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最後一節課,還算正常,陸政彥就是講解課本內容。
然而下課前,陸政彥又出么娥子了。
“好了,今天的課就先講到這裡。下面再給你們留一個課題~~嗯~~羅同學,要不由你來出題?”
“啥?”
“出一道跟金融有關的課題,讓同學們回去思考。就比如一種金融手段,隨便說一個。”
“我才第一天上課呀。”
“哎呀,別謙虛嘛,過度謙虛就是虛偽了。快快,說一個。”
羅光年鬱悶到極點道:“那就空手套白狼吧。”
“咦~~這個有點高級呀,可以可以,不錯不錯。”
余秋鴻等三十六人全部一臉蒙圈。
見此,陸政彥點頭道:“我給你們加個前提吧,那就是我現在有一座價值三百萬的鐵礦山,可以分三個方向同時挖掘,現在打算以一百萬的價格承包出去。你們想想,在你們身上沒有一分錢的情況下,怎麽獲取我的合同,並且從中牟取利益。”
三十六人不僅蒙圈,還凌亂,甚至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有人還用埋怨的眼神看向羅光年了。
羅光年心底委屈的很,不過看絕大部分同學都是一臉茫然的表情,羅光年就道:“再加一條,可以找到多名鐵礦開采商人。另外加個提示,合同是關鍵。”
“停,不準再說了,再說就沒意義了。還有,你們都不準向羅同學尋求答案。”
“……”
下課,即是放學,陸政彥將羅光年帶到辦公室,然後找了幾份試卷讓羅光年做。還說了一句“你認真做題,我去幫你打飯。”
對此羅光年沒有拒絕,直接坐到陸政彥的辦公位上開始做題。
不過片刻,辦公室走進來兩位中年男子,兩人邊走邊用日語交流。
“佐藤君,這些學生的思想受到了嚴重的禁錮,思想放不開,只會死記硬背,根本就不會靈活變通。”
“遠野桑,也許讓他們去我們大日B帝國生活一段時間,見過世面才行吧。”
“可是很多學生都討厭我們,討厭我們的國家,更不願意學我們的語言,去了也沒辦法好好交流學習。”
“是呀。”
認真做題的羅光年筆鋒一頓,沒有抬頭,而後繼續做題,卻有留意著兩位島國人的談話。
但兩位島國人發現辦公室有人,便不在交談。片刻後似乎有些好奇,兩人走到了羅光年的背後。
“奇怪,這位學生,簡單的做錯了,困難的反而回答的非常精彩,是不是粗心大意了?”
“不知道是哪個班的學生,我怎麽沒見過。”
“兩位先生,我是今天第一天上課,我老師讓我做題,是想看看我的專業水平。”
“嗯?”
“啊拉~~”
“你居然會講日語?”
“而且說的很標準呀。”
“還行吧,我小學時在暹羅讀書,學校裡有位老師就是你們國家的人,他教了我一些日語。而現在,我在你們國家也有一位朋友,我們經常書信交流。”
“哦,我想起來了,你是羅君吧,會很多門外語的天才。”
“原本我還不相信這裡居然有人會多門語言。沒想到還真有,你真是太厲害了,光年君。”
“兩位先生謬讚了,有幾門語言我只能聽懂,不會寫單詞,算不得是什麽天才。”
“聽懂,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是啊!”
“佐藤先生,遠野先生,你們下課啦?怎麽樣,我這位學生厲害吧。”
“切~~”
“光年君本身就是一位天才,又不是你教的。”
接下來羅光年才知道,陸政彥本在美國生活,曾在島國留學,他得學院領導授意,向他留學時的幾位老師發出邀請,但是只有佐藤涉以及遠野太郎兩人願意過來‘支教’。
隨著羅光年做完第一份試卷,辦公室陸續有老師進來。
包括系主任唐新中以及輔導員劉忠賢。
幾位金融系老師,在傳閱羅光年做完的試卷,然後感覺有點凌亂,因為有些簡單的題目,羅光年要麽做錯,要麽直接空著,或者寫上不會不懂等字眼。
而唐新中看過之後,卻是忍不住點頭道:“看來,羅光年同學確實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幾位老師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劉忠賢忍不住問道:“唐主任,此話何解?”
