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帝業眯著眼睛，嘴巴大張做出“O”的形狀，顯然開始吃瓜了。

　　腦子裡一直閃爍著各種各樣的想法，隨時都要等價交換。曝光出袁弓秦的小秘密。

　　“好在！那時的他整天和方初向待一起。試圖編寫出一本天下第一的武學秘籍。也就是現在的《典源經》！只是苦於一直沒成功。”

　　怪不得當時的方初向也會《典源經》！

　　“她被拒絕後！便聽從家裡的安排嫁給了當地的一戶員外家。”無足老人說著又歎息了一聲。“可歎！那戶員外目不識丁。不懂琴棋書畫，隻懂燒殺搶奪，而且嗜賭成性，根本就配不上她！”

　　“後來呢?”王帝業聽得入神。

　　“我準備打算帶她走的！結果被那員外發現。”無足老人眼睛裡閃過一抹寒芒，“她為了保護我被員外一箭射死！”

　　“從那以後我開始浪跡天涯，尋拜名師的生活。一直到我四十歲的時候，終於遇見了改變我一生的兩個人。”無足老人臉上露出一抹緬懷之色，“當然！你可能沒聽說過他們的名字！王盜李賊。那時的他們才二十多歲。在我看來就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結果……”

　　“是叫王雄嗎?”王帝業臉色一變，眼睛一紅，提起了那個名字。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無足老人有些意外，他還以為王帝業根本沒聽過王雄這個名字！

　　“我叫王帝業……”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正是家父。”

　　“什麽！”無足老人震驚的差點就可以站起來，眼神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帝業，“你是帝業?怎麽……變得……都這麽大了！”

　　他一時激動。都不知道怎麽表達。

　　“你認識我?”王帝業一陣警覺。自己的記憶裡從沒出現過他這樣的身影。

　　“嗯。有二十年了吧！當時我給了王雄一卷《典源經》作為你的百日禮。”

　　這也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懷疑的理由。之前見死不救，完全是因為王帝業內力中夾雜著心法。

　　現在。說出“王帝業”這個名字！他便沒有什麽懷疑的理由。

　　畢竟！誰也不會找王雄找到東東村那種犄角旮旯的地方。隻為知道王帝業的名字來騙自己。

　　“那王雄他……”說到這兒無足老人不敢往下說了。王帝業之前已經提到過他已經……

　　“可知是誰乾的?”無足老人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意，那雙眼眸充滿了暴戾，如同被激怒的惡魔。

　　王帝業看著這樣的無足老人，突然有些害怕。他搖了搖頭，“我不太清楚。只知道是皇室的人……”

　　“皇室！”無足老人的眼裡布滿血絲，“一定是因為《陰陽立庭書》！”

　　無足老人咬牙切齒。

　　《陰陽立庭書》?

　　那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所有人都再找它！

　　之前還以為他們是為了《典源經》來的。

　　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那是什麽東西?”

　　“曹高！知道不?”知道他是王雄之子後，無足老人的態度明顯好了很多。

　　“知道。”

　　他連連點頭。

　　曹高。字徽年。

　　汐洛國駙馬。

　　“那就好說了！”他從懷裡翻出一枚黑白相間，摸起來質地光滑細膩的扳指。遞給他，“這個是龍頭扳指！”

　　“龍頭扳指?”王帝業接過那枚鵪鶉蛋大小的扳指，眼睛驟然瞪圓，“你給我這個是什麽意思?”

　　他沒明白無足老人想表達的意思！

　　“這個龍頭扳指加上《陰陽立庭書》還有你右手邊的百鬼懼厭。都是從曹高的駙馬陵帶出來的大罪詛咒。”

　　“大罪詛咒?”王帝業仔細的端詳了幾番，與其它的扳指沒有什麽不同。沒有機關。

　　倒是……指環內乳白色部分刻著幾行不易察覺的小字。

　　雲不知歸處！

　　雨欲往何處?

　　吾得傾心。

　　亦得相思處。

　　“這上面寫的是什麽意思?”王帝業輕撫著小子，嘴角變了又變。

　　“曹高寫給舞才公主的！”無足老人說完後，看了王帝業一眼，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又說，“你不用知道那麽多！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戴上它！它可以隱藏你的內力，也可以幫助你修煉內力。是目前我能想到救你的唯一辦法！”

　　“前輩！那……這個面具?”言道，他將扳指戴在了左手大拇指上，正好合適。又拿起放在地面上灰色詭異氣息濃鬱的面具。翻轉觀察，“有什麽故事嗎?”

　　“百鬼懼厭！”無足老人扭頭看著外面漸漸明亮，地面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黃色，“你就不要想了！戴上那個面具後你拿不下來的！”

　　“拿不下來?”王帝業更好奇了，“啥意思?”

　　“它可以讓佩戴者功力大漲！甚至有傳言，可永生不死。現在看來已是謠言。”袁弓秦失敗了，就是最好的證明。他說過，有生之年一定要研究出裡面的秘密。

　　如今的結果並不是最好的。

　　也不是最壞的！

　　人總會死！

　　他在死前知道了這個答案。

　　又有何種感受……

　　“那你說的拿不下來。是什麽情況?”王帝業放下了手中的面具。

　　“提供內力的同時，它也會吸食佩戴者的內力。每年的七月十五，佩戴者會內力全無。”無足老人沉默了片刻後，繼續道，“時間久了。還會以面具為主導，控制人的思維！”

　　“控制人的思維?”王帝業眼中閃過疑惑，不太理解無足老人的話。

　　“以後你就會懂了！”說罷， 老人翻身一蠕一動向洞外那片金光爬去。

　　“前輩！你去哪兒?”

　　“我們是練武不是修仙！”說著老人伸出手。

　　“噗通”一聲悶響。一隻烤雞以流星撞地球之勢掉在他的面前，摔的粉碎。

　　“額……”無足老人抬起頭，看著王帝業，眼中充滿了無奈和尷尬。

　　“方初向那混蛋。就給一隻！扣扣搜搜的。真不像話！”無足老人撿起地上摔的粉碎的雞肉渣，罵罵咧咧的爬了回去。

　　“前輩！你是什麽境界的高手?”王帝業原本以為像他這樣的高手是不需要吃東西的。

　　吃了一口雞肉的無足老人，抿了抿嘴唇上的油漬，“和方初向一樣。歸啟之境！”

　　“歸啟之境?”王帝業有些傻眼了。他怎麽也沒想到，無足老人和方初向是一樣的。

　　難怪無足老人說他的功夫不在方初向之下。

　　怕是現天下前三已被他穩穩抓牢。

　　“敢問前輩！尊姓大名?”王帝業立刻換了一副恭敬的模樣，拱手抱拳道。

　　“免了！我叫石道終！你是王雄的兒子你可以叫我石叔！”無足老人將幾塊稍大一點的雞肉扔給了王帝業。

　　“謝謝石叔！謝謝石叔！”王帝業連忙將雞肉吞入腹中，心裡美滋滋的。

　　“不用！”以石道終非比尋常的內力。可以再不吃不喝的情況下活一個月。

　　但，王帝業不行。尤其是受了這麽重的傷情況下。

　　只能麻煩崖頂上的方初向，在每天遛彎的時候給他帶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