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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江湖歲月催》第11回
  待出了山洞,呂不從終於看清,原來柳遇青手中握著一杆火把,只因放在洞中太久,生了潮。

  柳遇青將火把帶火芯的一截拆開,又去谷中尋了些乾柴樹枝和乾雜草,用火折子點燃乾草,在入洞口五尺之處升起了一堆火。

  借著火堆的熊熊大火,柳遇青費了好些工夫終於將生潮的火把點燃了。

  她拿起火把在洞內四處尋探,說道:“這洞中太久沒住人,洞口又被封了四年之久,這裡邊兒有一種濃烈的潮濕味兒,得拿火好好地熏烤一番。”

  “阿青師父,還有火把嗎?我來幫你。”

  “火把倒是有,只是這火把濃煙滾滾,這一把都嗆人了,再來一把,就怕我們沒把濁氣熏散,自己卻被熏死了。”

  呂不從憨憨一笑,柳遇青道:“好徒兒,你就在火堆處生火,莫讓火堆熄滅了便成。”

  過了一陣,柳遇青又在洞內石壁四周摸索著什麽,漸漸的,洞內石壁上亮起了燈火,越來越多,不過片刻,洞內竟然亮得通透。

  原來洞中石壁上早已鑲有油燈,每隔三尺便有一盞,左右兩側洞壁上都有。只因時日久了,油燈中的油上覆蓋了厚厚一層塵灰,柳遇青便打著火把將油上覆蓋的塵灰清除,又用麻布繩做了新的燈芯才將其點燃。

  待洞中的壁燈都點燃了,柳遇青隨即滅了火把,放貴洞中拐角處。呂不從借著透亮的火光才發現,這洞中原來內有乾坤。

  石桌、石凳、石板床應有盡有,洞內石壁上還有一架簡陋的書架,只是書架上什麽也沒有,除了厚厚的一層灰。

  “嗨呀!原來這山洞裡面兒可不簡單呐,桌凳齊全,這分明是一處住所。”呂不從感歎道。

  “這山洞原本是掩月谷的懺悔洞。”

  “掩月谷?這山谷原來叫掩月谷,掩月~掩月~依我看何止是掩月,就連這炎炎烈日也能被掩在谷外。”

  “掩月谷確實是這山谷之名,但更重要的是,掩月谷本是江湖之中的一大門派,曾與漠北十三寨、燕南殺人莊、西川唐家堡齊名。

  後來受朝廷打壓,掩月谷谷主洛天雄走投無路,但誓死不從朝廷的招安,便一把火燒了這谷,帶著門中弟子遠走他處,不知去往了何方。

  而這山洞,便是先前掩月谷弟子懺悔思過之處。”

  一種莫名的哀傷之感衝上眉頭,呂不從搖頭哀歎,道:“阿青師父,你說朝廷為何要打壓江湖人士?”

  “說到底,還是皇帝老兒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他擔心江湖人會造反,奪了他的皇位。”

  “啊?這,江湖人怎會造反呐?”

  “怎麽不會,本朝先皇慧文帝的皇位就是造反奪來的,而為他奪得皇帝寶座的最大功臣就是江湖人!”

  “江湖人幫他奪了皇位,他反而施以毒手,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自古帝王寡義薄情,那一聲‘孤家寡人’豈是常人能叫得了的?”

  呂不從心中有些蒼涼之感,不願再聊此話題,便問道:“阿青師父,我們約定的人何時能到?”

  “並未約定何人來此呀!”

  “方才不說到此地是為了完成一個約定?”

  “這話是沒錯,可並非有人要來此地。”

  “那約定了一個啥?”

  “此約定,在你而不在我。”

  “我?”

  “是也,是也。在我們受命前來營救你之前,程老與我們定了一個約。叫屬下等人授你武藝,

十年內若你能勝過我們所有人,便可讓你去見他。”  “程老?是何人?”

  “程老名叫程顧顏,江湖人稱‘一指神算’,乃是我們滄南盟的軍師。

  義父當年能率領滄南盟一路披荊斬棘,笑傲群雄,由一個十余人的小幫會,壯大至九千余人的江湖大盟會,如日中天之時甚至敢與崆峒派、青城派等江湖大派並肩,其中有一半的功勞都得歸屬程老之手!”

  “竟然如此厲害,他為何要見我?”

  “程老即是滄南盟的軍師,更是義父的結拜兄弟。義父遭朝廷的毒手後,滄南盟便土崩瓦解,其後全倚仗程老率領我等,才一步步又將‘夜行閻王’發現壯大起來,雖然遠不如當年的滄南盟,但好歹也算江湖有名了!

  這次也是奉了程老之命將少主救出,程老要見你,是因有重要之事將托付於你。但在此之前,你的武藝須得勝過我等才行!”

  “所以,我們到這山洞之中是為了授我武藝?”

  “不錯,一來義父當年便在此授我等武藝,二來,此處遠離朝廷采參人的監察,三來此處清靜怡然實乃習武練功的風水寶地!”

  呂不從心中想到匯墨山莊之事,問道:“那匯墨山莊的事怎麽辦?”

