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還在繼續,民眾還在狂歡。
張源已經帶著白米回到了旅店中。
張源此時表情凝重,他帶著白米突然離開的原因無它,在土行靈物發出異動的那一刹那,他感受到了一股危機!
突然被鎖定的危機!
張源很清楚自己並沒有暴露出氣息或者靈氣,那麽他被發現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土行靈物。
張源沉思著,進入羅水鎮之後,靈物的異動便立馬消失。
可就在剛剛,張源與那大邪可以說是分厘之差,由於距離太近,靈物才會異動。
這也側面說明那大邪,為了防備圓悲這種修行者的襲擾,用某種手段屏蔽了修行者對它的感知。
但在鎮外就能感知到邪祟之氣。
這大邪似乎在傳達一種警告,在勸告那些修行者,別來自找沒趣。
鎮長一家三口都沒有氣息,張源猜測這應該也是鎮長大邪的傑作,它在保護它的妻兒。
想清楚這些,張源便站起身朝屋外走去,他要去找圓悲一趟。
白米看著將她抱回來的張源又要離開,她急忙開口問道:“源郎,你又要去哪?”
“去找圓悲”。
張源說完,就徹底離開了廂房。
白米不滿地嘟起嘴,喃喃自語道:“壞源郎!這麽著急把人家抱回來就這樣走了!”
張源來到圓悲的房內,圓悲席坐在床鋪上,嘴裡念誦著佛經。
“圓悲”張源喚了他一聲,這時圓悲才緩緩睜開雙眼,臉上悲苦的表情再次湧現,“張源施主...”
張源並沒有跟圓悲廢話,將剛剛慶典的所見所聞跟圓悲講述了一番。
並不是張源多信任圓悲,要跟他商量些什麽,而是張源的目的是靈物,想要獲得靈物就要誅殺大邪。
以目前看來,那大邪的實力高於他,所以他必須要借助圓悲的力量。
圓悲聽了一陣張源的講述後,陷入了沉默當中。
半響後,圓悲緩緩開口說道:“張源施主,從那大邪表露出來意思來看,它並不想為害人間。
這鎮子也欣欣向榮,而且我們的目的地是東齊,在這浪費時間,恐怕...”
張源見圓悲露出了猶豫之色,內心頓時有些不滿,這個禿頭是在拒絕自己。
但張源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想著如何繼續勸說圓悲。
就在張源沉默時,圓悲突然開口問道:“張源施主,你執著於對付那大邪是因為什麽?”
聽到圓悲的問題,張源頓時眼前一亮。
張源突然露出了悲痛的表情,他對著圓悲大義凜然說道:“圓悲大師!你們佛家不是提倡拯救蒼生嗎?”
圓悲瞬間一滯,只見張源的表情更加悲痛欲絕。
“這大邪表面上並沒有做出為禍一方的事情,但這僅僅是表面罷了。
邪終究是邪!
它們絕對做著某些醃臢的事情,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這些鎮民們繼續深陷煉獄當中嗎?!”
圓悲此時流出了兩行清淚,表情悲苦。
張源見有效,內心暗喜,趕忙繼續說著,“圓悲大師,你問我為什麽要執著於對付大邪,那是因為我曾經受到過邪祟的脅迫!
甚至要被送入邪祟的口中,但現在我活了下來!我無法坐視這些醃臢的東西將我們人當作豬狗一樣。”
張源說罷,轉頭緊緊盯著圓悲,眼中帶著決絕:“所以圓悲大師,這就是我的理由!”
圓悲此時渾身顫抖,帶著哭腔道:“張源施主!沒想到您居然有此等覺悟,是貧僧淺薄,道行不精,被世俗遮蔽了雙眼!
我都聽您的!”
圓悲此時看向張源的眼神都帶著些許敬意,甚至稱呼都變成了敬詞。
張源內心暗喜,但不露聲色,“好,圓悲大師,你先歇息,我過後來叫你。”
“明白了,張源施主”
張源離開圓悲的屋子,出來的那一刻,張源臉上的那股悲痛與決絕的表情瞬間消失。
剛剛那些話不過是哄騙圓悲的說辭,他的目的只不過是誅殺大邪,獲得靈物罷了,什麽拯救蒼生,呵...那是聖人做的事情。
此時外邊的街道還是人頭攢動,慶祝著慶典。
張源準備等晚些再行動,現在人太多,並不方便。
回到廂房裡,白米此時已經點上了燭火,整個屋子也彌漫著焚香的氣息。
“源郎你回來了”白米看著張源喜笑著。
張源點點頭,走上床鋪打坐起來,他並沒有修煉,在這鎮中修煉會瞬間暴露,他打坐僅僅是因為這樣能靜心,讓等待不那麽枯燥。
白米呆呆地看著張源的樣子,她此時有些抓耳撓腮。
她布置了這麽多東西,就是想著跟張源春宵一刻,可張源卻跟榆木疙瘩一般,對白米布置的氛圍毫不在意。
白米很想跟張源說些什麽,但她依然記得張源跟她說過,入定時不能打擾。
於是白米只能憋著,坐在張源一旁悶悶不樂著。
......
時間緩緩過去,街道上那些嘈雜聲已經徹底消失。
張源睜開雙眼,此時應該臨近子時,這才慶典還真是瘋狂,居然持續到深夜。
噔...
一道悠長又沉悶的撞鍾聲響徹在整個鎮子裡。
張源並無在意,他隻記得這是預示昨日已經徹底結束。
但下一刻!張源的臉色驟變。
邪祟之氣!
張源趕忙望向窗外,只見此時這些邪祟之氣混雜在鎮子的每一處!
不僅如此,鎮外的邪祟之氣比鎮內還要龐大,還要充盈!
子時一過,這邪祟之氣便徹底吞沒了整個鎮子。
“源郎~源郎~”
張源還未行動,白米突然發了瘋似的抱住張源。
白米兩雙修長的白腿夾緊了張源的腰部,她帶著儂儂的欲望看著張源,“源郎,你給我吧~你快給我~”
張源錯愕住了,但他馬上感受到自己體內有一股邪氣湧出。
這股邪氣讓他浴火焚身,白米此時也是這般。
他突然發現,這股邪氣居然有催情的作用!
白米如同野獸般親啃張源的脖頸,張源一陣搔癢,他看著眼前動人的白米,眼中也充滿了野性。
他內心湧出一個念頭,就是將白米狠狠地按在身下。
但張源那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蘇醒,他催動著體內的靈氣將這股邪氣驅趕。
張源欲望褪去,他又緊接著幫白米驅散邪氣。
下一刻,白米也恢復到了理智當中,她瞬間松開雙腿,臉色微紅,慌張解釋道:“源郎!剛剛我不知道怎麽就...”
“噓!”張源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白米瞬間閉嘴。
他閉上雙眼,聆聽著周圍的聲音。
修士的五感敏銳,張源清晰地聽到了整個鎮子每一處都響徹著‘男女歡愉’的聲音。
整個羅水鎮在子時到來後,陷入了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