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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楓葉》三十七. 好人好夢
  有錢能使鬼推磨,無錢鬼也不敲門。陳風看著老嚴頭扣扣索索拿出一個灰色手帕,慢慢剝開,露出裡面的錢,頓時愕然,這不開玩笑嘛,用腳趾頭猜,也不會有100塊。原想,這麽個大人,至少也有個三五百吧。他哪裡知道,沒成家,哪知柴米油鹽貴,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老嚴頭春節回家,把一年的收入全給了藥罐子的老婆,老家雖有唯一的女兒在照顧,但她畢竟已經嫁人,日子也是捉襟見肘,還要擔心隨時倒塌的土房。這些錢還是女兒偷偷塞的,怕他在路上萬一有個急用。除去路費,轉輾一天的路程,吃的都是老婆子做的玉米粑粑。

  老嚴頭看出陳風的不悅,面帶難色,趕緊解釋:“瘋子,出來是掙錢,哪裡會帶錢出來,我要有錢,還會出來乾這事。回家我都說在幫人看大門,否則鄰居都看不起的。”

  “瘋子,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老嚴頭家裡還有個生病的老婆,前幾年回來,吃的錢都沒有。這次可是開天荒,還有點錢。”

  聽到結巴的話,陳風恍然大悟,老嚴頭和自己不一樣,是自己太想掙大錢,想找自己的家。他歉意的對老嚴頭:“嚴叔,謝謝你,”說完又笑著看向結巴:“那你呢?”

  “我還有點,四百多吧!全部家當!”說完結巴就拿出一個大團結香煙盒拍在木板上,啪的一聲,搭在石頭上的桌子木板掉落地上,

  “結巴的錢太重,看把我們桌子的肚皮都壓塌了,”老嚴頭拿起漂亮的煙盒,詭異的看著結巴,從結巴的表情也看出,在後悔為了一時的快活,錢就沒了。

  看到陳風的960塊錢,結巴和老嚴頭很是驚訝,瘋子居然這麽多,兩個老江湖,還不如乳臭未乾的大小子。特別是結巴,都是孤家寡人,自己十來年的流浪,還不如流浪半年的陳風,差距怎這麽大呢。

  有些事,正真擺到桌面,理想和現實還是有些差距。取整後3個人的全部財產,陳風的960,結巴的470,老嚴頭的90,總共1520塊,還是達不到到計劃的底線2000塊。

  “瘋子,那房租,能不能和房東商量商量,先少付一部分,”老嚴頭試探的問到。薑還是老的辣,房租是大頭,少付2個月,就是300塊,問題就解決了。

  “好,嚴叔,巴哥,那就按這麽多錢來計劃,明天中午吃過飯,我們一起去,”陳風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長長的松一口氣,感到無比輕松。

  接著3人按照出錢、出力的多少,商量如何分配將來賺的錢,如何分工。

  出乎預料是,越是社會最低層的人,就越會謙讓、大度,沒有勾心鬥角、陰險狡詐。年青的陳風和結巴都同情老嚴頭,也不計較他,陳風佔六成,結巴佔三成,老嚴頭佔一成,因老嚴頭家庭負擔重,按月另支50元工資。分工是老嚴頭在家收貨,晚上3人分開賣小金魚。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晚上,大橋下,3個流浪漢,簡單的一個決定,在將來能創造出一個又一個奇跡。

  第二天中午,陳風提了一包蘋果、一包糖果,3人來到一個城中村的外圍,推開簡易的大門,看到一對銀發老夫妻正在平整地,連忙喊到:“奶奶,爺爺,新年快樂!”

  “小風啊,叫你來陪我們一起過年,你怎麽不來,是不好意思嗎?”穿著整潔的老奶奶放下手中的鐵鍬,高興的拉著陳風的手來到屋內,坐到沙發上。老頭招呼跟在後面的2人,就端來糖果,倒了開水後坐到老奶奶身邊。

  “對不起,奶奶,我一個撿破爛的,又髒,怎麽敢麻煩你們。”

  說完陳風直接把租房子和緩交房租的事一股腦的說完,漲得滿臉通紅。

  “小風子,沒事,錢不錢的不重要。我們心裡一直感謝你,給錢你也不要,我們老兩口都不好意思。怕你要用的地方不夠大,後院大棚邊的菜,我都讓租客給鏟了,這樣後院都給你用。”老奶奶是喜上眉梢,摸著陳風高高的頭,“孩子,你太小,找家也不能急,慢慢來。過幾天,我和你陳爺爺就要回香港,這裡你要幫我們看著點。”

  陳風點點頭,滿腔熱血在心裡翻滾,好像和他說話的就是他小山村的奶奶。在簡單的租房合同上簽完字,再三推辭下,陳風留下了4個月共600塊錢後就離開了。

  看著陳風離開的背影,老奶奶朝著老爺爺開玩笑的說:“老頭,如果不是我們年輕時候一直在國外,還真以為是你的風流債。”

  “是啊,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不過我還真有點懷疑我那個失蹤的哥哥,不知道還在不在人間,”老爺爺說完,就走到一面大鏡子前,用手摸著自己的大背頭。疑惑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一會搖頭,一會有點起頭,嘴裡一直咕嘟著:“真像,真像。”

  老嚴頭和結巴一臉懵逼看著走在前面的陳風,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問起。陳風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們兩個,壞壞的說:“是不是懷疑我把你們賣了,不敢問?”

  看著兩人像小雞啄米的點頭,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春節前,陳風就琢磨起租房開收購站,雪天廢品少,他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吹牛、喝酒、打紙牌。他就在平時熟悉的地方到處轉,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為春節後租房做參考。

  那天雪後初晴, 地面上的冰塊和雪水混合,讓原本平坦的路面變得高低不平,異常滑溜。路上行人稀少,陳三小心翼翼走在冰面上,突然聽到不是“咯吱”而是“哎吆、咯吱、哎吆、咯吱”的交替聲。他好奇的停下腳步,沒了咯吱聲,只有不遠處傳來的“哎吆哎吆”身音。

  原來是有人歪倒在大路的不遠處,如果不是聽到聲音,誰也不會注意有人,快步走過去,沒有猶豫該不該扶。他扶起老大爺坐在路邊,可能腳太痛,老大爺站不起來,就用手指著圍牆的一扇門,叫陳風去喊人,陳風叫來老奶奶,廋小的老奶奶哪裡能攙扶高大魁梧的老大爺,最後陳風把老大爺背回了家。

  中午在老夫妻倆人挽留下,正要吃飯,老大爺的腳就腫了起來,疼痛難忍,沒吃飯就在陳風的陪伴下,送到醫院。做完各種檢查,結果是骨裂,辦完住院手續後,老奶奶拿錢給陳風,被陳風拒絕。老奶奶在了解他是撿廢品的,不需要上班,就希望陳風每天能花點時間去幫點忙,直到老大爺出院,她們一個女兒趕不回來,普通一個人根本攙扶不了老大爺。時間一長,他們熟悉後,又都是姓陳,就認了陳風為乾孫子。

  陳風簡單說完,咳了幾聲,又感慨道:“我只是幫了個小忙,我也不可能要人家的錢,我怕欠他們的人情。他們能幫我,租房子給我,我就很感謝了。你們也看到,院子多大,我們總不能不給錢吧!現在一間屋的租金都在150塊左右,是不是?”

  回到大橋下,晚上就著中午剩下的菜,3人喝著不要錢的剩酒,都喝大了,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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