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礫手緊握著刀柄,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可老者絲毫沒有移動,只是在等待著渡邊礫的進攻。
渡邊礫拔出刀,一個踏步向前斬去。
誰知老者竟然沒有閃開,而只是用魚竿擋住了他的攻擊。魚竿上纏繞著的魚竿線甚至完美地躲過了刀砍中的位置。
渡邊礫知道眼前的這人不簡單,慢慢地向後退了幾步。接著再次出擊,這回他朝著對方的底盤進行攻擊。
老者與渡邊礫所想的一樣跳了起來。魚竿線隨著重力在空中無規則地搖晃,渡邊礫趁機朝著線的方向向上挑。
但老者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將魚竿舉過胸前,單腳踩在了渡邊礫的刀尖上。渡邊礫卻絲毫感受不到刀尖帶來的重力。
“很好,再來。”老者從刀尖上翻滾著跳了下來。
渡邊礫擺好架勢,接著一刀一刀地,不斷揮砍著他手中的魚竿。可實際上渡邊礫揮刀的速度已經達到了正常人之上的水準,但老者還是身輕如燕般地躲過了每一擊。
這場比試完全像是那老者的單方面的試煉,渡邊礫受到了挑釁,開始急躁起來。
“錯了,錯了,保持住節奏,保持住節奏!”
老者感受到了渡邊礫氣息的紊亂,提醒他別被敵人所干擾,這樣自己會持續處於下風。
可是渡邊礫沒有聽,依然繼續著無規律地揮砍。
老者見狀,腳步停了下來,通過渡邊礫揮砍的縫隙進行反擊。一瞬間,魚竿就已經架在了渡邊礫的脖子上。
渡邊礫也停止了揮砍。
“這下你懂了吧。”明顯可以感覺到老者有些生氣。
渡邊礫明白自己跟他實力的差距可以說是天壤地別了。他看著眼前的人,心中開始渴望著力量。
“請問如何稱呼大師?”
“時間也不早了,跟老夫來。”
渡邊礫跟隨大師來到城鎮深處的一間小草屋,這周圍都是類似這種的建築,道路上還見不到什麽人。
“進來吧。”
草屋內只有一盆篝火與一塊竹席,角落還有一塊堆滿灰塵的灶台與布滿蛛絲的鐵鍋。
“坐吧。”大師將背上背著一大包的武器順手放在了門邊。
渡邊礫走到火堆旁跪坐下來。
“喝點茶不?”
“這兒哪有茶?”渡邊礫左看右看,空蕩蕩的屋子裡完全看不見別的東西。
“確實沒有,哈哈哈。”大師是在說著玩笑。
“請問大師如何稱呼?”
“老夫妖之助。”妖之助側躺在竹席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舉著煙鬥。
“妖之助?”
渡邊礫心裡一緊。在虛彌國,這個名字可謂是家喻戶曉,在當時還掀起了不少的浪潮。因為他是這片大陸上僅剩的一位鍛造師——妖之助。在戰爭打響前,所有的虛彌國子民都面見過他的真容。可惜後來聽聞大師失蹤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
渡邊礫確實有在別人口中得知妖之助為偽族,可當時妖之助就已經有九十多歲的高齡了,眼前的這位老者無論怎麽看最多也就只有八十的樣子。
“怎麽,不信?”
妖之助嘴裡吐出一團白色的煙霧。煙霧不斷進行著變化,最後升到屋簷散了開來。
“怎麽會,只是有些意外。”
渡邊礫對他還是懷有半信半疑的態度。但是他的實力的確不假,於是他決定跟從這位自稱妖之助的人,說不定真的能夠學到真本領。
妖之助坐起身,將竹席讓給渡邊礫。
“今晚你就在這兒就寢吧,明日一早,繼續。”
眼前的這人,第一次見面幾乎就把他的所思所想給摸了個遍。並且還莫名其妙地唆使自己修煉。
這一下來,渡邊礫也正式成為了妖之助的徒弟。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都還未升起,妖之助就將渡邊礫叫醒。
渡邊礫渾渾噩噩地站在原地,頭還時不時地在往下墜。
“去,把這個裝滿。”
妖之助將一個木桶遞給渡邊礫。
他擦了擦眼睛,立馬抱著木桶往河的方向跑去,裝滿了一整桶水又跑回了草屋。
“去把那口鍋弄乾淨吧。“
渡邊礫心生疑問,但還是二話不說的照做了。他有種妖之助在將自己當作打雜的在使喚的感覺。
大鍋被逐漸被擦地乾乾淨淨,就像是新的一樣。
此時妖之助從外面抱回一捆乾柴回來。
“這是幹什麽?”
“傻小子,當然是煮飯吃啊。”
“不是說繼續嘛?”
“不吃飽怎麽繼續?”妖之助用煙鬥敲向渡邊礫的腦袋。
“小子。”
“怎麽了。”
“會做飯嗎?”
“難不成...”
“哈哈,”妖之助擺出得意的表情,將煙鬥從嘴裡抽出,“你猜這口鍋為何布滿蛛絲?”
渡邊礫冷笑了一會,無奈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了。”
“。。。。。。”
過了一段時間,米香味從鍋裡冒出。揭開鍋蓋後,金瑩剔透的米飯在鍋內呈現。
妖之助的口水都差點滴到了鍋裡。
之後,兩人愉快地大快朵頤起來。不一會,一大口鍋的米飯就被吃了個精光。
妖之助滿足地坐在地上抽著煙,你一言我一語的就這麽坐到了中午。
“看在你會做飯的份上,老夫跟你說說這把刀吧。”
渡邊礫一邊收拾著餐具,一邊仔細地傾聽。
這把太刀名為——墨,據說是妖之助來到道景後,被這個國家的文字深深吸引。算的上是妖之助鍛造的最後一件作品,算得上是封筆之作。
等級為專武。能力是根據揮刀出的“筆劃”形成的字,化成技能進行攻擊。
例如:下斬為“豎”,橫劈為“橫”,向左斜劈為“撇”,向右斜劈為“捺”,上挑為“勾”,拔刀斬為“提”,前刺為“點”。
“走吧。”妖之助說完就帶上魚竿向著門口走去。
渡邊礫心心念念的試煉終於要開始了,他握起“墨”,也信誓旦旦地跟著妖之助回到了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