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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滅長空》第18章 牛敢!
  腳步聲由遠及近倏然打亂了黑白的思緒,可他卻並沒有因此輕舉妄動,一路走來所見之人修為大都停留在練氣期,繁華的街道尚且如此這破舊巷子又何德何能能夠引來築基修士。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愈發的凌亂,來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感覺,氣息如此紊亂又能有多少修為在身?不過是個勉強有著練氣二層修為的凡夫俗子!

  撲通!來人同樣沒想到黑漆漆的巷子裡竟然會有人更是不曾想到此人還是坐在了自己家門口,略一愣神便被黑白伸出的腿絆倒。可是他爬起身來做的第一件事非但出言呵斥反而是在身上摸了起來,窸窸窣窣的摸索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被聽的格外真切!

  “俺家門口怎還有個人哩?”來人很是摸不著頭腦,大半夜的就連他都下工了巷子裡竟然還有人,不會是吃醉了酒迷路了吧!

  嗓音稚嫩中竟還帶點粗獷!年紀不大?

  “兄台對不住,在下孑然一身外出闖蕩,不巧耗盡了財物以至於無處棲身,眼下舉目無親就想著在貴府門前借宿一宿,明天一早就走絕不會打擾兄台,兄台放心,在下絕非壞人。”黑白態度誠懇同時連連行禮,佔著人家門口不說,更因有心試探故意絆了人家一跤,如此行徑即便是對方若是知曉即便是對自己拳腳相向也並不為過

  “俺聽不懂,俺就沒讀過書,你說話文縐縐的俺聽不懂。”

  來人身形高大月色下極具壓迫感此時卻是呆呆的撓了撓頭,像是沒能完全理解黑白的意思。黑白對此同樣很是窘迫,自己從來都沒讀過書跟文縐縐的讀書人那更是八竿子打不著!話說的如此直白對方竟然還是不太懂,一時間可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

  過了好一會兒那人像是腦子轉過彎來,怯怯的開口道:“你說你要想住一晚是不是?那……那你就進來吧。”

  “不打擾兄台了,在下在門口待一晚上就行了。”

  來人不過練氣二層黑白雖完全不怕他打什麽歪主意卻也不想欠下人情,記得師尊曾說過天下萬般債人情最難還!

  “不打緊不打緊,”來人小聲說道:“這是俺爹娘留下來的房子,後來俺爹進山砍柴再也沒回來俺娘也在俺很小的時候改嫁了,現在只有俺跟俺奶住在這裡。俺奶睡一個屋,俺自己睡另外一個屋,你跟俺睡在一塊沒事滴俺奶說俺睡覺很老實!”

  一番話聽完黑白頓感難以招架,這究竟是會是個怎樣的人?怎就如此輕易的將自己的身世和盤托出!自揭傷疤誰人不會感覺落寞,萍水相逢自然是鮮有感同身受者,示敵以弱?迷惑對手?還是說這人說這一番話的目的就是為了向自己證明睡在屋裡不會打擾到誰?一時間黑白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出言安慰還是一口答應的好。

  黑暗中摸索了幾把那人終於是握住了黑白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輕輕的抬了抬下沉的木門不由分說的拉住黑白進了院子,戶樞不蠹流水不腐不假,但歲月的侵蝕總是無孔不入,木門實在是太過老舊。

  “噓!小點聲,俺奶奶早睡下了,要不是晚上突然又來了一艘官船要卸,俺早就下工回來了!”

  滿手老繭的大手很是粗糙打小兒修行黑白的都不至這般,黑白聽師尊說過許許多多普通人家需要經歷的磨難只是他那時不以為然,直到他如今真的撞上了這才明白磨難就像是一柄鋼刀,要麽剮去稚氣,要麽剮去生氣!

