們靠山沒有就是連個幫你們撐場面的人都沒有了,你們還敢耀武揚威,你們也不睜眼看看現在這天下是誰的?”

  李四眼道:“老子他媽這就揍你。”

  他們就要對齊六動手,遠處的江運緊忙跑了過來阻攔道:“我說三麻老兄、四眼老兄這怎麼無故動起手來了?”

  李四眼道:“老子好歹也學過兩天功夫看不揍你們......”

  江運拉著他道:“我說老兄,消消氣,消消氣,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拳頭,這裡人多扎眼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去說道說道。”

  張三麻道:“看在江老弟的面子上,咱們就不能妨礙你們做買賣不是,那你就請我們吃頓酒菜就好。”

  江運道:“酒菜好說,旁邊這不就有館子。”

  張三麻道:“請......”

  齊六道:“運哥......你......”

  江運道:“你忙你的就是了。”

  他領著張三麻、李四眼來到酒館要了壺酒還有幾個菜,江運道:“這第一杯酒給兩位賠個不是,多有得罪之處多多乞諒。”

  張三麻道:“應該的,應該的,都是自家兄弟說什麼兩家話,喝酒,喝酒。”

  江運問道:“三麻老兄,我說前天夜裡你們沒在家嗎?”

  張三麻細想著那不正是自己被揍的那晚上嘛,於是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沒在家,是沒在家,有點兒事......”

  江運道:“那沒什麼,咱們喝酒喝酒。”他心中想道:“怪不得留下了兩條鹹魚,此事還得通知方師爺一聲。”

  張三麻道:“來來來,喝酒,喝酒。”

  這張三麻嘴上說著喝酒心裡卻犯起了嘀咕,此人雖遊手好閑,好吃懶做,不務正業,可他畢竟也是有點兒腦子還有點兒小聰明,他再一回想方才齊六說的話,總感覺是話裡有話,尤是方才江運莫名其妙問自己前天晚上在不在家的事情,而那天晚上自己跟四眼被一個女人揍了個七葷八素哪裡有臉回家,所以他們就沒回家,第二天他們就發現舵口的兄弟們都不莫名其妙失蹤了,難不成與他們有關?不對啊,他們怎麼可能有如此大本事,其中必有玄機,看來此事得告訴汪公子。

  一場酒飯東拉西扯結束,幾人吃飽喝足拍屁股走人,江運也走出門來到自己的水果攤前,齊六道:“運哥,你在幹什麼?請他們喝酒那不是浪費銀子?”

  江運道:“方師爺漏了兩個人,咱們不得找他要點兒賞錢?”

  齊六道:“還不如直接做了那兩個雜碎。”

  江運道:“得了吧,咱們也就能跑跑腿兒傳個話兒,殺人咱們可不在行,你看著攤子,我跟著他們看看他們會去哪裡。”

  江運跟在他們身後,張三麻道:“我們回賭坊。”

  李四眼道:“回賭坊去做什麼?我們可沒錢賭了。”

  張三麻道:“不是賭錢,我們要找汪公子。”

  李四眼道:“他不是不見客嗎?找他做什麼?”

  張三麻道:“當然是有事要稟告。”

  李四眼道:“有什麼可以稟告的,我感覺你最近是越來越奇怪了,做事這麼積極幹什麼?”

  張三麻道:“這積極什麼,汪為仁是我們的大財主,我們當然要好好伺候他,別廢話了,我們要偷偷溜進去找人。”

  李四眼道:“莫名其妙。”

  他們二人偷偷摸摸從後院溜進賭坊,來到樓上一間房一間房地找開了,李四眼道:“我看咱們還是算了。”

  張三麻道:“相信我,咱們很快就有銀子花。”

  李四眼一聽有銀子花心中大喜,正當他們還未沒有找到汪為仁的下落時,他們率性而為的推開了最後一間房子的房門,張三麻、李四眼看到了汪為仁,張三麻緊忙走進去喚道:“公子爺,公子爺......”

