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表面不動聲色,對著眾人拱手道:“諸位是否喊錯了”
眾人未說話,張淵先開了口:“沒喊錯,你就是縱橫派的繼承人”
這話讓張源更加迷惑。
張淵似乎看到了自家弟弟的神情,他微微一笑:“先坐下吧,慢慢說”
眾人重新入坐,張源與白米坐在張淵的側位,而他們的對面正是剛剛張淵交談的旁人。
是一名長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人,他此時帶著善意的笑容看著張源。
張源可以大概推算出其他人的境界,但對面的中年男人他無法判斷不出。
跟張淵還有圓悲一樣,這中年男人很強!
張源原本以為是自己實力不夠,無法看穿王境強者,但今日來到這主廳,他明白了。
不是自己無法看出王境強者,而是張淵與圓悲他們不是王境,比王境更強!
而眼前的中年男人同樣如此。
“源弟,這是縱橫派副掌門羊子谷”一旁的張淵突然對張源開口道。
被張淵稱為羊子谷的中年男人舉起酒杯,笑道:“早就聽說少主是英雄少年,今日一見果然非凡了得!
不過弱冠之年就已達到登神五階之境,假以時日的成就,老夫都不敢想啊!”
說完羊子谷便一飲而盡,臉上盡是貪杯之意。
張源明白,這是個貪酒之人。
不過他的一番話,驗證了張源剛剛的念頭。
這羊子谷十分強大,自己築基七品,換算成他們的境界應是登神六階。
羊子谷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實力,雖然說少了一境,但也都大差不差。
張源點頭微笑回應,隨即看向張淵:“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繼承人是怎麽回事?”
張淵擺了擺手,舉起酒杯與羊子谷對飲。
將酒杯喝了個乾淨,隨後對張源說道:“世事無常,我身怕哪天橫死,無人繼承這縱橫派,自然要先立下繼承之人。”
張源搖頭:“我並沒有學你們縱橫派的派術...”
這次張淵沒有說話,反倒是羊子谷回答:“少主誤會了,雖說我們縱橫派也有掌門所創的縱橫術。
但與其他教派不同,我們不以術法傳承為道,我們以志同為傳承
縱橫派的志向所在,就是想以殺伐治世,救世!
而少主,你入世以來的種種我略有耳聞,你將一國邪祟斬殺,將盧國百姓救出水深火熱,這正符合我們殺伐救世的理念!”
張源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嗤之以鼻,他當初殺邪不過是想提升實力,哪有什麽治世的想法。
這羊子谷倒是把自己想成救世聖人了。
“罷了...這少主的名號不過是虛名,戴著就戴著吧”張源內心這般想著。
至於縱橫派的什麽理念,張淵創立這個教派要做什麽,張源也沒有興趣去搞懂。
一直沉默著的張淵突然開口道:“諸位...”
主廳瞬間安靜下來,眾人齊刷刷看向張淵。
“陛下讓我們縱橫派重回朝堂的目的,諸位應該都知曉了吧?”
縱橫派眾人紛紛點頭,默不作聲。
羊子谷臉色較為疑慮:“可是掌門,除去你之外,我們王境之人不過七人。
而禁地的空缺需八名王境,難道你真要親自前去?這無疑是皇帝老兒給你下的套!”
“羊公,你喝得有些多了!”張淵冷聲呵斥一句。
羊子谷冷汗直流,意識到自己失言後立刻閉嘴。
張淵緊接著說道:“正如羊公所說,我們缺了一名王境,但我不會親自前往,我會讓張源前去!”
張淵說完,所有人瞳孔微縮,一片嘩然。
有人提出了異議:“掌門!少主僅是登神境!”
“那又如何?前往禁地的時日還早,在這之前,他會突破王境的”張源舉杯又喝,淡淡說道。
眾人更加不可思議,特別是那些登神境巔峰,他們突破王境不過一步之遙,但就是這一步,不知花費了他們多少歲月都未踏出。
而現在,張淵居然說要在一個月之內讓不到登神巔峰的張源突破到王境?!
這無異於癡人說夢。
“掌門,少主確實天賦異稟,但...一月突破王境這種事,老夫只聽過一人,那便是掌門你,除此之外就......”羊子谷的表情充滿了憂愁。
只見張淵大手一揮:“此事無需再議!”
這話一出,縱橫派眾人居然真的無人再談及這個話題,而是繼續吃酒。
這一幕張源看在眼裡,這縱橫派看來是張淵的一言堂啊...
從剛剛他們對話裡,張源也明白了張淵白天提出的條件。
原來是人手不夠,需要自己填補空缺。
不過這些縱橫派之人似乎不相信自己可以突破王境。
張源也沒有在意,他人所想與自己無關,他的目的是拿到天材地寶而已。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已喝得叮酊大醉。
白米在吃飽飯後就離開了主廳回了竹院,吃酒是男人的場合,她不願意久待。
盡興之後,這些縱橫派之人便離開了張府。
府外,其他六名王境之人跟在羊子谷的身後。
包括羊子谷在內,他們其實就是這次前往邪祟禁地鎮壓邪祟的人。
“諸位,今日掌門之言頗為嚴厲,似乎很篤定少主可以在一月之內突破王境...”
