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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東京:我筆下的怪談成真了》第44章 笑臉殺人鬼
  “發生了這種事情,網絡犯罪對策課那邊怎麽說?”

  隨著手中的鼠標快速滑動,

  江崎紗季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網站中所講述的內容。

  對於所謂的都市傳說,

  她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定的了解。

  自從奈良時代的《古事記》當中,記載了伊奘諾尊到黃泉國,尋找他死去的妻子伊弉冉尊的傳說。

  霓虹日後的文藝創作上,類似的怪奇物語就已經屢見不鮮了。

  基本可以歸類為,女子因含怨而死,臨死時抱有強烈的怨氣,所以在死後又從黃泉國回到了葦原中國,化為亡靈或妖怪來殘害其所遇到了每一個人。

  這個網站上所編造的故事,差不多也是相同的類型。

  唯一有所不同的時,

  就是編造者,在人們遇到亡靈之後的下場那一部分當中,添加了更多的細節。

  比如說,

  森川鬱代的形象,在網站上被描繪成了披頭散發,用口罩來掩蓋被匕首豁開的嘴巴傷口的奇怪女人。

  而當她遇到路人之後,便會開口詢問:我漂亮嗎?

  如果對方回答“漂亮”,她就會摘下口罩,露出裂口,進一步詢問對方是否覺得這樣也漂亮;

  若回答“不漂亮”,森川便會用手中的巨大剪刀作為凶器傷害對方,殘忍地將對方置於死地;

  而如果繼續回答“漂亮”,森川也會因為對方的肯定而進一步殺死對方,將其嘴巴剪開,變成和森川死時的慘狀一樣,在臉上有一個由猙獰傷口組成的巨大笑臉。

  雖說江崎紗季並不知道——

  編造故事散布傳聞、以及構建網站的那個人,在這種地方浪費筆墨,甚至說他做出這樣一件事情究竟有什麽動機、又意義何在?

  但是,她只是粗略地掃了一眼,就已經發現了。

  在這則故事的前文,也就是森川死前的那一部分內容,其中的細節極其詳實。

  甚至可以說,

  其中的某些內容,就連他們著手調查這起案子的刑警,都還並不知情。

  在這起案件還沒有被媒體報道之前,會有哪些人比他們警方,對於案情的細節更加了解呢?

  除了案件的全程目擊者之外……

  就只剩下“凶手”,這一種可能了。

  即便不是凶手本人,那也是對於凶手會犯案的知情人士。

  所以想通了這一環,

  江崎紗季抬起頭,深深地忘了一眼花形警部補。

  拋開兩人的搭檔關系不談,單單作為職業組刑警,後者也自然是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了這一層意思。

  花形警部補稍微猶豫了一下,

  但還是硬著頭皮開口了。

  “網絡犯罪對策那邊給出的答覆是,他們也束手無策……”

  “什麽意思?”

  聞言,江崎紗季就算再怎麽面容平靜,也忍不住眉毛一挑。

  “據他們所說……”

  “對於這個名為‘裂口女森川情報匯總’的網站,非常詭異……”

  “因為他們所采取的任何措施,都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不僅查詢不了這一網站域名的架設人是誰,也找不到運營這一網站的服務器在哪……”

  “想要追蹤發帖人的IP地址,自然也無法做到……同樣的,那個帖子無法編輯、無法刪除、那個網站也根本無法關閉……”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聽著花形警部補把話說完,江崎紗季不由得陷入一陣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

  她才一臉凝重地開口問道。

  “像這樣的事情在技術上真的可行嗎?”

  “這……”

  “說實話,江崎警部,這種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但是據網絡犯罪對策課那邊的同僚所說,這種事情在實踐當中……”

  “基本沒可能會發生。”

  “而且,這還不是重點,”

  “在那個帖子當中,還附有一段錄像視頻,江崎警部你還沒有看過。”

  視頻?

  凶手錄製的視頻嗎?

