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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落流霞映山天》第38章 隼州來的奏疏
  七個月後。

  十一月。

  自從去年此時在暢園裡遇見,薛元詔和丁妤兒已經認識整整一年的時間了。薛元詔一連想了好幾個晚上,終於提筆給遠在隼州的父母寫了一封信。他在信中向雙親表達了他想去丁家求親的想法。他同時告訴薛銘禦和秦子姝,他也給薛昀珺尋找到了一份良緣,只要雙親同意,他就做主妹妹的婚事。

  他寄出了信,等待薛銘禦和秦子姝的回信。

  ……

  十一月十日。上午辰時。尚書台。

  丁奉坐在他的書房裡,看著身前書案上的一封奏疏。奏疏是隼州道行台令薛銘禦發來的,今日剛到。這是一封急疏。

  薛銘禦在奏疏裡寫道:武興十五年十一月一日,邊境突報,啟國於邊境集兵,日夜操練,不知何圖。臣即赴邊境,見其無分晝夜、操練無止,聲勢頗巨。臣即呈報,請朝廷應備。

  丁奉看了奏疏,提筆簽擬意見的時候卻犯了難。自從隼州保衛戰過後,朝廷裡逐漸有了主和的聲音,反對與啟國再戰。主戰主和的,每每因為戰和爭執不下。尤其是這一年以來,雙方的矛盾越來越重,眼下已經針鋒相對。最主要的是,主戰的是太子和右尚書令,主和的是左尚書令,自己作為尚書令,又該站在哪一邊?這封奏疏又該如何簽擬呢?是整軍以備,還是放任不管?

  思索許久,他提筆在奏疏擬上自己的意見:事發突然,請陛下速開殿論。

  他將奏疏合封,喚來侍從,命其付人速速送入宮中。

  ……

  下午,未時。長興宮,宣成殿。

  皇帝鄒顒在兩刻前看到了薛銘禦發來的奏疏。按照尚書令丁奉簽擬的意見,他即命內侍省召太子和要臣入宮議事。

  宣成殿內此時君臣已經到齊了。除了皇帝鄒顒,還有太子鄒嶸,尚書令丁奉,右尚書令祁尚卿,左尚書令丁疏琰,翊衛大將軍魏通,章台禦史李錚,以及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六部的尚書。

  內會開始,鄒顒將薛銘禦的奏報告訴眾人,垂詢意見。

  一聽北方的邊境有情況,主戰的祁尚卿第一個發言了:“陛下,啟國人在邊境練兵,此事絕不簡單,應速作應對。”

  主戰的祁尚卿發言了,主和的丁疏琰自然不甘於後,奏道:“陛下,臣以為,啟國人如果真的要興兵,又怎麽會如此大張旗鼓呢?這不是故意提醒我們防范嗎?”

  “那左令以為,啟國人在邊境鬧這一出是為了什麽?”鄒顒問丁疏琰。

  “不過就是練兵而已,讓隼州道多加關注就是。如果我方反應太過,讓啟國人誤判形勢,怕兩國真的就要再動兵戈了。”

  “左令,我們若不及早應對,倘若啟國人真的南下,怕就晚了!”祁尚卿反駁丁疏琰。

  “沒有的事情,如果反應太過,催生戰事,怕也是朝廷的罪人!”丁疏琰回擊道。

  當朝左右尚書令又因為戰和起了爭執,在座的其余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鄒顒見這兩人的架勢,眉頭一緊,便讓其余的人陳述意見。

  只是其余人的意見也不一致。有和祁尚卿一樣主張的,也有和丁疏琰一樣主張的,各有各的理由,說也說服不了誰。會議變成了辯論。

  除了尚書令丁奉仍舊不發一言,和之前許多次內會一樣。

  皇太子鄒嶸見眾人僵持,開口說道:“諸位,啟國人已經在邊境整兵,我們再不應對,怕就晚了!”

  眾人見鄒嶸開口了,停止了辯論。

  鄒嶸見狀繼續往下說道:“啟國竊我國土,與我國兩代世仇。如今我們不思主動出擊,是要等他們南下?!眼下啟國人已經蠢蠢欲動,我們卻還在這裡爭執不下,這是誤國!”

  丁疏琰感覺鄒嶸的話句句都是針對自己,坐不住了,開口反問道:“太子殿下,擅啟戰端,導致生靈塗炭,難道不是誤國?”

  鄒嶸毫不客氣地回擊:“國土在陷,不思奪回,一味退避,才是誤國!”

  皇帝鄒顒見雙方情緒激動,發聲製止:“夠了。頭都鬧大了。”

  他見此時此地也討論不出個結果,直接結束了內會:“今日就到此,都散了吧。”說完起身走出宣成殿。

  皇帝沒有做出定奪,近一個時辰的內會白費口舌,主戰主和的人都心有不甘,怏怏出了宣成殿。

  眾人往宮外走去,三三兩兩結伴而行。丁疏琰和他的“自己人”——裴縛趙儼走在一起。三人並肩,喁喁私語。

  “就是薛銘禦的一封奏疏而已,大驚小怪的!”丁疏琰說道。

  “啟國人就是練個兵而已,不知道祁尚卿和太子在激動什麽。”趙儼說道。

  “太子和祁尚卿這麽激動,那就自己上戰場去跟啟國人拚命啊!”裴縛調侃道。

  三人大笑。

  “只是,”丁疏琰話峰一轉:“如果啟國人真有南下之心,那你我今日在宣成殿裡說的那些話,真就成了誤國之言……”

  “這……”

  “秘密派人去邊境打探下情況。讓他留在邊境,一有情況立即報告。”丁疏琰告訴趙儼。

  “是。”

  ……

  晚間,戌時初。祁尚卿的宅第。

  書房裡,太子鄒嶸與右尚書令祁尚卿對向而坐。鄒嶸專門來見祁尚卿,商量下午宣成殿裡討論的事情。

  “右令,你覺得啟國人這次到底是什麽盤算?他們真的打算南下還是故作聲勢?”鄒嶸問祁尚卿。

  他說完拿起身旁的苦茶喝一口。幾年下來,他已經習慣甚至喜歡上了祁尚卿家裡的這苦茶。

  “僅僅以奏疏的內容來看,還無法定論。”祁尚卿回道。

  “要不你給薛行台去一封急信,問一問邊境的情況。”

  “好。”

  “只是我怕啟國人真要行動的話,時間就來不及了。”

  “殿下寬心,我想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銘禦也會有所應對的。”

  “嗯。”鄒嶸點點頭。

  “銘禦這幾年在隼州,除了治理地方,也在時刻注意啟國人的動向。”

  “去信的時候,代我給他問個好。就說,我等著他回來。”

  “好。”

  “一晃他在隼州道也五年了,該回來了吧……”

  ……

  祁尚卿的詢問信到達隼州道行尚書台的時候,薛銘禦剛從邊境回來。向朝廷發出奏疏之後,他又去了一趟邊境,在邊境留了幾天。

  對祁尚卿的疑問,薛銘禦不無擔憂地給他的好友回復:啟國人在邊境鼓噪二十余日,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且人數越來越多,聲勢越來越大。懷疑其以操練為名在邊境集兵。朝廷應作應備。兄在朝中,請同太子殿下建言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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