“錢文軒說,教導俄語時,羅光年同學一學就會。胡國榮也說過,羅光年同學校對譯本時,是全本仔細閱讀,而不是大致看一眼,加上精通多門外國語言。小小年紀有此成就,也只有過目不忘能夠解釋了。”
正在做題的羅光年微微一愣,他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如今想來,自從中暑醒來之後,好像確實擁有了過目不忘的能力。
有點難得的,在眾老師面前自誇一句道:“嘿嘿,此前還真未曾多想,如今想來,記性好像確實比較好。”
“新中君,我們兩人可以聯名,推薦光年君去東京大學留學。”
“是啊,東京大學有多門外語可以學習,金融學的書籍也會更多。”
“我也希望學院裡的學生能夠走出國門,去了解外面的世界,只是目前社會環境還不明朗,貿然讓羅光年同學出去,可能會影響到他將來的前途。羅光年同學現在也還年輕,過一兩年再談留學也不遲。”
“不是的,新中君,語言天賦跟別的能力不一樣,它是會消失的。比如一些英美殖民地,有些孩童從小學習當地語言以及英語,長大以後就會兩門語言,但是想學多一種外語,就很苦難了。”
“對呀,如果光年君不擅長日語,我們可以多留一些時間教他日語,現在光年君的日語說的非常出色,就應該盡早出國留學。哪怕你們仇恨我們的國家,也可以讓光年君到英法兩國留學呀。”
別的不說,就最後一句,可顯兩位島國人的愛才之心。
唐新中有些遲疑了,看著羅光年問道:“羅光年同學,你有什麽想法呢?”
“我服從學院的任何安排。”
羅光年轉身對兩位島國人道:“多謝兩位先生的關愛之情。”
然後又轉身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們學院沒有會其它語言的導師,我們羊城其它學院有沒有會德法意等國語言的導師?”
“如果學院能給我寫推薦信,讓我去請教一些基礎拚音,剩下的,學生有自信可以自學的。留學一事,並不用過於著急。”
見陸政彥為兩位島國人翻譯,羅光年也回頭說道:“兩位先生,如果能收集一些發達國家的新聞報紙、實事雜志,也能開闊眼界的。”
羅光年回答的第一句話,就讓唐新中非常滿意,如今則點頭道:“可以,此事,我會尋魏副院長提議。”
事已至此,佐藤涉以及遠野太郎兩人雖然有點遺憾,卻也不在強求,而且他也覺得羅光年說的有些道理,打算聯系島國內的友人,發一些日美的報紙雜志過來。
然後在羅光年做完第三份試卷時,佐藤涉以及遠野太郎兩人也為羅光年手寫了一份日語試卷。
想看看羅光年的日語到了什麽程度。
等兩人確定羅光年的日語試卷拿到滿分時,又露出驚歎以及遺憾的表情。
但是當兩人得知,羅光年是拿日英字典學習並且精通日英兩本語言時,卻又無話可說了。
然後從陸政彥手中拿到一份特殊的批條,去到後勤部,找秦慧茹領了金融學二三四年的課本,才離開學校。
走到學院大門時,卻被門衛叫住,領了一份長將近六十厘米,寬四十厘米,高也有三十厘米的大包裹,重達一百多斤。
是真田羽生寄過來的,也是加急件。應該是收集包裹裡面的書籍用了不少時間。
羅光年將包裹放在了車後座上,騎車回到了徐府。
打開包裹,沒有信件, www.uukanshu.net 卻有一張紙,寫著期待拜讀先生的作品。然後就是一些島國的歷史書籍,古建築記載,一些鬼怪的文獻,還有一堆三十厘米高的稿紙。
沒有看書,反而是先閱讀金融系第一年的課本。
這是不考試不知道,一考試嚇一跳,有太多的基礎知識不會不懂,自然是要把一些基礎知識先學會,而且知識面廣了,對寫作也有幫助。
晚飯前,將書本看完,晚飯後,才開始寫作。
凌晨依舊是天光墟,回來則繼續寫作。早晨卻是休息了四個鍾,日上三竿才起床,因為今天只有下午有兩節俄語課。
如此,羅光年是吃過午飯,又寫作了一會兒,才返回學校。
最先進入課室,便小歇了一會兒。
“你可真夠忙的,一整天都見不到人。”
羅光年緩緩睜開雙眼,先微微一笑,然後對宋遠的三位時候點頭致意,才道:“最近確實有點事,過幾天就好了,班長有什麽事嗎?”
老袁現在能獨自支著兩根拐杖走兩幾步路了,相信到了月末,至少能丟掉一根。
“胡國榮老師搬了一些校對書本到你宿舍,讓你有空的時候幫忙校對一下,說是同城友校送過來的,有可能需要修改的部分都已經做了標記,不用全本看完。”
羅光年微微點頭,看完是肯定會看完的,就是一個細讀與速讀的差別而已。
“俄語上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你累了就多休息一下吧。”
“沒事,今天休息已經足夠了。”
“那~~這幾個字怎麽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