  看著花形警部補的臉色綠得越來越難看……

  江崎紗季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攀升出一抹好奇。

  她和花形是老搭檔了,可以說當初花形剛剛入職時,就是自己作為師傅,帶著他慢慢適應在搜查一課當刑警的這份工作的。

  而時至今日,即便不再有自己的從旁協助,花形警部補,也已經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重案刑警了。

  無論是烹屍還是碎屍……

  即便是凶手的殺人手法再過於殘忍,屍體腐爛得再過於久遠……

  花形他,也不應該在看過一個區區視頻之後,臉色會難看到這種程度才對。

  所以,

  視頻上的到底是什麽?

  抱著這樣的疑問,江崎紗季才移開目光,把注意力重新放在電腦屏幕上面。

  隨著鼠標的快速滑動,

  江崎紗季再將帖子往下一翻,

  果然還有一個視頻媒體的附件,呈現在了她的眼前。

  沒有任何猶豫,江崎紗季立即點擊了進去,視頻的畫面,也隨之倒映在了她的視網膜上。

  即便能看出來是手機拍攝,

  但這段視頻並不像古早的不明飛行物、或是靈異視頻那樣模糊。

  正相反,視頻的畫質反而十分清晰。

  江崎紗季很清楚的看到了,在拍攝者所處位置,前面不遠處的小巷子路口。

  有一道被放大的身影,緩緩走路經過。

  雖然那個身影,從走進畫面一直到走出畫面,只有短短的3秒鍾不到。

  但那個身影、以及這段畫面,

  都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江崎紗季的腦海裡。

  那是個披頭散發、穿著淺色系連衣裙的女人,只是她渾身上下都是猙獰的傷口,還滿是乾涸的血跡……將那身連衣裙,由內而外地染成了黯淡地血紅色。

  她的皮膚也無比慘白,仿佛已經死去了好幾個小時一樣,身體失溫到冰冷而沒有一絲血色。

  而且,

  雖然拍攝的畫面,只是那女人的一個側影,難以辨認她的容貌。

  但江崎紗季的整個心神,還是由內而外地被震驚到了。

  這……這怎麽可能?

  她瞪大的眼睛中,除了倒映的視頻畫面,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因為這個身影……

  絕對錯不了……

  以自己對於森川鬱代的熟悉和了解,絕對不可能認錯!

  那個身影,無疑就是森川鬱代本人!

  同樣的,也沒有任何他人假扮偽裝的可能!

  可是……

  這怎麽可能!?

  這根本就不可能啊!

  她身上的血跡,還有她身上的傷口,乃至那如同死人失溫般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

  再加上,

  即便只有側臉,

  也能依稀看到的——

  她從嘴角到耳根處的那一道猙獰傷口……

  森川她,

  她……

  明明已經遇害了才對,怎麽可能還會自己行走啊!?

  從視頻當中,自己也看不出任何偽造、利用魚線輪滑或是其他工具,來製造視覺誤差的痕跡……

  像這樣清晰的畫質,能夠一眼就辨認出來,森川的腿就是她自己邁開的,她真的是在自己行走!

  “江崎警部,我已經問過鑒識課的同僚了。”

  “他們那邊給出的答覆是,從這段視頻當中,看不出任何圖像修正的痕跡。”

  “換句話說,這段視頻……”

  “極有可能是真實的!”

  見到江崎紗季那副震驚的模樣,

  花形警部補似乎已經猜到了,她接下來會問自己什麽問題,所以不由得在她身旁事先開口,補充了一句。

  而聽到身旁的聲音這麽說,

  回過神來剛想出言詢問的江崎紗季,也被這一番話噎得啞口無言。

  一陣沉默之後,

  她那微弱到近乎呢喃,又帶有幾分乾澀沙啞的聲音,才終於有氣無力地緩緩響起。

  “森川……死者她……”

  “死者的直接死因,昨晚,法醫那邊給出的初步鑒定結果是什麽來著?”

