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圓悲與張源打量了一番人偶後,圓悲再次怔住,而張源臉皮抽搐。
這是白米的邪祟造物,她造出個張源......
玩偶十分粗糙,但從大概的輪廓裡,可以看出是張源的樣子。
白米十分喜愛這玩偶,抱得更緊了一些,滿臉歡喜看著張源:“源郎,你快看,這是你!”
張源有些無奈:“你造出這個做什麽?邪祟造物不是這麽用的...”
“不是我想造的...剛剛我就感覺可以捏出什麽東西,然後念頭一動,這個玩偶就出來了...”白米認真道。
圓悲還沒有從震撼中走出,白米的話似乎又給他的震撼添了一把火。
“邪祟想要造物,就跟修行者修煉功法一樣,需要一段時間的磨煉...可白米施主你一個念頭便無師自通...這太匪夷所思了!”
張源聽著圓悲吃驚的話語,望了望正在擺弄人偶的白米。
看來她的天賦確實極高,有著天人之姿。
張源花費了二成的靈氣,但他一點都心疼,雖說這會導致他提升品階時的靈氣不充足。
可多了個千域境的幫手,難道還不如提升一品兩品來得有價值嗎?
更何況靈氣是資源,到時再獲得就是了。
張源大手一揮,朝前方走去。
“走吧,離開這座城。”
圓悲與白米趕忙跟上張源的步伐。
......
木行大邪包括那三名山海境邪祟死了,可柳木城的眾生毫無察覺。
在經過短暫的混亂後,他們再次恢復到了平日裡嗜賭如命的模樣。
盡管沒有邪祟,可爛賭的行為已經深深扎根在了這座城中,張源他們離開後,這些人依舊會像現在這般。
十年...百年...這座城裡的人,已經陷入了瘋狂,這就是愚昧的人性,他們根本擺脫不開貪念的心理。
三大家的府邸更是亂成一團。
他們所依靠的邪祟們此時已經煙消雲散,這三大家本就是靠著力量建立起來。
現在隻留下了一群沒有力量的孽。
可能過不了多久,城裡這些賭徒就會發現三大家所依仗的邪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三大家碩大的家產,會被瘋狂的賭棍們刮分一空。
但這些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張源根本沒有去在意。
張源三人走出了柳木城門口,欲要踏出去。
門口距離城中太遠,守衛們根本就沒有感受到裡邊發生了什麽。
他們依然利用著從邪祟那獲得的能力,詐騙想要入城與出城的人。
看來侍徒的能力並不會因為邪祟身亡而消失,前些日子的羅家父子一樣,弱水死後,庇護他們的功力依然存在。
三人直徑走出城外,只見一名守衛頓時呵斥道:“那邊的三人!交出城費了嗎?!”
聽到動靜,其他守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那些要進城的農戶與商人也趕忙進入城中。
此時城門只剩下了張源三人與一群圍著他們的守衛。
“你們這明晃晃走出去,是想逃稅錢是嗎?”明顯是守衛頭子的一名大漢對著張源三人呵斥道。
張源看向白米,“你要不要試試你的實力?”
白米詫異,並沒有理解張源話裡的意思。
而圓悲卻明白,他一臉大驚之色,勸住道:“不可!張源施主!這些人教訓一下就行,不能殺...”
圓悲話還沒有說完,張源手一抬,靈氣將圓悲弄得滯在原地。
黑紫靈氣環繞在圓悲身上一番話,他衣裡的那半塊命祇湧出,落到了張源的手中。
兩半命祇合二為一,變得完整,白米此時已經不在他人掌控之中,或者是,張源是她唯一的掌控者。
“張源!你到底想幹什麽!”圓悲無法動彈,只能喊叫著。
“自然是拿這些邪祟的侍徒當白米的磨刀石...”張源冷漠地說道。
在震懾圓悲的一刹那,其他守衛一樣被張源所震懾。
他們驚恐無比,發現自己無法動彈,甚至連話都說不出。
張源想借此機會,讓白米使用自己的能力,從她成為山海境開始,就沒有戰鬥過,更別說沾血了。
這些守衛如螻蟻一般,自然不能起到什麽戰鬥的作用。
但讓白米沾血,可以讓她認清自己的能力,別隻好拿邪祟之氣去造玩偶。
除此之外,張源也明白圓悲會阻止,也借此把他手中白米那一半的命祇收回。
白米十分害怕,手中緊緊抱著泥土人偶。
“白米,引出氣息,轟向他們。”張源看著白米,指著守衛道。
白米慌張,她看了看那些驚恐的守衛,以及滿臉憤怒的圓悲,怯怯道:“源...源郎,為什麽突然這樣做...圓悲大師說不能殺人...”
“張源!你不可教唆白米施主,你之前答應過不會讓她殺生的!你出爾反爾!”
圓悲無比憤怒,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白米沒有因為欲望去殺人,現在卻要因為張源的逼迫要去殺生。
張源搖了搖頭,先是看向圓悲:“你覺得這些守衛還算是人嗎?他們是邪祟的侍徒!
白米當初吸收邪祟之氣時,你就無比激動,你阻攔我們,說什麽要把邪祟扼殺在搖籃中。
那現在這些侍徒體內就有邪祟之氣,哪天他們接觸到了邪祟的修煉之法,那不就是未來的大邪嗎?”
圓悲依舊憤怒:“你這是歪理邪說!”
“你先安靜一會吧”
張源見與圓悲溝通不了,用靈氣將他禁聲。
隨即轉頭看向害怕中的白米,“你說圓悲不讓你殺人,可剛剛我說了,眼前這些邪祟侍徒已經不算是人了
況且...你是聽我的還是聽圓悲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張源的話語步步緊逼,白米臉色十分複雜。
“知道我為什麽每次出去,都不想帶上你嗎?”張源說道。
白米害怕地搖頭。
“因為你太弱!除了變成累贅,毫無作用!”
張源的聲音變得嚴厲且呵斥, 這讓白米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花費了這麽多精力將你的實力提升到了千域,就算是圓悲,你也可以瞬間滅殺。
可你僅有一身實力,不會使用,你變成千域境的意義又在哪?!
張源說著,語氣突然柔和:“你不是想幫我嗎?那你就動手,這樣做不能讓你變強。
但可以讓你見血,讓你知道擊殺敵人是什麽感覺。”
張源一急一緩的語調回響在白米的耳中。
白米此時埋下頭,嘴裡喃喃道:“幫源郎...就必須見血...”
張源並不著急,而是等待著。
只見片刻後,白米抬起頭,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我...我殺!”
張源微微一笑,一言不發。
白米抬起手,對著那些渾身顫抖,嗚咽大叫的邪祟侍徒,漸漸發出了邪祟氣息。
“別閉眼!”
張源抓著白米的下巴,讓她睜開眼睛,直視那些邪祟侍徒。
白米眼角掛淚,被張源呵斥一聲後,眼睛睜得巨大。
一道邪祟之氣打出,轟向那些邪祟侍徒。
噗嗤!噗嗤!
無數的血液噴灑而出,濺到張源與白米的臉上。
這些邪祟侍徒被白米的那道邪祟之氣分割成無數的血塊,各種殘肢斷臂掉落到地上。
張源將他們的魂魄吸入攝魂珠中。
滿臉血漬的白米呆愣地看著滿地的血珀,瞳孔微縮,沒有任何反應。
張源抓住她的肩膀,安撫道:“記住這種感覺,往後你要變得越來越強,才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