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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你》第64章 最短審訊
  何子瞻被撤職批捕,押解至森江市看守所。楊潤之帶著張祥和邱小童去審問他,紀檢組的幹部也在一邊。坐在審訊椅上,何子瞻穿著看守所的囚服,頭髮有些亂,額頭的皺紋更深,略顯老態,但精神狀態並不萎靡,像是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張祥看了看何子瞻,還是敬畏著他。

  “何局長。”

  何子瞻坐正了,眼看著楊潤之:“楊隊長,你應該直呼我的名字,何子瞻。”

  楊潤之微微露出一點苦笑:“功是功,過是過,我調到森江市也才半年,但,我認為,您的作派仍然擔得起這個稱謂。”何子瞻沒有接著楊潤之的話說,“您既然自首,想必這次審訊會很順利。您跟我們具體講一下案發的過程。”

  “昨晚在看守所,我要了幾張紙,把你們要問的問題和答案都寫下來了,在我的儲物櫃裡,你通知民警去拿,直接讓我簽字畫押就行。”

  幾個人愣了一下,楊潤之衝著旁邊的警察點了點頭,不一會兒,楊潤之拿到了一小摞紙,總共八張。張祥和邱小童湊過來,其他幾人也過來看,一共羅列了幾十個問題,每個問題下面都有詳細的答案。

  在作案過程問題下,何子瞻這樣寫道:2000年4月16日,我與吳衛跟另外一組緝毒警察換班,在一棟居民樓外蹲守嫌疑人“嶽畢羅”,上午11點後,我拿了望遠鏡,看到嶽畢羅悄悄進了房間,隔著一個小小的四角窗戶,我看到他拿起一袋貨和另外一個裝了錢的袋子準備走了,因為當時天氣預報說有雨,我們擔心他潛逃後跟蹤困難,就請示了上級,上級命令我們直接抓捕。我與吳衛衝上去,強行撞開了門,來到那個房間,嶽畢羅一看到我們拿著槍對著他,一下子就跪了下來,我對他吼道:“雙手抱頭!”他聽從了,我舉著槍對著他,吳衛拿了手銬,把他雙手銬在後面。之後,我們命令他靠牆蹲好,搜查到了貨物五大袋,還有另外6小袋,在另一個裝錢的行李袋裡,我們發現了95.62萬的現金和一把手槍。我把吳衛叫到外面,跟他商量,拿走其中的九十萬,我們倆平分,吳衛堅決不同意,說我們是警察,不能要這樣的錢,我求他,他還是不肯,後來就起了爭執,他也不聽我的,自己回到房間,準備收好毒品和毒資,押解嶽畢羅回派出所。我進去後繼續與他爭,他也急了,我們兩人吵了起來,吳衛把槍舉到我的腦門,對我說,如果我貪這個錢,他會一槍斃了我。我知道他不會對我開槍,上去繼續跟他理論,在撕扯中,我失去理智,拿起錢袋裡的手槍對著吳衛連開三槍,他倒在床上,流了很多血,我上去檢查他的呼吸,發現他死了。嶽畢羅在一旁看到了,很害怕,隨後,我拿起自己的槍對著嶽畢羅的心臟位置連開四槍。之後,我抹掉了現場手槍上的指紋,將手槍放在嶽畢羅手裡,再解開他的手銬,將他扶到床上,把房間裡的東西都打亂。最後,我從中拿了八十萬,來到樓頂,藏在樓頂的一個太陽能下面。藏好後,我回到現場,將自己的手臂放在牆沿,用力把自己的手臂蹭出血,發現沒有其他漏洞,就打電話給隊長,說嶽畢羅反抗激烈,我們在抓捕的過程中,吳衛被嶽畢羅槍殺,我在搏鬥中擊斃了嶽畢羅,最後,我的同事們過來,我也打了120。

  楊潤之還注意到了一個問題:為什麽要貪這個錢?何子瞻這樣寫道:“因為貪念,沒有別的原因。”

  楊潤之問道:“您只是因為貪錢,所以這樣做?”