  “森川女士她,是因身上的多處傷口失血過多而死……”

  “至於她嘴角到耳根處的兩條傷口,”

  “法醫那邊給出的初步鑒定結果是,凶手在其死後,用利器切割出來的。”

  “這也符合我們現階段,對於那名凶手的心理側寫——”

  “他是由於想表明身份,引起警方注意之類的緣故……”

  “或是,像野獸一樣對戰利品做出標記之類的變態心理……”

  “才會連續兩次,在死者遇害之後,都統一地用利刃在死者臉上割開一個笑臉。”

  “換句話說……”

  說到這裡,花形警部補很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有些情況下,只需要說出思考的過程就已經足夠了。

  至於剩下的結論,還是不要直白地說出來為妙。

  尤其是在江崎警部,遭遇了那種事情的時候。

  可即便,他沒有把話直白地說完……

  江崎紗季聞言,

  瞳孔依舊猛地一縮。

  她整個人如遭雷擊般,頓感渾身無力地倚靠在座椅靠背上,久久無法言語。

  換句話說……

  森川她,

  她在這段視頻拍攝的時候,就已經遇害了。

  哪怕是在經歷過,

  平野弘樹身處植物人狀態卻還能自主行動、很多人都報案集體聲稱被夢男纏身、甚至是高橋夏美所說的電話詛咒、厲鬼殺人……

  以上種種,堪稱無比詭異的不可能事件之後,

  江崎紗季的心底裡,還是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

  這個世界上,

  真的有鬼神那種東西存在。

  不僅僅是由於,她長久以來搭建的世界觀牢不可破。

  還有更為重要的原因是,面對上述那些不可能的事件,她站在一名警視廳搜查一課職業組刑警的立場上,是從心底裡就不願相信“詛咒糾纏”、“厲鬼殺人”這種說辭的。

  如果一遇到詭異的案件,就把凶手歸結於“鬼神”的身上,那他們這群警視廳的人,還有什麽用處呢?

  如果那些案件的詭異疑點,都是幕後的凶手為了混淆警方調查方向,而做出的把戲……

  可警方卻把案子,簡單地歸結於“厲鬼殺人”上面……

  作為最不該相信這種說辭的人,

  最後卻相信了,

  並且,還對此深信不疑的話,

  那麽……

  凶手就永遠都不可能被繩之以法了。

  可是森川的這起事件,

  卻完全不一樣……

  不止是作為“亡靈”重新現身的森川,是案件之中的受害者……

  也不單單是由於,她在剛看到的那段視頻中,找不出任何可以解釋的其他可能……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

  是她從內心深處,本就願意去相信——

  也就是說……

  森川她,

  她現在,還有可能作為另外一種存在而活著?

  “警部!江崎警部!”

  就在這時,

  一個急匆匆的聲音,突然從辦公室外面傳來。

  緊接著,一名年輕的警員推門而入,氣喘籲籲地開口道。

  “江崎警部!”

  “有人報案……笑臉殺人鬼……”

  那名警員大口地喘著粗氣,似乎剛得到消息之後,還沒來得及組織語言,就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

  他拿起水杯猛灌了兩口,

  呼吸勉強重新回歸平穩,才又連忙繼續說道。

  “荒川區那邊有人報案,說是發現有人行凶,報案人目擊了凶手行凶的全過程……”

  “按照他的描述,那個凶手極有可能是笑臉殺人鬼,當地警署的巡警已經趕過去了,正在按照報案人提供的線索,圍追堵截地搜查那個凶手呢……”

  “我們……我們……”

  聽著年輕警員把話說完,

  整間搜查一課辦公室裡的所有刑警,全都齊刷刷從工位上站了起來。

  雖然辦公室裡,

  還是一片鴉雀無聲,

  但大家的目光,

  卻都默契般地聚集在了江崎紗季的臉上。

  只見,

  上一秒,還臉色蒼白、有氣無力軟在椅子上的江崎警部,

  在聽到警員的那一番話之後,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猛地站起身來。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

  一言不發地沉默著,徑直走到了辦公室大門前。

  咬了咬微微泛白的嘴唇,

  但她的頭,卻始終沒有回過來。

  “還等什麽呢……”

  “跟上來啊,”

  她輕聲說道,

  雖然聲音依舊微弱,

  但在所有人的耳中,都顯得清晰可聞。

  “大家,”

  “拜托了……”

  目睹著江崎警部撂下這句話之後,

  她那道纖細柔弱的背影,平靜地從辦公室門前離開。

  根本毋需多言,旋即,眾人的聲音也整整齊齊地響徹起來。

  “是!”