  汪為仁突然被他們二人打擾,心裡好像被扎入了一根針,內力如狼奔豕突,任他所控也控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

  張三麻、李四眼看到汪為仁這番景象嚇得趕緊跪了下去。

  汪為仁怒目圓睜地看著他們道:“你們......你們竟打擾本公子練功?”

  張三麻道:“公......公子爺......”

  汪為仁道:“本公子殺了你們。”

  李四眼躲在張三麻背後道:“我說,公子爺這麼虛,要不咱們先下手為強,在這裡打躬作揖命可能都要交代了。”

  張三麻看著汪為仁緩緩站起身來朝著他們走過來,他們二人想跑,豈料汪為仁比他們還快竟先堵在了門口,他們二人緩緩向後退去。

  張三麻焦急道:“公子爺,我們錯了,還請公子爺放過我們......,我們是有要事而來稟告你的,我們不是亂來的......”

  汪為仁心中的怒氣已經徹底將他籠罩,他的眼睛猩紅可怖,張三麻、李四眼向後慢慢退,李四眼道:“別愣著了,趁他現在重創我們動手還來得及。”

  張三麻看見汪為仁現在的樣子也逐漸冷靜下來,他道:“公子爺,別怪我們。”

  二人撲上去,汪為仁一腳將張三麻踹出去,接著伸手抓住李四眼的脖子,李四眼一陣惶恐,汪為仁忽然松開了手,李四眼趕緊喘幾口氣,汪為仁一拳捶向李四眼的腦袋,腦袋瞬間開了花,腦漿混著鮮血飛濺。張三麻目瞪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從地上爬起來他想趕緊跑,朝窗口跑去,汪為仁輕身一躍抓住他,他連連求饒道:“公子爺......公子爺......小的錯了......”

  汪為仁絲毫不為所動一拳張三麻的腦袋也開了花,滿屋子裡飄著濃厚的血腥味。這跟殺汪百行與斷無常的時候感覺不一樣,當時他以小搏大,以弱搏強全靠詐,而現在心境完全不同。

  汪為仁笑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經文下竟然藏著一顆向往殺戮的心。”他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絲毫沒有憐憫之情,反而因自己相通了藏在經文背後之秘而欣喜不已。他道:“若非你們二人不來本公子怎能破境而上?你們一路走好。”

  長運一夕之間有許多新的商鋪開張,張燈結彩,熱鬧不凡,米、面、糧、油店橫空出世而且價錢也要比顏古富麾下商戶的米面糧油便宜得多,此事一經傳開直接讓顏字號貨鋪一粒米都沒賣出去,老板們惆悵著看著別人家的店忙的熱火朝天,而自己的店裡冷冷清清,分文不進直言道:“造孽,造孽啊,糧食價格非要定這麼高,現在好了,外面的糧食一進來價格也合適讓我們怎麼賣啊,還專門囑托讓我們要將糧價定高,現在好了一粒米都賣不出去了,造孽啊,造孽。”

  戴府,柳木道:“坊主,我們現在頂的顏古富麾下的商戶根本就賣不出東西去。”

  戴緲生道:“很好啊,他顏古富控制著長運的糧道是時候讓他嘗嘗失去的滋味了。”

  柳木道:“坊主,我擔心他若知道咱們的糧食等物是從外地運進來的,他會暗中使絆子。”

  戴緲生道:“這個你們放心,有法香相隨在不勞你擔憂。”

  柳木道:“這下屬下就放心了。”

  府寺,慕千洪來到府寺,田玉良道:“千洪啊,在下為你孩子的事情深感不幸,此事一定不能就此罷休。”

  慕千洪道:“大人,我知道,她做事實在是過分,若是放任不管只會貽害無窮。”

  田玉良道:“再過兩天,州府大人就要來了。”

  慕千洪道:“州府大人?”

  田玉良道:“不錯,他親自率眾官員下訪長運城,如此一來長運難辦的案子都可由他親自來定奪。”

  慕千洪道:“這可是好事情。”

  田玉良道:“長運的天也該放晴了。”

  此時,官差走進來稟報道:“大人,顏古富來了。”

  田玉良道:“讓他進來。”

  顏古富剛來到門前便拱手笑道:“大人,別來無恙。”隨即對慕千洪道:“慕兄也在?”

