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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啞炮》第二十八章 斷罪
  李明月緊盯著縮到床角的唐克斯,過了兩秒,她眨了眨眼,眼神是半夢半醒的迷離恍惚。

  “唐克斯?”李明月迷糊地坐起身來,“怎麽了?”

  “艾斯特萊雅?”唐克斯試探地叫道。

  “是我,怎麽了?”李明月抓了抓頭髮,眼睛半開半闔,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隨時又要跌回枕頭,重新擁抱睡眠,然後她感覺自己先跌入了一個溫暖柔軟的懷抱。

  唐克斯撲上床緊緊抱住了她。

  李明月有些無措的舉著胳膊,想把唐克斯推開又覺得不太好,想回抱又不敢。

  “唐克斯?”

  “你說夢話了你知道嗎?”唐克斯這麽說,語氣帶了點哭腔。

  李明月有點好笑,“說夢話不是挺正常的嗎?”

  “你嚇到我了。”唐克斯想到李明月那個眼神,抱的更緊了些。那一瞬間她不僅僅是讓那個眼神給驚嚇到了,還有一種剛剛認識的好朋友突然沒了的恐懼感。

  “抱歉。”李明月不知道唐克斯複雜的心理,她還以為是自己說夢話害唐克斯擔心了,於是好好道了歉。

  話說自己剛剛做了什麽夢來著?

  唐克斯嗯了一聲,將臉埋在李明月肩頭,鼻端是玫瑰清雅迷蕩的甜香味。

  唐克斯很熟悉這種香味,因為她用的沐浴露就是這種味道,她還推薦艾斯特萊雅試試看來著。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是已經習慣了的味道,此刻她卻感覺異常的好聞。

  她想多聞一會兒。

  李明月等著唐克斯松開自己,等啊等,等啊等……

  夜風輕一下重一下地推著窗戶。

  “唐克斯。”

  “嗯?”

  “我有點困了。”

  “嗯。”

  “你困了嗎?”

  “嗯。”

  “所以——哎……”

  唐克斯胳膊一勾,攬著李明月倒在枕頭上,然後拉起被子給自己和李明月蓋上。

  “睡吧,你再說夢話我給你施悄聲咒。”

  英國是溫帶海洋性氣候,氣候濕潤溫和,李明月覺得這種氣候最大的優點就是,即使已經七月了,晚上你被人抱著睡覺時也不會覺得熱。

  李明月覺得自己今晚肯定會失眠,但是並沒有,她的鼻端盈著玫瑰的香氣,很快便沉沉睡去。

  ……

  與此同時,魔法部,某架升降梯中。

  “塞維奇只是不小心被那火焰燎了一下,就疼的暈了過去。聖芒戈束手無策,我們只能求助神秘事務司的緘默人——您知道的,他們總是有各種稀奇古怪的本事,也許能幫到塞維奇。”丁丁當當、卡拉卡拉的聲音中,有著灰白色頭髮的傲羅約翰·德力士向斯克林傑匯報著。

  斯克林傑皺眉,“不小心?塞維奇也是個老手了,怎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德力士露出困惑的表情,“探密器並沒有什麽示警,而放出的小白鼠碰到那兩個人也沒什麽事,我和普勞尼控制住他們時也沒發生意外。偏偏塞維奇接近時那奇怪的火焰突然竄出來燎了他一下。”

  這時升降梯停了下來,柵欄門劃開,外面是一條沒有窗戶、光線暗淡的走廊,石牆上間隔稀疏的火把提供的照明相當有限。

  斯克林傑哼了一聲,“神秘事物司總是這個德行,好好的走廊非得弄的這麽暗。”

  “也許這就叫格調,‘神秘’事物司嘛。”德力士聳聳肩。

  兩個人順著走廊來到一扇全黑的門前,打開門,他們跨步而入。

  門後是個很大的圓形房間,這裡的每樣東西都是黑的,包括地面和天花板。周圍的黑牆上鑲嵌著十一扇黑門,全都一模一樣,沒有標記,也沒有把手。牆壁間點綴著一些枝狀的蠟燭,火苗是藍色的,搖曳的冷光投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使人覺得腳下是幽黑的水面。

  德力士關上身後的門,然後不消片刻,隨著一陣隆隆巨響,蠟燭開始往旁邊移動,圓形的牆壁旋轉起來,藍色的火苗在他們周圍模糊成一片,像霓虹燈管一樣。

  斯克林傑煩躁地吐了口氣。

  接著,隆隆聲戛然而止了,每樣東西又恢復了平靜。

  斯克林傑抽出魔杖抵住自己的喉嚨念了個擴音咒,聲音立刻放大了十倍,“是我,傲羅辦公室主任斯克林傑,開門。”

