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善雪微微頷首,一張絕美的容顏之上,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
“好了,裘殿主,沒什麽其他事情的話,弟子就先告退了。”
說罷,季玉宗便轉身朝屋內走去。
就在這時,裘善雪再次叫住了他。
“季師弟,請留步。”
季玉宗轉過頭,疑惑地望著裘善雪:“裘殿主,怎麽了?”
裘善雪撩了撩自己的秀發,目光落在季玉宗身上,柔聲道:“季師弟,這份恩情,本殿無以為報,只是不知季師弟,可有想要拜入內門的意思?”
季玉宗聞言微微一怔。他自然是想的!
作為一名內門弟子,擁有的權限很大,他本來還想通過考核,堂堂正正成為一名正式的內門弟子,但沒想到,竟然要提前了?
“季師弟,你或許還不知道,每次的內門選拔考核,看似只有三十個名額,但實際上,這些人大多都是各大部門的殿主和長老會的嫡系子弟,如此一來,這三十個人裡,便有一大半是被他們的人給預定了。”
裘善雪面色凝重的望向季玉宗。
季玉宗聞言,心中了然,不管在哪個年代,這樣的事都不算什麽稀奇的事。
不過,以他如今的修為,想要進入內門,應該不難。
裘善雪仿佛知道季玉宗心中所想,微微一笑,說道:“季師弟,你要知道,我們驚鴻門的掌門一直都在閉關修煉,平日裡,掌門的事情都是由我們和幾位長老負責。”
“你這段時間,得罪了不少人,又很容易惹人覬覦,到時候,你肯定會被人暗算。”
裘善雪低低的說了一句。
聞言,季玉宗微微皺眉,他仔細一琢磨,貌似自己並沒有招惹過誰,只有杜正宣和他堂弟杜躍升。
“杜正宣不過是一個執事,不足掛齒,而他那堂弟杜躍升,更是遊手好閑,不思進取,成不了大氣候。”
“只是,有些時候,你會無意之中得罪一些人,連你自己都不知道。”
裘善雪柔聲道,季玉宗與杜正宣還有杜躍升之間的恩怨她早已看在眼裡,不過當時她也沒心思理會這種小事。
直到現在,裘善雪欠了季玉宗一個天大的人情,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無意之中得罪一些人?”
季玉宗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大腦裡翻過近期所有遇到的人和事,除了剛才那一股莫名的悸動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人。
“還記得剛才那執法隊中的統領清林嗎?”
裘善雪看到季玉宗思來想去得不到答案,直接提醒他。
“清林?”
突然,季玉宗想起了那個人臨走時,看向自己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恨意。
“是他?”
季玉宗心中一驚,他與那位白衣青年,貌似沒什麽交集。
“不錯,他的修為,即便是在內門,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而且他的師傅,還是執法殿殿主,每一次的內門選拔,都是由他師傅親自負責。”
“他看到了你的突破時,據我所致,他最討厭的就是實力比他強大的人,所以他會想方設法的算計你,你要小心。”
裘善雪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聞言,季玉宗有些發呆,這麽一想,以後即便是在內門,恐怕也要有很多麻煩。
但是,他不可能遇到每一個對他敵意的人,就去逃避,以他現在的實力,或許還不是那清林的對手,但他有系統加身,更有《五行缺水遁》這樣的無上煉器之法,難不成還怕他?
不過,如果可以跳過內門選拔考核,直接進入內門,季玉宗倒是喜聞樂見,畢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季玉宗心中一動,臉上露出一絲微笑,柔聲道:“裘殿主,多謝你的一番好意,不過,若是被人阻礙,就一味的躲避,恐怕一輩子都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
說罷,季玉宗再次轉身朝屋內走去。
裘善雪站在原地,怔怔地望著他的身影,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難道,他真的可以和那些驚豔才絕的傳說一較高下?”
裘善雪美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她從季玉宗的背影上,仿佛看到了傳說中那些絕世強者的身影。
……
季玉宗返回自己的房間,在床上打坐,雖然修為已經達到了九層,但他還是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海正處於一種飄忽不定的狀態,這是他頭一次遇到的情況。
似乎,他的身體裡,有一股真氣在不斷地衝刷著他的經脈, 讓他的腹部,也是一陣刺痛。
但很奇妙的是,他體內的氣海,好像變得更加渾厚了,一呼一吸之間,仿佛有一道氣浪在湧動。
他的氣息,如同一片羽毛一般,在他的一次呼氣之中,仿佛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在體內的真氣流轉之下,丹田內的靈力也是越發濃鬱,一晚上的滋養之下,丹田中的氣海已經成了飽滿的狀態。
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落在季玉宗的臉上,他的眉頭輕輕一皺,旋即緩緩地張開雙眼,吐出一道長長的濁氣。
這一晚,他的氣海又被填滿了,一開始,他還很驚訝,為什麽自己吸收的真氣,會這麽多,但很快,他就將所有的努力,都歸功於自己的系統。
他得出了一個答案,那就是,系統除了可以通過觀察別人的動作、武技、陣法等等,來提升自己的實力外,還可以無時無刻幫他吸取天地之間的真氣。
這樣的話,他的修行進度,至少是其他人的十多倍。
如今,他的丹田氣海,已然被填滿,再進一步,便是真正的築基。
隨手打出數拳,他發覺自己每一拳都是勁道十足,不僅身體力量旺盛,更有一種感覺,哪怕是在沒有《五行缺水遁》的幫助下,自己也能與築基強者硬碰硬。
但是,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沒想到我季玉宗,也馬上可以成為禦氣階段的築基修士了!”
季玉宗此時內心澎湃不已,一想到自己即將成為那古籍中,可以禦劍飛行的修士,他覺得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