  “我寫得很清楚了。

”  看完這幾頁長長的自問自答,楊潤之一行人都沉默了。他們想問的答案全部都在這上面,包括何子瞻怎麽處理的這八十萬,事後的心態,以及這麽做的原因,這麽多年裡,後不後悔……一時間,整個審訊室一片寂靜。楊潤之想問那個竊聽器的事情,又猶豫著沒有問,是不是何子瞻放的竊聽器已經沒有多少意義了。他也知道何子瞻有不言說的原因,更知道眼前這個曾經的何局長不會要別人的同情。

  楊潤之與紀檢組的人看了看,轉頭盯著何子瞻:“那麽,吳衛的兒子吳思呢?你沒有提到過他。”

  聽到吳思的名字,何子瞻的眼窩微微下陷:“沒什麽提的,是我把他變成了孤兒,他恨我是應該的。”

  又是一陣沉默,終於,紀檢組的站起來,準備走了,楊潤之也結束了審訊。從看守所裡出來,楊潤之與張祥、邱小童都沒有笑容,從來沒有一次審訊有這樣高的效率,盡管他們這次又立了一功,可他們高興不起來。整整八頁紙,何子瞻沒有一句替自己辯解的話,也沒有懇求從寬處理的語氣。

  在何妍家裡,韓楊在書桌旁戴著眼鏡,翻開何子瞻買的法律法典書,何妍也在網上查找律師事務所的信息:“媽,我聽說森江市有一個律師,叫尹雅婷,很厲害,打的刑事官司……雖說不是無罪釋放,但是量刑比一般的要低。”

  “尹雅婷?多大歲數?”

  “20歲出頭。”

  “不行,太年輕了。”

  “年輕不代表能力差。”

  “經驗!懂嗎?你爸這個案子不能冒險。”

  “哦……”

  兩人正討論著,門開了,隔著半開的房門,兩人看到韓文輝和楊語心回來了,何妍站好了,叫了一聲:“外公,外婆。”韓楊沒有跟他們說話,繼續查看法律條文。

  楊語心先脫了外套,交給韓文輝,來到房間,看到韓楊在查法律條文,她伸手摸了摸外孫女的頭髮,對韓楊說道:“別忙活了吧?沒用的。你和妍妍跟我們回英國吧。”

  韓楊抬起頭,看了一眼母親,對著何妍:“妍妍,你去嗎?”

  何妍馬上搖搖頭。

  “我也不去英國,你們倆回去吧,別阻礙我們!”

  韓文輝走進來:“你這是什麽態度?何子瞻做錯了事,你衝我們發什麽火?”

  “他做錯了事也是因為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勢利眼,當初非要帶我和妍妍去英國,他不會貪那個錢。”

  “我們勢利眼?韓楊,你當著妍妍的面說這話合適嗎?北京那房子也不在我們名下,現在,更是充了公。再說了,你那公公婆婆重男輕女,不喜歡妍妍,這是事實,我們疼妍妍,你不感激我們,怎麽反而還怨起我們來了?”

  “房子不在你們名下,但是你們當初是因為什麽原因才放棄在我婆家興風作浪的?你敢說不是因為這套房子?我公公婆婆重男輕女,不喜歡孫女是事實,可我家何子瞻愛女兒也是事實,我是跟何子瞻結婚,跟何子瞻過日子,不是跟我公婆過。”

  “好了好了,媽、外公,你們不要吵了!現在救我爸要緊!”

  韓楊看了看女兒,歎了一口氣,拿下眼鏡,對著父母:“你們要是留下呢,就不要對妍妍爸爸冷嘲熱諷,靜下心來,幫我一起解決問題,否則,你們就走,我自己想辦法,不求你們幫忙!”