  身邊之人長的很是魁梧,可現在卻正躡手躡腳往屋裡走,進自己家如同做賊!縱使他躡手躡腳的樣子會很好笑可黑白一點也笑不出來,上了年紀的人睡覺都很淺,稍微有點異響就會從睡夢中醒來,師尊同樣如此,漢子的奶奶更是如此。

  “大牛回來了?”老婦人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不時伴著幾聲咳嗽。

  “奶奶,俺下工了,工頭還特意給了俺五個窩窩頭哩!奶奶,這會兒吃不?不吃俺給你留兩個。”

  “不吃了,你快吃吧,吃完就睡下吧,忙了一整天了!”

  “奶奶,那俺回屋啦!”

  漢子聞言抹黑著便將黑白拉進了屋子,生怕黑白鬧出異響!

  漢子的東屋房門不高其實也沒有房門不過是在土牆上掏出一個門洞,扯來麻布簾子充當房門,進門時他甚至還得低下頭!漢子摸索著,點上了油燈,火舌搖曳照亮了屋子同樣也照亮了漢子那稚氣未脫的臉龐。

  方正臉,粗眉毛,臉上的線條都還不明顯,除了長得五大三粗的比較唬人實際上嘴巴上還不曾長毛,哪有什麽漢子,分明是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黑白打量著屋子,一台土炕,一個老舊的櫃子,一張小桌,兩把椅子,再加上桌上的一盞油燈這便是全部了,如此寒酸甚至還不如遠在山腳下張叔的那間茅屋!

  放心不下的老婦人手拿油燈挑簾進屋,見到生人的那一瞬頓時納悶不已,“大牛這是誰啊?”

  自家孫子自己知道,雖然學什麽都慢卻並非蠢笨,但就是不知為何從小沒有孩子喜歡跟自己孫子一塊玩,哪怕是在一塊玩了大牛也總是挨欺負的那個!她甚至有時會懷疑自己教大牛的那些老實本分是不是教錯了,可如果不是自己教錯了的話,那麽老實本分的孫子怎麽活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大牛,是個沒有朋友的人!老婦人自然也就沒往這上面想。

  “奶奶,你怎起來了?夜裡冷你的病還沒好快回去歇著吧!他……他是俺……俺朋友。”大牛看向黑白磕磕巴巴的解釋道,見黑白並沒有反駁他心裡感覺異常的開心,雖然幹了一天很重的活,但現在竟然也不感覺累了!

  大牛從懷裡往外掏窩頭,門口那一跤摔得太狠窩頭早被壓成了餅,胸前全都是渣渣。翻來覆去將幾塊大的挑出來,雙手捧起來送到老婦人面前:“奶奶,吃窩頭!”

  “朋友好啊!小夥子,俺家大牛就是這個憨樣,教你笑話了,跟俺家大牛做朋友不會吃虧滴,窩頭就不吃了俺咽不下去,你倆吃吧!”老婦人聞言亦是滿心歡喜的朝著黑白點了點,轉身扶著門框走了出去。

  黑白的心裡五味雜陳,碎成渣的窩窩頭無聲的指控著自己可卻是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此刻他哪怕是再餓卻也無甚胃口,這世上真的有比修行更苦之事!

  大牛將幾個大塊的收起來剩下的全部推到黑白面前:“肚子餓了吧?俺小的時候家裡沒啥吃的,俺又吃得多,餓肚子的時候可難受了,現在好了,俺們那裡管吃有時候還管住能省不少錢哩,俺們工頭雖然嘴上老是罵俺吃的跟豬一樣多,可是從來沒有舍不得給俺吃哩!”

  大牛開心極了,論飯量他一個頂倆,省下他一個人的飯錢能攢下不少銅板!

  黑白看著眼前的吃的,怔怔不語,同樣的年紀可他從未因吃的發愁反觀大牛滿臉滄桑卻依舊不能頓頓吃得上飽飯,這是什麽道理!