  慕千洪起身道:“顏兄,巧了,我來找大人商量事情。”

  顏古富道:“是嘛,是何事?方便本座知曉嗎?”

  慕千洪道:“我是來報官的。”

  顏古富道:“報官,所為何事?”

  慕千洪長歎一聲道:“顏兄,一言難盡呐......”

  田玉良道:“慕老弟的三個孩子全都被仇高齒把手剁去了。”

  顏古富道:“還有這等事情?”

  慕千洪道:“是啊,不然我也不可能將舉花樓白白讓給她。”

  顏古富道:“沒想到這個仇高齒真是心狠手辣。”

  慕千洪道:“顏兄,你說我現在除了能求助大人以外還能做什麼?”

  顏古富道:“事已至此,慕兄急也沒用,為今之計還是要先將孩子救出來。”

  田玉良道:“孩子都已經在我這裡了,他們是最重要的人證不可不加以保護。”

  顏古富道:“那這可是扳倒仇高齒的關鍵呐。”

  田玉良道:“自然如此,奈何本府寺沒辦法審理案情。”

  顏古富道:“這可如何是好?”

  田玉良道:“自逼我退官的紙張在長運散播後,仇高齒逼我退官之心已是明人皆知之事,可是畢竟事情還未解決我也沒有辦法出面服眾。”

  顏古富道:“這可真是遺憾。”

  【田玉良道:“所幸州府不日便下訪長運,我想所有事情都可有個了解了吧。”

  顏古富道:“州府大人要親訪長運?這可是頭等大事。”

  田玉良道:“這不是頭等大事,頭等大事是要為所有蒙冤之人洗刷冤屈,讓有罪之人得以伏誅。”

  顏古富道:“大人說的不錯。”】

  田玉良道:“顏老弟今日來找我是所謂何事?”

  顏古富道:“是這樣,我新開了做賭坊與青樓,我想跟大人審要可以徹夜經營的批文。”

  田玉良道:“此事啊,這不是小事一樁嘛。”

  顏古富道:“多謝大人。”

  三人一直聊到掌燈十分,顏古富便提出要打道回府,慕千洪也一同離開。

  顏古富問道:“慕兄,本座已將東陽田莊的那塊糧地要了回來,你若是還想要拿去便可。”

  慕千洪道:“顏兄,實不相瞞,我現在心疲力竭,所慮之事盡是想讓仇高齒伏法得誅為我孩子討回公道之事。”

  顏古富道:“要不,你到本座府上坐坐,咱們喝一杯?”

  慕千洪道:“顏兄,我實在沒有心情。”

  顏古富道:“說實話,本座並不知道你竟然遭此難事,走吧,一杯酒而已,洗洗愁緒。”

  慕千洪道:“也罷,顏兄熱情相邀,我卻之不恭。”

  顏古富道:“請。”

  慕千洪、顏古富二人坐上馬車駛向顏府,慕千洪坐上馬車滿面愁容。

  顏古富道:“慕兄,任何事情都有解決的辦法不是?”

  慕千洪道:“對於顏兄而言正是如此,可是到了我這裡可不必蚯蚓上青天容易。”

  顏古富道:“別灰心喪氣嘛。本座能有今日還不是一點一點拚出來的?站得高看得遠可也越危險,本座遭人暗算的時候也不少啊。”

  慕千洪歎息一聲道:“是啊,人過這一輩子真是不容易。”

  顏古富道:“本座白手起家,創立一番基業自然知道其中的艱辛,可是,你說人不拚他怎麼能做大事?”