  楊語心一下子難過了起來:“韓楊,你也是當媽的人,妍妍都28了,你說這樣的話,太傷我們的心了!”

  “我也不想這麽說,可當務之急,我得幫我丈夫,你們要是覺得傷心,我也就隻說這一次,你們回英國去,也就不會再聽到我說這樣傷你們心的話。”

  韓文輝氣不過,出去了,進了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過了一會兒,他出來,收拾好東西,楊語心一看,把何妍拉了出去:“妍妍,你跟我們回英國吧,Dave還等著你呢。”

  “這個時候我怎麽能去英國?我爸被抓了,我媽還在這兒呢!”

  “傻孩子,你媽就你一個孩子,你去了,她就會想通了,也會跟著去。”

  何妍看著外婆懇切的目光,慢慢松開外婆的手,收起想哭的神情:“外婆,你不看在我媽的份上,也要看在我的份上,那是我爸!我媽跟你們分開,你們傷心,那我跟我爸媽分開,他們不也傷心嗎?”

  “妍妍,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我怎麽不能這麽說?我媽說得對,雖然我那時候還小,但我記得,你們當時為了把我和我媽帶到英國去生活,想盡各種方法,找我爸的領導,挖苦我爸高攀了我媽,還嘲笑我爺爺奶奶沒文化、思想愚昧,最後弄得我爺爺奶奶逼著我爸和我媽離婚……我爸是為了不失去我和我媽才做了這樣的事,最後看到他買了北京的房子,你們態度就變了……”

  “我們都是為了給你們更好的生活呀,怎麽……你跟你媽都怪我們呢?”

  “我爸媽給我的就是最好的生活,我們一家人相親相愛……”

  韓文輝面露怒氣:“行了行了,我們兩個老的走!這兩個……我們算是白疼了!”

  何妍看外公生氣,也覺得自己是頂撞了他們,心裡不舒服,楊語心看韓文輝出門,也隻好跟著他走了。何妍看外公外婆走了,她也沒有去攔,走到母親跟前,看到母親壓製著自己的情緒,繼續看法典。

  “媽,其實,如果外公外婆幫忙的話,可能會事半功倍,他們人脈比我們廣。”

  “那又怎樣?你爸爸要是知道我看他們臉色幫他,他寧願待在牢裡,也不願意出來。”

  何妍過去,坐在母親身邊,把頭靠在母親的肩膀上,韓楊看著女兒,握著女兒的手:“妍妍,你有自己的生活,既然Dave要你去英國,你想去就去吧,不用擔心我,我能處理好你爸的事。”

  何妍搖搖頭:“我不可能丟下你一個人。再說,愛會變,親情不會,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韓楊欣慰地笑了笑:“對於我來說,愛和親情都不會變。從你爸爸救了我那一刻起,我對他的感情就沒有變過。妍妍,看我那樣對你外公外婆,你可能會覺得我不孝,可我明是非,日子,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在他們眼裡,我過得不好,可我感覺很幸福,我是黃臉婆,可我心甘情願,你爸爸也從來沒有嫌棄過我。你記得媽媽以前腿不小心摔傷的事情嗎?”何妍點點頭,“你爸爸把你送到你大伯家,他白天上班,晚上照顧我,給我換藥、按摩,一下子就是三個多月,天天睡不好,一句怨言都沒有。我們結婚29年,他是不浪漫,可他一句混帳話都沒說,一件混帳事都沒做……吳思爸爸這個事情,他沒跟我說,但我知道,他不是惡人,你看他對吳思,這二十年了,總不是單純靠愧疚就能解釋的吧?我絕不懷疑,他在我心裡,一直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說到吳思……不知道吳思知不知道……”

  “他肯定是知道了。”

  “那我們要不要找他,寫一個諒解書之類的?他是吳衛叔叔的兒子嘛。”

  韓楊歎一口氣:“先不要找,他未必願意。等我們找到合適的律師,看看律師怎麽說。”

