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總是下的平靜的,平靜的瘮人,沒有暴雨那樣,夾雜著淅淅瀝瀝的聲音。
這是阿東入冬以來下的第二場雪了,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下的很小!很小!
就像是上天專門為於一劍下的,很符合現在的意境,雪輕輕落在於一劍和木小君的身上,又輕輕消失。
有的時候,人生就像這場雪一樣,有些事情,有些雪,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剛才喝酒的時候,還沒下雪,只是出門走了一會兒就下了,盡管那雪很小,小到於一劍和木小君根本感受不到。
兩人在路上根本沒有說話,只是匆匆前進,沒有人知道雪會不會越下越急,他們的目的地,
萬花谷!
於一劍在路上,盡管沒說話,但他可沒停止思想,這次碰到的是很棘手的盜聖,強如邢育林也沒能逃脫他的毒手,盡管有金絲甲,也沒有十成把握可以製服他。相反!金絲甲可以防點穴,還只是傳說。
但一旁的木小君可沒這樣想,作為沒出過什麽遠門的闊少爺,盡管是劍髯陳清風的高徒,但說到底,還只是個沒見過什麽世面的孩子,他隻幻想可以放開手腳乾一場了,還可以結交新朋友,但他不知道,那都是他的前輩,不可能成為他的朋友,他也是這次緝捕盜聖的年齡最小的了。
萬花谷,依然像幾天前一樣,同樣的茅草屋,同樣的紫竹林,同樣的萬花谷。
茅草屋,門是半開著的,於一劍從容的走了進去,木小君卻沒有進去,同剛來的於一劍一樣,木小君被紫竹林吸引了,沒有跟著於一劍走進茅草屋。
陳東仇坐在那張凳子上,品著他最愛的茶。
完全沒有看見於一劍的到來。
“前輩!”
於一劍抱拳一拜。
“哦?”陳東仇聽完回過頭來,“於少俠來了,快坐。快坐。”他一點也不驚訝。
“謝謝前輩,不用了。”於一劍趕緊推辭,他趕緊進入正題。
“前輩!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去鎮北王府。”
“金絲甲拿來了嗎?”陳東仇對於一劍說道。他也不在客套,也進入了正題。
“拿來了,就在外面。”於一劍自然實話實說。
“好好好!”陳東仇說了三個好字,隨後站起來,和於一劍一起走出了茅草屋。
紫竹林就像剛才一樣,只是多了五個人,他們穿著一襲黑衫,五人都拿著黑刀,其中一人,黑刀架在了一個少年身上,那個少年捧著一個盒子。
那正是東域刀族,而架著的那個自然就是暮雲莊少莊主木小君。
木小君不敢說話,也不敢喊,甚至都不敢呼吸,這恐怕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人用刀架著脖子。
“你們幹什麽呢?”於一劍大喝一聲,正欲拔劍,卻被陳東仇用手擋住了,他隨後也吼了一聲:“住手。”
東域刀族聽完,全部將黑刀還鞘,木小君如釋重負,隨後就要拿盒子砸剛才架著他脖子的那個人。
這是木小君第二次受如此奇恥大辱了,第一次是於一劍,這一次是他們,他得自尊感覺受到了侮辱,但他不知道,這種所謂的恥辱,未來還會繼續上演,重複上演。
“前輩!為何這樣做?”於一劍看見木小君沒有了生命威脅,隨後對陳東仇說道。
“都是誤會!都是誤會!”陳東仇趕緊解釋“這些刀族得只要看到不認識的人就會這樣。”
“哦,那沒事了。”於一劍從他輕描淡寫的話語中似乎看出來了,
並沒有這麽簡單,他一直不怎麽信任這個陳東仇。 “少莊主?”於一劍製止了木小君:“別在打了。”
木小君雖然不想收手,但只能聽於一劍的。
“對對對。這些東域刀族的, 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也是緝捕盜聖的主力。”陳東仇也趕緊說道。
“好了,繼續走吧。”於一劍說完,已經走到了陳東仇的前面,經過了東域刀族的五人,並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木小君也跟在於一劍身後,這次身邊有了於一劍這樣的高手,也不用懼怕刀族的這五個人了。
陳東仇自然也跟了上去,東域刀族的齊刷刷跟在他們身後,
幸虧這是個沒什麽人的荒涼之地,不然看到這樣的陣仗,會把人嚇壞的。
陳東仇靠近了於一劍,木小君撇了他一眼,對剛才的事還忿忿不平。
“於少俠,待會兒進了城,可不能像這樣了。”他說完,對著東域刀族的五人使了個眼色,五人齊刷刷的退了出去,
“哦?為何?”於一劍對陳東仇說道。
“阿東城內有禁刀令。”陳東仇淡淡說道。
“我這是劍!不是刀。”於一劍淡淡說道。
“哈哈!沒想到於少俠這麽幽默。”陳東仇呵呵笑了一聲,說道。
木小君隻覺得這個陳東仇的笑聲好詭異。聽著很詭異,就像平常人一樣,討厭的人就算隻呼吸一下,也總是讓人感到不舒服。
阿東城,是個小城,因為他是鎮北王的封地,所以又叫鎮北王府,一開始的時候,於一劍還以為鎮北王府就是鎮北王府,直到踏進去阿東城,他才知道,鎮北王府是阿東城的別稱。
阿東城盡管是小城,但是因為他沿海,再加上有鎮北王的加持,所以盡管它是小城,也像大城市一樣繁華。