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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天下》第三十八章 結義,物以類聚
  青衣郎停下腳步,轉身瞧著薑山問道:“你這就算是好人了?”

  薑山笑道:“算不算好人不知道,至少幫你保全了雙腿,日後你想去那裡便能去那裡。鑒於此,我就不算真好人,也算老好人不是。”

  青衣郎瞧了譽王與馬車一眼,見人穿的光鮮華麗,車馬闊綽豪華,想必有些來頭。不也臉伏冷笑,問道:“你既然自認老好人,自是能滿足我一些需要了?”

  薑山答道:“不知小兄弟需要什麽?能滿足的,可以滿足的,盡量滿足。量力而行,一切隨緣,只求高興。”

  青衣郎為擺脫腳裸上的疼痛之感,呵呵笑答道:“他人當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活的滋潤如意,日月無憂。我自是也想弄個官當當,於世間神神氣氣一番,感受感受那般如意活法。你能保我今生當到官嗎?”

  薑山自問除了耍槍弄棒、排兵布陣,能廝殺於疆場外,其他能耐,別說用來發跡,合群都怕有些難。試想青衣郎日後若跟了自己,除了浴血沙場,或保境安民,其他的真怕問不上什麽前程。而沙場浴血,保境安民,不僅需得喝苦吃勞,不畏生死,還得持身以正,方能免遭死於自己人之手。

  心念於此,好聲回話道:“小兄弟,只要你能吃苦耐勞,能不畏生死,能持身以正,還願意相信我薑山,跟著我薑山,保證三五年後當上官,不是神神氣氣,而是凜凜生威。”

  青衣郎好像卑賤的活法活膩了,窮苦的活法也活膩了,很想換個別的活法。雖說薑山所說的願景虛幻縹緲,卻是他一生之願,自是願意為之所動。好好看了薑山一眼,想起薑山剛才出手凌厲,絕非等閑之輩,心中不也希冀開來,冷冷說道:“薑山,話說的太滿,往往不是累己就是累人,你可當心了。”

  薑山自問參軍入伍、保家為國,是熱血男兒的人生正途,只要持身持心以正,又何須那一套虛假的當心不當心,不也笑答道:“小兄弟,話在他人說,主由自己做。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世間事,大多為他人易,為己難。青衣郎覺得薑山說的極為在理,為求心裡得個安慰,鄭重地問道:“你真能讓我今生做上官?”

  薑山見此人願意上鉤,該是熱血人兒,不也一本正經地回復道:“吃苦耐勞,不畏生死,持身以正,只要這三樣小兄弟你不缺其一,跟著我行走天下,有朝一日定能做上官。”

  青衣郎見薑山口齒端正,沒有忽悠自己之意,不也信了過來。好聲問道:“不知日後跟著你,怎麽稱呼你?”

  薑山回道:“你我之間,相差不過一兩歲,你若願喚我兄長,咱兩日後就以兄弟相稱如何?”

  青衣郎朝薑山單膝一拜,說道:“小弟陳新,拜見大哥。”

  薑山將陳新一把扶起,笑著說道:“陳新,光有情無形,水有情無狀。你我今日結為異姓兄弟,日後當:情義如光,呈現七彩;禮數如水,清淨無染。可願意做到?”

  陳新雙手一拱,笑答道:“唯兄長之意是從。”

  薑山輕易獲得一個志同道合之人為友,心中說不出的歡喜,喜悅之情難以把控,大笑道:“好。從此生死相托,患難與共,一心為國圖利,為家爭光。”

  譽王身為皇子,坐於馬車之上未受關注,未免得了冷落。見薑山笑的花開,說的比唱的還動人,眼饞心饞。又見圍觀的街坊都已散去,心中小有怨氣,不耐煩地喊話道:“薑山,你到底餓是不餓?”

  薑山這才反應過來,頓覺餓的慌,攙扶著陳新走到馬車旁,朝譽王問禮。

  譽王從不尋花問柳,對陳新這等無錢還貪圖樂子之人不懷好感。礙於薑山顏面,見陳新不過二十一二歲,長相不賴,眼神也算乾淨,腳還一瘸一跛,選擇寬恕一二,讓其上得馬車。

  馬車起動,一路小跑,兩盞茶的功夫不到,回到譽王府。

  陳新被薑山扶下馬車,見到“譽王府”三個大字,心中記起一事,邊走邊說道:“大哥,你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鄭威的將軍?”

  薑山笑答道:“怎麽,你也認識鄭將軍?”

  陳新回道:“不認識。不過昨晚在天香樓裡,聽到有人提起了這個人名。”

  譽王隨口問道:“誰人提起了鄭將軍?”

  陳新在薑山的攙扶下,邊走邊說道:“昨晚我喝多了,前去茅房方便,路過一闊大雅間,恰巧裡邊有人說道:‘殿下,要想讓張守城代替譽王前去荊湖剿匪,其實用不著大費周章,殺了鄭威就行了。’”

  薑山一驚,朝益王看了一眼,朝陳新說道:“接著說。”

  陳新說道:“裡邊接著有人說道:‘安將軍,殺鄭威容易,可讓朝廷不追查就難了。’一人說道:‘殿下,自古以來,冤死於刑部大牢裡的人,上至儲君,下至平民,多了去了,還怕多了他鄭威一個。’一人說道:‘安將軍,鄭威正當盛年,身體健碩,毫無疾病,且武藝不凡。突然死在刑部大牢,責任誰擔?’一人說道:‘簡大人,明日借審訊之機,給他鄭威的手腳上上大刑。囚犯們為爭奪霸主地位,發狠動起手來,夜墨漆黑不小心弄死人實屬平常。’”

  薑山見陳新停了下來,問道:“後邊呢?”