“今日我在都中見到掌門府裡的下人在大肆收購物品,皆是些奇珍異物,你們說這會不會跟掌門如此篤定有關?”
“副掌門,你的意向呢?”
幾名王境強者皆看向羊子谷。
羊子谷哀歎一句:“掌門既然這麽說了,那就有他的道路,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我們就聽命就好,如果做出其他行為,無異於搗亂,到時掌門的怒火不是我們可承受的。
我們皆是縱橫派的執事,也要為掌門分憂,方才在的登神巔峰裡,有幾個有望王境的。
讓他們試一試,這樣就算少主一個月後無法突破,也多一手準備”
羊子谷說完,一名王境十分愁容道:
“要是到時少主沒有突破...那幾名登神巔峰也無望的話...掌門就要前往禁地...
國都無人,我們縱橫派的影響力會大大削弱,牽一發而動全身,會被慢慢吞沒,甚至是消失!”
這一番話讓眾人陷入了沉默,這是最壞的結果。
可他們無可奈何,此時他們只能寄希望於張淵。
皆是一陣哀歎,隨後散開,徹底離開了張府的范圍。
......
張源此時滿身酒氣行走在張府中。
他可以利用靈氣來化解醉意,可他並沒有,要是化解了,那喝酒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喝酒不是為了好喝,而是為了這小酌後的意境。
突然,張源的前方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張淵。
張淵此時拿著酒壺,也是醉漢樣。
“源弟,你這是準備回竹屋春宵一刻了嗎?”
張源走過他身邊,本不想去管他,但聽到他這番話後,張源停下了腳步。
這不怪張淵知道,白天在浴室裡待得實在太久。
見張源不語,張淵緊接著說道:“白米是個好姑娘,你要了身子,就得負責,如始亂終棄,我第一個不答應。”
看著張淵認真的表情,張源覺得他或許知道些什麽,比如白米的身世...
“關於白米,你知道多少?”張源道。
張淵怔了怔,隨後笑著回道:“你想知道什麽?”
“白米是孽,但洛山鄉只有山老爺一個邪祟,那些子嗣不過是邪祟造物。
白米從小在洛山長大,所以她為何是孽讓我很奇怪”
“白米並非洛山鄉之人”張淵看著張源道,張源瞬間愣住,只見張淵對張源的反應毫不意外。
“這件事明日再說,現在天色已晚,你還是先回去吧盡量為張家誕個後出來。
放心,如今我們家大業大,生多少個都養得起。”
說罷,張淵便要起身離開。
張源臉皮抽搐一陣,內心暗罵這張淵故作玄虛。
可張源剛要踏步離開,張淵卻突然轉頭說道:“你平日裡大可帶白米出去遊玩。
除了宮殿裡的陛下,無人可以發現她孽的身份,我已經在她身上布下屏障。”
張源猛地回頭看向張淵:“什麽時候?”
“就在白天我摸白米的頭時”說完張淵就瞬間消失。
張源眼中閃過異樣,怪不得那些縱橫派之人見到白米時沒有一絲察覺,隻覺得她是一普通女子。
原來這張淵早就做好了一切, 連自己都看不出來!
他口中的‘屏障’居然如此高深,比自己的靈氣屏蔽有用的多。
不過張源覺得這是好事,至少省去了許多麻煩,畢竟從他進入東齊開始。
除了槐水派來的書生孽以外,就再沒有見過其他的孽與邪祟,白米孽的身份在這裡是十分扎眼的。
至於白米的身世...隻好明天再去尋張淵問個明白。
張源走回了竹屋,此時這裡一片幽暗,唯有主房閃著昏昏的濁火,是白米為自己而去留。
推門而入。
在床榻上的白米身形一滯,房內徹底寂靜。
唯有張源的腳步聲與白米急促的呼吸聲。
“源...源郎...”
白米輕叫了一聲張源,整張臉紅到了耳根。
張源為自己與白米解衣,白米任由擺布。
之後兩人‘坦誠相見’一絲不掛著。
“我來兌現之前的承諾了”張源看著白米溫柔道。
白米發育的實在太好,加上她是孽的緣故,那肌膚嫩白無比。
“源郎...聽說第一次會...很痛...我害怕...”
萬裡境竟然害怕歡愉帶來的疼痛,說出去只會讓人哄堂大笑。
但張源這次沒有呵斥她,反而溫柔地撫著她的頭髮。
“疼是因為緊張,我慢慢的,你就不會痛了”
屋外的竹子香氣散發,甚至連屋內都能聞到,窗櫥因為月光的緣故,將竹子倒映在房內的地面上。
整個屋子只剩下了男女歡愉的迷離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