  “怎啦,俺吃過,好吃著哩。”

  大牛的眼睛裡從來不會隱藏什麽,向來是有一說一。夜裡乾完活吃點宵夜是很正常的事,何況他乾的還是賣力氣的重活兒就得多吃,可他愣是能夠忍住不吃為的就只是拿回來跟奶奶一起吃!

  “一塊吃吧,我也不是很餓!”

  黑白的洞察力很強,遇上大牛這種不會掩飾之人舉手投足間就能許多事情,氣血虧空的大牛真的該好好補補否則長此以往的話很可能英年早逝!

  “嘿嘿,好!”

  大牛提著甕,拿了兩個泥碗倒上了水,粗糙的大手拿起一塊最大的卻不是填進嘴裡反而是先遞給黑白。黑白見狀隻好雙手接過,大口大口的啃著乾巴巴的窩頭餅。

  見黑白開始吃大牛也就不再客氣,邊吃邊笑盈盈的看著黑白,從今天起他也是有朋友的人了而且還是個模樣很是好看的朋友!

  窩頭可能是甜的吧,黑白吃起來卻感覺索然無味,他原以為自己是個堅強的堅強到可以面對任何事情,可在今夜認識了大牛他才發現自己同樣也會被七情六欲左右,師尊仙逝之前他不懂得什麽叫守護,如今他懂了!這世上怎麽會有大牛這種人呢?

  “大牛,你大名叫什麽?”

  黑白還在裝模作樣的吃著,他吃的很慢咀嚼的也慢卻是裝的好像要了滿滿一大口,大牛只有看到自己在吃他自己才會吃!

  “俺,俺大名叫牛敢,俺以前不叫這個,因為他們都不跟俺玩還欺負俺,後來俺奶就給俺改了這個大名,好聽吧?”

  每當提起奶奶大牛的臉上總會洋溢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歡欣,黑白不知道這種感覺便是幸福,但師徒倆在南莽的生活經歷令他感同身受,溫暖之意無以言表。

  “大牛,你今年多大了?平常都在忙什麽?”

  “過了年俺就十五了,俺吃得多長的也快,不認識的都以為俺二十多了呢!白天有船的時候就跑碼頭上乾活,俺們這裡糧食多,北邊那裡又聽說天天打仗,所以一直都有船來拉糧食去北方。俺跟你說夯,有的糧食一包得二百來斤哩,俺一下子就能扛個兩包,厲害吧?”說起這樣的活大牛同樣有著屬於他自己的驕傲,修為不高也沒什麽天分可這力氣卻是要比別人大多了,練氣二層就有五百斤的巨力,若不是另有機遇那就只能是天賦異稟。

  “厲害啊,那肯定是厲害的啊!”

  見黑白誇獎自己大牛哈哈一笑,吮著手指吞下桌案上的渣渣,五個窩頭本來也沒多少,更不要說他還留出一些給奶奶。

  “大牛這陣子有活的話你就拉上我吧,我這初來乍到的沒錢更沒地方落腳,等我賺了錢,還能給你付房錢哩!”雖然跟大牛相處只不過個把時辰的事,但黑白說話已然有歇風鎮的海風味兒了。

  “行行行,啥錢不錢的,你住在俺大牛家是看得起俺哩,不要錢不要錢,那啥你叫啥,俺還不知道你名字哩!”大牛擺了擺手,幫人是不能收錢的,收錢就不叫幫工哩!

  “俺叫黑白,山溝溝裡出來滴!”

  “俺?……哈哈哈,你今年多大啊?俺覺得你肯定沒俺大!”大牛從來沒見過男的長這麽好看的,於是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比你大點兒已經十五了,過年就十六了,眼瞅著就可以上戰場嘍!”