  “少主不必擔心,此事有火哥和笑寒去辦。你便安心在此處修習武藝。

  我等六人會將畢生武學傾囊相授,還望少主能吃下這習武之苦。”

  “人生本是苦行,這習武之苦,又有何懼?難道比苦讀聖賢更苦?”

  “少主,能有此想法當真是再好不過了!那就先由屬下授於少主‘造化功’和‘落羽劍法’。”

  “阿青師父,怎麽不稱我為徒兒了?”

  “少主切莫見怪,授你武藝本是程老所托,也是屬下應盡之責,先前叫你徒兒,全是為了一時逗樂......還望少主見諒。”

  “不可!師父豈是能隨意叫的?既然我叫了,那便就要叫下去。你可以不認我這個徒兒,但我得認你這個師父。”

  柳遇青雙唇緊閉,滿含深情地看著呂不從,呆了片刻,輕柔地說道:“少主,那屬下先授你‘造化功’的修習法門。”

  相傳,這“造化功”乃是南國鎮南王的四大護法之一的焦田將軍所創。

  焦田將軍本是鎮南王的護法將軍,後因鎮南王薨逝,他解甲歸田,遁入佛門,修習佛法十五年,最終創出了“造化功”,再後來不如怎的便傳入了中土。

  柳遇青在洞中尋到一處,取下腰間佩劍放在一旁,盤腳而坐,呂不從也依葫蘆畫瓢相應盤腿坐下。

  “少主,你未曾涉及江湖之事,更未曾修習過武功,屬下便先從武功綱要與你說起,可要聽好哦。”

  “好的,阿青師父。”

  柳遇青嘴唇微微有些顫動,想笑卻又立刻止住了,說道:“武功法門,總體分為內功與外功,內功修煉內勁,外功修習招式。內功修的是‘氣’,外功練的是‘力’。”

  她說著便坐在地上雙手緩慢比劃起來,左手由掌變拳,由下而上劃了半個圓弧,右手由拳化掌,從上而下劃了半個圓弧,當左右手拳掌相交之際,右手陡然發勁,一掌拍出,“呼”的一聲,隻覺一陣疾風由柳遇青身前彈射而出,洞中地面瞬時掀起一陣泥灰。

  待泥灰散落後,只見地面劃出一道乾淨的劃痕。

  “哈!阿青師父這般厲害!”

  “少主取笑了,我這般微弱功力原本不該顯露的,這一招的施展旨在告知少主,內功修煉‘氣’,而‘氣’可催動內勁,內勁一發,破空而出,輕則飛沙揚塵,重則斷金碎石!

  奈何我這般功力太過微弱,這一招若是義父使出,那這洞內石壁的岩石少說也得被震落幾塊才是。”

  呂不從將柳遇青方才的招式動作在腦中過了一遍,繼而閉上雙眼,也如她所施展的一樣,右手一掌發勁打出,卻軟弱無力,半粒塵埃也未掀起。

  “這可不容易呀,阿青師父!”

  “少主,你可犯了大忌,修習內功最忌心急,我的這般功力也是日夜修習,十年不輟,方才有了這一星半點的微末功夫。”

  呂不從嘖嘖發歎,道:“都說十年寒窗,讀聖賢之書是苦修,我看這練武修功更是讀書之苦的十倍百倍。”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文武雖有不同,但修習的法門都是由淺入深、由微成著,這一方面卻又異曲同工。”

  “當真不易呀,我這一掌發出,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少主,有所不知,方才我那一掌是虛空劈出,凌空發勁雖是不著形跡,但需催動極大的內力才能施展,而且施展出去的內勁會隨著距離而急速衰減。方才我那一掌若不是虛空劈出, 而是掌心實打實的打中某人,那人定然非死即殘。”

  “原來,如此!”呂不從一臉掛著驚訝,說道。

  “內功便是如此,而外功則練的是‘力’,天下武學招式萬千變化,但萬變不離一個‘力’字,而這個‘力’又分為巧、勁、剛、猛、陰、柔,不同招式以不同的‘力道’使出,功力便會大不相同。”

  柳遇青拿起身旁的佩劍,唰的一聲,抽劍出鞘,劍身微微顫動,泛黃的油燈燭火將劍身也映得金燦燦的。

  她手握劍柄,說道:“‘落羽劍法’多以巧、柔之力發勁,少主你且聽好了!”

  話音方畢,她腕動發力,一劍刺出,只聽得破空一響,“嗡!”的一聲,轉瞬即消。接著手腕上下扭動,如蛇行一般,越動越快,便聽得空中“嗡嗡”之聲直響。

  “方才那是柔力,少主,你再聽這一招。”

  依舊是一劍刺出,但這一劍卻是發出“噔”的一聲,柳遇青說道:“這是掩月谷的‘掩月劍法’,多以剛、猛之力發勁。少主,此刻當知‘內功修氣,外功練力’的深意了吧。”

  “略有所悟。阿青師父你竟然會掩月谷的劍法?”

  “那是十年之前的事了,義父帶我們到此山洞修習武功,後來發現這洞內石壁上刻有一些劍法殘招,我們料想必然是掩月谷的弟子在此處思過懺悔時所刻下的,當時看了幾招便練出來使了一番。

  這劍法與我所修習的‘落羽劍法’力道大不相同,是以也極少去練習,方才也是依著記憶隨意使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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