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禿頭!給我讓開!”
弱水瘋狂轟擊著圓悲,但圓悲那金身堅固異常,生生抗下了弱水的轟擊。
同時他也不斷揮舞著禪杖,黑色能量打向弱水,讓她生生無法離開半步。
兩人都感受到遠處張源散發的那股他們從未見過的龐大氣息。
既不是修行者的能量,也不是邪祟之氣,奇異非常。
圓悲此時明白,張源並非逃跑,而是用某種手段提升實力,這種手段不可讓他人叨擾。
所以圓悲拚命阻攔著弱水。
弱水也很清楚,那蠱惑他人的畜生的氣勢與自己一樣,越來越強!
如果真的讓他繼續下去,到時自己想殺他更是難上加難。
弱水更加拚命,轟殺圓悲。
隨著時間的推移,弱水的氣勢越來越強,那些湧入她體內的邪祟之氣也漸漸被她化成功力。
百疆境中期..百疆境巔峰!
氣勢還在節節升高,圓悲也愈發的乏力,他已用佛門之法將自己提升至百疆境中等的實力。
可面對眼前這越來越強的弱水的轟殺,他那堅固的金身開始出現殘破,身上也流出鮮血。
噗嗤。
圓悲口中噴出渾濁的血液,但他依舊阻攔著弱水,不讓她往張源處挪動分毫。
“張源施主!快啊!”圓悲大喝一聲,可沒有得來任何回應。
可圓悲剛大喊完,弱水的氣勢在這一刻爆發。
半步千域境!
圓悲的眼神充滿絕望,弱水將她吸收的邪祟之氣完全轉換後,竟然到達了半步千域。
他此時根本就不是弱水的對手,只見弱水大手一揮,將圓悲的脖頸狠狠抓住。
癲狂的弱水發出吼叫:“我先殺了你這禿子!再去宰了那畜生!”
圓悲掙扎著,雙身抽搐,那金身也徹底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猩紅。
圓悲已經盡力了......
轟隆!
驟然間!
一道如同天擎般的光亮從張源處閃出。
恐怖的靈氣光速飛來,打向弱水,弱水趕忙抵擋,圓悲得以掙脫。
他猛烈地咳嗽,隨後看向張源的方向。
只見張源此時踏步而來,氣勢如虹。
內窺一番,全身骨骼銀光逼人,甚至連五髒六腑逸散著靈氣。
練體境巔峰!
不僅如此,張源的靈氣質量比之前更加飽滿驚人。
如果說築基修士的靈氣可抵十名練氣巔峰,那麽張源此時的靈氣可抵三名!
張源滿臉邪魅的興奮笑容,嘴唇邊上還流著血液。
這血液是強行突破導致的。
但此時張源毫不在意,他看向弱水。
此時兩人的氣勢幾乎一致,張源略強一些。
木已成舟,弱水陷入了死局。
可已經癲狂的弱水哪裡還有一絲理智,她揮起邪祟之氣就朝張源打去。
可彈指一揮間,張源便分解了弱水的攻擊。
弱水此時看著張源,滿臉血淚:“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欺我!”
張源覺得可笑,出聲諷刺道:“欺你?你說我蠱惑那羅家父子,不過是你遷怒於我罷了,其余還用我說嗎?你內心應十分透徹才對”
張源的這番話再次激怒弱水,她猶如困獸之鬥,朝張源轟殺而來,這次並沒有靈氣與邪氣的對撞。
而是肉身搏殺。
可練體境巔峰的張源,肉身更是比圓悲的金身要強上幾倍有余。
練體境巔峰後,連表皮都如同鐵塊一般。
這就是練體境沒有煉皮的步驟的原因,在煉就鐵骨與神髒腑後,會起連鎖反應,表皮會變得異常堅固。
直接省去了煉皮這個步驟。
所以弱水根本傷不到張源分毫。
張源舉起手臂,手掌匯聚靈氣轟向弱水腹部。
弱水的身形瞬間扭曲,倒飛出去,落入了欲愛花田之中。
僅僅這一擊,她的身軀就被張源打成了殘枝敗柳,身上的各處缺少血塊,如同窟窿。
原本嫵媚的身段此時看起來醜陋不堪。
見已無力回天,弱水的癲狂居然收斂,她口吐鮮血,躺在這花田之上看著天空的星辰。
她慘笑著,見張源踏步而來,她緩緩開口道:“張公子,你來這羅水鎮,應該是想要我身上的某樣東西吧?”
張源原本想要擊殺這弱水,但聽到弱水的話,張源饒有興致地停下手中的動作,但攝魂珠已漂浮而出,以免她緩兵之計。
“你早已看出?”張源笑著問道。
弱水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說道:“你們人...比我們邪祟還要貪婪,你們做一切事情都帶著目的,好生無趣...”
說著,弱水看向遠處的羅家父子,表情複雜,有嗔怪,有怨恨,甚至居然還有愛意...
“就像那邊那兩個傻癡一樣,特別是我那夫君,那些女人的姿色遠遠不如我,可他擁有了這樣的我,還不滿足,去做那些偷歡之事,蠢死了!”
弱水說著說著,那些怨恨的情緒不見,只剩下了柔情:“張公子,我可以把我的一切給你,但我求你,在我死後...留他們性命。”
留下這句話,弱水那雙動人的眼眸閉合,她身上那些邪祟之氣居然開始逸散。
圓悲恢復一些元氣,走到張源的身邊,注視著這一切。
他微微驚呼道:“這大邪....居然自裁了?!”
周圍的欲愛花海開始逐漸枯萎,就像是弱水那殘破的軀體一般。
鎮外原本一片光亮,源於這欲愛花構成的花海。
可在弱水自裁後,花海枯萎,讓明亮的天地變得暗淡,陷入黑暗。
張源大手一揮,將弱水體內的那些邪祟功力以及她的魂魄吸入攝魂珠內。
可一道較為特殊的氣息無法吸入攝魂珠中。
張源將這氣息引導至手中,細細打量後,他明悟,這是弱水的...執念?亦或者說...是記憶?
只見這氣息飄離張源的手中,漸漸在天空中逸散開來,一道天地屏障出現在張源與圓悲的眼中。
一朵紅花...應是那弱水沒變成邪祟之前的模樣。
張源此時才明白,這些邪祟皆是由天地間的產物而演化而成的。
比如那山老爺本就是一捧黃土,而這弱水便是這欲愛花。
天空上那朵紅花動了起來,就在它即將枯萎,結束它短暫而絢爛的花期時,一隻手伸出,將它采摘下來。
一張年輕男子的臉出現,是年輕時的鎮長。
張源與圓悲有些驚訝。
“這是...弱水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