  “那俺得叫你哥,黑哥!黑哥,你要從軍打仗啊?鎮上不少人都去了。”

  黑哥就黑哥吧!大牛不是個有壞心思的人,當然是怎麽容易怎麽叫,隨便換個人來怎麽也會以名做姓。

  夜深了,兩個少年卻是聊得火熱,大牛雖然白天累得夠嗆,可是當有了第一個朋友之後就像是有了用不完的精力,最後還是在黑白的催促下才上炕睡覺。黑白將桌子簡單收拾了下,剛爬上炕,大牛這邊的呼嚕聲就已經響起來了。

  躺在炕上的黑白卻是怎麽都睡不著了,雖然涉世不深,但像大牛這般憨厚樸實的人這十五年過得肯定很是讓人心酸。大牛心裡不設防也不是個能藏住事兒的人,這個世道是養不出大牛這樣的人的,大牛的好好在他對誰都很好,同樣的他也壞在對誰都好!

  長夜漫漫,黑白雙臂抱在頭上,胸膛隨呼吸一起一伏,時光在兩個少年身上靜靜流淌。

  一大早天剛蒙蒙亮甚至不曾聽到公雞打鳴,黑白感覺身邊的大牛醒了趕忙閉上眼睛裝睡,果然沒多久大牛就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等到時間差不多了黑白亦是假裝睡醒了,沒多會兒也爬了起來。

  “黑哥,你也醒啦?”

  “大牛,你這是幹什麽去?難不成是早起練功?”

  “今天不用上工,俺去地裡把地翻翻,等下完雨就可以種了!”

  “走吧,我也去!”

  “那感情好,咱倆一塊兒去!”聽說黑白要去,大牛沒有半點托詞,去就是去,不去就是不去。

  黑白笑了笑,聽師尊說這個時候雙方通常會虛情假意的扯上半天,但很明顯,自己和大牛都不是這種人。

  大牛在院子裡拿了個奇怪的東西,熟練地將扛在肩頭帶著黑白下地去了。雖然天才剛蒙蒙亮,星星月亮都能看的很真切,可小路兩旁著實已經有不少農人在忙了。

  “這東西叫抬軛,像俺們家這樣沒牛的就用這個,家裡有牛的就用另一個,不過都差不多。俺以前都是自己翻地慢得很,俺就早起會兒,這東西一個人使起來真的不好使,好在俺有的是力氣!”見黑白一直看著自己肩上的抬軛,大牛總算開口解釋道。

  不實際比劃一下黑白還是很難理解,等到了地裡大牛放下抬軛乾起了活他終於理解了大牛說的不好使究竟是怎麽個不好使法,一個人根本用不了,簡直是事半功倍!大牛一個人卻能使的如此嫻熟,可想而知他一個人到底幹了多少農活。

  “大牛,你來後面吧,這深淺我把握不好,我去前面拉。”

  “黑哥,你這身板不行可別硬撐啊,俺自己乾就行!”大牛沒有看不起黑白的意思,但黑白得個頭上要比自己矮一些,塊頭上雖然談不上弱不禁風可也跟壯實不搭邊,頭一次乾這活真能把人累癱。

  黑白將抬軛一端放在肩頭用手把住,另一隻手拽著身後的繩子,雙腿略一用力身後的大牛就被拽的飛跑。大牛一開始還不太習慣,到後來他就只需要把控好翻土深度跟上黑白的速度就行了。腳下的這塊地近兩丈寬、十丈多長,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就被哥倆翻完了。

  乾完活的哥倆坐在地邊,黑白臉不紅氣不喘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若不是需要顧忌大牛單單腳下的這塊地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著。可大牛就不一樣了,此時的他正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修為太低速度太快他很是吃力,可即便如此仍就一聲不吭。

  “黑……黑……黑哥,你太厲害了,俺覺得……我覺得就是俺們工頭也比不過你!”大牛兩眼放光對黑白很是仰慕,心道若是自己要是和黑哥一樣的話,一定能乾更多的活,掙更多的錢!

