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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天下》第八十九章 琴湖亂舞
  這是幻覺,可在顏如心看來卻極為真實。只因她知道,要一個年輕有為的大將軍娶她為妻,不是想想就能如願以償的,其中艱難需得用時日來品嘗。因而她看起書來很累很累,不過一會兒就犯起困來,趴在書桌旁睡了過去。

  秀兒洗好顏如心換下的衣裳,提著回到院中晾好。進得屋內,見小姐安安靜靜睡的香濃,生怕她著涼,找來一件外衣給她披上。

  誰知如心的警惕性極強,有不得風吹草動,輕輕一件披衣便將她壓醒了來。秀兒說,丫頭打擾了小姐睡眠,該死,該死。

  如心去除蒙蒙睡意,問,我今晚去刺史府住著,我爹娘可有說什麽?

  秀兒說,老爺生氣,夫人反對,舅夫人幫小姐說了幾句好話,便也同意了來。

  如心起身說道:“那我陪錦姐姐吃晚飯去。”

  秀兒說,小姐剛被送回,今晚便急著回去,就怕被人看輕了來。

  如心自我嘲笑道:“我一個未婚女子,貞操都不在了,哪還有什麽被人看輕看重的。只要日後他願娶我為妻,真心實意的待我好,我就感天謝地知足了。”

  秀兒再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扶著如心坐到梳妝台前,幫著如心打扮起儀容來。等幫如心梳理好頭髮,擦好脂粉,畫好眉毛,塗好口紅,秀兒的眼睛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家小姐活脫脫一個仙女,傾慕之情油然而生,歡聲笑道:“小姐真是美若天仙,難怪薑相公遇見小姐,第一眼願說喜歡,第二眼願說癡迷,第三眼就要將小姐捆綁起來,真的不無道理。”

  如心被秀兒這麽一說,心裡美滋滋的,往銅鏡裡一番端詳,真覺得自己好似狐狸精轉世,嫵媚到了自己都難以認出來的地步,不由得安安心心地喜歡上了薑山那個可親可愛著的良人。

  有這份自信就對了。想她臉蛋俊俏,身姿傲人,被抱入懷中還溫善如水,他薑山一個貪戀美色的熱血漢子,若願舍棄她如心不娶,皆是多麽難以辦到的事情。

  如心被秀兒扶著起身,出得臥房,去得客廳給爹娘、舅媽問過好,出門坐上馬車,來到刺史府。府門守衛一時沒認出她來,幾句盤問過後,才去有請徐慧錦前來確認。

  徐慧錦走來見到如心,也被嚇了一跳,不自覺地問道:“你真把他薑山當成自己家了?”

  如心羞怯怯地說,身子給了他,心裡喜歡他,若不把他當成家,豈不便宜了他也看輕了他。

  徐慧錦嫣嫣一笑,牽著如心就往府內走,邊走邊說:“妹妹既然心意已決,做姐姐的也不敢多說什麽。隻願妹妹精誠所至,他薑山金石為開,攜手白頭,一生平安喜樂,讓人豔羨。”

  如心笑道:“謝姐姐祝福,小妹一定珍惜好心中所想,竭盡全力圖個一生美滿幸福。”

  徐慧錦說,就該這般。牽著如心回到住處,沏好茶水,坐於院中,一個閑來無事,一個說東道西,三五杯茶水喝過,千古風流多少事,都付兩名女子笑談中。

  太陽西歸,不見劉文心回來,徐慧錦便牽著如心去得薑山居住的院子,同著白谷、湘琴、陳新三人將晚飯吃了,拉著湘琴回到住處,於院中閑聊起來,過的多時才迎來劉文心的腳步聲。

  慧錦起身將劉文心迎入院門,小聲問道:“今兒回來這麽晚,是軍營裡出什麽事了?”

  劉文心走去給湘琴、如心打過招呼,坐下回話道:“大帥去得軍營,見軍營軍紀渙散,想著跟將士們打好關系,便留下吃了晚飯再回來。”

  如心說,既是軍紀渙散,從嚴治理不就行了,怎麽還想著打好關系了?

  劉文心笑道:“荊湖匪盜清剿幾年了,亂民越剿越多,地盤越擴越大,絕非一人之功,更非一人之過。想著有功必賞,大軍雖剿匪不力,沒有功勞卻有苦勞。想著有過必罰,自是要將士們從此端正姿態,從內心開始做到以戡平荊湖叛亂為己任,礪兵秣馬,上下一心。”

  如心問,那他薑山今天的心情好嗎?

  劉文心嘻嘻笑道:“他上午差人送你回去,你下午就跑了來,遇見如此癡情的美人,按理說,他一個貪戀美色之徒,什麽時候都是好心情才對。”

  如心羞羞說,誰說他貪戀美色了?

  劉文心笑著說,他若不貪戀美色,昨日之事就不會發生。你可別忘了,七夕節可是七月初七,一人相見七次,兩人加起來,該是相見十四次之後成其好事才對。

  如心說,他見我七次,我見他七次,加起來不就十四次了。

  徐慧錦笑道:“情人眼裡出西施,什麽都好,什麽都是理所當然。”

  如心說,不理你們了。

  湘琴說,妹妹,我們真就不理他們了,去我那裡玩著去。牽著如心起身,出得院子,回到住處。

  薑山正於院中喝著茶水,見如心到來,心頭說不出的有多歡喜。連忙起身相迎,笑著說,你怎麽來了?