  慕千洪點點頭。

  顏古富道:“想當年本座創業之時,曾有江湖術士為我佔過卦,他說本座命不過三十。”

  慕千洪附和道:“應該是唬弄人的鬼話。”

  顏古富道:“江湖術士勸本座要放棄萬丈的雄心,要安然若素,安之若命,一心為善,不爭不搶不與人結怨方可渡過命中劫數,說實話,當年做事要比現在凶險,那都是把命放在刀刃上過活呀,如此一想本座也以為會在三十歲的時候抱憾而終,故此整日鬱鬱寡歡。”

  慕千洪道:“是啊,誰聽到這樣的話心裡都不得勁呐。”

  顏古富道:“可看著自己已經將握在握的大業(心有不甘呐,)若是就此放棄隻為換一生平安,可若是再想東山再起不知道要花費多少心血,可是不放棄自己難道真如江湖術士那般所言嗎?我思來想去,後來明白了一個道理。”

  慕千洪道:“顏兄明白的是什麼道理?”

  顏古富道:“只要將所有想置本座於死地的人趕盡殺絕那本座不就不會死了嗎?”

  慕千洪道:“聽上去這樣說是沒有錯的。”

  顏古富道:“寧可風有骨,不可命中死。”

  慕千洪道:“此話怎講?”

  顏古富道:“那時便決定不管江湖術士說的是否是真的,本座都要與自己的天命爭一回,哪怕萬事到頭一場空折了性命本座也認了。”

  慕千洪點點頭。

  顏古富道:“這不本座現在依然活得很好,而後我便發現人其實是有很多變數的,而且憑人力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慕千洪點點頭道:“那也得有顏兄這樣的本事才行,芸芸眾生本事出眾之人數不勝數又哪裡輪得到我們這些人。”

  顏古富道:“這就是你與本座的不同,本座不但要得到自己應得的,還要連屬於別人的都要搶過來,所以你一旦有了這樣的心便可戰無不勝。”

  慕千洪道:“這......也有道理......”

  顏古富道:“人活著不就是想更好的活著嗎?那更好的活著的條件是什麼?就是金銀財富和滔天權勢。起先,本座也想不明白,這兩樣東西的魔力是誰賦給他們的,後來,本座明白了,這都是人賦給人的,所以它們帶來的痛苦也只能由人自己承受,怨不得任何東西。江湖的中心就是錢與權,人們拚命地向裡擠,為此不惜自己所用的一切,在這條路上人是流了很多血的,正因為如此它們的價值也就被人抬的越高。當然,得到的過程是非常艱難的,所以終究得到的人是少數,凡兩者得其一你便在江湖上有了威望,於是就會有人仰慕你主動來為你做事,你方可一呼百應。

  當你能借助你手中的財權駕馭很多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些人能為你做很多事,你只要稍微許之以利,他們便可以為你創造更大的利益。於是,你就可以駕馭更多的人讓他們為你做事,當很多人看到財權有如此大的魔力後,便就有了更多的人來爭, 所以你的財權就成了他們遙不可及的渴望,也成為他們不得不為你做事的枷鎖。因此,你不搶別人的也會有別人來搶你的,要麼得到要麼失去,既然你怕失去那你就要想辦法得到,去拚命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搶過來,財權便是你的,這就是這片江湖教給本座的。”

  慕千洪道:“顏兄所言甚是。”

  顏古富道:“本座認為慕兄不應該發愁而是將人除掉。”

  慕千洪苦笑道:“我若是有顏兄這樣的本事還愁會有麻煩嗎?”

  顏古富道:“這就是你與本座的不同,若是本座現在是你的處境哪怕會折了性命也要除掉憎恨的人。”

  慕千洪道:“天下還要講王法......”

  顏古富道:“天下當然要用王法為所謂至高無上的權力裱面子,可是在面子之下的地方總是有人在做著違背王法的事情,慕兄說,是嗎?”

  慕千洪點點頭。

  顏古富道:“這樣的法只是用來約束他們眼中的愚民,而天下則是借法施法的人。”

  慕千洪道:“顏兄所言在下從未想過。”

  顏古富道:“不急,慕兄可以慢慢想,復仇才是解決一切恩怨最有利的手段。”

  馬車正向前駛進之時,一道人影從天而降擋在路中央,馬夫喝住馬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攔我們的馬車?”

  來人正是鬼,鬼道:“當然是殺你們。”

  馬夫道:“大......”

  口中的“膽”子還未說出,人便被扭斷了脖子,顏古富道:“沒想到本座還能碰上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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