  他們左側的一扇門打開了,斯克林傑又給自己施了個悄聲咒,消除了擴音咒的效果,領著德力士走了進去。

  門後是一個寬敞的白色四方形房間,天花板上很多盞銀色的枝形吊燈把房間照的相當亮堂。

  房間中央成等腰三角形安置了三個床位,此時正有兩個巫師在那三個床位間忙碌著。

  “他怎麽樣?”斯克林傑走近了,看向躺在一張床位上的部下塞維奇,擔心的向兩個忙活巫師問道。

  “你最好不要離他太近。”臉色蠟黃的神秘事物司緘默人布羅德裡克·博德將斯克林傑推遠了些。

  “怎麽了?”

  “我不知道怎麽說。”博德想了想,對斯克林傑道,“斯克林傑主任,你覺得自己有罪嗎?”

  斯克林傑聞言皺眉,不太高興地問:“你什麽意思?”

  年老的緘默人索爾·克羅克說道:“就是字面的意思,如果你覺得自己有罪的話,就千萬不要觸碰甚至太接近他們。”

  一邊的德力士不滿地道:“你們的意思是塞維奇因為做了壞事才被攻擊的了?他可是傲羅!”

  “傲羅並不等於純白無暇,先生。”克羅克說。

  “把話說明白些吧,克羅克。”斯克林傑攔住想要上前理論的德力士,指了指塞維奇和另外兩張床上的男人和老太婆——如果李明月此刻在這裡的話一定能認他們出來,他們就是狼人威爾斯和老巫婆阿洛甘特,“他們到底怎麽了?”

  克羅克抽出魔杖指向狼人威爾斯,“攝神取念。”

  然後他像是迎面被人打了一拳般,腦袋一仰,並向後退了一步,斯克林傑意識到他的魔法失敗了。於此同時狼人威爾斯猛地坐了起來,空洞地瞪大了眼睛,胡亂揮舞雙手,痛苦而絕望地嘶聲大喊道:“我懺悔我有罪……我懺悔我有罪……我懺悔我有罪……”

  與此同時,一縷縷青色的火焰從他身上升騰而起。奇怪的是那些火焰並沒有燒傷他,甚至連他的一片衣角也沒燒壞,然而威爾斯卻極端痛苦的撲騰掙扎嚎叫起來,嘴裡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克羅克變出一根繩子將亂撲騰的威爾斯綁在床位上,那些青色的火焰舔舐著繩索和床單,也沒有燒壞它們。

  “這是什麽鬼東西?!”斯克林傑看的心頭寒氣直冒,情不自禁退遠了些。他當了幾十年傲羅,也沒見過比這火焰更詭異的東西了。

  “不知道。”博德搖搖頭,“我們從沒見過這種魔法,不過通過三個樣本的研究,我們一致決定把它暫時命名為‘斷罪之火’,因為它似乎專門針對罪人。我們尚未找到強製終止它的辦法。通用破解咒對它毫無作用, 不過防護類咒語和致密的實體可以隔絕它。被斷罪之火燒灼的人無法被提取記憶,被攝神取念術命中後會產生類似喝下吐真劑的效果。”

  克羅克指了指狼人和老巫婆,“這兩個人的心智已經完全崩潰了,攝神取念術之下隻表現出痛苦和懺悔。”

  “那塞維奇呢?”德力士神情複雜地問。克羅克和博德結論中的某些內容讓他意識到了什麽。

  “當我們試圖提取他的記憶時,他哀嚎著坦白了自己會不時向特定的大人物泄露某部門的情報並收取好處的事。”克羅克回答道,“我個人覺得這不算什麽大汙點,他身上斷罪之火的火勢很小,這使他受折磨的程度遠低於那兩個人,而且有漸漸熄滅的趨勢。”

  “估計塞維奇早上就能醒了,而且不會有太大後遺症。”博德接著克羅克的話道,“斷罪之火似乎會根據中招者的罪惡輕重自行調整燃燒程度和持續時間,如果以塞維奇作對比的話,我大約估計了下,另外兩個人手上恐怕都有人命。”

  “可是這個‘罪惡’的判定是以什麽作為標準的——魔法界的法律?麻瓜的法律?普適的人類道德觀?還是施咒者的主觀判斷?”德力士問。

  “不知道。”克羅克攤了攤手,“樣本不夠,如果魔法部批準我們用阿茲卡班的犯人做實驗的話,我們也許很快就能得出結論。”

  斯克林傑瞪著他,臉如鍋底,“想都別想!”

  說完他掃了塞維奇一眼,臉更黑了。

  出賣情報拿好處是吧?當叛徒是吧?吉姆·塞維奇,你的傲羅當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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