  湘琴說,哥,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好像如心妹妹來錯了似的。

  薑山連忙賠禮道:“如心娘子,小可說錯話了,你莫怪。”

  如心說,誰怪你了。

  薑山說:“沒怪我就好,我漱洗去了。”歡笑著離開。

  湘琴拉著如心坐下,沏茶兩杯,閑聊起來。

  過不多時,薑山漱洗回來,坐到如心身旁,笑著說:“如心娘子,你這般想著我,禮尚往來,我決不能虧待你,今兒非得為你表演一個節目不可。”

  如心小聲說道:“你除了舞刀弄棒沒有其他,誰要你表演節目來了。”

  薑山笑道:“如心娘子,我薑山有手藝三樣,一做飯,二舞刀弄棒,三彈琴說愛。飯你吃過了,舞刀弄棒你也見過了,今兒來個彈琴說愛怎麽樣?”

  如心小聲說道:“彈琴就彈琴,說什麽愛。”

  薑山笑道:“好,就彈琴,不說愛。”

  起身搬來茶幾,等湘琴抱來琴弦,拿把椅子坐好,十指放上琴弦,琴弦動,琴音起。

  琴音幽婉,情意輕柔,散落在如心那兩片歡顏上,琴音生花,朵朵生輝,嫣嫣紅紅。臉拂風,清;心潤雨,爽。如心心閑神悠,愜意滿懷,心中美好一片。

  等琴聲停下,湘琴說:“哥,你這首《采蓮曲》彈的真好。妹妹怎麽也渴望不來你這技藝。”

  薑山微笑道:“妹妹,這曲子就講究個說有知,去無明。只要啥事平心而論,不貪、無嗔、去愚癡,做到上善若水任方圓,就沒有彈不好的時候。”

  湘琴說,那哥給它添個詞兒怎麽樣?

  薑山靜了靜,想了想,看向如心說道:“傘蓋羅裙綠色裁,芙蓉濕臉兩邊開。亂舞琴湖風欲靜,始覺有人踏歌來。”

  白谷走來說道:“大帥,你這般懂曲,再彈一個如何?”

  薑山笑道:“好,再彈一個,就當明日為你踐行。”十指放上琴弦,指尖跳躍,琴弦閃動,琴音奏響。

  琴音似風,過山花兒笑,過水魚兒歡。志暢九州天涯路,情溫四海心兒途。朝望千山,喜;夜渡萬水,憂。管它生死兩相接,全是浪打潮。音兒輕,意兒重,苦與甜,是是也非非。花開花千樹,東風破泥土。

  如心聽後寂無聲,一股暖流注滿心,情意相通眼相望,世間還有這等好兒郎。

  薑山問,如心娘子,可還滿意?

  如心低頭說,又沒叫你彈這讓人感傷的曲子。

  薑山微笑道:“如心娘子,你聽錯了,這不是感傷的曲子。我師父曾對我說,好男兒就當頂天立地,不為物喜,不為己悲,在為自己活著的同時,順便也在為他人活著。我隻想做個好男兒罷了。”

  如心說,可聽人說,做好男兒很累的。

  白谷一旁笑道:“如心姑娘,世間要是沒有好男兒,你們女兒家怎麽找個好郎君不是。”

  湘琴插話道:“那你從明日開始,風雨兼程做個好男兒去吧。”

  白谷微笑道:“好。那到時,請湘琴姑娘輕易認出我來。”

  湘琴低下臉兒說,世間好男兒那麽少,一眼認出沒什麽稀奇。

  白谷笑道:“有湘琴姑娘此言,今晚可安心睡了。”起身離去。

  湘琴也不想打擾了薑山與如心兩人的好事,歡言道:“哥,如心妹妹,你倆慢慢聊。”起身走到茶幾前,抱走焦尾琴。

  薑山見如心低著臉渾身不自在,起身走了過去,握來如心纖纖玉手,拉離座椅,一把抱入懷中,情意綿綿地說道:“我好想你來著。”

  如心女兒家花兒做心,驚慌失措地說道:“你怎麽什麽地方都亂來啊!”

  薑山笑道:“這是我住的院子,我喜歡你想著你,只要你心裡願意有我,我們愛怎樣就怎樣,怕他人看見什麽。”

  如心掙脫薑山的懷抱小聲說,你男人不怕臉皮厚好了。

  薑山笑道:“你女人就愛臉皮薄好了。”

  如心說,知道還亂來。

  薑山嗤嗤一笑,牽上如心的手離開院子,入得臥房。點亮燈燭,見到如心美若仙子,急急忙忙關上房門,癡癡迷迷從身後抱了上去,情難自抑地說道:“你為什麽要生養的這般好,可疼死我的心兒了。”

  如心感覺到薑山的嘴唇燙傷了她的脖頸,羞怯怯地拉開薑山撫摸在她懷裡的那雙手,小跑到床沿邊,看向燈燭小聲說:“光天化日的,這般毛毛躁躁盡顯無禮,太壞了。”

  薑山心有靈犀一點通,火速吹滅燈燭,於黑暗中找到如心親了親,脫光了衣裳抱上床,交媾在一起。兩刻來時光過去,如心全身滾燙,情難自禁地抱住薑山的脖子,情溫意軟地說,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壞?薑山邊觸碰著如心身子邊說,我真心喜歡著你,就想這般實心實意地愛著你。

  過了好一會兒,如心情難自控地說,你人這般的壞,教我日後怎麽離得開你。薑山說,那就讓我一生都這麽愛著你好了。如心等來薑山爬下她身子,躲進他懷裡說,我不能沒有你的了。

  薑山說,我也不能沒有了你。抱著如心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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