  陳新回道:“大哥,那門口有人把守,不是老鴇帶著幾個姑娘來了,我哪敢多聽一句。”

  三人進得大廳,讓人喊來宋良玉等人,坐進飯廳,吃起午膳來。

  酒過三巡,薑山說道:“殿下,他們這般急著置鄭將軍於死地,其意圖很明顯,逼張老將軍率軍南下荊湖剿匪,幫安龍軍贏得太行山剿匪的機會。”

  宋良玉不解地問道:“不過是太行山剿匪而已,他們犯得著這麽做嗎?”

  薑山小哼一聲,若有所思地說道:“就怕...就怕...”欲言又止,臉上憂慮頓生。

  宋良玉眼睛一亮,似有雲開霧散之味,快語道:“一旦他們心願得逞,黃河以北,並州、青州、冀州、幽州,這四州之地的兵馬,將全在端王的把控之下。朝廷日後若想動端王,恐怕不只是由陛下與朝廷說了算,還須得問問安思明那些武將們同不同意。”

  譽王不解地問道:“難道殺死了鄭將軍,就非得派張老將軍去荊湖剿匪不成?”

  薑山說道:“殿下,人心肉長,孰能無情。荊湖那兩萬兵馬,是鄭將軍一手帶出來的,若鄭將軍真就無罪冤死京城,他們定會為鄭將軍鳴不平。於兵將來說,鳴不平的方式,除了舉兵造反,就是不再實心為朝廷賣命。朝廷要想平息那兩萬兵馬的心中怒火,唯有找一個鎮得住他們的人去。縱觀朝堂上下,張老將軍就是那人選。”

  譽王身為皇子,感受到的從來是天威浩蕩,不一定在意薑山說的話。但見薑山說的如此嚴重,不也心有所悸起來,小聲說道:“那你依看,現在該怎麽辦是好?”

  薑山回道:“空口無憑,不足以言信。輕易將此事告知朝廷,除了獲一個詆毀皇子的罪名,就是讓端王等人有了戒備之心,落不到一點好處。不如吃完午飯,殿下進宮面聖,說服陛下下旨,將鄭威放出天牢,先保住他的命再說。”

  譽王問道:“此事真能如你所願?”

  宋良玉一旁接話道:“殿下,陛下要的是天下太平,江山穩固。以堂堂一國之尊,別說保下一個被誣告之人,就是十個百個,只要意念堅定,那也是說到就可做到之事。無須憂慮。”

  譽王深呼一口氣,說道:“我盡全力為之吧。吃飯。”帶頭吃喝起來。

  薑山等人快速將午飯吃好,將譽王送出王府。

  譽王趕往皇宮,正好端王陪著安思明向皇帝辭行,隻好苦等於殿外。

  安思明很難回京一趟,皇帝因有好些話需要交代好,聊了好一陣子。

  等到端王跟安思明拜別皇帝,出得養心殿,譽王沒經傳喚就闖進了養心殿,甚為無禮。

  皇帝見譽王一臉的焦慮,懶得計較,問道:“急匆匆跑進來,有何事說。”語氣不甚溫和。

  譽王壯大膽子,將陳新、薑山、宋良玉三人說的那些話修飾一番,聲情並茂地複述了一遍。

  皇帝聽來荒謬,想來荒謬,幾近不信地說道:“譽兒, www.uukanshu.net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麽嗎?詆毀兄長,詆毀朝廷大臣,其心可誅。”

  譽王一把拜倒,憤然說道:“父王,兒臣的一切都是父王所賜,只要父王統治下的天下太平,江山穩固,兒臣願意擔當詆毀兄長、詆毀大臣的罪名。望父王明鑒。”

  皇帝氣急道:“放肆。”

  董公公一旁微笑著說道:“陛下,譽王殿下是陛下您欽定的荊湖剿匪招撫使,殿下他一心想著荊湖百姓能永享太平,言辭雖有些兒激切,不也是陛下您願意聽見的不是。父子之間偶爾頂句把嘴,更顯父子間真情可貴。陛下您可是一國之主,換成普通人,誰願意說句陛下您不愛聽的話。”

  皇帝見譽王伏拜在地,姿勢極為難看,實不想多看一眼,低聲說道:“有話起來說。”

  譽王謝恩,緩緩起身問道:“父王,鄭將軍能被放出刑部大牢嗎?”

  皇帝朝董公公問道:“董寧,依你看,鄭威現在有資格走出大牢沒有?”

  董寧笑著答道:“陛下,鄭將軍什麽時候都是陛下您的愛將。若他真是受人誣陷進的大牢,一旦待久了,豈不是在滋長隨意誣告之風?不僅日後對陛下的忠臣良將不利,也會讓那些險惡用心之徒驕縱起來,誣告起人來更加肆無忌憚。”

  皇帝起身說道:“董寧,傳朕口諭,將鄭威押解張守城將軍府,未得朕旨意,不可邁出張府半步。”跨步朝禦書房走去。

  董公公道:“老奴遵旨。”

  譽王行禮道:“兒臣恭送父王。”轉身跟著董公公出得養心殿,朝宮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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