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鬧鍾一如既往的響起,我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滿臉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
“可惡,又沒睡好覺,怎麽感覺睡覺更累啊!”
我心裡鬱悶的想到。
我叫徐強,是一個普通的高一學生,昨天來學校剛剛報道,目前適應著高中的寄宿新生活。
“喂!”
“快起床,不想第一天就遲到吧!”
我邊穿衣服邊對著那幾個昨天簡單互道名字的依舊睡的跟豬似的“新室友們”
估計都是因為開學了,前幾天開始瘋玩起來,以珍惜最後的娛樂時光。
“快快快”
“要升旗了,我們班可是第一排中間的位置啊!”
我話音剛落,上鋪的路天猛地驚醒,手腳麻利的穿著衣服道:
“真的服了,這做夢做的我連床都快起不來了。”
對面下鋪的司雨和上鋪的宋晨宇也掙扎著從床上爬起
異口同聲說:
“好家夥,都一樣的情況嗎?是因為突然到新環境的原因了吧。”
我著急的說:
“別糾結這個了,趕緊的出發升國旗去了!”
帶著惶惶不安的心情,我們快速跑下冷清的宿舍樓,向著操場的方向前進著。
司雨喃喃到:
“怎麽回事,這怎麽一個人影也不見啊!”
我們穿過宿舍樓,來到了操場邊,卻發現操場上空無一人,瑟瑟冷風不禁讓人渾身打哆嗦。
路天道:
“怎麽回事,是我們來早了嗎?”
“不對呀!我明明記得最晚定的鬧鍾是六點,一般來說操場肯定會有人的啊”
我心想
“剛剛下樓的時候也很奇怪,明明快到升旗時間了,卻依舊冷清的像是都在睡覺一樣。”
雖然無法打消心裡的疑慮,但我也說著,
“那我們就先回宿舍吧,既然都沒人,正好再睡會,說不定一會就被人給吵醒了呢!”
話音剛落,宋晨宇用手指著旗杆的方向錯愕的說到:
“什麽情況!”
我們幾個扭頭望去,瞬間,一股寒意從我的腦後猛然竄出!
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景象!
原本豎立在旗杆最下方的旗,竟自己緩緩的往上升著,仿佛有無形的手在嚴格按照國歌的節奏來讓旗以最完美,最恰當的時機到達最頂端。
司雨道:
“是我眼花了嗎?什麽情況,怎麽旗在自己往上升啊?”
我猛然轉身,往宿舍方向跑去,邊喊道:
“鬼知道,總之太邪門了,趕緊回宿舍比較好!”
其他三人這才回過神來,一起向著宿舍樓跑去
路天氣喘籲籲的說:
“我去,一個個怎麽跑的比兔子還快,等等我啊!”
我們沒命的飛奔到宿舍樓下,頭也不回的衝了進去。
“這下安全了吧”宋晨宇驚魂未定的說道:
“你想的太簡單了吧,看看背後”
我苦澀的指了指那深邃的走廊;
他們這才注意到不對勁了,剛剛下樓太急,沒注意到周圍的宿舍開著門了沒,但僅憑一路暢通無阻來看,門應該都是緊閉著的。
現在看來,走廊上每扇門都開了一半,幾乎佔了走廊的一半還多。
司雨咽了咽口水,縮了下頭道:
“太詭異了吧,這我一個強迫症看了都舒服,每個門開的跟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 “我們是不是沒睡醒?”
司雨揉了揉眼睛說。
“總之咱們先回宿舍再說,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變化,到宿舍再從長計議吧!”
宋晨宇扶著下巴沉吟道。
路天道:“你們可別跑太快,讓讓我這’老人家’啊!”
我們宿舍由於在五樓靠近樓梯的地方,不用穿越走廊,心裡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氣。
終於到宿舍了,我們面對著坐在了下鋪的床上。
“好了好了,現在總算能喘口氣了,不過這怎麽個情況,感覺整棟樓就我們幾個啊!”司雨開口道
我看了一眼表,上面時間顯示是七點半,升國旗的時間是七點四十。
“別急,先靜觀其變吧,現在亂跑後果無法預料,等升旗儀式過了再說。”我安慰著眾人
都點了點頭,只能這樣了,畢竟剛剛經歷的一切太過詭異,最好還是先在宿舍安靜的待會。
“不如趁著這個時間簡單介紹一下吧,都是A市的嗎?我00年五月二十一的。”司雨道。
“本地的,00年九月二十一”宋晨宇言簡意賅的說。
路天哈哈道:“你們可要好好照顧我,目前看來我是最小的,我也是A市的,00年十一月十五日。”
我嫌棄的看了路天一眼道:“你高興什麽,瞅你那一米六五的跟著初中生似的,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我也是A市的,01年三月二日。”
除了路天比較低以外我們三個的身高都差不多,都是接近一米八的個子, 除了司雨我們幾個都帶著眼鏡。
閑談的時間過了十分鍾,耳熟能詳的升旗樂開始放了,我們面面相覷。
司雨一個箭步衝到窗戶旁,伸著頭向操場的方向望去。
“我C,你們快來快來,這是什麽情況!”
我們聞聲一齊擠到了窗戶旁。
“別擠別擠,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路天踮著腳尖努力看向窗外。
原本空蕩蕩的操場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滿了人,在肅穆的國歌中筆直的站成一排排的
“這這這,怎麽一點雜音也沒有”我疑惑的撓著頭。
“他們不可能是從樓梯走的,因為咱們寢室就在旁邊,有人經過肯定會察覺到,除非他們提前走了,咱們去的時候門沒開,來的時候門卻開了,這說明他們是在我們來的時候去的操場。”宋晨宇站在窗前一陣分析到。
“別嚇我啊,假的吧,咱們從操場回來的路上明明一個人都沒見到!”路天一臉驚恐的趴在我身上。
我把他撥到身後,回到床邊坐著接著分析道:“之前在操場我們看見國旗自己向上動,應該是我們看不見的人在操控,或許我們當時被什麽東西屏蔽了雙眼,看不見他們,照目前情況來看,他們類似於夢遊狀態,只不過在遵從著學校的時間表本能的行動著。”
“那這也太詭異了吧,我們怎麽回事,被遺忘了嗎?”司雨苦著張臉,“好家夥,我寧願什麽都不知道啊!”
“別急,說不定我們清醒著是一件好事呢!”宋晨宇指了指窗外,意味深長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