  ……

  十月過去,十一月來臨,吳思沒有去看過何子瞻,也不跟身邊的人提這個事情。先雲縣公安局很多人都知道何子瞻因為嚴重違紀違法被批準逮捕,有時候,他們與吳思碰上,也會多看一眼吳思,言多必失,沒有誰提起這個事情。因為何子瞻的事情,吳思沒有心思去籌備與於醉墨的婚禮,也沒有心思去看房子,於醉墨也沒有催他。這天夜裡,於醉墨去上班後,吳思一個人在家,看著電腦上的DV視頻,想起何子瞻的事情,心裡堵得難受,他也不打招呼,下樓開了車,來到蔣悅的車行。

  在吳思的要求下,蔣悅教吳思怎麽補胎、修雨刷器之類的。車行臨近關門,蔣悅跟同事打了聲招呼,他們就走了,卷簾門拉下,偌大的車行只剩吳思和蔣悅兩人。兩人坐在一張桌前聊天,桌上很亂,很髒,椅子也不乾淨,吳思也不介意,反正回去也是要洗澡的。

  “感覺好點兒了嗎?”

  “嗯。”

  “本來我還以為你要結婚了,應該高高興興的。”

  吳思想起於醉墨,笑了:“我跟於醉墨在一起很開心。”

  “那不就得了嗎,生活還能壞到哪裡去?”

  吳思端起水杯,猛喝了一口水,回頭看了看不遠處吊起的車:“我以前覺得,除了警察,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從事別的什麽職業,現在覺得,其實什麽事情都是去努力試一試,就會感覺跨過去也沒那麽難。”

  “你不想當警察了?”

  “有一點……厭倦了,於醉墨也總是擔心,她不說,但我能感覺得到,我也怕我出事,丟下她一個人。”

  “是不是何子瞻落馬,你們單位的人對你落井下石?”

  吳思搖搖頭:“體制裡的性情中人很少,大部分人,尤其是一線的,都會注意人緣,不會輕易得罪人。何子瞻以前也教過我,在體制內,應該在滿腔熱血和循規蹈矩裡尋找一個平衡點。”

  “所以……你以前對警察,尤其是刑警這個崗位這麽執著,是因為何子瞻,你崇拜他,把他當做榜樣,現在這個榜樣倒了,你的信念也塌了。”

  吳思默默歎一口氣:“就像你對你爸一樣,我知道你以前就恨他,但是……慣性,你狠不下心,現在狠下心來,也是經歷了很多次思想鬥爭,反過來,我也一樣,我之前一直把何子瞻當父親一樣,現在,我要狠下心來,消除他對我的影響,也要經歷很多次的思想鬥爭才行。”

  “我說句話,你可別不高興?”

  “你說。”

  “我在家自學繪圖軟件,發現一點,從黑到白,RGB模式,0到255,256乘以256,再乘以256,也就是可以調1600多萬種顏色。人也一樣,每一個人,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何子瞻是殺了你爸,也間接害死了你媽和你弟弟,但是……我這是旁觀者的角度啊……你換個角度想想,他像父親一樣,關心了你二十年,二十年,可不是二十天,這需要多大的耐心啊?所以,我覺得,他也有自己的無可奈何,而……說這話可能不合適,他肯定也不想讓你媽和弟弟死吧?”