  ……

  東京都,荒川區,城市的某個角落。

  男人踉蹌的腳步,驚擾了幾只在巷口徘徊的野貓。

  他跌跌撞撞地,

  躲到了巷子裡的鐵皮垃圾箱後面,

  調整了一下呼吸,

  隨即,

  安靜地等待著警車鳴笛的聲音,由遠及近、再慢慢變遠地從大街上經過。

  過了好一會兒,

  警笛聲已經完全遠去,確認四周安全後,

  沾滿泥濘的雨靴,

  才重新從小巷子裡踏出來。

  藏在雨衣下面被繃帶層層纏住的手,緊緊攥成拳頭,還在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

  剛剛的瘋狂逃竄,雖然讓他擺脫了身後緊追不舍的巡警,但他由此變得粗重的呼吸聲,眼下卻還沒有完全平複。

  他的眼眸中此刻也布滿紅血絲,猩紅得仿佛要溢出血來。

  可惡!可惡!可惡!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

  在一天之內,連續作案兩次的!

  明明昨天晚上的那個獵物,

  就已經很美味了……

  可是等到凌晨,

  他在處理掉所有帶有指向性的證據之後,

  正準備回家時,竟然又遇到了一個符合喜好的女人,從自己的身旁經過。

  女人的年齡只有三十出頭,那個時候是朝著車站的相反方向走去。

  考慮到時間段,大概是便利店收銀或是醫院護士之類的工作,剛剛結束夜班走在回家的路上吧?

  她手上拎著一個便利店塑料袋,從裡面的是一罐冰啤酒,以及購買後可以直接食用或稍作加熱後食用的速食便當來判斷,她居住的地方應該就在附近。

  並且食物是一人份的,加上女人的手指也沒有佩戴婚戒,或者任何佩戴過戒指的痕跡,意味著她目前大概率是單身狀態,或者至少沒有公開顯示她的婚姻狀況,恐怕真的是獨自居住。

  獨居狀態、並且就住在這附近……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附近這條街上很少有監控攝像頭……

  現在這個時間點,街上也基本沒有行人……

  短短一個照面的擦肩而過,欲望便衝昏頭腦,戰勝了理智,讓他決定跟蹤那個女人,

  然後,

  將她殺死!

  笑臉殺人鬼,

  他記得,在前不久自己犯下的那起案件當中,由於自己在死者屍體的臉上,割出了一個笑臉傷口的緣故……

  媒體在報道中,就是這樣稱呼自己的。

  雖說,那只是自己在一時興起臨時的所作所為,但對於因此意外獲得的綽號,他卻十分滿意。

  所以在昨晚的那個獵物的臉上,他也用匕首豁開了一個笑臉。

  因為笑臉代表著快樂,

  代表著幸福,

  明明自己就是讓她們感受到了疼痛這樣幸福的事情,為什麽那些人還要淒慘地哭喊呢?

  是啊,疼痛是種什麽樣的感覺呢?

  很不幸的,

  作為先天性無痛症,這種罕見的遺傳性感覺自律神經障礙的患者,他一出生,就不知道疼痛是種什麽樣的體驗。

  從有記憶的時候開始,他就因此總是能感覺到一種不真實的抽離感,仿佛被世界拋棄,與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直到國小的時候,他活生生地解剖了一隻野貓。

  聽著那隻野貓在臨死之際,因痛苦本能地發出的悲鳴,才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實感的存在。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令人著迷的幸福體驗。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才找到了填補內心空虛的辦法——

  唯有千刀萬剮的凌遲,

  或者說,

  唯有死亡,

  才能讓他那空虛的自我得到片刻滿足。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樣的興趣也自然而然地,從動物轉移到了人的身上。

  他開始沉迷於通過殘酷的手段拷問、折磨,來虐殺別人,聽著獵物因疼痛發出的淒厲慘叫,他才能真正體會,所謂真實和存在是何種意義。

  疼痛,明明是神明恩賜給凡人的愛,

  人類就是因疼痛,這種基因對於生理機能受損的警示,才能夠避免危險,避免自我毀滅,從而發展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為什麽那群凡夫俗子,卻無法體會神明的良苦用心呢?

  為什麽面對疼痛,

  他們會恐懼,會哭喊,會發出無比淒厲地慘叫呢?

  這可是對神明的褻瀆啊!

  哪怕,

  自己只是個區區神棄之人……

  也絕對不允許!

  有人在沒有面帶笑容時,就接納神明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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