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宸宇話音一落,就聽見升旗儀式終於結束了,烏壓壓的人群開始以一種怪異的姿勢迅速撤離了操場,看他們的方向應該是去食堂了。
“你說,睡著的時候怎麽吃東西”路天抹著冷汗
“說不定還不用通過嘴就能進入胃呢!”我故意逗著他。
路天一臉決絕的說:“那樣肯定不行,太丟臉了,讓我直接去死吧!”
看著他的反應我們都笑了起來,籠罩在心頭的黑霧仿佛也消散了許多。
“我們清醒著是一件好事,那我們現在出去看看吧,看看這裡到底出了什麽狀況”司雨提議。
“可以!”我們幾人紛紛點頭。
“等我一下”司雨說著從他的行李箱裡抽出了四個鐵棍。
我眼皮不斷跳動,“老哥,你是上學還是混社會啊!要不要這麽猛。”
“以防萬一嘛,來,都拿著!”司雨一一把“凶器”遞給我們。
“看起來司雨也就110不到的樣子,這麽瘦還能掂這幾個鐵棍,一看力氣就不小。”我手裡掂著這一根大概半斤的鐵棍心裡想到。
宋宸宇拿著棍子舞的虎虎生風,“還行,就是有點輕。”
路天瞪著眼長著嘴,“你們是來上學的嗎?一個個都深藏不露啊,敢情就我一個渣渣啊!”
“廢話少說,接著!”
司雨直接把最後一根棒子丟給了路天。
路天大驚失色,幹嘛伸出雙手雙腳去接,好在平安接到,噓了一口氣,怒色到“你想嚇死我嗎?”
司雨走到跟前拍了拍路天的肩膀“安啦安啦,這不啥事沒有,走,出發!”
我們幾人慢悠悠的沿著樓梯向下走去,司雨在前,路天和我居中,宋宸宇負責觀察後面的情況。
“感覺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宋宸宇望了望樓梯邊上的窗外。
“確實,感覺越來越暗了,這不是早晨嗎,怎麽感覺天色像是逐漸變暗了。”
我扶著樓梯緩步下樓
“別管這些有的沒的了,誰來扶著我點,腳有點軟”
路天欲哭無淚的說。
“怎麽路還不會走了?”
司雨轉頭準備扶他。
“別動!”宋宸宇突然說道。
“看路天腳下。”
我們看過去,發現路天的腳上不知什麽時候附著著一個黑乎乎的圓球,似乎在汲取路天的營養,慢慢的變大著。
“這是什麽玩意,趕快把它弄下來!走在中間為什麽受傷的也是我!”路天悲憤道。
我舉起鐵棒,直接向下揮動。
那黑球直接被我擊飛了老遠,它好像收到了什麽刺激,一陣蠕動過後猛地爆裂開來,迸射出的液體向著我們襲來。
“快躲開!”
我一把將路天推到一旁,然後飛速後撤,宋宸宇和司雨也反應靈敏,躲了過去。
如果我們不躲,那幾道液體正好淋到我們身上,後果,可能就如同現在被腐蝕的變得坑坑窪窪的台階一樣。
司雨道:“這黑球,看起來平平無奇,這血怎麽跟著硫酸似的。”
我點點頭說:“確實,跟異形的血類似啊,都非常有腐蝕性!”
路天喃喃道:“異形?我昨天晚上才把五部異形全看完,這這這。”
宋宸宇看見路天臉色不太對,問:“怎麽了?是不是被那黑球附著有什麽副作用,我看看你腿。”
“沒事沒事,我好多了,咱們趕緊走吧”路天連忙搖頭,
把腦海裡的想法都甩了出去,“怎麽可能,這可是現實世界啊!” “好吧,你要不舒服我們可以輪流扶著你的。”宋宸宇關心著說
“我還沒那麽脆弱,哈哈。”路天擺了擺手,“緩一下就行了。”腿上隱隱作痛著,感覺像是開了一道口子,但他不想讓自己成為隊伍裡的拖油瓶。
宋宸宇不由得握緊棒子,皺著眉“異形…嗎?”
司雨一馬當先,下到了一樓,因為需要監管學生的動向,一樓一般都是宿管居住的地方,此時一樓的大門旁邊的宿管阿姨休息的房間打開著。
“慢點慢點,司雨,你先看看前面有什麽狀況。”我扶著路天衝著司雨道。
“剛剛下樓路天實在走的太慢了,我隱約感覺到路天的腿對他的影響很大,但他依舊說沒事,我只能扶著他慢慢下去了。”
“你跟著司雨一塊下吧宋宸宇,我怕他有危險。”我扭頭對宋宸宇說。
“好吧,後面應該沒什麽了,我去跟著司雨看看。”宋宸宇點頭。
我側身讓他從我身邊過去了,我看著他快速下樓,感覺身形有點虛幻,我揉了揉眼睛。
“沒事,說了好好保護你的。”我對著路天笑道,“我昨天來報道的時候看見一樓宿管室裡有醫療箱,到時候給你看看腿,至少讓你先正常走路。”
路天點了點頭沒說話, 但眼裡卻滿懷感謝。
司雨來到了一樓,看著開著門的宿管室,心頭疑惑“我們出去回來的時候門好像都是關著的,是誰把門打開了?”
握緊了鐵棒,他緊張的緩步向前,腦海裡不斷翻湧“還記得我小時候晚上總夢到同一個夢。
感覺像是被人追著,那是在我上樓的時候,我不知道什麽東西在追我,但我絕對不能讓’它’追上,我拚命的逃跑,來到了自家樓下
我驚慌失措的上著樓,跑到了六樓的家門口,顫抖著拿著鑰匙插孔,可是太黑了,真的太黑了,我什麽也看不見,
我祈禱著,快快快!門快打開,到了家就安全了!
樓下的腳步聲飛快接近著
一樓!
兩樓!
三樓!
四樓!
五樓!
來了來了,它要來了,我用余光看向了五樓和六樓之間的拐角,一個充滿褶皺的手,如同乾枯的樹皮,上面布滿了斑點!
我心涼了半截,怎麽辦!怎麽辦!
終於,鑰匙插進了孔裡,我扭動著門把手,門開了,我閃身進去,在門合上之際,那雙乾蒼的手,猛的伸進來,阻止門關上。
我閉著眼猛地一揣,整個腳麻了一半,但門的阻力也消失了,成功了!
我氣喘籲籲的跌坐在地板上,驚魂未定。自此以後,我再也不敢獨自在天黑的時候上樓了,因為總感覺背後有人一樣!”
司雨搖著頭,努力不胡思亂想,繼續緩步向宿管室走去。
周圍的光亮愈發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