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緊皺眉頭,看了眼茶水,又瞟了瞟白米,白米此時臉色漲紅,眼神閃躲,這是心慌的表現。
“你突然讓我喝茶水做什麽?”
“你就喝了它嘛!我看你一路走過來,肯定口乾舌燥的,你快喝了!”白米突然露出了一種又怯懦又驕哼的小女人姿態。
白米的態度讓張源覺得有異常,他微微催動靈氣,偵查起了紅花茶水中的成分。
裡邊什麽有害物質都沒有,只是普通的一杯解渴的茶水。
張源歎了口氣,白米的神態慌張,如果這茶水有問題,張源覺得情有可原。
但偏偏茶水沒問題,白米又慌張還有些強硬地讓他喝下去。
這就讓張源有些不解,但白米此時一副張源不喝她就不罷休的樣子。
張源隻好接過紅花茶一飲而盡,味道很淡,如同白水一般,張源喝完後也沒有任何反應。
見張源喝完,白米笑得十分燦爛:“對嘛,源郎最乖啦”
說完,白米便離開了廂房,去店家的後院沐浴去了。
張源也站起身走到了一樓,他準備向店家打聽打聽慶典的事。
一樓是飯館,此時不少人在這吃著餐食,張源路過一張桌子時,只見店裡的夥計正給飯客上茶。
“兩位客官久等了,嘗嘗這欲愛花茶,兩位喝了保準今晚床榻。”
夥計的葷話讓他面前兩位飯客都有些紅臉,尤其是女子,恨不得將頭埋進桌子底下。
張源眼角抽搐一陣,他此時終於知道白米讓他喝紅花茶的用意了。
說起也怪,從遇見白米開始,她無時無刻都想要把自己的身子給予張源,對歡愉之事情有獨鍾。
而張源也並非缺乏欲望之人,白米長相極佳,他不介意跟這等絕色的女子歡愉。
但練體境有一道限制,如是童子之身,會事半功倍。
所以在度過練體期之前,張源要杜絕情愛之事。
“今晚我要你好看!你這醃臢的東西!”
飯館的掌櫃台處,一肥頭大耳的女人正唾罵著飯館的掌櫃店家。
“你剛剛盯著那疾人眼都發直,這種人你也下得去手?!”
“你這婆娘好不講理,我就多看了兩眼,你這是作甚!”
掌櫃與他妻子的爭執引起飯館裡不少人目光的駐足。
“店家,叨擾一下。”張源走到櫃台,對著掌櫃說道。
張源的到來使兩人的爭執停止,愣了半響後,那肥女人對著張源破口大罵,“你就是跟著那疾人一同前來的人吧?!管好那妖精,別讓她到處晃著張臉勾引男人!”
張源面無表情,但眼中閃過一絲任何人都察覺不到的殺意。
“你瘋啦,夥計快給她帶走!”掌櫃暴喝一聲,店裡的夥計跑過來將這猶如潑婦般的肥女人架走。
等肥女人離開後,掌櫃帶著笑容說著抱歉,張源沒有跟他多廢口舌,而是直入正題,向掌櫃打聽起了慶典的事。
掌櫃見張源是外來人,便跟他徐徐道來。
一陣交談,張源漸漸搞清楚了慶典為何物。
這並不是羅水鎮的什麽節日,單純的就是羅水鎮羅家家主也即鎮長的誕辰罷了。
每年這個時候,整個鎮子都會為這羅鎮長慶祝壽辰。
聽掌櫃說,羅鎮長之所以如此民心所向,是因為他給鎮民們帶來的‘福祇’
使整個鎮子風調雨順,人口增多。
張源又問了問鎮外遍地的紅花與出門需帶著伴侶的用意。
掌櫃說野外的紅花名為欲愛花,因為鎮長夫人喜愛這種花,鎮長便將它們種得漫山遍野。
而出門需帶伴侶其實是每年僅限於這一天,其他日子裡是不需要的。
此時張源已經大致搞明白了慶典的意思,但當他問到為何羅水鎮的風氣如此開放時,掌櫃說的也是僅限於這天。
他還給張源賣了個關子,說等到慶典結束後,他便會明白。
看著掌櫃的淫笑,張源便失去了與他繼續交談的興致。
他離開了櫃台處,細細思考起了交談的內容。
看來圓悲之前說的大邪,便是那名鎮長了。
那所謂的‘福祇’,應該就是洛山鄉山老爺給予的‘回饋’是一種意思。
張源想到這裡,屑笑著。
看來又是群與邪勾結,隨後沾沾自喜的人。
只不過目前看來這個鎮子的人比洛山鄉好一些,沒有因為利益而殘害他人。
但沒準會比洛山鄉更加誇張,只不過現在張源不知罷了。
張源思考起了自己與那鎮長邪祟之間的實力差距,他一直沒有忘記自己進入羅水鎮的最重要原因。
將邪祟煉製,獲得新的靈物,這才是重中之重。
如果他與圓悲合力,不知能不能與那大邪一戰。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一切都要等慶典開始,到時那大邪的氣息定會出現,通過氣息,張源便可判斷那大邪的實力。
在這之前,張源得先去買個面紗。
之前那肥女人說的疾人肯定是白米無疑。
一般被稱為疾人的,都是些殘缺之人,而像白米的裂舌,這種異相也會被稱為疾人。
讓她帶面紗不僅僅是要讓她遮擋這異相,也是因為她生得太驚豔, 現在無事還好,往後沒準會帶來些沒必要的麻煩。
張源突然嘖舌一聲,臉上殺氣凜然,剛剛那肥女人的話依舊響徹在他的腦海中。
雖說他對白米並無情愛之意,但畢竟她是跟在自己身邊之人,不是這滿身肥油的家夥可隨意辱罵的。
這讓張源心生不滿。
如果是在他處,那肥女人早已是一具屍體,但此時張源要低調為妙,一切都要以獲得靈物為目的,不能因小失大。
張源剛要離開旅店,準備出門尋找可以買面紗的店鋪,卻發現一件讓他捉襟見肘的事情,他並無錢財......
他快步走回廂房,推門而入,準備取些錢財。
只見白米此時已經沐浴而歸,整個廂房彌漫著一股沐香之氣
她一頭秀發濕噠噠的,還掛著些許未擦拭乾淨的水珠,
見張源走進來,她帶著眼中掛著柔情說道:“源郎,你去哪兒了。”
張源沒有回應白米的話,而是伸出手說道:“給我些錢。”
白米一愣,隨後思考了一番後,帶著質問的語氣緩緩開口:“源郎,你是要去逛青樓嗎?”
這次輪到張源不明所以,他十分困惑白米這句無厘頭的話,“為何這麽說?”
“因為我看書上說,男子這般要錢財,都是要去做壞事...”
張源一陣失語,他不禁懷疑白米看的那些書籍是否正經。
見張源沒有回話,白米的臉又開始發紅,她懦懦地說道:
“源郎,剛剛的茶...你喝了有什麽不一樣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