  “大牛,你怎麽才練氣二層?你不修煉嗎?”黑白隨口問道,自己十五歲那年已然築基了,可大牛……

  大牛撓了撓頭,“聽他們說俺好像天生經脈那個……額……反正就是細,俺修煉好幾天都比不上別人修煉一天的。再說了俺要是光修煉不上工的話,俺奶奶就要跟俺一塊喝西北風了,她本來就身子骨不好得一直喝藥,現在歲數也大了俺更不讓她下地了!”

  就像以前黑白不讓黑昀劈柴一樣,那老頭拿著斧頭都顫顫巍巍的,黑白當時真的怕有什麽三長兩短所以就不許黑昀劈柴。現在的大牛與奶奶像極了是當初的黑白和黑昀,區別就是黑昀懂得很多,教給了黑白五花八門的東西,而大牛奶奶只是個普通人,她能教的就是讓大牛做個好人,只不過好人注定難做!

  若是師尊病重需要用藥吊著性命的話,黑白自問他也會任勞任怨去掙每一個銅板。世間之事並非非黑即白,付出卻得不到回報也是常有的事,若是一樁樁一件件都要去衡量值得與否,不如投胎做個算盤!

  “黑哥,咱們回去吧,現在還不是種地的時候,咱們先回去吃飯!”說話間大牛就將抬軛扛到了肩上,黑白伸手去搶,大牛搶不過隻好任由黑白拿過抬軛扛在了自己肩上。看著黑白雲淡風輕的樣子,哪怕是再愚鈍大牛也能篤定黑哥的修為要比自己高許多。

  “大牛,要不咱們比比誰先到家?”黑白提議道。

  “比就比,俺大牛是不會認輸的!”

  黑白喊了三二一兩人就開始撒丫子往家裡趕,大牛總損失嘗到了與朋友在一起時的樂趣。

  地裡乾活的人多了起來,大牛一個不落的叔、嬸子的叫著,他好像都認識,被大牛叫的人也都回應著大牛。對於大牛這個小家夥的事情,大家夥兒都有耳聞,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們也沒能力幫大牛什麽,只能讓家裡的小子玩的時候帶上大牛,但孩子們注定不會遂了父母的願。同樣的雖然是差不多的年紀可大牛哪有時間玩,奶奶的命一直都在他的手裡攥著呢。

  真要跑起來十個大牛也趕不上一個黑白, 可最後還是大牛先跑到家。

  推開門,“奶,俺跟俺黑哥翻地回來啦!”大牛滿身是汗的跑回家,四裡多的山路,跑起來並不輕松卻又是前所未有的輕松。

  老婦人正在做飯,“大牛,黑哥是誰啊?”

  “奶奶,黑哥就是昨晚睡咱們家的那個,俺倆已經是朋友啦!”一提起黑白大牛就喜上眉梢,“黑哥今早還跟俺一起去翻地了,要不俺現在還回不來呢!”

  說話間黑白也回來了,順著大牛同樣叫了老婦人聲奶奶。

  “哎!”老婦人聽後很是高興的點了點頭,“你倆先歇會兒,飯一會兒就好了!”

  大牛走到水缸邊,拿起水瓢舀了一瓢井水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大牛,天兒涼了,再喝井水容易拉肚子!”老婦人勸道,一冷一熱身子受不了,容易害風寒!

  “沒事奶奶,俺壯著呢,喝兩口沒事!”喝完水的大牛不慌不忙的用胳膊擦了擦嘴,黑白心領神會亦是拿起水瓢咕咚咕咚灌了起來。老婦人見自己孫子身邊的小夥子這麽向著自己的大孫子,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喝完水後大牛就跑去幫忙燒火,轉頭讓黑白在院子裡休息。黑白待在院子裡也沒閑著,順手劈起了柴火,不用問家裡整垛整垛的柴火一定都是大牛背回來的。

  不一會兒,飯做好了,大牛找來吃飯小桌,黑白則是幫忙端飯。平平無奇的小米粥,菜是自己家裡醃製的蘿卜條,黑白吃的津津有味,這些東西他在山裡都不曾吃過,雖然並不鮮美都卻有著一股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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