  “我懂你的意思,也沒有忘記他對我的好。”

  “那你也想開點,別老局限自己,人活一世,盡量做自己想做的事。還有,於醉墨,雖然我對於醉墨不熟悉,可我老婆說了很多於醉墨的好話,你運氣好,跟我一樣,遇到一個好老婆,你也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多想想這些。”

  “嗯……我知道,本來是要準備婚禮,可我的心情還沒調整過來,總不能結婚的時候還心事重重的吧。”

  “這沒事,你們兩個相愛,她也不會跑。”

  跟蔣悅聊了聊,吳思心情舒暢了很多:“你這要當爸爸的人了,說話就是不一樣。”

  蔣悅一笑:“等我孩子出生了,你給我孩子當乾爹,你們有了孩子,我也給你家孩子當乾爹,以後我們兩家人,我買個大車,周末一起出去玩兒。”

  一提到孩子,吳思又不笑了,他沒有再說話。

  吳思回到家,剛把車停下,他看到何妍穿著厚厚的外套,沒有化妝,她站在寒風中,手插外套裡,微微跺著腳。吳思下車,何妍看到吳思回來,臉上有些難為情。

  “你找我?”

  “嗯。”

  看何妍有些發抖:“要不去我家說吧?”

  “不,不麻煩了,你女朋友在家,不方便,就在這兒說吧。”

  “她上夜班,不在家。”

  “哦……那也還是在這兒說吧。”何妍堅持,吳思也就沒有勉強,“我媽找了律師,律師說,如果能拿到你的諒解書,肯定有益無害。我……給你郵箱發了文檔,如果……你願意,你簽一下,寄給我。之所以這樣麻煩你,也是……是我們家對不起你,我也覺得讓你不情不願的……不好,所以……讓你多考慮……”還沒說完,何妍的眼淚就出來了,她在冷風中縮緊了脖子。

  吳思並沒有埋怨何妍,也不覺得這個事情她應該負責任,可他也不想安慰何妍。兩人各自停在一邊,吳思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何妍看了看吳思,沒有再說什麽,她默默轉身,上了車,把車開走了。吳思往樓道方向走,離樓道不遠處的圍牆,有一個什麽東西竄了過去,把樹葉抖動得很厲害,吳思跑過去,扒開樹葉,一隻黑色的貓從樹上跳下來,把吳思嚇了一跳。他在圍牆那兒停了一會兒,就往回的方向走。回家後,他坐在沙發上,想起剛剛的一幕,那個跟“嶽畢羅”有關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他恨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那吳思呢?是不是很快要輪到吳思自己了?會不會也連帶著傷害於醉墨呢?

  吳思想起了上個月楊潤之叫他去市裡的事情,楊隊是不是有了新發現?想到這裡,吳思拿了手機,打電話給楊潤之:“楊隊?忙嗎?”

  “不忙, 在家。”

  “你是不是有關於‘嶽畢羅’新的線索?”

  “你不是不感興趣了嗎?”

  吳思頓了頓:“楊隊,我知道你不高興,是我的問題,如果你不肯,我也無話可說。只是,我擔心,我自己倒是不怕,我只怕這個人心思歹毒,會傷及我身邊的人。”

  “你說於醉墨?”

  “嗯。”

  “你不會認為我現在對於醉墨還心存幻想吧?”

  “楊隊,於醉墨……還是善良的,她無辜不是嗎?你不心存幻想,也不會否定她這一點,對吧?”

  楊潤之猶豫了一下:“行,告訴你也無妨。上個月,我拜托我在雲南的同學去調查了嶽畢羅以前工作的那個工地,輾轉很多人,找到了一個嶽畢羅當時的工友,他說案發前,他見過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兒,叫嶽畢羅爸,還說媽生病了之類的話,事情過去太久,他隻記得這一點兒信息,小男孩兒的樣子也不記得。”

  “也就是說嶽畢羅有兒子,也不是未婚?”

  “00年的時候戶籍系統並不完善,很多人,尤其是農村地區,結婚了,有孩子了,也不登記。”

  “嶽畢羅死的時候是27歲左右,那小孩兒十幾歲,哦……有的地方十幾歲也有結婚了的。也就是說,如果我找到可疑的人,拿他的DNA與嶽畢羅的對比就能判斷出了。”

  “你最近遇到可疑的人了嗎?”

  “沒有,但我有感覺,那人離我並不遠,可能,很快就會出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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